其实刚才他是在巡街的途中,想要过来买几个麻薯解解馋,却不小心撞上刚好要往外跑的若涵,时间仓促,他倒也没仔细看若涵,此时才发现,那小女人长得十分好看,有万象女人的柔媚,又有帝永女人的俏丽,精致的五官配着白皙的小脸,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眼睛半眯,红唇弯出好看的弧度,十分惹人注目。
话说这南邵除了和所有武官一样爱喝酒舞剑之外,最大的爱好就是美食,也就是对一切美味好吃的东西没有防备,此时他看着笑嘻嘻的若涵,就觉得这小女人看起来像盛夏的水蜜桃似的那么甜美,不由得心里赞叹了几句,抬眼,就发现东翔已经发现了他的视线,正眯着眼睛看自己,眼里透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危险。
南邵心里不由得失笑,这算是保护过度?
一旁的粱狮上前来挡住东翔的视线,装作随意的为南邵做介绍“这位是我远房的一个亲戚,家里是做生意的,挺富贵,我们都叫他大少爷,那位呢是我家少爷的正房妻子,我们都叫她少夫人。”
若涵在一边听了,不由得心里翻个白眼,让粱狮来介绍可好,他连名字都难得取,直接就少爷夫人的叫了。
不过好在南邵也不是拘泥小事的人,听了就点点头,对东翔和若涵行了个礼表示认识了“大少爷,少夫人,在下是帝永城地方官府里的捕快,南邵。”
东翔看了看他,点点头,也不说什么,正要抬腿走人,却被若涵一把拉住。
东翔不解低头,就见若涵一脸不赞同的看她——怎么回事啊,别人给你打招呼,你都不回礼的?好没礼貌喏!
东翔望天,他习惯了别人对他三跪九叩,到是不习惯平民间的打招呼。
“……南大人有礼。”东翔微微点头。
若涵继续翻白眼,人家规规矩矩行个礼,这人倒好,点个头就算了。
不过也是,谁见过大王对谁行礼的。
想着,若涵倒是无所谓的对南邵一笑“南大人的名字真好听。”
南邵一愣,笑着点点头“很多人这么说。”
粱狮见双方都认识了,这才和南邵聊起来“最近帝永城有没有什么事?”
“如你所见。”南邵一笑“在大王的治理下,最近都很太平,我们捕快都已经闲得无事可做了。”
一旁的东翔听了,脸色好起来,帝永城能一直这么平安,自然是最高兴不过的了。
“不过西街那边很难管理。”南邵突然又说,皱起眉头“那边人烟稀少,因为害怕黑风岭的关系,所以三教九流小摸小偷的贼匪都在那一带出没。虽然没什么大事,小事却不断。”
闻言,东翔走过来“派人把那一边一网打尽不行吗?”
南邵抬眼看东翔,他倒是没想到一个做生意的人对这些事还那么感兴趣,不仅又对东翔多了几分好奇,一边摇头“一网打尽也没用,小摸小偷的事情多了,证据也不容易找到,那边的人很散,眼线也多,官府有什么动静,他们会知道。”
粱狮在一边拍怕东翔,只有在外面的时候,他们好兄弟的情分才会显露出来,东翔也不会总拘泥于君臣的关系,就听粱狮劝他“天下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不过如今天下太平已经很好了,总会有不如人愿的地方不是。”
东翔听了,皱了皱眉,却是摇头“有贼匪流寇,就表明还有人在受苦,如果世间安稳,又有谁会甘心做这些小摸小偷的事情。”
直雁生也在一边点头“少爷说得是,我也如此认为。”
南邵这回多了几分佩服的看东翔,点了点头“大少爷眼光远见,颇有大将之风,实在不像个生意人。”
若涵在一边看着三个男人这就又对国家大事聊起来了,不由得叹口气,她也插不上话,只得自己溜达到一边看首饰小吃去了,心里暗暗嘀咕。
所以说嘛,和男人出来逛街什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找一堆侍女丫鬟陪着,姑娘家在一起挑个小东西啊,喝个下午茶什么的,啧啧,多有情调啊。
想着,若涵心想,要不然干脆去找明枝得了?不过转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丫头圆鼓鼓的脸和明枝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一个寒颤。
算了……和那么一个大美人走在街上,还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来呢,到时候别逛街没逛成,反而被牵连到其他事里去……
正在想,突然听到路口前面传来人群的喧哗。
“恩?”若涵抬起头,此时,她正站在麻薯店对面的小贩前,前方,人群尖叫着散开,伴随着马儿的嘶鸣声,还有人大叫着“散开!快散开!”
一时间,街上乱成一团,若涵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匹马疯了似的横冲直撞,它身后还拉着一辆马车,马儿没有人控制,自顾自往前冲,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若涵嘴角一抽……不是这么倒霉吧……
就听对面麻薯店东翔一声吼“若涵!快让开!”
东翔也是听到人群的骚乱,先是看到了马车,随后回身找若涵,却发现那个本该待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居然又不见了!
回头,就看若涵傻愣愣的站在街对面,而那马车也已经到了近前。
东翔一边心里骂着这回非把你抓回去关上十天半个月不可!一边已经朝若涵冲过去,粱狮也吓了一跳,担心东翔被误撞,那回去可不得被老臣们扒了他一身皮,正要抬腿追,南邵已经快速的闪了过去,一把拉过若涵的衣袖,东翔也抓了若涵另一只手臂,三人一起跳到了小贩后面。
这时候,马车已经撞翻了小贩车,被风吹起来的车帘在一瞬间让若涵看了个清楚。
若涵顿时愣住了。
“我之前跟你说的什么!”东翔忍不住想要把若涵按在腿上一阵打屁股,却发现若涵直直的望着那冲过去的马车。
此时粱狮已经跳上了马车,一把扯了缰绳几声‘吁吁’,终于让马儿停了下来。
回头,一整条长街上横七竖八撞翻了好多摊位,还有好多人受了伤。
南邵放开若涵的手臂,一边招呼旁边的衙役“去把附近医馆的大夫都找来,先给人治伤!”
“那个……”若涵眨眨眼,看着那匹马车慢慢转头看东翔“我刚才好像看见……”
“看见什么?”东翔皱眉。
“……死人……”若涵吞了吞唾沫。
南邵闻言,几步冲过去,和粱狮一起跳起车帘,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皱眉。
东翔也知道情况不妙,拉着若涵走过去看个究竟,而若涵的心里却在想……
不是吧……不是这么倒霉吧?她又不是柯南体质,这种不可思议的事也能撞得上?!
95
95、番外 之 王后出宫记(3)
番外之王后出宫记(3)
帝永城地方官府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人,当然大多都是来瞧新鲜的,毕竟帝永城自东翔掌权以来就一直顺风顺水,如今突然冒出一桩杀人案,大家都来凑个新鲜。
作为当事人的若涵几人,被南邵请进官府大堂里说一下事发经过,若涵倒是第一次看审案的官老爷,不由得好奇,脑袋里都是电视剧《神探狄仁杰》和《七侠五义》这一类的探案经典,大堂里,就见一胡子发白的老头坐在堂上,见粱狮和直雁生进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直雁生一摆手“姚大人公事公办便可,不必在意我们。”说着,又给那姚大人介绍了一下东翔和若涵,自然,话还是照之前粱狮的话说的,那姚大人就对东翔点了点头,表示认识了。
坐回大堂上,下面的人抬来了尸体,木头担子上放着,盖了层白布,一旁的仵作走过去掀开看了看,又进行了一番检查,问过了旁边跟来的大夫,若涵原本想看个究竟,毕竟她当时只是晃了一眼,发现一个男人躺倒在马车内,身上都是血,但也没看个清楚。
只是东翔一把拽了她的袖子,另一只手伸过来遮了她的眼睛“别看,晚上该做噩梦了。”
若涵一翻白眼,拗不过东翔,只好郁闷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那仵作放下白布之后到了姚大人面前拱手道“此人死了不到两个时辰,胸口上挨了一刀,肋骨和大腿骨都有骨折的痕迹,像是被人打过。”
那姚大人点了点头,转眼看粱狮几人“梁大人当时看的情况如何?”
粱狮上前几步,自然回答“我当时停了疯马,听见少夫人说上面有死人,便和南捕头一起撩开帘子看了,这人当时是仰倒在马车里死的。”
一旁的南邵也点头“是这样。”
闻言,姚大人又回头看若涵,就见这女人长得俏丽可爱,不由得放软了几分声音“不知这位少夫人当时是如何知道车里有死人的?”
“马车从我身边过时,刚好一阵大风,车帘子被吹起来,我就看到了。”若涵老实回答。
“原来如此。”姚大人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随后又问师爷“可有人来认尸?”
“有的。”师爷点头“门外有人等着了。”说着,又顿了顿道“是钱家的大少爷。”
姚大人一皱眉,南邵也是一皱眉,若涵在旁边看的奇怪,莫不是这什么大少爷不是什么好鸟?
就听外面叫人进来,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男人摇着扇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随从,提着一只鸟笼。
若涵打量那人,就见那男人生得一张马脸,脸上还满是疙瘩,鼻头粗大,嘴唇肥厚,走路迈着大八字,那一身行头不像大少爷,倒是像唱戏的。
那人大大咧咧到了大堂里,意思性的给大人拜了拜,便开口道“大人,这人是我家管家,我家老头子说了,家丑不外扬,请大人把人交给我带回去,这事就算完了。”
闻言,若涵一众人都是各有各的表情,若涵是一脸好奇加看戏,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像演电视剧呢,东翔则是一脸难看,神色不佳,粱狮是扬起眉头觉得这人倒了八辈子霉,这回被大王遇见,而直雁生则是连连摇头,只觉得有这些人在,帝永的未来堪忧。
那人话说完了,姚大人却不慌不忙摸了摸胡须“钱有财,你说这人是你家管家,可有证据。”
钱有财一听,哼了一声“我家管家难道我不认识?”说着,让下人带了个女眷上来跪着“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把他老婆带来了。”
那女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姚大人让仵作把白布掀开了给人看,那女人一看,慌张的点了点头“是……是我家男人。”
说着,就呜呜咽咽哭起来。
若涵在一旁不动声色的一扬眉头,哼哼,她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事情可有问题。
再看上面的姚大人,看了那女人一眼,也不多话,只是问钱有财“你家管家怎么死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钱有财大大咧咧的一摇扇子“今儿个我让他去给我买鸟食,走了多时都不见人回来,我让人去找,说是他揣着银子去了红花楼找女人,我心下有气,便带着人去抓他,结果他看见我心虚,抢了楼里切水果的刀子作要自杀,让我们不准接近他,然后他跑下楼拦了辆马车就跑了。”
说着,钱有财哼哼一声“多半是心虚加害怕,就在车里自尽了吧。”
姚大人又捋了捋胡子,点头问“那马车的主人呢?可在?红花楼里有无证人?”
“都有都有。”钱有财一脸的不耐烦,叫人带了马车夫和红花楼的一个女人上来“大人要问什么就问吧,少爷我还想快点办完事回去。”
南邵脸上有怒意,谁都看得出来,他对钱有财对大人不敬的态度十分不满,就见那姚大人也不恼,慢条斯理的挨个问过去,自然,说的话也都差不多。
点了点头,那姚大人摸了摸鼻子,似乎在想什么,若涵见那钱有财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颇有不顺,又去看那女人,早就没哭了,干干得跪在那里,脸上一片惨白。
这时,就听姚大人叫了南邵过去,似乎低头说了些什么,南邵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
若涵觉得奇怪,抬眼去看东翔,却见东翔似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不觉更奇怪了些,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吊人胃口?
想着,若涵又去看那尸体,此时白布被仵作掀开没有盖下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