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李老板一楞,随即笑问道。
“当然认识了,您不但是联合国助理秘书长,而且还是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吴晓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董B武二人被李老板这莫名其妙的举动给搞糊涂了,但考虑到李老板的身份超然,便静静的站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李老板,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李老板拍了拍吴晓东的肩膀,假作严肃的说道:“朋友,你认识我,而我却不认识你。你说这对我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啊?”
众人顿时哄笑了起来,吴晓东更是涨红了脸,并急切的自我介绍道:“李先生,我叫吴晓东,老家安徽阜阳人,现在是琉球公民,在琉动集团柴油机三厂工作。”
“哎呀,咱们还是老乡呢”李老板一边搂着吴晓东的肩膀往贵宾入口走去,一边微笑着说道:“老乡,现在我们正式认识一下,我叫李浩,老家安徽芜湖人,现在在联合国上班。”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没想到看戏都能看出个老乡来。李先生,看来你今天没白来啊”董B武也忍不住的插了起来,满面笑容的说道。
李老板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是啊,有好戏看,又遇到了一位老乡,今天当然没白来了。”说到这里,李老板突然回过头,笑问道:“老乡,我想邀请你与我一起看戏,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啊?”
这样的要求吴晓东怎么会拒绝,连忙点头说道:“没问题,能与李先生您一起看戏,是我吴晓东的荣幸。”
折腾了半天,竟然就是找个人陪他看戏。董B武被李老板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啼笑皆非,不得不带着李老板二人和这个不速之客,经贵宾入口进入了会场。
《白毛女》火爆的程度,让李老板大吃了一惊。可以容纳六千人的会展中心,竟然座无虚席。米奇副秘书长、老丈人曹朴、华人互助会胡文虎等人,早已在前排就坐。
与众人打完招呼后,李老板这才与新朋友吴晓东一起,在董B武身边坐了下来。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爹出门去躲帐……整七那个天……三十那个晚上还没回还……”随着一阵音乐声,喜儿终于出现在舞台上。
李老板虽然从未看过《白毛女》,但对《白毛女》那耳熟能详的唱腔,却十分的熟悉。不但与所有观众一样全神贯注的欣赏表演,还时不时的跟着哼上几句。
这让董B武等人非常惊讶,要知道《白毛女》从未在国统区演出过。便一边琢磨着李老板是不是常听新H社的广播,一边若无其事的继续观看表演。
不得不承认,《白毛女》的编剧简直就是个天才。演员们出色的表演,让地主恶霸黄世仁和贫苦农民杨白劳,以及喜儿那个可怜的白毛女,给观众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随着久久不绝的掌声,演出终于结束了。普通观众们哼着白毛女歌剧的唱腔,意犹未尽的陆续离场。米奇副秘书长和曹朴总统二人,则接过工作人员早准备好的鲜花,去后台慰问给那霸湾人民带来该剧的表演艺术家们。
而李老板却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问道:“老乡,给我们说说你的观后感。”
董B武这才明白了李老板的用意,便笑吟吟的看着吴晓东,想知道他这个普通人,看完《白毛女》后有什么感受。
吴晓东顿时傻眼,连忙苦笑着说道:“李先生,这……这……这,这还真不好说。”
“有什么说什么,大胆的说。”李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鼓励道。
“李先生,老先生,那我就真说了。”故事的确很感人,但却让同为地主家出身的吴晓东很是不平,见李老板投来了鼓励的目光,便不无愤怒的说道:“李先生,这出戏就是胡编乱造。”
不等李老板开口,耿处长便急切的说道:“朋友,你凭什么说《白毛女》是胡编乱造?”
“先生,这出戏把地主都妖魔成品德败坏,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人物。这也太假了吧?我认为,**喜儿的绝不是真正的地主,而应该是地痞流氓。因为真正的地主,是不会去**那么一个贫穷丫头的。地主也不会性饥渴到在大年三十,去自家祠堂**穷人女儿的程度。”
吴晓东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真正的地主,在青少年时期都受过严格的教育,是农村中文化素质最高的人。他们读的是四书、五经,孔孟之道,知道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呢?而且还在自己家的祠堂里
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地主家出身的。像我们这些新一代的地主,或上新式大学,或者去外国留学。有的儒家思想深入骨髓,有的民主自由思想铸造人格,成为新的绅士。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都具有怜贫恤老、救济鳏寡孤独、助教兴学、救灾赈灾、修桥补路、兴修水利、调解纠纷、和倡导文化的善举。”
跟地主讨论《白毛女》观后感,还真是找错人了。看着耿处长那铁青的脸,李老板连忙笑道:“老乡,这不就是一出戏,何必这么当真?咱们先把戏剧的真实性放到一边,你就说说琉台两地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悲剧吧。”
“不会坚决不会”东海联大毕业的地主小少爷,立即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管在琉球还是在台湾,黄世仁连杨白劳家的门都进不去。喜儿不会被要求抵债,杨白劳也不需要喝卤水,杨家的悲剧根本不会发生。”
“小伙子,你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吴晓东的话音刚落,董B武就忍不住的问道。
“因为琉台两地的法律规定,讨债的人不得在欠债人不方便的时候追债,甚至连打电话都不行这就意味着黄世仁如果因为债务问题骚扰杨白劳,那他就是违法。”
董B武等人光顾着研究政治和军事的法律,还真没研究过琉台两地的经济法律。看着吴晓东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耿处长忍不住的问道:“那黄世仁该怎么讨债呢?”
吴晓东沉思了片刻后,立即说道:“如果杨白劳拒绝还债,那黄世仁可以向法院起诉,将案件委托给他的律师代理。这么一来,黄世仁或其追帐的代理人只能同律师会谈。在法律的限制下,他连杨白劳本人都不能找。
有钱聘律师却没钱还债的杨白劳,也可以援引法律规定,拖欠债款并将普通的事件拉到法庭上。如果是这样,黄世仁只好聘请律师,与杨白劳准备打一场持久的官司。当然,假如欠款不大的话,律师费又很贵,他就只好听之任之了。”
“如果杨白劳没钱聘请律师呢?”想到琉台两地那繁琐的法律,耿处长同意了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那他可以申请法律援助,法院会给他指定一位律师。”吴晓东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就算黄世仁聘请了律师,那他也不一定会拿到钱。因为根据相关的法律,杨白劳可以宣布无钱还贷而破产,将债务一笔勾销,重新生活。
如果黄世仁气昏了头,视法律与不顾,强行去杨白劳家里讨债的话。那他则有生命危险,因为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杨白劳可以在自家的院里,将黄世仁一枪击毙,事后声称“正当防卫”一了百了,结束杨黄两家的债务关系。”
董B武彻底的傻眼了,连忙问道:“李先生,这是真的吗?”
李老板不无得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千真万确。另外,如果本案真发生在琉台两地,黄世仁也不会被枪毙。”
耿处长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罪大恶极,为什么不会被枪毙?”
李老板点上了香烟后,若无其事的说道:“尽管黄世仁犯下了一项弥天大罪,用威力逼迫杨白劳在卖女契约上签字,导致杨羞愤难耐,饮鸩自尽。但因为黄世仁没有亲手杀人,法官就无法判定黄世仁犯有谋杀罪。
除非你能证明,不管杨白劳还不还钱,黄世仁总是要将其置于死地。但这么一来,黄世仁就不是一个恶霸地主,而是一个有虐待倾向的杀人狂。面对一个有虐待倾向的杀人狂,首先不是将其公审,而应当送去看精神病医生。”
“李先生,琉台两地的法律也太宽松了吧?”董B武想了想之后,啼笑皆非的说道:“这么一来,那不是谁都可以欠债不还了?”
想到中G代表团这段时间来,闹得是有点过分了。李老板便站了起来,一语双关的说道:“琉台两地的法律,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法律。其他不说,就说琉球的社会福利待遇吧。迄今为止,琉球共有近两千万合法公民,如果他们都回来要求福利待遇,那琉球共和国政府将立即破产。
你们能在那霸湾公开发行《新H日报》,公开上演《白毛女》。而他们却不能去你们那里发行报纸,不能进行相应的宣传,也就是这么个道理。董老前辈,我的意思您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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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七五章太子爷的“短平快” 第四七五章 太子爷的“短平快”
尽管龙腾计划让台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后勤委员会所在的码头仓库,还是与工作人员们去年进驻时一样,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不过后勤委员会主任由之前的张伯苓,换成了现在的曹小凡。另外随着战争的日渐临近,仓库里的工作人员也多了起来。
“联军后勤部报告,三号、六号、十二号船队已经出发;四号、五号、七号船队,昨天下午…,从美国西海岸的旧金山、尤里卡、洛杉矶、圣路易斯…奥比斯堡分别起航;一号、二号船队的五十六艘商船,也已经抵达济州岛、与那国岛、金武湾以及高雄港待命。”
正与胡适等人讨论战争打响后移民问题的梅贻琦,听到曹小凡汇报后,连忙转过身来,问道:“小凡,你这边的八号、九号、十号船队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小凡放下了手中的电报,胸有成竹的说道:“梅校长,二十三个码头全部在装船,最迟后天下午…,所以的物资都能装载完毕。大后天上午八点,船队肯定能完成编组。”
南洋华人立国之战虽然还有一个月的时期,但装载战争总物资30%的六支大型船队却已经出发了。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近最大可能的不引人怀疑。
根据联军后勤部制定的转运计划,这些都有着海运合同掩护的来往商船,无一例外的在七月初经过印尼外海。只需要“活死人”能创造开战借口,那这些商船将全部被琉球海军征召,物资也将顺理成章的在印尼华控区码头卸船。
不等梅贻琦开口,胡适便急切的问道:“小凡,八号、九号和十号船队装载的是最后一批物资吗?”
曹小凡点了点头,不无得意的回道:“是的,胡校长,南洋那边一打响,最后一批物资将于联军主力一起出发。抵达南洋就立即卸载,然后分别赶赴香港、广州、福州、杭州、上海、南京、镇江、南通、青岛、秦皇岛、天津和葫芦岛转运新移民。”
“这么说八、九、十号船队是第二拨移民船队了?”
这些计划曹小凡是烂熟于心,胡适的话音刚落,便摇头说道:“胡校长,八、九、十号船队是第三批移民船队。根据联军后勤部制定的转运计划,从美国西海岸回来的商船,在新加拉惹港卸载后,将第一时间赶赴上述港口移民;昨天下午出发的第四、五、七号船队紧随其后,负责第二批新移民的转运。”
“计划的很周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移民工作就能在一个半月里完成。”梅贻琦站了起来,不无担忧的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这边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看叶先生那边能不能顺利的创造开战机会;就看吴国桢能不能在军统的协助下,做好移民的组织工作了。”
看着梅贻琦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台湾大学校长陆志鸿连忙劝慰道:“月涵兄,叶先生和吴国桢都不是等闲之辈,我想他们肯定能完成任务的。”
“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各位,我现在突然想找个庙上上香了。”梅贻琦长叹了一口气,随即苦笑着说道。
随着战争的日渐临近,梅贻琦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看着他那副憔悴的样子,胡适决定缓解下他的压力,便岔开了话题,笑道:“月涵兄,说起上香,你倒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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