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冒那个危险。
看来巴列维国王很久没有开车了,轿车刚驶出那霸湾公司基地,便抢过方向盘,在平整的水泥公路上狂飙了起来。
“李,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不但身边没有一个侍卫,而且还能自己开车。”
李老板把烟头扔到车窗外,得意洋洋的说道:“巴列维,琉球的治安环境不错吧?”
巴列维点了点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马路,笑道:“不错,的确不错,甚至比瑞士的治安还好。不过兄弟,你不感觉琉球的居民少了一点吗?”
“是有点少,等你的大学都搬过来之后,我想琉球就会热闹起来的。”李老板放下靠椅,躺了下后懒洋洋的回道。
巴列维拍了拍李老板的大腿,笑道:“李,我想我应该送你一架水上飞机。有了水上飞机,你今后不管去哪里都方便了,而且还很安全。”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李老板突然坐了起来,兴奋的惊叫道。
巴列维点了点头,意气风发的说道:“说真的,在享受这方面你比我差远了。”
“废话,你是国王,我是老百姓,咱们俩能比吗?”李老板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立即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的好兄弟,据我所知你现在也很有钱,就别在这里跟我哭穷了。”巴列维国王拍了拍方向盘,笑问道:“一直忘了问你,感觉我那架飞机怎么样?”
李老板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的说道:“还好,我老婆很喜欢,等她们玩腻了我就还给你。”
巴列维摇了摇指头,不屑一顾的说道:“得了,少跟我说好听的,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它是你的了,我怎么能要回去?”
巴列维的态度让李老板很是满意,立即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小气,不就是一架飞机嘛,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对这个总喜欢在自己身上沾点小便宜,又对自己有着大恩的便宜兄弟,巴列维还真说不出什么,甚至还很享受被李老板沾便宜的感觉。
还没想出该怎么刺激他一下,就听到李老板大言不惭的问道:“巴列维,你说送我一架水上飞机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巴列维想了想之后,笑道:“李,有些东西我们不能总是去买,如果有条件的话完全可以自己造。琉球不是有飞行学院吗?我干脆给飞行学院再投入点经费,两国专家共同研究,争取造出我们自己的飞机来。”
这倒是个好主意,如果琉球自己能造水上飞机,并把水上飞机普及开来,那些小岛的交通问题全部都能得到解决。
“没问题,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李老板想了想之后,继续说道:“水上飞机的技术含量并不高,我想他们很快就能搞出来的。”
巴列维国王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李,我们应该把眼光放远点,既然要搞就搞最先进的。美国和苏联都在研制**机,**机你知道吗?就是纳粹曾经用过的那种没有螺旋桨的飞机。”
李老板哪能不知道喷气式飞机,更知道那个的技术含量比螺旋桨飞机高的不是一点两点,便沮丧的说道:“巴列维,那玩意我们一时半会儿搞不出来啊技术含量太高,又没有这方面的人才。”
巴列维猛踩刹车,将轿车停到路边,神秘的笑道:“李,你应该知道,我们跟德国的关系很不错。大战结束前夕,有几个这方面的德国专家逃亡到了伊朗,而且还带来了很多图纸。”
李老板一阵的狂喜,暗骂自己怎么把这碴给忘了。全世界都知道伊朗跟纳粹关系不错,甚至还差点加入了轴心国。更让人不可理解的人,伊朗同时也跟犹太人关系不错,伊朗驻德国大使馆,在二战期间曾营救过几千名犹太人。
没钱没关系,没有技术也没关系,只要有个好人缘,那什么都会有的。李老板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的说道:“没想到,真他娘的没想到,竟然让你小子捡了个宝。”
巴列维从李老板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根后,得意洋洋的笑道:“废话,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混吃等死,什么都不需要干吗?”
“那是,那是,你是国王嘛,你不操心谁操心?”李老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有多少人?那些人你都安置好了没有?”
“十八个专家,三十六个工程师,他们不但会造**机,而且还会造火箭。当然,没有一个庞大的团队配合,光他们自己是不行的。”
琉球的基础差,伊朗的基础更差,所以巴列维国王才想到与别人合作搞。除了琉球之外,巴列维国王根本不会相信任何国家。事实上在他的心目中,琉球也算不上个国家,而是李老板的私人领地。
从李老板提出石油国有化建议的那天起,两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便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其相互的信任程度,甚至超过了亲兄弟。()V
'。。'
正文第三四零章十五亿美元的诱饵! 第三四零章 十五亿美元的诱饵!
“印刷商财长”成为了华盛顿官员们茶余饭后的笑谈,白宫官员们也因此对大洋彼岸的国民政府持审慎的态度。
不过这一切因为**攻占延安的“伟大胜利”而松动,杜鲁门总统很难得的命令司徒雷登大使,主动求见蒋主席并表示祝贺。
国民党六届三中全会闭幕式和**在延安举行盛大入城仪式刚刚结束,蒋主席便接见了美国客人。
会见的气氛十分友好,主人向客人简要介绍了当前“剿共”的大好形势,重申希望继续得到美国的军事和经济援助,还特意邀请美国总统重新派特使来中国考察。
大使先生则表示,将向美国总统转达中国政府的意愿,他本人则为中美关系的重归于好而感到真诚高兴。宾主双方一致同意继续推进中美战略关系,为重建战后的新亚洲做出努力。
送走美国大使,蒋主席如沐春风心情畅快,还有什么事情比迫使趾高气扬的美国佬低头让步更令人扬眉吐气的呢?他对陈布雷说:“攘外必先安内”,不光抗战时期是这样,今后也是基本国策。
陈布雷恭恭敬敬地回答:“是这样,先生。”
但领袖的好心情注定难以持久,国防部送来一份陕北战场的紧急电报,正在全力追击共军的第一军一部在延安以北青化砭遭到伏击,正、副旅长失踪,旅部及一个团共两千余人被歼,仅有少数官兵逃回。
蒋主席望着作战地图有些恼怒。
国民党中央全会刚刚闭幕,政治形势正在朝着他设计好的方向发展,连美国人也知趣地献上大礼祝贺,但是毛Z东却不失时机地给他送来一个噩耗,似乎有意要败坏领袖的胃口。
其实蒋主席并不在乎一场局部战役的得失,从全局看,**优势并未受到影响,重点进攻也在步步推进之中,但是共军发动青化砭之战的意图分明不完全在军事上,它似乎更像是要传达出一个强烈的政治信号,那就是警告挑起内战的南京政府,虽然你们暂时占领了延安,但是解放军主力并未被击垮,他们有能力在任何时间和地点整团整旅地消灭国民党部队。
不管外界宣传怎样沸沸扬扬,蒋主席心中十分清楚,占领延安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政治意义大于军事意义。如果要彻底摧垮**及其军队,根本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消灭毛Z东及其首脑机关。
“擒贼先擒王”,只有活捉或者击毙毛Z东,才能彻底铲除心腹大患。
这天晚上,蒋主席亲自给延安前线的学生打了一个电话,他丝毫没有提及青化砭战役的失利,而是提醒胡宗南,第一,国防部正在考虑授予他一级云麾大勋章,以表彰西北战区攻占延安的功绩。第二,占领延安只是形式上的胜利,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平定赤患。只要毛Z东还活着,他就会再造出许多个延安来。
接着他语气淡淡地问:“毛Z东哪里去了?”
电话另一端的胡宗南恭敬地回答:“根据可靠情报,毛匪已经逃向北面的瓦窑堡,其余共党匪首也可能聚集在那里。学生保证,他们一定逃不出我军围剿。”
蒋主席严厉地命令说:“彻底消灭他们无论死活,我要见到照片”对方诺诺。
当蒋主席放下电话时,他确信学生已经领会了自己的苦心。胡宗南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并且忠心耿耿追随自己,这是蒋主席格外器重和提拔他的原因。领袖有意把“戡乱剿匪”的重任托付给这个学生,也就是“天降大任”的意思,一旦剿共成功,消灭毛Z东及其首脑机关,胡宗南就将平步青云前程无量。
不管怎么说,形势对踌躇满志准备消灭掉**,建设新民国的蒋主席非常之有利。山东和陕北方向攻势顺利,攻占延安的胜利消息令蒋主席精神振奋。
考虑到今年将满六十岁,蒋主席临时决定携家人一同返乡,也有平定天下祭慰祖先的意思。
对蒋夫人来说,这是她嫁给蒋主席后第一次回到丈夫老家祭拜祖宗,因此格外重视。她穿一件深色丝缎旗袍,着平底手工皮鞋,头发松松地绾一个髻,显得素净淡雅从容高贵。蒋介石则身穿士林蓝布长袍,黑色绸缎马褂,脚蹬圆口布鞋,拄一根乌木拐杖,像个面容和蔼的乡间士绅。而经国、纬国夫妇和子女也都穿戴十分得体。这个“民国第一家庭”就从南京乘专机前往宁波。
不料当飞机刚刚降落,他们就被眼前意想不到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在机场迎接的除了当地官员,还有浩浩荡荡的欢迎队伍,学生挥舞国旗,市民载歌载舞高呼口号。
尽管情报部门严密封锁消息,但是当地官员接到通知后立刻倾巢出动,短短半天时间就让全城面貌焕然一新,机关职员打扫卫生,警察驱赶乞丐和难民,市民到处张灯结彩,欢迎领袖全家“恩威浩荡,莅临宁波”。
“娘希匹这群蠢猪”……蒋主席很生气,又很无奈。人人都有父母,回老家还算是“莅临”吗?蒋主席本意不想张扬,回乡扫坟祭祖是个人私事,清明是寄托哀思的节日,他不想因为劳民伤财受到党内外反对派的指责。
但是当地官员得到通知就像捧了圣旨,层层加码大肆铺张,欢迎活动如火如荼铺天盖地,相信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也不过如此铺张。但是此刻蒋主席不能骂人,不能责怪地方官员的美意,别人为什么奉承你呢?因为你是领袖,你能朝笑脸扇耳光么?
话说回来,谁又敢不隆重接驾呢?谁胆敢拿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当儿戏呢?搞不搞仪式是态度问题,搞过了头是方法问题,即使领袖怪罪下来,方法不当只是小节,态度总还是端正的。
相信此时统治者的心情一定哭笑不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还要违心地做出种种亲民和符合公众要求的笑脸来,否则被记者拍出照片来就很影响公众形象,谁叫你是蒋介石呢?
领袖身不由己,他以自己的名义被部下绑架了。
蒋主席走下舷梯来,敷衍地向欢迎群众挥手致意,领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那是一种像面具一样职业化的表情,与他眼睛里冷冰冰的目光形成强烈反差。“民国第一家庭”赶紧钻进汽车,车队逃也似的朝着奉化县城开去。
岂料越往下面欢迎仪式越是层层加码,不仅当地官员和乡绅名士轮番拜见,沿途还搭起各色彩门和喜庆牌坊。
民众放礼花燃鞭炮,穿彩衣踩高跷,敲锣打鼓舞狮子龙灯,到处喜气洋洋乌烟瘴气,令一心要回乡当孝子的蒋主席备受煎熬。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蒋主席一行乘坐的汽车终于驶上溪口公路,车队前面是全副武装的警卫车开道,中间是黑色的美国福特轿车,后面警卫车押尾。所有路口都有军警站岗,即使吸引来一些民众驻足看热闹,耳根毕竟清静了许多。
从车窗望出去,蓝天白云下的武岭山*光秀丽绿树成荫,剡溪河畔柳暗花明莺飞草长,勤劳的家乡农人赶着水牛忙活,鹭鸶在水田里悠闲觅食,远近的秧苗泛出片片新绿。
熟悉的家乡景物唤起统治者对遥远童年的回忆,他感慨地告诉夫人,自己已有整整二十年没有回过家乡。第一次离家东渡日本留学时尚不满十八岁,还是一个满怀救国救民抱负的青年学子,留学盘缠都是一个名字叫王玲玉的亲戚资助的。
春华秋实,人生苦短,转眼间翩翩少年就变成老人,热血青年变成权倾天下的统治者,其中滋味令人百感交集。六十年一个甲子,在佛家就是一个轮回,每人只此一轮,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