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我是谁?”
李青眉头拧在了一处,晃晃悠悠的抬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含糊的嘟嚷着:
“你叫什么名字?”
平王嘴角露出浓浓的笑意来,低头看着醉得糊涂了的李青,笑着贴到她耳边,吐着热气低声答道:
“我是长生。”
“长生?长生……”
李青胡乱的揉着额头,眼神迷茫起来,
“我是你的牛郎。”
平王温柔的贴着李青耳边说道,李青怔了怔,突然伏在平王身上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平王忙支起身子,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仔细笑岔了气。”
“牛郎?哈哈哈哈,牛郎能来这里?”
李青前仰后合的笑着,半晌才笑够了,微微喘息着,把头埋在了平王怀里,笑一会儿停一会儿,平王怜惜的揽着她躺下,让她伏在自己身上,慢慢理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
“你还记不记得长生,长生是谁?”
李青拧着眉头努力思索着,抬起头晕晕然的仔细打量着平王,伸手抚着平王的嘴唇,花痴般傻笑着呢喃着:
“长生是你啊,你穿白衣服,真是好看,我喜欢你啊。”
平王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心脏欢快的跳动着,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李青拉着平王的衣服,努力着要去亲吻他,平王急忙搂紧了她,喉咙发紧着控制着自己的欲望,有些艰难的说道:
“青青,咱们,说说话,先说会儿话,好不好?”
“嗯……”
李青心不在焉的拖长着声音答应着,歪在平王身上,手指探进平王衣服里,放肆的划了进去,平王急忙捉住李青的手,拉了出来,艰难的说道:
“你,别动了,不要动。”
平王把李青的手拢在身后,李青不停的笑着,眼神迷离的仰头看着平王,
“我喜欢你啊。”
平王猛的用力搂紧了李青,俯在她耳边,急切的问道:
“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躲?我不躲,我没躲啊。”
“给我生个孩子”
平王屏着气,低头急切紧张的看着李青,李青抬头看着他,脸上现出层迷惑来,困惑的皱着眉头,思绪零乱起来,
“你不懂,这个地方,不能生孩子,孩子,太,牵绊,麻烦,要他做什么?我跟你,快快乐乐的,过一天就,快乐一天。”
平王一阵狂喜,身体微微战栗起来,颤抖着重重的把头埋在了李青发间,半晌,才抬起头,声音嘶哑的低声说道:
“不麻烦,你放心,有我,没有麻烦。”
李青困惑起来,慢慢收了脸上的笑容,拧着眉头,仔细打量着平王,眼睛里闪着丝警惕盯着平王,
“谁要孩子?我不会,生孩子,我吃了好多,好多,百子莲,百子莲,你听说过没有?”
平王压抑着狂喜,满眼笑容的看着李青,不停的点着头,低下头,在李青唇上迅速吻了下,有些语无伦次的应答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放心。”
平王顿了顿,轻轻咬着李青的耳垂,低低的问道:
“青青,你跟我在一起,喜欢吗?”
李青努力集中着自己零乱不堪的意识,困惑的一会儿摇着头,一会儿点着头,
“嗯,不喜欢,喜欢?不能喜欢,要小心,小心,很小心才行。”
平王怔住了,低头看着正陷在迷茫中的李青,李青皱着眉头,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一阵困倦涌上来,往平王怀里挤了挤,闭上了眼睛,平王怔了怔,用手抚着李青的脸颊,低头吻在了李青唇上,舌尖探进去,缠了进去,李青被他挑动着,挽着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了过去,平王两只手慢慢抚着李青的身体,嘴唇滑到李青耳边,低低的小心的问道:
“小心什么?青青,告诉我,小心什么?”
李青意识零乱着,紧紧贴在平王身上,下意识的答着话,
“小心,不能喜欢,他有很多很多女人,好恶心一头猪,种猪以后还会有很多,年青又漂亮的女人,喜欢了,多难受啊,他说他是天,是我头上的天,多恶心啊我想回去,我是要回去的我一直都想要回家去。”
李青慢慢抽泣起来,把头埋在平王怀里,哭了起来,平王呆住了,面色变幻不定的搂着李青,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低的温柔的安慰着她,
“好,我带你回家,你的家在哪里?我带你回去。”
“木莲都能回去,我也能回去……”
李青仿佛没听到平王的话,抽泣着呢喃着,埋在平王怀里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平王搂着李青,浑身僵硬的侧身躺着,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口舌发干,他早该想到,她和木莲的那个传承,木莲知道的,她都知道,可是,木莲……
平王低头看着怀里沉沉睡着的李青,心里忽而兴奋,忽而低落,一时间竟如油煎般无法平静下来。
第二天,李青一直睡到辰正时分,才头晕身软的醒过来,平王躺在李青身边,枕着大靠枕,正拿着本书看着,见李青醒了,忙扔了书,俯下身子,笑着问道:
“你醒了?头痛不痛?”
李青抬手按了按额角,谨慎的看着平王,微笑着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爷还没回去平阳府?”
平王伸手揽着李青,扶了她起来,
“辰正了,我今天不去平阳府,就在庄子里陪你一天,头痛不痛?”
李青抬手揉着额头,昨晚她好象喝醉了,那么几杯酒,怎么会醉了?她一喝醉酒就犯迷糊,昨晚,只有些支离破碎的片断,一些不祥的支离破碎的片断,李青怔怔的看着平王,平王满眼爱怜,坦诚的迎着李青的目光,温和的说道:
“你昨晚有些醉了,一直笑得停不住,还记不记得?”
李青疑惑着,慢慢摇了摇头,迟疑着低声说道:
“我醉了酒就犯糊涂,也会胡言乱语的,昨晚,若有不妥……爷多恕罪。”
“恕什么罪的?你我是夫妻,又不是君臣,头痛不痛?你上次说,酒后喝些梨汁好,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你先喝一杯再起来?”
李青微微怔了怔,摇了摇头,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不用了,我体质阴寒,冬天不大能吃梨,等会儿吃丸药就好,爷早饭吃了没有?”
“我等你一起吃。”
平王扶着李青坐起来,扬声叫了丫头进来,侍候着李青去了净房,李青泡在热水里,皱着眉头,仔细的一点点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只要喝醉了酒,就傻笑失态,酒醒后,还总是记不得做过什么,以前是,现在,好象还是。
李青闷闷的泡在水里,昨晚她太大意了,好好的,他突然要喝酒,还要喝那个女儿红,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么绵甜的酒的他挖了个坑,她竟大意的跳了下去这些日子,她过得太过安逸,竟能疏忽至此。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冬日暖阳
第二百五十二章 冬日暖阳
李青仿佛突然想起什么来,转头问道:
“昨晚谁侍候我沐浴的?叫她过来,我有话问她。”
小丫头曲膝答应着,立即转身出去传话了,不大会儿,紫草随着小丫头进了屋,李青屏退了屋里侍候的人,只留了紫草问道:
“昨晚我只记得进了净屋,后来怎么出去的,竟想不起来了,你仔细跟我说一说。”
紫草怔了怔,垂下了眼帘,曲了曲膝,低声回道:
“回夫人话,昨晚爷沐浴出来,就过来了,正好夫人口渴,是爷喂夫人喝的……酒。”
紫草声音清晰的低了下去,李青身子僵了僵,凝神仔细打量着紫草,半晌,才慢慢的低声重复着:
“酒?”
“是,爷让人取了壶女儿红和杯子来,亲自拿进来的,后来也是爷把夫人抱到屋里去的。”
李青怔了片刻,垂着眼帘,挥了挥手,紫草曲膝告退出去了。
李青慢腾腾的绾了头发,换好衣服出来,平王正歪在东厢炕上,看着文书,见李青进来,笑着放下手里的文书,李青曲膝请了安,侧着身子在炕沿上坐了,水苏带着丫头摆了早饭上来,两个人沉默着吃了饭。
看着丫头们收拾干净了,李青转头看着炕几上堆着的文书折子,笑着建议道:
“爷还是赶回平阳府的好,这会儿,府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求见爷呢。”
平王下了炕,舒服的伸展着腰背,
“明天见也一样,今天太阳好,外面也不怎么有风,我陪你到园子走走?”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吩咐水萍取了斗篷过来,侍候着平王穿了斗篷,自己也穿了件大红羽缎紫貂斗篷,平王站到李青身边,挥手斥退了水萍,上前仔细的给李青戴好了风帽,水萍递了手炉过来,李青按过捧在手里,跟在平王身后,往后面园子方向慢慢走去。
粗糙的青石路面上打扫得极为干净,雪都被堆在路边林间树旁,仔细的堆砌成了飞鸟走兽的模样,园子笼在一片静谧的白色中,除了青绿的松柏,其它的树木花草都是顶着一头雪白,寂然的枯干着,静静的等着春风的唤醒。
平王把李青揽在自己斗篷内,拥着她慢慢往前走着,李青转着头打量着周围的景色,她怕冷,人也懒,入了冬到现在,还是头一次到园子里来转一转,平王微微低着头,专注而温柔的看着李青,笑吟吟的看着她眼神转来转去的打量着四周,李青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慢慢的往湖边走去。
湖里积满了雪,仿佛一大片雪白的洼地般,湖中间的水阁顶着厚重的雪,孤独寂然的默立在一片雪白中,九曲桥上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鲜艳的红栏杆突兀的横亘着,连接着湖岸和水阁。
平王眯着眼睛看着在白雪映衬下,曲折回旋着、鲜艳欲滴的九曲桥,低头看着李青,笑着低声问道:
“想去水阁里看看吗?”
李青微微有些畏缩的看着满湖的冰雪,微笑着仰头看着平王,温婉的答道:
“爷若想去看看,我陪爷过去。”
“嗯,那咱们往小山那边过去看看,山顶上的那个暖阁,我记得是双层夹墙,上下串着火龙,今天一早,我就让人先过去准备着了。”
平王笑着揽着李青,慢慢往东边小山过去了。
李青微微有些诧异的随着他慢慢往前走着,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她记不得了,她只记得他穿了一身白衣服,白衣胜雪的他,对她温柔似水。
李青转过头,打量着身边的人,身形挺拔傲然,穿着一袭月白长衫,腰间系着条窄窄的羊脂玉带,正转头看着路边松树上飞快跳动着的松鼠,他的脸,轮廓分明,眉眼间那样干净,至少现在,她看不到他身上的阴寒凌利,温暖冬阳下的他,英俊、帅气,内敛而,温柔。
李青心脏仿佛漏跳了半拍,迷茫而失神的迎着平王眼神,他的眼睛,他看着她的眼神,什么时候这样专注而温柔了?这温暖的冬阳,也会让人失态吗?
平王低着头,眼神陷在李青幽深静谧的眼睛里,无法自拔,就这样溺死在这眼睛里好了。
李青轻轻闭上眼睛,掂着脚尖,吻在了平王唇上,平王紧紧抱着她,重重的吻了回去。
水萍带着众丫头婆子远远的缀在后面,忙屏着气,悄悄挥手示意丫头婆子转过身去。
李青脸上泛着层红晕,伏在平王怀里,微微喘着气,平王轻轻搂着她,下巴在她头顶上慢慢蹭着,两人安静的站了半晌,才慢慢的往前走去。
李青挂在平王身上,喘着气,勉强爬到了山上,山顶的暖阁里已经烧得温暖如春,当值的丫头婆子垂手侍立在暖阁前,平王笑着半拖半抱着李青进了暖阁,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李青软软的伏在榻上,任凭平王怎么夸赞外面的风光,再也不肯动一动。
平王坐到李青身边,伸手抚着她的后背,笑着说道:
“倒比夏天时强健了些,也算是自己走上来了。”
李青气息还没有调均过来,斜靠在靠枕上,微微闭了闭眼睛,没有答话,平王手上温暖起来,慢慢顺着李青的后背抚下来,
“从明天起,你跟着我,练些吐纳功夫吧,你这身子,太弱了些。”
李青连连摇着头,
“我这身子这样弱,哪里练得了爷那些杀人的功夫?我还是静静将养着才好。”
“这吐纳功夫,是我从小练起的筑基功夫,强身健体最好不过,可不是杀人的功夫。”
平王笑着温和的解释着,李青坚定的摇着头,
“我学不来,以前在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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