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琪微微蹙眉,刚张嘴要说话,又被这个老头焦糊了。
“小丫头,再摆一下那局棋。”老头期待地看着蓝夏。
玉簪玉指轻轻捏着每一颗棋子,不慌不慢,优雅地将棋局摆好,真可谓过目不忘。
“臭小子,还挺有能耐。”老头开始目不转睛看着棋盘,一动不动。
“夏儿,我们走吧。”玉琪拉着蓝夏离开,蓝夏不明白玉琪用意,但是还是跟着他离开。
公主服内
玉心脚步一深一浅,每走一步,都心如刀割。那些画面眼前浮现,就如他还那里,向他招手,向她微笑。
每一处都是甜蜜回忆,如今自己成了未亡人,处处伤心,却只能靠着回忆度日。
“心儿。”林枫走到玉心身后,轻轻拍了拍她肩膀。
“大哥,当时我应该劝住他,就不会出现这样结果,都怪我。”玉心捏紧拳头,悔恨不已。
“心儿,他至少死时候还爱着你,你应该感到幸福。”林枫苦笑一声,是啊,至少坚信心中那个人爱着自己,总比再次见面,她已经爱上他人强。
“可是心好痛。”玉心瘫软草地上痛哭,一头白发,遮住她容颜。
“哭出来,明日就要学会面对,坚强起来,好好生活。”林枫站她身边,居高临下,没有去扶她,任由她泪流成河,将三年痛都发泄出来。
直到玉心哭得累了,才缓缓站起来,往她熟悉卧室走。
“大哥,我会好起来,你先回去吧。”玉心没有回头,只是丢下这一句话。
“嗯。”林枫没有多说,也转身离开,寒风中,他显得那么消瘦,那么孤独,像黑夜独行孤魂。
天色慢慢变暗淡,那一身白衣林枫,默默街上走着,心中无限凄凉。他握紧拳头,眼里全是暗悔,他终于明白一句话,失去你,等于失去了全世界。
“大哥,心情不好吗?何不喝上几杯。”玉林不知何时,走到林枫面前。
林枫如梦初醒,才看清面前人,是玉林。
“三弟,真有闲情雅致,真好我也想借酒消愁一番。”林枫紧蹙眉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大哥,那就楼上走。”林枫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心思。
两人走进酒楼雅间,林枫看着玉林,他记忆里对他事情少之又少,但是此人不容小觑。他自知这一点,心中多了一份兼备。
“三弟果然好雅兴。你我多年未见,还想起上次南岛一别,我还打碎了你夜光杯。”林枫可不想别人怀疑自己身份。
“大哥那日喝桃花酿,醉了,无碍。”玉林摆摆手,一身冷冽。
“看来三弟记性不好,当日我还说,夜光杯用来喝红酒佳,你却用来和珍藏了三十年雪梨醉,那可是你师父好酒。”林枫知道玉林故意试探自己,心中知道他对自己怀疑。但是他可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因为他身体就是玉枫,记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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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浩之死
“看来近记忆不好。大哥此次大难后,性情大变。”玉林微微蹙眉,眼前人怎么如此陌生?
“三弟总算功德圆满,满腹经纶,身怀绝技回来,可喜可贺啊。”林枫拿起酒杯一觉,一饮而。
“大哥过奖,不过是强身健体三脚猫而已。”林枫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深不可测,就像一团雾,看不清。
“三弟不必过谦,你我兄弟二人今日不醉不归,如何?”林枫心中苦闷烦恼,找个人喝喝酒,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哥,酒虽是好酒,但是却忘不了苦恼,就像玉心一样,若给她服下忘情丹,就可以消除她记忆,只是每一颗只能忘记前一年记忆,要玉心服下十多颗才行,可世间却没有那么多。”玉林嘴角微微一勾,看着林枫。
林枫手突然一停,若蓝夏消除一年记忆,那么就是现代记忆,没有死之前记忆,那么他就可以和她继续相爱。林枫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苦笑摇摇头,甩掉这个想法。
“心儿会好起来,只有爱过,才能痛,痛过,才懂得爱可贵,那些记忆对她而言是美好,何必多此一举。”林枫闷闷喝了一口酒,辛辣酒呛住他,轻咳几声。
“大哥想法果真是异于常人,难不成大哥心仪哪个姑娘了?这可真是奇事。”玉林知道玉枫是个视女人如玩物,没有真心,到处风流太子,却不知为何这个风流人突然一夜之间将府上美人通通赶出府,得罪不少王官贵族,却不惧。
“三弟心冷,自然不懂得爱一个人乐,不过,若可以,不爱,才不会痛苦。”林枫眼里多了一层雾气,淡淡,让人察觉不到。
玉林是疑惑,但是他也不屑于如此卑鄙做这种事,借他人之手,坐收渔翁之利,他可以接受。得知林枫喜欢蓝夏那一刻,他以为这个林枫会迫不及待借这个借口将忘情丹拿走,却不想,他断然回绝。
“大哥过奖,臣弟心是冷。”玉林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他平日话也少。
“自古多情空于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林枫自顾自地喝起闷酒。
“大哥难道忘记了你我之间约定了吗?何时贪恋起女色?”玉林讽刺一笑。
“你我之间约定?哼,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后。”林枫是明白人,不是玉枫那般无能和昏庸。
玉林一怔,眯了眯眼,看着这个样子林枫,眼里多了杀机。
房间内杀机重重,林枫却全然不顾,冷冷笑一声道:“你我进来,若我出了事,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大哥严重,城内近不太安宁,臣弟只是担心大哥安危而已。”玉林淡淡开口,黑色锦袍随门口一阵风飞扬,那么英姿飒爽,俊美如刀削般容颜带着一抹看不清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王爷,”李纪站门口向玉林请示,玉林挥挥手,李纪微微蹙眉,转身出去。
“三弟,果然是个明白人,门口那些胭脂味太浓了,倒不如留给三弟就可以。再者说,三弟还没有娶妻。父皇怕是也着急万分,皇贵妃也应该心急如焚吧。”林枫冷冷一笑,又是一杯闷酒下肚,却越喝越清醒。
门口,李纪带来一个美丽女子,一身淡淡紫色,着装和蓝夏几乎一样,却没有那一丝神韵和气质。
“大哥,这是臣弟给您礼物,可喜欢?”玉林用探究眼神,仔细看着林枫每一个表情。
“呵呵…越来三弟喜欢女子是这个模样?来,好好陪陪三王爷。”林枫带着五分醉意,向门口那女子招手,一掌将那女子打飞向玉林。
玉林厌恶地一掌打开那一身胭脂味,紧蹙眉头,“大哥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那也要看看是什么香,什么玉。”林枫厌恶无比,瞟了一眼地上那个花容失色女子。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女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跪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日后若再敢这样打扮,你自知后果。”林枫冷冷扔下一句话,拿起酒壶站起来。
“下去。”玉林厌恶拍拍身上灰尘。
女子怅惶而逃,嘴角还带着血。
“三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林枫冷冷一笑,轻浮脚步,跌跌撞撞下了楼。
“看来以前是本王小看你了。”玉林门口看着那白色身影跌跌撞撞消失眼前道。
“王爷,为何刚才没有按计划杀了他?”李纪不明白,都准备还一切,到时候查下来也是指向玉琪。
“留着他,对我们还有些用处。”玉林面无表情,淡淡看了一眼李纪。
李纪一怔,从未见过玉林出现过那样眼神,心中不明白,但是却不敢继续说什么。
“雨宁可到了城中?”玉林仰起头,看着远方。
“明日就到,属下都吩咐好了,此事一定能办妥当。只是静公主此人本非娇生惯养,太过于识大体。没有一丝非分之想,怕难成气候。”李纪那稚嫩秀颜中带着一丝疑惑。
“那就放把灵芝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回国吧。”玉林闷闷吐了一口气。
“是。”李纪领命下去。
林枫跌跌撞撞走着,漫无目,拿着酒壶一个颈儿猛灌。为什么她眼里只剩他一人 ?'…3uww'为什么再也看不到他?不知不觉中,一滴泪滑落。却不知不觉中装上一个人,差点跌倒地,被那人一把扶住。
“是你?”林枫眯了眯眼,醉眼醺醺看着眼前那人。
“还能认出是我,看来还不是很醉。来人,扶大王爷回府。”轩衡一把扶正林枫,一把夺了他酒壶,扔地上,酒水四溅,碎片横飞。
“不回,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林枫哀伤无比,笨重身子压得轩衡几乎无法站立。
“来人,还愣着干嘛?想看夜被这家伙压扁才来救我是吗?”轩衡发怒大吼,后面侍卫立马扶住林枫。
“先回我府上吧,看你这个样子,她想必也很难过。”轩衡看了看登月楼,那一点淡紫色站那里,身边还有一点黑色。知道那家伙又坐观京城,必然看着自己。
“罗刹啊罗刹,情债难还,你怕是千年祸害。放心,我会照顾好他。”轩衡对着登月楼用唇语说着,转身带着林枫一起回了十五王府。
登月楼,蓝夏慢慢放下望远镜,紧蹙秀眉,抿了抿唇。
“若有孟婆汤就好了,我们来到这里,都应该先喝下孟婆汤,才能前世忘。”蓝夏转过身,迎上玉琪双眸,那么幽深,带着浓浓醋意。
“心里难受?”玉琪勒紧蓝夏腰,带着小小惩罚。
“难过是有点,毕竟那是前世情人。但是再难过,我也不会滥情,不会去安慰。因为若换成你为他人难过,我一定会大发雷霆,掐着你脖子,说,你敢想别女人 ?'…3uww'我要你命。”蓝夏回身掐着玉琪脖子,一脸凶狠样子,却十分可爱。
“嗯,不敢,公主殿下都发怒了,我自当检点一点,请公主息怒。”玉琪故作求饶,却还是那么高高上。
“有你这样求饶吗?我没有看到你恐惧,倒是看到了你威严不可侵犯,高高上。汗,谁让你骨子里就透露着这样霸气,算了,饶了你。”蓝夏转着望远镜,走进房间。
“夏儿,貌似该生气人是我,而不是你。”玉琪拉住她手,有些无辜,看着蓝夏。
“好,我知道错了。老公大人,我不该对别人心存仁慈,特别是对我有心人。你够狠心,我学着点。”蓝夏没好气白了玉琪一眼,玉琪轻笑。
“我可以对天下人狠心,唯独对你,狠不下心。”玉琪轻笑放开手。
“你连你师傅都用上了,果然心狠。”蓝夏回眸一笑。
“这叫各有所需,何乐而不为?他喜欢棋局,我需要一个高手保护你安危。”玉琪看了看老头坐院内,聚精会神地领悟棋局精妙之处。
“近有异动不成?”蓝夏微微蹙眉,看了看玉琪。
“必然。”玉琪脸上没有太大反应。
蓝夏想,那一定难不倒他,老头府内无非是以防万一而已,想想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被保护对象?
城中议论纷纷,上官浩死青楼,无人知道是谁做,两眼凸出,嘴唇发紫,脸色发青,指甲都黑了,明显是中毒。
“怡红院是六王爷产业,怕此事和六王爷脱不了干系。”
“六王爷和上官大人一家不和,这是众所周知,原皇后就是因为金凰公主被废,两家因此结了梁子。”
“那你们说上官浩是不是六王爷弄死?”
“傻呀?谁会自己地盘杀人 ?'…3uww'”
“就是,也不想想六王爷是谁,能赶出这样事?”
“不过谁会这样陷害他呢?”
“反正此事他洗不清也要洗。”
“…”
原宰相上官青云一路跑着上楼,痛哭流涕道:“儿啊,我儿啊,你怎么就走了,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人,节哀。这是中毒,那个妓女也中毒身亡。”一个侍卫站起来,看了看地上上官浩,模样狰狞吓人。
“是谁干?是谁杀了我儿?”上官青云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夹杂着怒气。
“不知,如今还未有蛛丝马迹。”侍卫和一行官差都微微往后退几步。
“叫老鸨来见我。”上官青云怒吼,跪地上抱起上官浩,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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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浓妆艳裹老妇战战兢兢走到上官青云面前,猛跪地上道:“大人,草民正是这家青楼老鸨。此事草民真不知是何人所为?请大人恕罪。”
“说,昨夜负责伙食是谁?都经哪些人手?”上官青云气得脸红如熟透苹果。
“这荷花姑娘都是由小翠服侍,可是昨夜小翠被人打晕,扔后院,今早才被人发现。草民也不知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老鸨跪地上磕着头。
“刑部人来了没有?”上官青云大吼。
“路上,马上就到。”那侍卫赶紧回答。
“这家青楼是谁产业?”上官青云怒瞪那老鸨。
“是,六王爷产业,不过此事与六王爷没有半点关系,我们也是受害者。”老鸨赶紧解释。
“六王爷。”上官青云磨磨牙,挤出这几个字。
“刑部人到了。”那侍卫看到刑部陈大人前来,陈大人官职不比上官青云低。
“上官大人,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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