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六六也一脸鬼笑:“是吗,是吗?”
祁小七看着陆紫烟和赛六六笑的暧昧,红着脸一跺脚:“哎呀,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欺负我自己喽,那我—”她忽然伸出手,嘿嘿笑道:“得好好教训你们了。”说完就咯吱起两人来,吓得两人连忙尖叫着躲开,不一会,三人便笑作一团。
谢冠英听到三人的笑声,侧过头对走在自己身边不发一言的离恨笑道:“三个女孩子看起来关系很好,每天吵吵闹闹的,倒是让旅途上多了份快乐。”
离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或许吧!”
见离恨不愿多说话,谢冠英便也不再自讨没趣,而是专心的走着自己的路。
“到了!”谢冠英停住脚步,转过身笑着对离恨他们说:“请大家先去大厅等着,我吩咐下人准备一些饭菜,然后再把客房准备好后,大家就可以去休息了。”
“那就有劳谢大叔了。”祁小七感激的说。
“应该的!”谢冠英笑了笑,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离恨便走开了。
“冰山!”祁小七走到离恨身边,低声埋怨:“你难道不能收一收自己那张冷的掉冰的表情吗,谢大叔好歹是名震江湖的武林盟主,说白了就是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头头,你怎么还是对人家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武林盟主呢!”
离恨冷笑:“不稀罕!”
祁小七咋舌,不稀罕,稀罕你也当不上,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人都被你吓跑了,谁还听你的命令,哼!她在离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变得很恶劣,掉转头,气鼓鼓的走到赛六六身边坐下,顺手抄起一个茶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把里面的水喝完,云洛拿着茶壶的手停滞在半空,张口结舌的看着祁小七,嘴角抽了抽:”小姐,你喝的是我的水!”
祁小七看了看茶杯,然后放到云洛面前:“还给你!”
云洛眉毛抖了抖,都被你喝了,还好意思说还给我。
可能是作为领导人,要给别人树立好榜样的缘故,谢冠英准备的饭菜并没有豪华奢侈,而是看起来朴素雅致,但是味道很好,祁小七吃完这顿饭,心中更加佩服这位内外兼修的武林盟主了。
吃完饭后,每个人纷纷回到了谢冠英为自己安排的房间休息了,祁小七躺在床上,拍了拍吃的很饱的肚子,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进入了梦想。。。
深夜,总会让人想起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这种连月色都没有的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偶尔传来一声尖锐的不知什么鸟儿发出的声音,更是让人头皮发麻,在这种环境下估计是不会有人出来的,可是总有些人会因为一些特别的事情,在这种环境下出动,就像今天,在一声古怪的鸟叫声发出后,一扇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她向四周看了看,然后迈着碎步向后山树林里走去。
当她到达树林,刚站定,便把一个东西放进嘴里,忽然空中响起一声和刚才鸟叫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声音,林子动了动,走出一个黑衣人,他带着面纱,背对着她。
“义父!”揽月低头,轻声喊道。
“看来你办的很顺利!”杨国忠点了点头,满意的称赞。
“还是义父的主意天衣无缝月儿做起事来才会得心应手,不至于引起人的怀疑。”揽月点了点头,忽然沉吟着,脸上也不确定起来。
“有什么就问吧!”杨国忠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疑问,出声道。
“月儿只是奇怪,为什么不夺回回归仪,然后咱们派人去找血玉,反而要与他们结伴而行,如果最后找到了血玉,它那么珍贵,岂不是更难抢回?”揽月终于道出了她藏在心里好久的疑问。
“哈哈,料到你就是要问这件事。”杨国忠笑道,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回归仪是个什么东西,你见过没?”
揽月没想到杨国忠忽然会问到这个问题,愣了愣,然后摇头:“还未见过!”
“这就对了,回归仪是什么你到现在都没见过,你又怎么会使用?”
“义父是要我学会回归仪的用法?”揽月愕然,随后释然:“义父思维缜密,月儿自叹不如!”
“回归仪能够探测到血玉的地址,宝贵程度可想而知,祁小七定不会轻易拿出,所以你要做好两手准备,要么骗祁小七拿出宝贝学会使用方法,要么就跟着他们找到血玉后立刻通知我,我带人来抢!”杨国忠说道。
“义父,找到血玉后咱们面临的对手就是离恨,我观察了他,他除了有几天比较虚弱,其他时间都很强大,所以我觉得还是从祁小七身上下手比较容易。”揽月思量了一番,回答。
“看来你确实下了不少功夫!那么具体怎么做,你自己衡量。”杨国忠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沉声道:“不过万事一定要用脑子,你要知道上一次由于你的疏忽事情差点不可逆转,这一次你千万不可再大意!否则,就算我是你的义父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第264章 我要快点报仇
“月儿会注意的。”揽月见杨国忠重提旧事,心下羞愧。
“好了,回去吧!”杨国忠扬了扬手,一个箭步,不见了踪影。
揽月愣了愣,叹到义父的武功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然后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低着头回到了住处,打开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微微亮,云洛就尽职尽责的做起了闹钟,他挨个敲响了三个女人的门,让她们快点起来,当三个女人走出来,都有些怒气的瞪着云洛时,云洛无辜的偷偷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离恨,好像在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是那位逼我的。
女人们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抿着嘴擦着自己宝剑的离恨,顿时都没了气焰,各回各屋收拾行李去了,速度之快,任谁都忘了前一刻她们还在抱怨。
云洛张口结舌的看着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再看了看自己的师兄,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了。
大家都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这才发现他们现在面对的状况是两匹马,五个人,更有甚者,还有一只怪脾气的马,除了自己的主人,其他人只能趴着不能坐。
“要不,再向谢大叔借辆马车?”祁小七看了看马,又看了看大家,小小的建议道。
“刚还了再借,你以为五邑山是你家啊!”云洛呛她。
祁小七恼怒,但是云洛确实说的没错,昨天刚还的东西今天再借确实不太合乎常理,她摊了摊手问道:“那您老有什么高见?”
云洛忽然一笑,然后泄了口气:“没有!”
切!强烈鄙视你,祁小七撇了撇嘴。
“师兄。。。”云洛走到离恨身边,“怎么办?”
离恨沉思了一番,然后说:“下山买匹马,紫烟会骑马,让她带着赛六六,你带着祁小七。”
“好!”云洛点了点头,跑前一步,想想不对,连忙又折过来,郁闷的说:“可是师兄,我是想问现在怎么办?”
“现在?”离恨嘴角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下山!”
祁小七见云洛平时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不行,可是到了自己师兄面前就跟只听话的小兔子似地,问句话都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心下一急,连忙窜到二人面前,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云洛说:“还是我替你问吧!”然后转过身看了离恨一眼,忽然换上了一副谄媚到不行的笑脸:“冰山,两匹马,五个人,咱们怎么下山啊,卖马的地方离这里似乎还挺远,走过去肯定不行,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些柔弱的女子,走远路肯定不可以的,而且。。。而且你的马好像还很有性格。”她伸出手指指了指离恨身后的马,小心翼翼的措辞。
“师兄,我就是这个意思。”云洛连忙附和道。
看吧,看吧,这就是人跟猪的区别,祁小七眉毛扬了扬,得意地想。
离恨沉思了一番,走到陆紫烟身边说:“紫烟,你和赛六六坐这只马,至于,”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祁小七,说:“你就坐我的马!”
“我。。。坐?”祁小七瘪了脸,应该是趴才对吧。
云洛连忙指了指自己,“师兄你把我忘了!”
离恨看了一眼云洛,淡淡的说:“没忘,你平常学的轻功可以派上用场了,这点路程难不倒你!”
云洛眉毛抖了抖,嘴角抽了抽,顿时石化。
而祁小七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表情也是相当的纠结。
赛六六对陆紫烟轻声说:“看起来那座冰山对小七还是蛮情有独钟的。”
而听到赛六六的话,陆紫烟脸色暗了暗,张了张嘴,想笑却没有笑出来。
于是大清早的五邑山的人们就看到了这么一个场景,走在前面的白马,背上坐着一个潇洒的冷面男子,趴着一个表情相当郁闷的女子,中间的两位呢,其中一个国色天香,一个小家碧玉,都是养眼的角色,而跟在后面的应该是位小厮,使劲的跑着,时不时还抬起头来哀怨的看看前面两眼。
“师父,不要把马借给那位小兄弟吗?”阿光问道。
谢冠英摆了摆手,淡笑道:“别人若是没有开口,咱们也不要强求,有时候帮助别人,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领这个情。”他说的高深,阿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冰清宫
随着这几天阿拉嬷嬷深入治疗及江慕白和李冰清的细心呵护,阿珠的病情大有好转,骨折的右腿开始隐隐作痛,不像一开始一点知觉也没有了,脸上虽然仍是伤痕累累,但是颜色已经不是狰狞的猩红,看起来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恐怖了。
阿珠坐在床上,眼神忧郁中带着丝急切。
“阿珠,今天好些了吗,腿是不是很痛!”李冰清端着粥走了进来,和蔼的问道。
阿珠的眼睛闪了闪,转过头向李冰清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喝些粥吧!”李冰清坐在床沿,轻轻舀出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动作轻柔而且细心。
阿珠欠头,张开嘴喝下粥,使劲一咽。
“吃东西的时候喉咙是不是还很难受。”李冰清用手绢擦了擦阿珠嘴边,担心的问。
阿珠安慰的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李冰清的手,温和的摇了摇头,让她不用替自己担心。
“你这孩子。。。”李冰清略有些哽咽:“坚强的让人心疼。”
吃过饭,李冰清想帮助阿珠躺下来,谁知阿珠摇头,然后伸手指了指外面。
“你是想出去,晒晒太阳吗?”李冰清猜测道。
阿珠眨了眨眼,无声的笑了。
“好!好!”李冰清高兴的去吩咐下人,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折了回来走进自己的房间,拿出一个带着面纱的宽沿帽,走进屋里,为阿珠带上,轻声说道:“阿珠,你脸上的伤口暂时还不能见阳光,所以你就忍耐点好不好。”
阿珠温顺的点了点头。
来到户外,阿珠用手势表示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李冰清和江慕白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不知道她究竟遭遇了什么,现在好像对谁都很戒备似地,就连跟我这个爹也都陌生起来,虽然她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充满温情,但是却少了往日的调皮!”江慕白伤心的说。
李冰清看到江慕白这几天好像颓废了不少,心有不忍,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江慕白胳膊上,柔柔的说:“慢慢会好起来的。”
江慕白点了点头,忽然注意到放在他胳膊上的纤纤玉手,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冰清,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温情。
李冰清注意到江慕白的眼神,连忙抽手,略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安慰你而已,你别误会!”
“误会?哼哼,十七年前我就不会再误会了。”江慕白自嘲的笑了笑,又转过头看向阿珠。
阿珠四处看着,似乎在寻找什么,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可是总是徒劳,她眼神中带着焦虑,怎么办,怎么才能找到它,我需要把消息传出去才行啊!
虽然心中焦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是没有可能把它召唤出来的,她静下心来想一想,看来,我必须快点养好伤,亲自送信才行。
主意打定,她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坚毅之色,现在我的生命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一个人,为了她,我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阻止一切的发生,为她报仇,想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眼神透出丝丝恨意。
忽然耳边有脚步声传过,阿珠松开手,恢复了温婉的表情,抬起头看着脚步的来人。
“阿珠,该吃药了。”每当这时,李冰清似乎比喝药的阿珠更痛苦,她眉头紧蹙,似乎极不情愿,当然她并不是不希望自己的阿珠快些好起来,而是因为这些药水实在苦的厉害,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当娘的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比自己受伤还要难受一百倍一万倍,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受这些折磨的是自己。
李冰清舀出一小勺送到阿珠嘴边,阿珠推开李冰清的手,摇了摇头。
“女儿,这药虽然很苦,爹也知道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