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破月照样插不上嘴,只能闷闷地吃饭。
“我会安排合适的人去做。”姬随心卖力表现自己。原来他的记录有些不良,他要抓住一切机会在花弄影面前漂白自己。
“嗯,下午的时候你们陪着我到处看看。”花弄影点点头。“太子殿下,你自己带人勘测河道。说好了,你带来的官员在庄子里不能乱转,每顿饭要给银子的。”
关于银子,花弄影向来是斤斤计较。
“那是自然,他们要是想坑咱们的银子,我还不答应了。”云破月将“我们”咬得重重的。
花弄影一头黑线,妈呀,太子爷被鬼上身了,简单的一句话也要调戏她一下吗?
“不是我们,是我的,我一人的。”花弄影坚持。
“好,是你一个人的。”云破月好脾气地回答,只是那语气让花弄影听了气的牙痒痒,因为她听着怎么像哄孩子玩似的。
生气了,就化气愤为食欲。
“好饱。”放下饭碗,花弄影摸着自己的肚子说。
云破月看到她胃口好,心里高兴,也多吃了一些。
“夜大哥,我们到厂子里去看看。太子殿下,你自便。”花弄影一刻也不想耽搁。
“你忙自己的去。”云破月点点头。
花弄影也不和他客气,兴高采烈跟着夜龙吟和姬随心出去了。
别说花弄影找的几个管事还真不错,上午才开了会议,下午已经着手按照她的要求去安排了。
花弄影到了各处,又指点一下,几个已经生产的厂子就活动起来了。
药厂的守卫最森严,能进厂子的大多数都是花弄影原来找来的孤儿少年少女,负责的是杀手门和暗门原来的专属郎中。因为现在生活安逸,他们原来的主子对庄子里事情又上心,这两个郎中就一心一意带着这些少年少女学习制药了。
不过这儿制药也很简单,因为都是按照花弄影给的药单做的,他们只要按照流程做就好。只是涉及到蒸馏流程的地方,他们要特别看管起来。
“今天我教你们做一道新产品,将会是这儿新厂子的主打产品。”花弄影看着新选出来的工人开始训话,“你们要用心做,特别要注意卫生,因为这些产品是要进人们的嘴里的,一点儿也不能马虎。还有大家更不能砸了自己的饭碗,对不对?”
“对。”新工人,也是才进庄子里的新人,他们能从泥巴中脱身,拿的工钱又多,一个个早就兴奋不已。对这份工作更是十分看重,而且厂子里是按照产品盈利情况发奖金的,所以大家也憋足了劲准备大干一番。
这边管事的是花弄影买下的一个少年,叫王喜成,名字特别喜庆。别看他年纪小,做事却十分老成,为人也很沉稳。协助管事的是骆二平,也是花弄影找来的人。
“红薯去掉皮,然后洗干净,放进专用的打碎机里粉碎……”花弄影指挥大家。
工人都是干活的老手,这几个流程分工去做,很快就上手了。
新厂子主打产品是生产粉条、土豆粉和米粉,其中最难做的就是出粉的过程了。
这几个流程需要时间,花弄影干脆就留在这边专门指导大家了。
“太子殿下,这是河道的示意图,相爷和工部的王大人、户部的林大人后日到。”西门越将河道的地图递给了云破月,顺便提醒他官员要来考核的事情。
云破月听到相爷也要来,牙齿就支起来。呵呵呵,追媳妇有门了。
“不要让小朵朵知道相爷也要来。”他恶趣来了,呵呵,等相爷知道云朵就是他老人家女儿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还会不会反对他提出的以农养河,以税补河的政策呢?
“是,殿下,属下这就让弟兄们闭紧了嘴。”陆航立刻回答,他要好好表现,争取让殿下免了他的罚银。
“明日将招募的人全都带来,好让小朵朵过过目。”云破月吩咐下去。
“是。”西门越面无表情答应了。殿下为了云公子果然连节操都不要了,竟然连找下人这样的芝麻小事都要过问了。
云破月带着一帮手下骑着马沿着河道巡视一番,直到天擦黑才回到庄子里。
他直奔花弄影的院子而去。
“你们家主子呢?”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云破月急了,随便抓住一个人就问起来。
“我家主子留在工厂里,晚上要加班。主子让殿下在庄子里随意。”下人在花弄影、夜龙吟和姬随心三个目无官僚的奇葩教导下,面对太子殿下已经是处变不惊了。
“不回来?”云破月有些气闷,“带本殿下过去,本宫要和她一起用餐。”
“主子说,产品在试验阶段,不便让外人见到。”下人很干脆拒绝了。
云破月……
“本宫是她的合作者,不算外人。”将来还是她最亲亲的夫君,云破月在心里又补上一句。
“这?”下人迟疑了。
“不用你领着了,本宫自己去找。”云破月冷笑着说。
反正全庄子加班的厂子并不多,看到哪间厂子还亮着灯光,就一定能找到她。
“殿下还是跟着小人去走,庄子大了,有点儿乱。”下人也不傻,生怕云破月到处乱走,反而不美。于是改变了主意。
“带路。”云破月笑眯眯地吩咐,要不是看着小影子的份上,他非要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掉了脑袋。
有了下人的带领,云破月终于很顺畅地看到了在厂子里忙碌的花弄影。
此刻的花弄影还顾不上吃饭,她正忙着教工人怎么漏红薯粉了。屋子里热气腾腾的蒸汽将她的小脸蛋熏的红红的,看起来就像成熟的大苹果。
看的云破月又是心疼又是欢喜。
“再忙也要吃饭呀。”他进了屋子生气地说。
夜龙吟和姬随心看了他一眼不语,花弄影倒是给了他面子,“忙了这一阵子,就准备吃饭了。”
果然,在工人们掌握了做粉的步骤以后,大家终于坐到一起吃了晚饭。这还是太子爷第一次和下人坐下一起吃饭了,不过还好,他没有表现出一点儿不自在来。
吃完晚饭以后,花弄影看着工人们做了一锅红薯粉以后,才回去休息了。
她这边新厂子进行的很顺利,太子那边开河的事情却遇上了麻烦。
翌日,太子爷刚带着一大帮属下出了庄子,准备让人封河。可是没等他行动,知府倒是带着衙役主动过来找他来了。得了,太子殿下被堵在了庄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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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会流泪的佛像
“爷,府尹带着城里的一帮富豪过来求见。”西门越出去打听一下,回来禀报。
“要见本宫?”云破月邪笑着,士农工商,商人在这个时代处于最底层,可以说即使再有钱,他们也没有什么地位。凭着他太子的身份,哪里是那些人随便能见到的呢?
到底是什么人给了这些人胆子过来找事,他倒是要好好瞧瞧。
“庄子可不是他们能随便进去的,跟本宫到客栈去瞧瞧。”云破月吩咐。
云庄客栈的修建属于未雨绸缪,虽然现在只是国内的代理商过来进货,但是花弄影在离庄子五里路之外还是修建了大型的客栈,里面饮食、住宿设备齐全,还有可以安置马匹和修整马车地方。
在客栈里面服务的都是精挑细选的少年少女,服务绝对堪称五星级。
而且客栈很大,一次能容纳七八百人的客流量,可以说花弄影将未来的客户消费都计算在内了。
她很有发展的眼光。
而云破月此次带来的羽林军就安排在客栈附近暂住。
这几日云破月为了勘测河道,他早就放弃了坐马车,而是和侍卫一样骑着马行进。
所以几个人速度很快就到达了客栈。
府尹看到云破月脸上露出渗人的邪笑,心里早就开始战战兢兢的。
说实话,他也不愿意过来,可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过来呀,否则的话,将来要是真的出事了,他担当不起这个责任来。
他有心想将事情具体对殿下回禀一声,也让太子殿下有个心里准备,可是云破月只是派了属下例行公事问了一声,然后就骑马直接过去了。
可怜的府尹大人出行都是坐着马车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他勉勉强强骑在马上,好几次都要被马儿给颠掉下去了。屁股也很痛,可是他不敢叫苦。他怕一叫苦,太子殿下会直接就将他给扔下了。
好在路不是很长,骑着马一会儿就到了。
看到客栈,府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河道开不得呀。”
“殿下,连佛主都说了,要是开了河道,草民们都会遭了大难。”
“殿下,草民代表黎民百姓求你了。”
……
没等云破月下马,守候的富商们就集体跪下,开始痛哭流涕的哀嚎起来。
“你们倒是说清楚,这河道为什么不能开?”云破月笑嘻嘻地问,似乎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迹象。“一个一个地给本宫说。”
听了他的话,痛苦的富商们反倒是不敢多说什么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就是没有一个愿意出头的。
云破月冷笑着,“怎么不说呢?本宫又不是什么猛禽野兽,让你们吓得话都不敢说了。不说也好,来人,准备封河。”
“是,殿下。”立刻有羽林军过来答应着。
“殿下,这河封不得呀。”一个老者忽的站起来阻拦着。
哟,还真有人胆子够肥的。
“本宫让你们一个个说清楚,你们不愿意。不愿意倒也罢了,又出来阻拦本宫,来人,拖下去斩了。”前一秒钟还是春日的暖风,下一秒就变成了冬季的冰霜。
此刻的云破月脸上虽然还带着笑容,可是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饶命呀。”老者惊恐地在地上不住叩头。
古代空气没有污染,虽然刚进入初冬时节,可是整个天气却十分寒冷,西北风吹在人的身上简直像用刀子割一样。
这些商贾跪在地上浑身打颤,他们感觉到此刻的太子爷身上冷冽的气势,其实比这寒冬的天气,还要冷上了几分。有些胆小者,背后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殿下,草民愿意说。”老者本身衣着华丽,可现在因为趴在地上求饶,已经沾满了灰尘和泥土,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着,看起来相当狼狈。
云破月身上穿着上好的狐狸毛做成的大麾,那毛竟然是纯白色的,一点儿杂色也不带。
西门越和陆航怕他冷着,还特意给他拿来了一个暖手炉子。
云破月却没有承情,他挥挥手让西门越又将其拿走了。他不冷,因为手上带着花弄影庄子里做的手套,很软也很暖和,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看到跪在地上的商贾之人很多,云破月干脆让人端来一把椅子,就坐在客厅里面的正门处等着。
“殿下,不是草民想故意过来捣乱,而是京城里真的出了大事情。”地上的老者带着颤音回答,“就在城外,昨日百姓发现天降警示,河神说河道开不得呀。”
“天降警示?”云破月细细品味了这四个字,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了。“是吗?”
老者听到他只是玩味,却没有当真,当时就急了。“殿下,本来草民等人也不信。可是今天早上我等府里是真的发生了一些不详之事呀,草民的小孙子今天早上掉进井中没了。”
说到最后,老者简直是痛哭流涕了。
“什么警示说来听听。”云破月冷笑着问。
他本身就不信邪,如果世上有恶鬼的,他云破月那就是比恶鬼还要恶煞几分。妖魔鬼怪看到他只有躲着走的份,敢在他眼皮底下弄点儿事情出来,两个字,找死!
“在河道的下游,要封河的地方,竟然出了一尊佛像,手里书写几个字,说是河神不愿意开河,要是强硬开河的话,就要降灾难。”有人打着胆子插话。
“另一处却是在城墙上,说是百姓如若不信的话,就将灾难先降在商贾之人身上,因为他们得了佛祖的保佑享受了荣华富贵,却不能为佛祖做事。”府尹也颤抖着过来禀报,本来他也不信,可是在看到两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以后,加上百姓闹着要阻止封河,他第一时间请示了成王殿下,成王就让他带着人过来找太子爷了。
“仅凭他家里出了丧事,你们就敢妖言惑众吗?”云破月慵懒地问。
“不是殿下,草民家里也出了大事情。家中的母亲无缘无故就上吊了。草民的母亲生活一向安逸,怎么会想不开呢?”
“对,草民家里后院一早醒来,发现到处都是结冰的鲜血,还凝结成了字迹,说是天灾呀。”
“草民家里更是恐怖,竟然成群的耗子吊在了树上上吊自杀了。”
……
一件件一桩桩的实例都摆在了眼前,让人不信也得信了。
云破月暂时保持了沉默。
商贾之人和府尹跪在地上,膝盖都麻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或者求情的。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喘,静静地等待着云破月作出最后的决定。
“你过来,城里的情况如何?”半晌,云破月才慢悠悠地开口,他不提天灾的事情,对着府尹问的却是京城的情况。
“有成王和情王在,百姓们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