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混蛋,放开我。”早知道,她就给他留一半茶了。
“对不起,砂画,你放心,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忍不住了,全身像火烧似的。”男人胡乱的在她身上游走,神志不清的亲吻着她。
砂画气恼的拍打着他,可是他的身体像牛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她自认为自己的内力够深厚的了,竟然都推不开他。而且,她的反抗越来越弱,直到最后,深深的喘息在他身体下。
突然,南风瑾不再喊叫,也不再运动,重重的趴在她身子上,砂画摇了摇他,“喂,南风瑾,你醒醒,你装什么装?你睡着了?”
没反应,她抬眼看了眼他,发现他脸色惨白,嘴角竟有些血,她猛地从他身下钻出来,然后急急的扶他起身,用力的拍打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南风瑾,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在开玩笑是不是?”
这时,男子悠悠转醒过来,“咳咳咳……”他轻咳两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一脸担忧的砂画,朝她温和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别担心,小傻瓜。先……给我把衣裳穿上啊!看来,是喝酒时服了一夜三次散,所以旧病复发了。”
砂画急忙找来他的衣裳,慌手慌脚的帮他穿上,她眼睛湿润,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会这样的?我以为玄机师父把你的病治好了,为什么还会发病。”
“呵,这是心病,如果你不回到我身边,是治不好的。我不会自己下药害自己,你现在该相信药不是我下的了吧,是如醉下的,她怕我来找你,所以吃饭时在我和她的两份饭菜里下了药,可能是想你误会我和她什么吧。然后我看着玉儿端错了饭,把她的那份端给你了,可是当时我没料到,她还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其实那饭,我没动,后来……我怕你出事,就来找你了。”男子说完,又猛地咳嗽了两声。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她。”砂画抱起她的身子,紧紧挨着他。
男子摇了摇头,“这些年来,她为我付出的够多了,而且我爱你,潜意识里,想要你,才没有阻止,对不起。”
“别说了,你的药呢?天山冰蚕呢!”砂画扶他慢慢躺下,起身欲去找药。
“玄机师父走了,没有药了,每次发病,都是小蛋抱着我,我的身体才会渐渐转暖,休息两下就没事了。”南风瑾虚弱的说道。
砂画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男人,想也没想,紧紧抱着他,在他身上吹气,再把被子扯过来,紧紧裹着两人的身体,“她怎么能这样,明知道你身体有病,吃了那种药肯定会急火攻心,旧疾复发。”
“我不怪她,幸好……占我便宜的是你,不是她。”南风瑾突然开玩笑似的望着她,眼里尽是深情。
“小蛋这么懂事吗?我还不知道他会照顾人呢!”砂画轻轻说道。
男子点了点头,“嗯,虽然他老是和我作对,不过关键时刻总会护着我,还会当着外人的面叫我爹爹,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有一次他哭了,说:青青都有娘亲疼,他为什么没有。其实当时,我也差点……哭了。”
“嗯,还有呢!”她静静拥着他。
“还有一次,我在后苑看到云轻和晓月在那里抱着,互诉忠肠,我就跑过去,把他们骂走了。其实我是忌妒晓月,并没有恶意,不过,你一天不回北冥,我一天就不让他们几对成亲,让他们天天求我。”南风瑾虽然病着,说话倒中气十足。
砂画笑了笑,“你真坏啊!不仅报复心强,忌妒心更强。”
“其实我也很喜欢若儿,可是一想起楚夏也只有一个人,所以一直没忍心去要回她。他也没娶妻,我时常在想,为什么我们两个男人都会栽在你手里,你是不是懂得什么妖术,把我们迷得团团转,你是不是神偷转世,把我们的心都偷走了。”
“哪有,我可从来不偷东西。你让晓月她们成亲吧,你是他们的主子,怎么能这么对他们呢!还有,你把玉儿收了吧,她刚才对我说,她要永远追随在你身边,这是你六年前承诺过她的。”
“玉儿?”南风瑾回忆了下,“我记起来了,以前在府里见过,后来我从东陵回去后,她就不见了。”
“是林嬷嬷赶走她的,林嬷嬷当年,还给我搓澡十遍,差点没把我搓死。”砂画吐了吐舌头,很是可爱。
“那我回去也让别人给她搓十遍,搓少了不行。”男人恨得咬牙切齿,脸上的肤色开始慢慢转为正常,也不再咳嗽。
砂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南风瑾的报复心永远都那么强。
她知道他对她的爱,可是,她看得到南沧如醉眼里的不甘、落寞和孤独,同样是女人,她懂南沧如醉。
对不起,南风瑾,我还是会离开你,只希望你能和小蛋好好相处。一个女人能爱恋一个男人五、六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爱,那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只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别让她再孤独的追随在你马后,别让她倚在远处静静看你思念着别人,我不能丢下羽烟,更不能丢下罗刹,我说过,会好好待罗刹百姓的。
两人就这样安静相拥,不稍一会儿,渐渐进入梦乡。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营帐时,砂画觉得手指有些酸,轻轻动了动,才发现两人的手指竟然一直牵着,一整晚,都没有分开过。
“你醒了!”南风瑾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她轻轻挣开他,羞红着脸下了床,两人很在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安静的穿戴整齐,一起踏出帐外。
将士们早就起来训练了,战鼓雷鸣,滔声震天,砂画看了看身侧威武的男子,轻声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南风瑾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清润的说道,“有你的拥抱,当然好了。”
听了这话,砂画朝他淡淡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启程呢!”
“整理好,就出发,我们回北冥好不好?小蛋一定等急了。”南风瑾脸上露出像孩子一般的微笑,傻傻的,淡淡的,还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好……”她的声音有些轻,大概是没底气吧。
玉儿乖巧的提着个篮子从后山跑了过来,一看到南风瑾,她就害羞的低下头,“参见皇上。”
“你是玉儿是吗?砂画已经跟我说了,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南风瑾愉快的说道,似乎心情很好。
“谢皇上。”玉儿开心的谢过了后,一把拉过砂画,把她拉往河边,轻声问道,“真主,他……没碰你吧,没发现你的身份吧。”
“没碰我,你放心,你一定要好好跟着他,照顾他。”砂画叮嘱玉儿。
这时,不远处,砂画看到南沧宁雅气喘吁吁的从后山跑了过来,一边哭一边跑向南风瑾,她定晴一看,她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两人急急的朝后山跑去。
“玉儿,我们也去看看。”宁雅怎么了?为何哭哭啼啼的,砂画提起裙子,牵着玉儿也跟着跑了过去,可是跑着跑着,南沧宁雅和南风瑾就不见了。
玉儿气喘吁吁的喘了口气,大声说道,“真主,是不是在刚才路口那我们走反了,应该是左边?”
“应该是吧,我们折回去。”砂画说完,快速朝原路折回。
终于,她们走到路口,朝左边那条路走去,砂画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能稳住自己不要乱想,应该没事的。
不会是南沧如醉出事了吧,不然南沧宁雅不会哭得那么伤心。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眼前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双眼,只见南沧如醉正扑在瑾的怀里,边哭边吻着他的脸,而南风瑾,也是一脸深邃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两人紧紧相拥,南沧如醉一路亲吻,从他的眼,到他的唇,瑾仍是一动不动的抱着她。
砂画轻叹一口气,昨夜还说要带她回北冥,现在就抱着如醉互相亲吻,他这算什么?把她当什么?
他们在一起五年了,这种事情可能早就做多了吧。心里闪过一阵狠狠的刺痛,她静静转过身,“玉儿,我走了,你要好好跟着南风瑾。恐怕现在,蓝炫已经将我去东陵的消息传遍大营了。”
玉儿朝她点了点头,“真主快走吧,糖糖在忘川河对岸等你。”不知道真主看到那一幕为什么会突然安静下来。
内心陷入冰凉的谷底,她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快速消失在丛林之中。
一回到军营,砂画快速闪进大帐,换上早已备好的军装,带好佩剑,从吊桥处赶去,一路上经过的将士都有些疑惑的看着她,这小兵怎么这么面生。
砂画一到吊桥对岸,立即利索的抽出宝剑,唰唰几下开始斩铁索,只要斩了这铁索,即使南风瑾想追,一时半会也追不过来,而且东陵不往这方走,别人只会认为她是个逃跑的小兵,万不会想到她就是南风瑾一直寻的北冥皇后。
这时,躲在暗处的龙糖糖急忙跑了过来,她对着砂画的背影大声喝道,“住手,你斩断吊桥我们真主怎么过来?”
砂画转身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少插嘴,龙糖糖一看是她,立即掏出宝剑跟着斩了起来。
“你们看,那边有人斩铁索。有人当逃兵!”这时,对面眼尖的将士看到砂画的动作,开始大声疾呼起来,还往吊桥上爬来。
“怎么有士兵上吊桥了?不斩了,快走。”砂画停下手,万一吊桥被斩断,那些士兵怎么办?
“不行,不斩我们就逃不了,要是让南风瑾发现你是男人,他一定会宰了你和我,还会兴兵攻打罗刹,到时候,依他的个性,敢骗他,死的人岂止这几个?”龙糖糖说完,又继续奋力砍了起来。
终于,左边那根铁索被龙糖糖的宝剑硬生生斩断,连带的其他小铁丝也被她斩断,宝剑真是削铁如泥。
“真是找死。”龙糖糖快速走到砂画那边,唰的一声斩断最后连着的铁丝,紧急着,又是“唰唰”几剑,吊桥就被她硬生生的斩断,横生生的荡往忘川河。
只听“啊呀”几声惨叫,刚才爬到吊桥上的将士纷纷栽倒进忘川河,忘川河太深,根本听不见落入水中的“扑通”声。
砂画难过的垂下眼眸,对不起,我没有叫你们跟过来。
“真主,快跑,北冥邪皇好像赶来了。”
砂画定睛往对面一看,南风瑾正骑在赤焰身上,她只看到一片金光闪闪的铠甲白光。
“可是,刚才有几个士兵掉下忘川河了。”砂画想爬到崖边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生还的可能。
“你这是妇人之仁,你做皇帝的,做大事的,岂能因为几条人命动摇?你要是死了,整个罗刹就完蛋了!”龙糖糖厉声说道,小手被冻得发红,嘴唇直打哆嗦。
“他们并没有害我,南风瑾也不会杀我,都怪我。”砂画沉下眼眸,那几个士兵的惨叫声仍回荡在她耳边。
“真主,别难过了,到时候如果你看到南风瑾兴兵攻打罗刹,你才知道,我今日做的是对的。”说完,龙糖糖拉起她,快速朝水城赶去。
依南风瑾的个性,如果发现她走掉,一定会派人两边追,他不仅不会忘记罗刹,更会增加搜查人手,砂画沉吟一下,爱情是可以追来的吗?
龙糖糖告诉她,这座吊桥要想修好,都得等七月河水干涸才行,忘川河与其他河不一样,一到夏季,它就会突然干涸,河水瞬间消失。夏季一过,它又恢复滔滔河水,所以以前东阳人都是等夏季才修的铁索。
如果南风瑾要绕山路追到罗刹,那恐怕要走了一年,到时候,早就晚了。
两人不停的跑中跑,没有马,只能用两条腿,砂画累得气喘吁吁的,还得拉着跑得慢的龙糖糖,本是寒冷的天气,两人都跑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来。
汗水打湿砂画的衣襟,头发被汗水凝成一股一股的,上面还不时滴几滴汗水下来,冷风呼呼从耳边刮过,刺痛了她的脸颊。
北冥营帐
南风瑾气呼呼的走进大营,对着身后的晓月沉声吩咐,“拔营出发,去东陵,今生,我都要把你抓回来,让你永远跟在我身边,再也没有机会逃走。”
晓月应了一声,开始收拾行李,蓦地,他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皇上,你看这是什么?好像是皇后留给你的信。”
“什么?我看看。”南风瑾剑眉深蹙,轻轻接过那封信。
“南风瑾,你娶南沧如醉为妻吧,她跟了你五年,我知道她对你是真爱,你忘了我吧,我看得出,你们俩很有默契,似乎还心灵相通。我们有六年没在一起,早已备感生疏,你对我所谓的爱,只不过是得不到的不甘心而已。你忘了我吧,我也会把昨晚的事情全部忘记,你不要再找我了,我想去东陵,去找楚夏,只有他,才能给我安定。我们一家三口,会很幸福,至于小蛋,就让他跟着你,我相信你会给他安定幸福的生活的。”
“南风瑾,你给小蛋找个娘亲吧,我觉得南沧如醉不错,她应该能胜任。实在不行,你多纳几个妃子,看谁对小蛋最好,就立她为皇。我走了,别再来找我了,也不要全天下发那些悬赏布告,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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