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致。
蓦地,她瞥见将军正在为怀里的人儿画眉,鸢尾正幸福的躺在他怀里,眼眸都醉得痴了。砂画还从未见过这样温情的将军,不知道是忌妒、羡慕还是自残形秽,她傻傻的愣在纱窗外,泪眼朦胧的看着屋内金童玉女的人儿,古人有南柯一梦,可她,连梦都没有。
他还习得一手好字,纤长的手指在画卷上龙飞凤舞,大气磅礴,他与别的将军都不一样,刚毅中多了与生俱来的高贵儒雅。
“好了,我听你的话为你赋了诗,画了眉,你要好好调养身子,不可再随意妄为,我希望我们的宝宝能够健康出世,他爷爷奶奶一听到这个消息,快乐得连天下都不旅游了,过几日便会回府。”南风瑾宠溺的声音传来。
原来他们一家,是多么的幸福,她根本就是个局外人,她算什么呢?一个连话都说不上的妻子。
鸢尾有些不悦的嘟着小嘴,“瑾,可是你的诗里全是小砂画,你就不能专门为我赋一首吗?”她撒娇似的摇着头,表达她内心的不满。
“这天下,除了砂画,还没有哪一个女人值得我为她赋诗,画眉,鸢尾,你应该知足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硬,毫无感情,眸子里突然少了刚才的温柔,变得凌厉冰冷起来。
鸢尾无辜的垂下脸,脸上泛起一颗晶莹的泪,“瑾,我知道了,我只求你能好好陪陪我,陪陪我们的孩子,我不在乎你心里一直有她,我什么都不在乎。”
“没那么严重,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有空会陪你。”声音依然冰冷,漠然,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一样。
“瑾,我想……要你爱我。”鸢尾的声音变得娇羞,脸上泛着一片红晕,诱人的朱唇轻启欲合,她轻轻的抱住南风瑾,似想表达自己的欲求,自从将军知道她打过砂画后,就很少碰她了,她有些……饥不泽食,很怀念将军的勇猛。
屋里传来鸢尾诱人的低喃声,砂画觉得很刺耳,一阵阵刺入她破碎的身心,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听到南风瑾漠然开口。
“鸢尾,你先休息,我去处理点公务。”这是拒绝的声音,这是会让女人心碎的声音,他轻轻起身,放下鸢尾的纤纤玉手。
他怎么能这样,当面拒绝自己妻子求欢的请求。透过窗隙,砂画看见,鸢尾的脸明显由刚才的红润变为现在的惨白,眼里的泪更多,夹杂着一股被拒绝的羞耻感和无力感。
哎,同样是女人,砂画明白这些。她越来越想离开这里,让将军和鸢尾好好爱,感情应该是双方的,一对一的,一个人只有一颗心,爱不了那么多人。
二女侍一夫,必定会有一方受伤害,砂画自叹,自己的心思还真先进,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她竟有这种想法,这种女人唯有的渴望,恐怕天下男人都不会同意。
突然,可能是她太过专注,入迷,不小心踩到窗角的海棠花,花盆发出吱嘎的声音。
“谁?”南风瑾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以极快的速度从屋里闪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将军,我是来向妹妹赔罪的,因为她想吃山梨,我便去郦景山采摘,无奈山梨全部打翻,所以特此来向她赔罪。”砂画掩住内心的惊慌,她偷听他们说话,不对在先。
这时,一脸温柔的鸢尾故意扶着腰,踱了出来。
“有劳姐姐了,虽然山梨没带回来,不过姐姐这番心意,妹妹已经很感动,尾儿谢谢姐姐。”鸢尾的脸上带着忏悔的歉意。
南风瑾却不是那么想,他冷冷的盯着砂画,“依本将军看,你是在偷听我们谈情吧。”
砂画抬起头,桀骜的望着他,“是的,我偷听了。”既然做了,为何不敢承认。
南风瑾冷眼一沉,“偷听了还这么理直气壮,你是不是活腻了?”一天不针对这个女人,他一天不舒服。
砂画不应声,只是冷冷的望向远方,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南风瑾最受不得她这性子,好像他欠她很多似的,“看来你又需要惩罚了。”说完,他一下子抱起砂画,朝红杏阁走去。
情势转得也太急了吧?鸢尾脸都气绿了,凭什么那个丑八怪对将军横眉冷对,他还天天上她的床,凭什么自己对他温柔可人,他还不予理会,难道男人都这样贱吗?
越得不到的,越想征服,若是自己这样,他一定会毁了自己,为什么那个丑八怪这么吸引他?为什么?
“你不找我,我自有取乐的办法,昭雪,把绾儿郡主给我找来。”鸢尾杏眼圆蹬,双目怒视着那一对壁人的背影。
“是,公主。”昭雪巧笑应声。
红杏阁
砂画有些恼怒,南风瑾总是会找各种借口来惩罚她,他的惩罚行式总是在床上,她不想要的,却总是偏偏来。
“你干嘛总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把脸转过来。”南风瑾压在砂画身上,气恼的盯着她,这女人,是吃了豹子胆了,常常与他作对。
南风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喜欢找理由惩罚她,他感觉,她总是这么诱人,他一看到就把持不住自己,她是个妖女吧,这般的蛊惑人心。
这个男人,自负、高傲、冷漠、无情,她却仍是这么爱他,无力的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一室浓浓的春水,春风一度胜百媚。
明夏绾儿一听到昭雪带话,匆忙简单的装扮了一下自己,就乘着步撵赶来将军府。
她一身火红色艳丽纱裙,头上顶一朵娇艳的海棠花,额上钿了一朵黝黑的海棠花花钿,透出妖艳动人的神秘,走起路来步履生姿,顾盼飞扬,眼若桃花,花枝乱颤。
两人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扑倒在鸢尾的金丝缕空床上,大红的喜被上绣着一对灵动的鸳鸯,边上一些星星点点火红牡丹作点缀。
鸢尾脸色坨红,像一株惹人欲亲的水晶葡萄,她们在一起这样玩,已经很久了。
绾儿朝她媚笑了一下,看出了她心底的渴望,“尾儿,下次我扮成男人,如何?”
“嗯,都听你的。”鸢尾顾盼生姿,一见到绾儿就由那个颐气指使、娇贯尊贵的公主变成了温柔娇媚的小女人。
看着身下娇喘吁吁的人儿,绾儿脸上顿生得意,继续变着花样的逗弄着她,惹得鸢尾娇喘连连。
“下次,我给你带几个男人来,我美丽的公主,如何?”绾儿伏身向她,在她耳边轻轻吹气。
“不行,将军府耳目众多,若是有不明不白的男人进来,被发现了,瑾会恨我的。”鸢尾脸上闪过一抹担心,走到今天这步下场,都是南风瑾逼的。
“呵,你不知道,那些男人有多好玩,把他们当奴才使,叫他们学狗叫就学狗叫,装女人就装女人,我们是他们的女王,他们得乖乖的臣服于我们。”绾儿继续引诱着鸢尾。
刚开始,她用自己娇嫩的身子靠近鸢尾,鸢尾不适应一度拒绝,可后来,她把家里藏的所有春宫图》全搬到鸢尾阁,鸢尾开始还不拿出来看,可是将军很久没回府,又宠幸那个丑八怪。她心里顿生寂寞,羞红着脸悄悄翻看这些小册子。
欲望之水如同开闸的洪流,袭向寂寞的鸢尾,她开始慢慢接受绾儿,由开始的不适应渐渐变为享受,到现在,她已经沦焰在绾儿的野蛮和柔情中无法自拔。
鸢尾轻轻出声,“女王?”
“是的,我们女人就是这些臭男人的天,我们要做他们的主人、女王,任他们臣服在我们身下,没有尊严,没有地位的活着。”她要报复,报复天下所有臭男人,以获得内心变态扭曲的慰藉和快感。
第051章 流产
两张绝美的脸痴情相望,裸诚相对,室内传来旖旎的春情之气,她们不满足于现状,要更深更深的身体刺激和**。
两片丁香小舌唇齿交缠,吐露芬芳,绾儿扮演男人的角色,占主动,鸢尾被动。绾儿觉悟的亲吻着她,逗弄着她,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抽出一根银质箫管。
鸢尾惊羞,“绾儿,你拿箫管做什么?”
绾儿用箫管在她眼前比划了下,“光是这样玩,很不尽兴,这支箫管可以为你带来更深的快感,你喜欢吗?”
“我……喜欢。”鸢尾轻呵,害羞的把脸扭向另一边,内心早已按捺不住,欲潮澎湃。
哼,你就骚吧,绾儿在心中得意。
她一定要把鸢尾拖下水,让她成为人人唾弃、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到那一天,南风瑾还会要她吗?哈哈哈……
不仅南风瑾不会要她,连她从小到大所受的尊宠,都一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人们鄙夷的眼神,看她还怎么嚣张。
绾儿记得小时候,只要鸢尾想要的东西,皇后一定会想办法为她抢过来,连绾儿最爱的南风瑾小将军,也被指为鸢尾的驸马,当年的选婿大会上,看着鸢尾一脸得意的神情,她就咬牙切齿的发誓,一定要把南风瑾从鸢尾手中抢过来,一定要让鸢尾生不如死。
她粉妆玉琢的脸,变得十分可怕,她府里还为鸢尾准备了几条猛汉和一匹公马,到时候,有她好受的。
“娘子,我还有一个让你尽兴的办法。”绾儿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丝巾,和一根质地柔软的银绳。
鸢尾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这些都是什么啊?相公?”她们早就互相自称为相公和娘子,假凤虚凰。
“来,闭上眼睛,这是另一种刺激的玩法。”绾儿把黑丝巾蒙在鸢尾眼上,再用绳子紧紧绑住她的双手。
“好黑,相公,我看不见你在哪里,你绑住我做什么?”鸢尾不懂绾儿为何绑她,一个劲的挣扎。
绾儿怕她心生厌恶,急忙爬到她身上,覆身吻住她的樱桃小嘴,“乖,别怕,有我在,一会儿舒服死你。”
边说,边把绳子的结轻轻拴在中间的柱子上,让鸢尾逃脱不得。
“嗯……啊……相公,这真的比刚才要刺激,要舒服。”在绾儿与箫管的攻势下,鸢尾连连媚叫。
绾儿加快手中的动作,“娘子,你喜欢吗?”眼里变得冰冷而恐怖。
“我……喜欢。”鸢尾承受不住箫管的压力,脸色变得有些痛苦。突然,她感觉自己的下腹有一股湿辘辘的黏液流出,好像……是血,她感觉下身好痛,快要痛死了。
“啊,我……我怎么了,我肚子好痛。”鸢尾手被绑住,嘴里发出痛苦的尖叫。
绾儿大惊,可能是她太过用力,鸢尾好像流产了。
“放开我,绾儿,给我把绳子解开啊,我的孩子怎么了,绾儿。”鸢尾声嘶力竭的尖叫着,脸上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好……好的。”绾儿也从来未见过这等阵仗,急忙扔掉箫管,替鸢尾解开绳子,她的腿上流了好多好多血,要是被将军抓住,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得到解脱的鸢尾,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她浑身殷红,潺潺的血水自腿下流出,一股股深黑的浓血,看着好恐怖。
“我孩子呢?我的孩子是不是没了?大夫说过怀孕期间尽量少行房事,绾儿,我现在该怎么办?被将军发现了我一定会死的。”她的脸色惨白,无助的坐在床上,泪眼婆梭。
第052章 终生不育
绾儿急忙把箫管、丝巾和绳子藏起,拿起外套给鸢尾穿好,颤颤巍巍的道,“一会儿我出去买通大夫,你就告诉将军是摔倒导致的。”
“不行,那太假了,快给我想想办法。”鸢尾急得浑身发抖,怎么会这样的。
看着鸢尾楚楚可怜的样子,绾儿内心有些不忍,她虽然恨她,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害她,她只想鸢尾的名声受损,并没有想过要害她的孩子。
“要不……说是喝错了……补药。”绾儿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补药?顿时,鸢尾无力的闭上双眼,眼神冰冷无情,忍着巨大的悲痛,狠狠吐出几个字,“我想到一个人,我要嫁祸给她,烈宫砂。”她没了孩子,烈宫砂一定有机会翻身,到时候,她就一点地位都没了。
“她……有没有给你送过补药之类的?”绾儿压低声音。
“好像……没有。”鸢尾捂着痛子,张大樱唇,痛苦的呻芩着,“我想到了,绾儿,你把我柜子里的布娃娃拿来。”
绾儿走到紫檀木柜子前,打开抽屉,赫然发现里面躺着一个被扎满身的绵白色小人偶,她拿起仔细打量,上面写着:烈宫砂之墓。
原来鸢尾竟这般阴狠,悄悄的扎了个木偶诅咒那西塘公主,烈宫砂那几个字被针扎满,下身流着殷红的血,作痛苦状咧开嘴,好像……现在的鸢尾,难道这是报应吗?
“把布撕下来,写上我的名字换上去,叫昭雪进来,快。”鸢尾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汗,紧张得浑身哆嗦。
昭雪在外面把风,一听到鸢尾的叫声,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里面的景象让她几欲作呕,娇艳无比的鸢尾公主,此时像一朵寒冬里枯萎的花,迎风噬骨,浑身是血,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被痛苦无情的扭曲着。
“公主,你怎么了?”她急忙迎上去,扶住她可怜的公主。
绾儿手忙脚乱,“我……我不会缝木偶,昭雪来缝,把丑八怪的名字换成公主,好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