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也不要全天下发那些悬赏布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抓犯人呢!--砂画留。”
南风瑾看完,把信轻轻折好,放进怀里,沉声问身边的玉儿,“玉儿,皇后怎么会突然走掉,昨晚都还好好的,她走时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玉儿顿了顿,小声说道,“她走的时候,好像看到你跟……南沧公主抱在一起,我们都看到她吻了你,所以……皇后就走了。还有,她说她要去东陵。”
说完,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原来她也能撒谎,而且功夫不是那么的差。
“拔营,去东陵。”南风瑾快速出帐,银发飞扬,一身银白铠甲十分显眼,金光闪闪,风姿卓绝,英姿飒爽,一跃翻身上马。
晓月走到他身边,拱手道,“皇上,那两个逃兵怎么办?要派人去追回来吗?”
南风瑾顿了顿,朗声说道,“从来没有哪个士兵不愿意做我南风瑾的兵,此事定有蹊跷,派一队人马从山路绕去罗刹,尽量追回来。还有,飞鸽传书给蓝炫,朕要他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将士号角吹响,南沧如醉、南沧宁雅,还有玉儿坐在轿子里,三人各怀心思,大军开始出发,朝东陵行进。
南沧如醉突然望向玉儿,冷声问道,“你家夫人消失得可真奇怪。”
“那不是公主你希望的吗?”玉儿朝她笑了笑,淡然说道。
南沧如醉脸色微红,她真后悔昨晚给南风瑾下药,没留住他,倒误打误撞让玉儿把饭给沁砂画端去了,当她悄悄站在帐外,听着里面满室的旖旎娇喘之气,她的心在滴血,是她亲手把最爱的男人送上了情敌的床。
玉儿把头转向轿外,不再看她,看南沧公主的样子,似乎在吃醋,真奇怪,跟一个男人吃什么醋,较什么真!
南沧如醉也不再问她,她不可能把自己下药的事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刚才她用寻死都求不来南风瑾的心,不过很巧妙的把沁砂画给气走了。
她不是应该开心的吗?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看着瑾失落的样子,她有些后悔刚才故意亲吻他的举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吻他,他竟然没有闪开。
用死来威胁他,都得不到他的心,南沧如醉自嘲的笑了笑,她也真够悲哀的。
一路上,砂画累得满头大汗,龙糖糖也是喘着粗气,大汗淋漓。跑了两个时辰了,才跑一点儿路,山路又崎岖,她们又没有备马,光是用两条腿,这要跑到何年何月。
这时,不远处有一队精兵朝她们奔来,砂画急忙握紧剑柄,挡在龙糖糖前面,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看看来人是谁。”
龙糖糖感动的躲在砂画后面,脸上满是娇羞,待那队骑兵跑近,她们才看清,原来是蓝炫他们。
“红衣,你可有失身啊!”蓝炫骑在马上,一身战甲熠熠生威,俊眉清扬,英气逼人,牵着两匹没有坐人的马的缰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砂画道。
砂画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沉声说道,“我一掌劈了他。糖糖,上马。”
龙糖糖咧了咧嘴角,嘟着小嘴说道,“真主,我想和你共乘一骑,我不擅长骑术,会摔下来的。”
砂画牵紧缰绳,冷声说道,“不擅长?那就跑来吧。”说完,“驾”的一声,夹紧马肚,快速朝水城奔去。
“等等我啊,我骑还不行吗?”龙糖糖也急忙一跃上马,跟了上去。
狂风凌厉的刮在众人脸上,把她们的小脸刮得红扑扑的。蓝炫一直和砂画并驾齐驱,他转头看向砂画,大声喝道,“我已经四处散播消息,说你逃往东陵了,你真的没被他占便宜吗?”
砂画瞪了瞪他,“小声点!”
“小声点你听不见啊!”
“听不见就别说。”
经过半日快马加鞭,一行人终于抵达罗刹,一到罗刹,羽烟公主早已携文武百官跪在宫门前,诚心的迎接他们的真主到来。
砂画凌厉的看了在场百官一眼,冷声说道,“还好没叛徒。”
“真主万岁,真主万岁!”百官齐声高呼,砂画双手一挥,大声说道,“都起来吧,如今北冥军队已撤出水城,水城朕已经安排高杨将军接管,希望他能尽快恢复水城建设,之后的资助会源源不断的送去,大家不必担心。”
齐三满面红光,高兴的说道,“我就说了真主一定行,他竟然略施小计就让北冥大军撤退,没有伤我罗刹一兵一卒,真主真厉害,我齐三服他了,发誓永远追随于他。”
“我们也是,今后定当誓死效忠真主,为国为民,哪怕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措。真主为了罗刹,挺身犯险,真是罗刹第一勇士,大家说是不是?”另一位大臣也跟着欢呼起来。
其他大臣纷纷跟着欢呼,开始他们还对他们这位新皇帝怀疑,经过这件事之后,大家的心结已经解开,对他们的新皇产生莫大的信任感和依赖感。
砂画朝大家笑了笑,朗声说道,“听闻近日来南沧、尹夏借我国先皇驾崩之际,屡次派兵在我国西南边境骚扰,他们以为先皇驾崩,我国后继无人了是吗?齐三,你把打探到的消息给大家汇报一下。”
“是,真主。”齐三顿了顿,庄严威武的大声说道,“前几日南沧和尹夏得知我国先皇驾崩,趁机派兵在我国边境骚扰,连日来,已经夺去罗刹边境齐城、盐城、云关城三座城池,再加上南沧口口声声要为南沧宁雅报仇,所以蓄势待发,野心勃勃,如果让他们继续这样攻下去,迟早会攻到帝都云城。边境已经死伤数千人,他们抢财掠地,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本将认为,我们必须尽快制定好战略布署,赶走南沧、尹夏,甚至灭掉两国,重振雄风。”
“是啊,不过,这件事还得请示真主,由他定夺。”大臣们纷纷把目光望向砂画,充满期待。
砂画看了看这万里无垠的江山,翻身下马,墨发飞扬,眼神凌厉,厉声说道,“我罗刹的主意他们也想打?即日起,朕亲自领兵,灭了南沧和尹夏。”
短短两句话,透出了她的凌厉与威严,在大臣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经历两月,砂画亲率罗刹大军,制定精良谋略,在蓝炫的指导下,制造出很多先进的武器,比如山泡,火箭,滚轮战车等,才短短两个月,两并肩打天下,轻易就将南沧和尹夏灭掉。
云关城大帐
砂画身身战甲,肩上披一袭赤红色龙幡披风,头戴羽林盔,眼神凌厉,正与蓝炫商讨该如何把南沧和尹夏并进罗刹。
这时,一名年轻、嘴角有些浅浅胡子的将领走了进来,拱手禀报道,“真主,南沧逃亡的皇室成员已悉数抓获,末将在里面发现很多美丽的公主,她们为了求生,竟主动要求做你的妃子,要不要让她们充实真主后宫?”
“哈哈。”蓝炫朗声大笑起来,他手捧铁盔,调笑着说道,“看来,红衣你的魅力不浅,不仅名扬天下,还捕获天下美人的芳心。”
砂画朝他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要不要,我也送两个给你?你蓝公子的威名更甚,天下美人都竟相朝你奔来,你才厉害!”
齐三插话道,“属下认为,还是真主最厉害。真主短短两月就和蓝公子一起合力灭掉南沧和尹夏,现在东陵、北冥和西塘三大国都心有余悸,害怕真主你的威名,真主的美名早已名扬天下。属下时常在街上听那些女子议论,真主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是位翩翩美少年,又对羽烟公主情真意切,只娶她一个。她们把你和北冥邪皇、东陵大帝并称为天下三大情痴。”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属下就把那些公主赏给弟兄们做军妓了,反正弟兄们好久没尝过女人的滋味,都有些……饥饿如狼了。”齐三快意淋漓的笑道。
砂画突然深沉秀眉,急忙说道,“算了,所有公主给朕带回罗刹皇宫,依才学封为三六九等嫔妃,至于南沧和尹夏的宫女,依罗刹将士立功的功绩,嫁给他们做妻子。”
蓝炫拿起手中卷轴,轻轻敲了下砂画的额头,“看来你才是最色的皇帝,一个人要这么多公主,你怎么不把她们嫁给将士,免得以后惑乱后宫,令你招架不来。”
“那些公主都心高气傲,生来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她们恐怕不愿意嫁给一般将士,能入宫为妃,应该是她们最好的归属。”齐三拱手说道。
砂画点了点头,示意齐三可以出去了。
营帐里只剩下她和蓝炫,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两人同生共死这么久,感情早已不得当初那般陌生,两人俨然已经成为知已,蓝炫对她的好,她都明白。
砂画笑了笑,她真是男女通吃,应该是那张脸惹的祸吧!
蓝炫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奇怪的问道,“你傻笑个什么劲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北冥邪皇和东陵大帝苦苦寻找的皇后?你比我们那里的大明星还出名。”
“什么叫大明星?”
“大明星,就是非常有名的,演戏的,就像古代的伶官,懂了吗?”蓝炫温和的朝她笑了笑,如沐春风。
砂画淡然笑道,“那我去你们那里了,是不是也可以当大明星?”
蓝炫摇了摇头,“要是你真去我们那了,我一定把你强娶为妻,不给你做大明星的机会,你要知道,我在香港,可是有亿万身家,我爹地是飞扬集团的首习执行官加总裁。怎么样,厉害吧!就跟罗刹的天下第一富商差不多,只不过我比我爹还帅那么一点。”
砂画咚的一拳揍在蓝炫身上,冷冷凝视着他,沉声说道,“你还没说上次是怎么回南风瑾的飞鸽传书的!还有,你是怎么猜出我是沁砂画的。”虽然砂画早就知道他猜出来了,不过一直没有机会问他。
“只要本公子想知道的,没有什么不能知道。你明明是女人,长得又跟告示上的女人一模一样,而且看你看南风瑾的眼神就知道,充满深情和爱意。”
砂画又揍了他一拳,“少废话,说你怎么回那封飞鸽传书的。”
蓝炫故作痛苦状,龇牙咧嘴,学着女人尖声说道,“我说:南风瑾,人我早就交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你不能再怪罗刹了。还有,你一个大男人,皮肤比女人还水嫩,让我摸摸成不。总之就是这类云云。”
砂画把手背在身后,此时帐外已经大雪纷飞,将士们都想快点回云城,不再打仗,罗刹的二月已经积雪深厚,四处白茫茫一片,冰菱一串串垂掉在山上,将士们早已冻得瑟瑟发抖。
她和蓝炫的这几场战役,基本都是靠潜入南沧、尹夏皇宫暗杀,慢慢挑拨皇子之间的关系,闹得两国内乱,然后再乘机挥师南下,一举剿灭两国,只费了少量的人力财力,就取得了如此大的胜利。
两个月来,她见识了南沧、尹夏两国百姓因为战祸流离失所,饿死街头的状况,这场仗,也该停了,她轻叹了一口气“等回到云城,我就派人把南沧和尹夏的百姓收编进罗刹,重新整顿一翻,如果没有敌军来犯,我再也不想打仗了,你看街上那些饿莩浮尸,破败残屋,这些都是战祸的结果,打仗不仅劳民伤财,更会失掉人心。虽然我们现在胜利,将士热情高涨,可是难保我们没有失败的那一天。罗刹北有北冥虎视眈眈,西有西塘野心勃勃,东有东陵直直逼视,如今已经形成四分天下的局势。罗刹、北冥、东陵和西塘各占一方,迟早有一天,战事会再起,因为天下还未统一,分久必合,到时候,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我得保存好罗刹实力,让将士们休养生息,勤耕劳作,学习经商、识字等才能,争取把罗刹发展成为一个经济发达、政治宽容、百姓安定团结的国家。”
“啪啪”两声,蓝炫大声拍起掌来,他向砂画竖起大拇指,点头称赞道,“看来,我们都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一个为民着想的好皇帝,将来我回到香港,一定给你写一本列传,多夸夸你这个帼国英雄,你比古时的花木兰还厉害。”
砂画咧了咧嘴,额头似乎有些凉意,“无聊,听你说起那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其实我很佩服她,真是个孝顺善良的孩子。可惜,我从小就没有爹。”
连爹死了,她都不能去祭典一下,虽然她的公主身份平反,可是至今,她没有去看过明夏羽的坟墓,也罢,反正他都不当她是女儿,那就随缘吧。
“你不是还有我嘛,当我是你……哥。”蓝炫傻傻笑道。
砂画扬起的拳头才慢慢收了下来,“其实我早已把你当作我亲哥哥了,我们同生死,共患难,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取得胜利,活了下来,两个月的艰辛,史官寥寥几笔刻画。”
“红衣,ILOVEYOU,爱……老虎……油。”
这时,帐帘被掀开,齐三沉稳的走了进来,拱手禀报道,“真主,东陵、北冥和西塘三国听说你下月十八寿辰,三国皇帝都纷纷要亲自前来云城恭贺你生辰,要怎么回三国来使?”
砂画沉吟道,“想必他们都想来摸摸朕的底细,既然他们要来,那朕当然欢迎。你替朕回复他们,我罗刹盛情邀请三国大帝前来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