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这里,就乖乖的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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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莹虚弱的抬头,似乎有话要说,拓跋严一使眼色,两人手一松便将莹莹丢在地上,蔚紫衣惊呼一声奔过去扶住莹莹,“你怎么样?”
莹莹喉头发甜,双眼迷蒙,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上面鲜血斑斑,蔚紫衣知道那是自己写的绝笔书,清泪洒落,道:“好莹莹,我对不住你了,原以为我会一个人离去,没想到最后还是连累到你了……”
莹莹摇头,沙哑着嗓子道:“掌柜的就是他的人!”说完便晕了过去。
蔚紫衣不可置信的望着拓跋严,“你一直跟踪我?”
拓跋严冷哼一声,“我没想到你是如此不听话,要不然你朋友也不会受到连累了!”
蔚紫衣死死握住拳头,看着气息微弱的莹莹,再联想到初见掌柜时的种种情形,顿时明了,原来拓跋严早就知道自己来了南方,所以才在城里布置眼线,怪不得别家没有人让住,偏他好心,原来这一切都是拓跋严安排好的!好,很好!到头来自己把自己装进去了!“你想怎么样?”
拓跋严摆了摆手,两名黑衣人将莹莹拖走,拓跋严走下来对蔚紫衣道:“如果你听我的话,你的朋友我可以保证马上有大夫救治,如若不然的话……”拓跋严看了一眼满池的莲花,道:“这池中的鱼好久没有喂食了,我想它们应该不会挑食的……”
“你,你真卑鄙!”蔚紫衣死死瞪着拓跋严,拓跋严嘴角微勾,冷漠道:“自古做皇帝哪个不是脚下白骨成堆,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好,成交!你马上让大夫给她看病,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拓跋严笑道:“这才听话嘛!”
蔚紫衣望了一眼满池的莲花,只觉恶心干呕,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的血肉,才能将这一池子的莲花养得如此肥美,微严阵阵,莲花的清香铺面,蔚紫衣顿觉血雨腥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拓跋严看着吐得昏天暗地的蔚紫衣,摇着扇子的手猛的背后,转身道:“这池子都是干净的,你故意让我难堪是不是?”
蔚紫衣只吐得胆汁都要出来了,摇着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拓跋严不再废话,提起蔚紫衣的衣领步出亭子。
拓跋严还算讲信用,在蔚紫衣再三强调不见到活蹦乱跳的莹莹她就不吃饭抗议时,拓跋严派人抬着一顶小轿过来,指着道:“那里面就是你的朋友,如果你现在吃饭的话,我就让她出来见你,如果你还一味的绝食,我立马让他们把她丢到莲池里!”
蔚紫衣为了保证莹莹的安危,不管拓跋严派来的人如何的威逼利诱,她就是不吃一口饭,不喝一口水,果然让拓跋严松了口,不过却把蔚紫衣饿的眼前直冒金星,虚虚瞄了两眼轿子,然后颤悠悠指着。
身边的丫鬟适时将碗送到蔚紫衣跟前,道:“小姐,饭在这里呢!”
拓跋严道:“她哪是要吃饭,是要见人!”
小丫鬟尴尬的收回碗继续站着,蔚紫衣点点头示意,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要保存实力!
拓跋严不耐烦的招手道:“将她扶着出来!”
蔚紫衣伸长了脖子望着,果然见莹莹从里面缓缓出来,不过只是一瞬,便被人推进轿子抬走了。
拓跋严端起碗将饭送到蔚紫衣面前道:“这下你放心,可以吃东西了吧?”
蔚紫衣点点头,颤悠悠拿起自己向往已久的筷子,颤悠悠往面前的碗里夹去,谁知吧嗒吧嗒两声,筷子便跌在了地上,蔚紫衣万分幽怨的望着眼前的碗,心道:“这还真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就三天没吃饭就饿得连筷子也拿不住了,哎……”
拓跋严突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错误的决定,那就是想靠蔚紫衣登上皇位,就冲她这寻死觅活,头脑简单,一股子傻劲,能行么?叹了口气,真是冤家啊,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夹了米饭送到蔚紫衣嘴边,“吃吧!”
蔚紫衣向他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呼哧呼哧的喝完了粥,伸长脖子翻了几个白眼,终于所有的米饭都下了肚子,这才蓄了点力气,道:“谢谢了啊,麻烦你再取一碗来!”
拓跋严将碗一摔,道:“想得美!死不了就赶紧给我想办法,如果不能赶在父皇大寿之时废了三太子,我就把你连着你朋友一起丢进莲池喂鱼!”
蔚紫衣往桌上一趴,点点头,道:“知道啦,别催了行不,我得吃饱了饭才能动脑子嘛!”
拓跋严见她牙尖嘴利,没好气道:“你还长本事了不是,早知道为什么不吃饭?”
蔚紫衣头也不抬,道:“谁让你不让我见莹莹,你这人嘴里说话都没个谱,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呢,现在不是,我这不就帮你想办法了吗,着什么急,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拓跋严敲着桌面,看着蔚紫衣将头埋在碗里又奋战了半天,道:“你慢点吃,别吃出毛病了!”
蔚紫衣抬头白了他一眼,道:“你管我?”
拓跋严哼道:“懒得管你!”说完起身步出屋子。没一会便急忙跑进来,拉起蔚紫衣便朝着外面奔去,蔚紫衣嘴里塞满了食物,一惊之下可了不得,噎的直翻白眼,好容易停下来,蔚紫衣不住的顺着胸口,眼泪直流,“你,你想害死我吗?”
说话间只听远处人声鼎沸,颇为热闹。不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拓跋严厌恶的瞪了一眼蔚紫衣,道:“是三太子找来了,你给我省点心!”蔚紫衣不服气道:“他找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
拓跋严冷哼道:“如果不是为了找你,我至于在南方滞留这么久么,你还不服气?早一天走,三太子都不会跟过来!”
“那现在怎么办?他把你的老窝都掀了!”蔚紫衣望了一眼远处的青烟扶摇直上的情景总结问道。现在可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弄不好小命也得丢了,为了小命,还是暂时不要逗他了!
“走!”拓跋严冷冷撂下一句,便朝着后山走去。蔚紫衣紧紧跟在后面,只见庄园后面便是一座葱郁青山,顿时了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喂,不要停下来,快些爬!”
“着急什么,你就不要催了好不好,我的腿已经快要断了!哎呦呦……”
曲曲折折的羊肠小道上,两人一前一后,一急一缓的行走着,前行之人一人玄衣,眉目俊朗,神色见隐隐有焦急之色,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后行之人,那后行之人则是磨磨唧唧,走一会便要在小道旁抓着石块小憩一番,一副老油条不怕煮的无赖模样。
“你……”前行之人回头见身后无人,举目一望,只见那人还在距离自己至少百米的地方,顿时火冒三丈,吼道:“蔚紫衣,你……”
蔚紫衣一听,一个激灵,忙起身,正要往上赶两步,没想到起身太急,一时没站稳,啊的一声,便向后倒去,我的乖乖,这要下去,有小命在才怪了!“喂,喂,救,救命……”
拓跋严提一口真气,急追两步,猛的一把抓住蔚紫衣,一时惯性受不住脚,便随着一起跌下了山坡。不过拓跋严却是冷静非常,一手揪着大喊大叫的蔚紫衣,瞅着机会便抓住一旁的石块,好容易缓下跌落的速度。“不要,不要动了,你没看见这山很陡吗,难道你想摔下去摔死?还动?”
蔚紫衣的衣领被拓跋严提着,脖子紧紧被衣领勒着,自然十分难受,满脸憋得通红,虽然很想痛骂拓跋严一顿,但也明白此时自己的境况,但如果这样下去自己没被摔死也要被勒死了!使劲扭头,正好见自己头旁一块裸露在外的石块,忙伸手想要勾住,拓跋严急道:“不要碰,撑不住的——”
话刚落,就听哐当一声,那石块被蔚紫衣扣了下来,因为重力两人又向下划去,蔚紫衣想死的心都有了,后背摩擦着地面,火烧火燎的,衣领被拓跋严死死的揪着,蔚紫衣急的双手乱抓,猛的抓住一旁酸枣枝,痛,一根长刺刺进肉里,蔚紫衣浑身颤抖,却是不敢松手。
拓跋严低头,只见蔚紫衣一手死死抓着一物,满手的鲜血,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匕首,插进一旁的石块中,借力翻身站好,这才将蔚紫衣拉了起来。
蔚紫衣双腿酸软,一方面是累的,另一方面却是吓得,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山居然如此峻拔,几乎是九十度直上!
“你,”顿了一下,拓跋严低声道:“过来,我看看你的手!”蔚紫衣倒吸一口气,将手在地上蹭了几下,放到身后道:“没事,走吧,这山这么陡,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拓跋严道:“对不起,我不该带你走这条路的!”蔚紫衣有些惊讶,“你也会说对不起,这也太让人感到意外了,不过既然你知道错了,就不要老催行不行啊,我真的是走不动了……”说到这声音微微颤了颤。
拓跋严叹了口气,道:“这条路我五岁的时候就走过,那年为了逃命我第一次走,往下滑了不知多少次,手脚都被石块还有荆棘划得不成样子,我知道很辛苦,后来每一年我都会过来,目的就是不让自己忘记过去,这次带你也是迫不得已,要是我们走大道一定会被三太子的人追上,到时候连保命都是问题了……”
“啊,莹莹呢,我们走了,她怎么办?”蔚紫衣急的眼泪直往下落,拓跋严道:“她我一早就安排去街上瞧大夫去了,没想到却躲过了一劫,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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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紫衣一听莹莹安全,心里才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抹鼻子,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这里这里陡峭,我心里害怕,我们可不可以下去啊?”
“如果你不怕三太子的刀锋贴着你的鼻尖的话,就去吧,我是不会拦着你的!”拓跋严拍了拍身上的土,自顾自的朝上继续爬行。
“喂,你,哼……”蔚紫衣一甩手,指着拓跋严的后背,无奈此时却是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上。
“你不要抱怨了,再往上有个山洞,从那里可以安全的穿到山的那一面,到了以后,你就走吧!”拓跋严听着后面抱怨连天的蔚紫衣,顿了顿道。
“早知道如此结果干嘛还要找我,真是没事找事!”蔚紫衣小声嘀咕着,拓跋严苦笑一声,暗道:“我也真不知道自己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找上你!”
两人爬行有多半个时辰,就在蔚紫衣宁愿跳下去也不想再往上爬的时候,拓跋严指着前方道:“看到没,就是那里了,快点!”
蔚紫衣费力的抬头,断断续续道:“哪里?”
“就在前面了!”
拓跋严越爬越快,蔚紫衣却是浑身的劲都用完了,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爬过山,真拿人不当人!手破了,因为没有停止过攀爬,手掌被划破的伤口完全没有愈合,渗出丝丝的鲜血,双腿不断的颤抖,每走一步都是极大的挑战,但是她不敢停,只要一停下来,她就感觉自己似乎就要滑下去了,而下面正站着一个拿着大刀的侩子手,随时准备将自己的脖子砍断,只要咬紧了牙关往上爬……
“好了,将手给我!”蔚紫衣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完全就是机械的向上攀爬,听见拓跋严叫自己,这才眯了眯眼睛,只见九十度垂直的陡峭山崖上一个仅够一人进入的缝隙赫然出现在面前,拓跋严半个身子已经进去了,蔚紫衣忙将手递给拓跋严,拓跋严慢慢牵着自己也进了里面。
两人一进去,便直接往地上一躺,蔚紫衣只觉后怕不已,想哭却是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拓跋严直直的盯着上方的大理岩,上面有细微的字迹,不仔细看是不会注意到的,那是师父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如今自己已经做到一半了,就是将这个与自己有几面之缘的女人带到这里!
慢慢地,山洞越来越灰暗,拓跋严体力恢复的差不多,回头一看,只见蔚紫衣此刻睡得正香,也不叫她,起身在石壁上轻轻敲了两下,只见一块大石移过,露出一间密室,只见里面桌椅俱全,生活用品样样不缺。拓跋严走过去点了灯,又从木箱子里翻出几张发黄的旧纸细细查看。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肚子饿了,又或许是地上太凉,蔚紫衣嘤咛了一声,睁开眼睛,只见拓跋严端端的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将自己望着,“你醒了?”
“嗯,嘶,好痛啊……”蔚紫衣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浑身如同被石磨碾过一般,又酸又痛的,也是长这么大何时有过如此大的活动量,就算自己练武也没有这么辛苦啊。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站不起来了,那我过去好了!”拓跋严拿了那几张纸走过来,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