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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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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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热河一趟,似乎瘦了点,但肌肉却更加结实,离得这么近,凌波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还有浅浅的汗味,这些气息交织成一个网,把她全身都笼罩在里面。

她垂着头,不说话。

博哲伸手去挽她的胳膊。

她却身体一转,躲开了。

“别动手动脚的,没规矩。”她瞪他一眼。

博哲挑挑眉,倒吸一口冷气道:“怎么了这是,红眉毛绿眼睛的?说,谁惹你了,我揍他去”

凌波咬牙道:“就是你惹我了,你揍死自个儿吧”

她一甩袖子,扭身把背冲着他。

他什么时候惹她了?博哲疑惑地摸了一下脑门,脑中闪过一丝灵光。

是了,一定是热河那件事情。

他回京之后就听到了各种风言风语,说他跟乌珠如何如何,凌波一定也有所耳闻,为这件事情生他的气了。

博哲搓了搓手,哄女人,他没经验啊,这可怎么办?

凌波虽然背对着他,却一直竖着耳朵留意身后的动静。

最终,博哲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问题。

他上前一步,胸膛贴到了凌波的背,双手一环,就抱住了她的腰身。

“你干嘛”凌波惊慌道。

“别动。”

他两只胳膊用力勒住她细细的腰肢,将她禁锢在怀里,下巴就顶在她肩膀上,嘴唇几乎能碰到她的耳朵。

凌波不敢再动。

他的呼吸好像带有一种魔力,喷在她脸上,就会让她全身都麻酥酥的。

“是不是又听谁乱嚼舌头了?”博哲嘴唇动着,若有似乎地擦过她的耳朵。

凌波不自在地把头偏了一下,冷哼道:“你自己知道。”

“知道什么?”他装傻。

凌波扭过头瞪他,他一脸无辜。

“放手”她皱眉低斥。

“不放。”

“放手”

“不放”

博哲勒紧了双臂,凌波挣扎了几下都没挣开。

外屋椅子一动,绣书疑惑的声音响起。

“画屏,你听内室是不是有声音?”

凌波呼吸一紧,一动不敢动。

轻微的脚步声,向内室的门口接近。

凌波闭着嘴巴,焦急地看着博哲。

有人来了,怎么办?

博哲眉一挑,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凌空,猛然产生的失重感让凌波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

博哲人高腿长,两步就迈到床前,抱着她往里面一钻,帐子低垂,掩住了两人的踪迹。

一进入帐子里面,光线幽暗的空间仿佛另一个小天地。

凌波急中生智,拍开他的手,把自己的鞋脱下来,扔在床下。

她刚把手缩回来,绣书就推门而入。

“格格?”

“什么事?”凌波故意用不悦的声音答道。

绣书吓了一跳,尴尬道:“啊,奴婢听到有动静,以为……”

“没事就出去。我要睡了,没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啊是。”

绣书慌慌张张地退出去,把门关好,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犹自疑惑,格格怎么突然间这么凶?

吓走了绣书,凌波一转头,就见博哲正笑眯眯地看着她,两只眼睛在黑暗中也是亮晶晶的。

“看什么看这是我的床,你怎么能够上来,快下去”

博哲才不管她呢,盘腿坐下,好整以暇道:“床上说话外头听不见,咱们得好好谈谈。”

凌波鼓着脸颊道:“有什么好谈的,你下去下去”

她伸出一只脚去踢他。

博哲单手一捞,就握住了她脚腕子。

凌波抽了两下没抽动,脚抵在他怀里,脚底传来的触感,软软的,暖暖的。

众所周知,女人的脚是最隐秘的地带,甚至比某些地方更加敏感。不然赵敏怎么被张无忌摸过脚以后,就非他不嫁了呢。

凌波现在也觉得自己的姿势非常地尴尬,她背后靠着床架,腿伸得长长的,一只脚被他抱在怀里,看起来就像春/宫/图上的某种姿势一样,很不雅观。

尤其脚腕上传来丝丝热度,连神经都被烘烤了,脑袋里只剩下一团棉絮,身体也软软地使不上劲。

博哲眼睛一眯,笑道:“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

凌波身体动不得,嘴上却仍然不想服输。

“谈什么谈,现在是你要交代你的问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博哲挑高了眉,为她的用词而绝倒。

但他这个表情落在凌波眼里,就仿佛是在嘲笑,她恼羞成怒,气急败坏。

“笑什么笑什么,快点交代,你到底背着我跟乌珠做了什么?”

博哲用拳头抵着嘴唇,轻轻咳了两下,这才正色道:“京里的传言都是捕风捉影,是有心人刻意为之,事实真相全不是这样。”

当天康熙提议众人比赛,博哲自然也是参与人员之一。开始的时候,他运气并不算好,在林中游荡两个时辰,却什么都没有打着,连个兔子都没看见。后来到了下午晌,太后快下山的时候,竟被他发现了两只白狐,见猎心喜,一路追踪,竟到了树林深处。

最终两只白狐没能逃过他这位好猎人的掌心,被他成功抓捕。

而当时,日头已经落下,林中一片昏暗,他快马往回赶,半路上听见了呼救声。循声而去,就发现了委顿在地的乌珠。

说到这里的时候,凌波提出了质疑。

“深林之中人迹罕至,乌珠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

博哲挠了挠头,他当时也问过乌珠,乌珠说是为了猎杀一只梅花鹿,一路穷追,进了林子深处,而她的护卫们,也在追逐途中,无意失散了。

凌波皱着鼻子道:“我看她一定是狡辩。她说不定就是一路跟着你进林子的,那些侍卫们,说不定还是她自己支开的。”

博哲不置可否,这种话她说可以,他还是不要深究的好。

总之,当时乌珠是从马上摔落下来,左小腿骨折,不能行走,而她的坐骑也受惊跑掉了。

凌波听到这里,又不相信了,公主的坐骑都是千挑万选的良驹,而且还是识途老马,怎么可能扔下主人跑掉。不过她通过自己脑补,已经坚信这都是乌珠为了制造跟博哲的单独相处,而做出的精心设计。

面对当时的情形,博哲或许也有怀疑,但乌珠的确是摔断了腿,他不可能一走了之,只好将她抱上马背,他则牵着马步行,试图寻回营地。

然而夜色昏暗,本就极大地影响视线,深山老林之中又没有明显的路况标示,全靠自己摸索。博哲和乌珠走了很久,都没有走出林子,反而在原地兜了好大一个圈子。

乌珠受了伤,又筋疲力尽,难以支撑,最终两人还是决定在林中露宿一夜,等天亮之后再找路出去。

博哲虽然不是医生,但习武之人大多对跌打损伤都有所了解。而且由于行猎难免出意外,为防万一,他随身也携带了一些伤药。乌珠的骨折并不算太严重,他就地取材,削了两根树枝做成夹板,替她接骨包扎好。两人便在林中宿了一夜,天亮才返回营地。

“就这样?”凌波不相信地问。

博哲点头道:“当然,我答应过你的,心里只有你一个,绝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况且我原来对乌珠就没有好感,怎么会去招惹她。”

凌波不以为然道:“你不去招惹她,我还姑且相信。但她会不会招惹你,这就难说了。深山老林之中,昼夜温差极大,夜里那么冷,你们是怎么度过的?”

“生火啊,我劈了好多树枝,生火取暖。”

“是吗?”凌波歪着脑袋,斜睨着他道,“乌珠一介弱女,就算生了火,恐怕也会觉得寒冷吧,你就没给她一点温暖?”

博哲不解道:“什么意思?”

凌波邪魅一笑,上半身压过来,声音低沉道:“就是,脱件衣服给她盖呀,或者握着她的小手为她取暖,又或者……”她眼神暧昧,两手一环,做出拥抱状。

博哲抬手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

“胡说八道什么我可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趁人之危”

他嘴上义正词严,眼神却不经意地游移了一下。

真的没有吗?在他心里,对于那一夜,似乎有一种暧昧的奇妙记忆。

女人在吃醋的时候,眼睛都特别地尖。凌波调侃归调侃,注意力却一直很集中,博哲的眼神只闪烁了一下,却被她准确地捕捉到了。

“你撒谎”凌波生气地喝一声,另一只没被握住的脚,闪电般踹了出去。

她这脚原本没有多大力气,但博哲猝不及防,又因为盘腿坐着,无处借力,竟被她踹得翻了一个大跟头,从床上跌下来,发出“嗵”一声大响。

正文74、输了就当太监

完了

这是凌波的第一个反应。

果然,外屋的绣书和画屏听到这一声大响,可管不得有没有格格的吩咐,扔下手里的绣活就跑了过来。

这可怎么办

凌波急中生智,抱起床上的被子就像博哲扑了过去。

博哲刚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呢,眼前就是一黑,紧跟着一个重物就压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绣书和画屏破门而入。

“格格”

凌波死死地压在被子上,大叫:“抓贼啦”

啊?绣书和画屏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就见凌波身下压着一个活物,还在剧烈地挣扎中。

贼真的进来了啊

凌波觉得自己快压不住了,博哲闷在被子里头呜呜地叫。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呀别让贼跑了”

绣书和画屏被她惨烈的叫声吓得魂都快飞了,哪还顾得上想别的,张牙舞爪就扑了过来,英勇地压在那一团被子上。

仿佛两座大山压来,博哲差点没断气。

三个女人凄厉地大叫起来。

“抓贼啦”

声震夜空。

梧桐园大门发出彭一声巨响,两扇门向两边弹开,撞在墙上,又发出第二声大响。

李荣保和马武带人冲了进来。

凌波大喊:“三哥四哥,贼人果然闯进来了,快把他抓走”

李荣保和马武张大了嘴巴,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大叫道:“好狗贼”

两人扑过来,一边一个夹住了那一团正在三个女人身下挣扎的活物,立刻有护院递上来一捆绳子,众人齐心协力,连人带被捆得结结实实。

本来护院们都知道今夜是做戏,为了把戏演得逼真,才带了棍棒、绳子、火把等各种工具,没想到还真抓到一个贼了。

不提他们惊讶,李荣保和马武捆住了这个贼,也没把棉被掀开,兄弟俩心意相通,对视一眼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这贼人罪大恶极,我们把他带走审问。”

凌波和绣书、画屏都气喘吁吁,点头表示同意。

李荣保和马武拖着贼子出门,护院们随行,浩浩荡荡离了梧桐院。

凌波站在门口望着,咬着嘴唇,一脸纠结。

她会不会做的有点过分了?

绣书喘匀了气,回想起这件事情,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忍不住说道:“好奇怪,这贼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凌波暗暗一惊,说道:“跳窗进来的呗,你不是说他能高来高去,本事大着呢。”

“可是……”

“别可是了,方才差点没累死我。快去给我打水来洗漱。”

凌波甩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绣书跟画屏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

马武和李荣保哥俩押着贼人一路拖进了马武所住的院子。

这小贼挣扎了一路,纵然裹着被子捆得结结实实,力气依然很大,把马武和李荣保也是弄得筋疲力尽。

终于进了门,把这团着被子的活物往地上一扔,兄弟俩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被子里面的人兀自挣扎着,发出呜呜呜呜的闷响,像个蠕动的蚕茧。

兄弟俩喘了半天,看着对方,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喝酒喝到兴头上,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一齐往梧桐院去堵人,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几个女人大叫。还以为真的有贼潜伏进来,吓得赶紧往里头闯。

不过一看到凌波当时的表情,兄弟俩就知道那被子里头一准是博哲这小子。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

马武和李荣保嘿嘿笑着,上前去扒那团得麻花一样的被子,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扯出一个口子来。

憋得满脸通红的博哲终于露出了脑袋,立刻像狗狗一样伸长了舌头,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可憋死我了”

李荣保哈哈一笑,抬手就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

“好一个大胆的采花贼呀”

博哲好容易喘过气来,看着马武和李荣保道:“爷今儿可栽了,你们阖府上下联手坑爷呢”

“臭小子,跟谁说爷呢”

门外一声大喝,老头米思翰龙骧虎步地走了进来,看着裹得蚕茧一般只露个脑袋的博哲冷笑道:“好小子,不整治整治你,真当我富察家无人”

博哲苦笑道:“丈人爹,我可是你女婿哇。”

米思翰翻个白眼道:“我闺女还没过门呢,别叫早了”

他蹲下来,一只胳膊横在膝盖上,跟博哲面对面,说道:“小子,你胆子不小啊,到我们富察家来做贼,当我们都是死人么”

博哲这会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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