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近期事情确实太多,我们两人已经忙得昼夜不分了,哪有空闲时间分给一些威胁感为零的手下败将。
“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急。”丫看着她那副淡定的模样我就不爽,老子在这绞尽脑汁保住她的命,她倒好,该批奏折批奏折,间或喝两口茶润润喉咙,还没有正式坐上龙椅,倒是将那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装13样学的惟妙惟肖,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呸,你丫的才太监,下辈子也太监。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你金戈雅顶着。”
与景渊并肩立在大殿前,以张飞为首的红色御林军正在与叛军的对峙中,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血染御前。视线在叛军身上一扫而过,不屑冷哼,乌合之众也敢再次造次,也对,就这两个要权没权要势没势的,除了这些杂七杂八的江湖人士,还有哪些白痴能被她忽悠住。
“莫侍郎,许久未见,听闻你抱恙在家,如今看来想必身体已然大好。我理解你想要亲自恭贺新皇的心情,可这场面未免大了些,时间选的也不适宜,扰了陛下的清梦,这点可不是为人臣子该忽略的,看来,你是时候解甲归田了。”
莫威冷眼看着站在上方,依旧吊儿郎当的、不识好歹的金戈雅,原本就发红的眼睛更是气得充血,这个女人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克星,她知道,景渊登基,金戈雅作大,她的日子必定不好过,与其活在金戈雅的压迫下惶惶度日,倒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会有所转机。再者,她也要为自己唯一的女儿铺好路,她们莫家一定不能在她手里没落。
好在平日里她与江湖中人有所交往,对于一些门派也多次给予帮助,赢得一大帮江湖人士的支持。虽然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门派,平常所用手段无非偷袭暗算之类,但实际收到的效果却不必那些真刀真枪的自诩为名门正派所收到的效果差,最大的优点是,易于控制,是只要稍微给点儿甜头就唯命是从的家伙,将之集结起来,数量上绝对优势。她要得只是结果,不管她们是下毒还是放火,结果是胜利一切都被允许。
“金戈雅,被想到到了此时你还是如此油腔滑调。我劝你们还是乖乖下来受降,我可以做主保尔等一命。”语气里不乏霸道和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莫威早就打听好了,对方所属的队伍远在千里之外,京城是我守军直属与帝王,现如今景渊尚未登基,身份不明,未见到皇上的令牌,她们是绝对不会出兵,这一部分的威胁暂时可以解除;至于宫里训练有素五千御林军,免不了恶斗,可就数量上而言她们占有绝对的优势,胜利的可能超过一半,所以这个老家伙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对身着龙袍的景渊颐指气使。
“是吗?”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眼神戏谑的在景凌与莫威之间扫来扫去,不愧是母子俩骨子里的险恶卑鄙倒是分毫不差。
“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些话不吐不快,希望能与两位私下里谈谈,相信我,若是在这里说出,与你们绝对大大的不利。”
怀疑的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的瞳孔里看出一丝惊惶,金戈雅她不会已经知道四皇女的真实身份了?莫威半信半疑的摇摇头,应该不会,她也是这几年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这件事连如此英明的宣帝都未曾怀疑,她们这些小辈更无可能知晓。更何况,这对于她们可是偌大的把柄,只要将之公诸于众,就算她们用暴力夺得皇位,恐怕也坐不安稳。
为了保险起见莫威还是同意了金戈雅的要求。
一直端着架子未曾开口的景渊看到身边人羊入虎口的举动,急了,丫这群人可不是在开玩笑,莫威对于金戈雅更不会手下留情,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在送死。
“你搞什么?”
拍拍景渊身上的明黄龙袍,丫为了你老子可谓上刀山下火海。“放心,我自有分寸。您呢,就将淡定进行到底,可千万别丢了体面。”
语毕,越过包围圈来到中间地带,与莫威来了个近距离接触,许久未见,这老狐狸越发的见老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腐败的气息,看来也不远了。
“我不明白与你还有何好说的。”
低头瞧了眼那只骄傲的落毛母鸡,不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身高的差距在那儿摆着,我若不向下俯首三十度根本看不到人。
“在下只是羡慕莫大人与景凌殿下的母女情深。恐怕已经不能在称为景凌殿下,而是莫、凌了吧?好歹您也是莫惜的亲生母亲,我的岳父,三十年后喜得一女,也算是圆了你没有继承人的遗憾,于情于理戈雅都该亲自道贺。我想这番话若是在众人面前说出,你和贵小姐定是不会同意的,再者这也是侵犯本人的隐私权,既不合法也不道德,这种缺德事儿我金戈雅哪能干,这才失礼要求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私聊。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善解人意所感动,既然如此,撤兵吧,我们就当今晚的事儿没发生过,我刚刚什么也没说。你还是资历颇深的莫相,她还是先皇第四女,新皇手足景凌,前途无量,总比这条不归路好。”
听着金戈雅越来越卑微的语气,莫威脸上的惶恐不安渐渐显示殆尽,面对对方明显求和的表现,心里越发的痛快,她猜得没错,金戈雅她们手上并没有筹码,她们这一次终于赌赢了。
不屑的看着面前胡说八道,扯到没边儿的女人,抱着看猴戏的心态享受着观赏,就如同这个女人多次对她做的那样,到最后不由得仰天大笑,扯着大嗓门痛快的哈哈大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金戈雅,没想到你也有求她的一天。莫威心中已经在暗暗为该上的刑罚牌号,考虑着是不是要为她的好儿媳单独打造一套,保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戈雅呀金戈雅,你说了这么多,又是威胁又是祈求,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放了你们一马?”
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熟悉的气味,收起脸上讨好的笑容,恢复正色,傲慢的负手而立:“不是啊, 是为了拖、延、时、间。”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远远传来,一听便知训练有素,人数众多,在黎昕能短时间调动的人马只有一个,莫非是?
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女人脸上狡黠的笑容,残存在眼里的得意与脸上的恼羞成怒形成及其讽刺的对比。
对上那双可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九、门、衙、门。”
凑近她耳旁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悠悠开口:“用不着如此惊讶,先皇早在临终前就把调动九门侍卫的令牌交给了我,就在刚刚,我卑微乞求之时,我的人已经将令牌送到了九门提督手里。有一种智慧叫做扮猪吃老虎。”
“Now ,game over!”
伴随着转身的动作,呛的一声撞击声响起,一支泛着不正常绿光的袖箭躺在不远处,旁边还落有一枚不显眼的瓦砾碎块。
冷哼一声,老狐狸,临死还要拉我做垫背,只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就凭你,也配,我呸
还有,这是你第二次在我背后放冷箭,哎,我本来还打算让你死的痛快些
不过现在,我后悔了
只不过,救我的到底是何人?
189 登基,大景渊帝
189 登基,大景渊帝
一场不成气候的叛乱就这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正如它来时一样匆匆,景凌与莫威成为阶下之囚,与上次匆匆而就不同,这次,死定了什么新皇登基不宜见血,什么先帝入殡不宜杀戮,统统屁话,我为国家为陛下处理掉祸害,实乃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谁人感言否?
江湖自由它的一套法则,对于那群乌合之众便交由八大门派联盟处理,我想,朝廷的暗示她们都应该清楚。
仅一夜的惊心动魄很快被琐碎的事物冲的淡无痕迹,就如同现在,为了一个时辰之后的登基大典我已经手脚混乱,在偌大的紫禁城中东奔西跑展开了一场劳心、劳神、劳神的马拉松,是谁规定宫中不能骑马的,你妹啊
如此紧张的场合,任何细枝末节都需要慎之又慎,决不允许任何不在计划之内的事发生。吃一堑长一智,我已经狼影们连夜召回,一百五十名全部安排至现场,她们隐于各个角落,形成一个严密性、可操作性、灵活多变的安保系统,比08奥运会的安保设置更为严密。
随着时间的接近,大臣皇女们逐渐入场,视线紧紧盯住某些最有犯案动机的家伙,许是听到了昨夜的风声放弃了以卵击石的想法,我并没有从她们神情中看看出抵抗,不服与挫败倒是有一些。与立在入口的苍首领交换个眼神,目前一切正常
转过身,无形的靠了一声,为何我会有一种拍香港警匪片的感觉,丫还是无酬出演的那种。
现场布置over! 保安系统over!人员入场over!
我的任务暂时告一段落,剩下的便交由司仪江尚与钦天监负责。找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昨晚被莫老狐狸一闹腾一夜没睡,一大早又是脑力劳动又是体力劳动,我觉得胸口闷的仿佛要炸开一样,自己都怀疑自己在这样下去会不会过劳死。
一声长鸣在蔚蓝的上空响彻,这就拉开了登基大典的序幕,我就在这个阴凉的角落站定,抱着肩倚在墙上远远的欣赏着,反正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位置排在最后,到不到场都没差,还不如这里自在。
响鞭声由远及近,终于,明黄色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及时看不真切我也知道她一向戏谑的脸上此时充斥着怎样严肃认真的神情,在我看来,所谓登基大典不过是一个向天下人宣告名正言顺的过场,可在景渊眼中,这是对先帝的承诺,是对天下百姓的承诺。她宣读诏书,她祭天拜祖,她从江尚手中接过玉玺,配上九龙朝珠,登上龙位。听着连续不断的震天的万岁声,看着整齐划一叩拜的浪潮,我就那样默默注视了良久,然后,撩起前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为何,一股浓浓的悲哀直冲心间,久久不曾消逝。相识的种种,幻灯片似的在脑中闪过:万花节上的紫衣翩然、眉目浅笑‘这位小姐看着好生面善。’;金聚楼中的白吃白喝‘表妹,帮我把下面的账结一下’;朝阁中的表白心意,‘表妹,帮我做皇帝如何?’;战场上的组织多谋、英勇无畏‘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这个女人的死皮懒脸、贪得无厌;这个女人的雄心壮志、气盖天下;这个女人的孤独、狡黠、温暖、情深意重…
这个女人是景渊,更是帝王,她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凌压榨的景三皇女。
正如此时,她站在最高处睥睨天下,我跪在角落处俯首称臣,我们之间终究是被这无形的权利阶级划分出了一道鸿沟,我只希望它不会被风侵蚀的更严重。
这个世界真是讽刺,步步为营将她推上那个位置的是我,在这里悲伤感叹的还是我五年,景渊,我给自己和皇上五年时间。
景渊端坐在龙椅上,双手紧紧握着手柄上的龙首,看着下面交相叩拜的群臣,内心汹涌澎湃,她终于,离母皇更进了一步,离理想更进了一步。目光扫视了一圈,独独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给她面子的恐怕就是金戈雅了,看看,就算是在她的登基大典上,那家伙依旧来去自由,亏她还想着第一个与她分享喜悦。目光流转,不自觉在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停驻,无形中有一种吸引力牵引着她的思绪,当实现触及到那个随众人跪拜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心跳停了一拍。
她曾不止一次自嘲,与她心有灵犀的不是自己的母父、夫女,反而是这个阴险狡诈的表妹。就如同此时,自己竟能如此清晰的察觉到她的悲伤与感慨,就如同那个女人能感受到自己的喜悦与迷茫。她相信,在场的所有人中最有诚意的莫过于那片月白,自己这一辈子唯一认证的也莫过于那道身影。
对侍候在旁的李德点点头,颁布了她初登大宝的第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金戈雅,和硕贤亲王,位列众亲王之首,辅政大臣之手,军机大臣之首。赐尚方宝剑,赐丹书铁券,着,御前骑马,着,见驾免跪…
一个又一个大馅饼儿从天而降,将众人砸的天昏地暗,将我郁闷的满头黑线,做人要低调啊低调。
大景渊帝登基,第一道圣旨不是大赦天下,不是册封后宫,不是勉励朝臣,仅是,对一人大加褒奖,位列皇亲国戚之首,朝臣之首,享受一大堆闻所未闻的特权,大有与之平分天下的架势。
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