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降为好,说不定等我玩腻了就放你们走了。”我们无路可退的窘样明显愉悦了她,脸都笑成一朵花了,看着她威逼利诱的模样,活像拿着糖骗小孩的人贩子。
这也太低估我的智商了,悄悄调整手上的装备,准备适时反击,我金戈雅可不是任人屠宰的角色。
“啊……”身后突然响起白欣的低呼声,顿觉不妙,直至身体被一阵拉力往下拽我才意识到出了什么状况。
白欣,你大爷的……
“喂,你们……啊……”眼见我们双双坠崖,那个小兵慌忙上前查看却被我勾住腿一同拉了下去,丫的,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要不是你丫的追我们,我能落到如此地步。
所有动作均在一瞬间完成,谁也没有注意到,远处山崖上突然消失的三个身影。
66 还活着
身体伴随着失重的感觉不停地坠落,有那么一瞬间自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前世今生,走马观灯似的在我眼前交错闪现,过去的种种都仿佛是一场梦,如今,梦要醒了,我该何去何从?
想想还真是好笑,前世的金戈雅命丧深渊,今生的我依旧逃脱不了老套路,难道这一切在冥冥之中已有定数?
那么,这一次再睁开双眼,我又将成为怎样一个金戈雅?惜呢,我是否还能再与他相遇?这一世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不舍。
我愿化身石桥,忍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愿你能从此经过,没关系,无论何时我都会一直等待,等着我们再续前缘的那一天。
“啊……啊……”鬼哭狼嚎的吼声不停地敲击着鼓膜,在如此感性的时刻,白大公子,你也太会破坏气氛了。老天啊,为什么临死还要让我不得安宁!
算了,对于白欣那个单细胞生物,我又能要求些什么呢,没想到,这一辈子,我金戈雅竟然给别人当了垫背的,这死的也太窝囊了点儿。
清脆的鸟啼唤醒了沉睡的意识,疼痛的感觉从五脏六腑席卷而来,身体仿佛被撕成了碎片,难言的痛苦几乎要将我吞没。疼?还好,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不适地哼哼两声,随即便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表姐,表姐,你醒了?”
再听到着熟悉的声音,丝毫没有欣喜之意,想要睁开双眼的欲望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白欣,你丫的还有脸叫我表姐,老子落到如此田地就是拜你所赐,现在到学会猫哭耗子了,呸呸,你丫的才是耗子。既然上天怜悯,没收了我,那咱们这笔账可要好好的算一算了。
正打算继续装死,一捧冰凉彻骨的冷水毫无预兆的迎面扑来,那一刻,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掐死他,掐死他……
我敢担保,要是五秒之内再不“活”过来,恐怕满清十大酷刑我都有幸尝试一遍。抱住这条小命也不容易,可不能再栽在这个祸害手里。
挣扎着张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略显憔悴的面孔,虽然狼狈了些,可那副伪善的模样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那一刻,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
白欣,见到你,真、高、兴!
“表姐,太好了,你醒了,可吓死我了。”说着,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哗地往下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可恶!
“咳……拖您老的福,在下还能多喘几天的气。”
“哎呀,表姐,都这时候了,你还贫。”白欣佯装听不懂,笑着打着哈哈,还扭捏的拍了我一下。
丫的,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在你心目中你表姐我是那种就算面对差点害自己丢掉性命的人,也能笑脸相迎,大手一挥,毫不计较的“善良人”,那你
可就大错特错了,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目光像两盏探照灯,直挺挺的朝着白欣打去,冰、冷、刺、骨,威慑力十足,现如今,宛如三级残废的我也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表达内心的不满。
“表,表姐,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怪说摹北暇故亲隽丝餍氖拢娑晕业脑鹉眩仔老缘糜行┬男椤�
“好啦,我承认是我错,不该把你也给拉下来,可当时事出突然,我也是没经过思考下意识就做出了动作,再说了,你又没什么事儿……”
低头看看自己被粗糙的木棍五花大绑的左腿,一阵郁闷,这叫没事儿?白大公子,你眉毛底下那俩窟窿眼儿是出气儿的啊。
“好表姐,你就看在我辛苦把你捞上来,又伺候你半天的份儿上,原谅我吧……”
巴拉巴拉巴拉,白欣吐豆子一般的不停地为自己开脱罪责。
OK!看在还需要你照料的份儿上,暂且原谅你,我们有的是时间,咱可以慢慢磨。
伸手扯开披在身上的外袍,恩?这不是弘国的军服?
“白欣,这哪儿来的?”提着那件半湿的衣服,向依旧滔滔不绝的白欣问道。
“哦,那个啊,他的。”白欣毫不在意的,随手往旁边一指。
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那个被我恶意拉下来的倒霉鬼,正只着单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难辨生死。
“你拔下来的?”
“嗯哪,看我对你多好。”
“你还真没有身为男人的自觉,女人的衣服也敢扒。”朝着白欣挑挑眉,挪揶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她是女人,那家伙跟本公子一样,如假包换的小男子是也。”
“那就更过分了,这里的男人不是视名节重于生命,你不怕他醒来跟你拼命?”
白欣扣着指甲,毫不在意的回答:“那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他快死透了。”
好吧,你赢了,是我错,不该拿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你。
67 尸体“活”了
“既然如此,干嘛还把他给捞上来,你闲啊?”没好气的继续向白欣发问,就是看不惯,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看这潭多美,要是漂着一具尸体那多破坏美感。”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你白欣是这种有情调的人?再说,漂在水上觉得碍眼,那捞上来躺在身边就觉得舒坦了?脑中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白欣,告诉我,你没有在打这具尸体的主意。”
“嘿,嘿嘿,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表姐你果然非同一般。”被我猜透心思,白欣心虚的躲闪着眼神,“你看看嘛,这具多完整啊,哪像战场上的,一具具多少都有些伤口。”
天啊,果真如此,这什么孩子啊,“你倒是无时无刻不在为你家司瑞着想,可你也不想想,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待个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都是有可能的,你丫的准备抱着这具腐烂的尸体等着人来救?你,赶紧的,把这家伙丢的远远儿的,现在、立刻、rightnow!”实在是忍无可忍,声音伴随着火气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达到了嘶吼的境地,从来没有如此情绪外露过,也只有白欣这个变态能把我逼到突破极限。
解除警报后,白欣拿开堵住耳朵的双手,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尸体挪去,嘴里还不死心的碎碎念道:“会被野狼吃掉的,多等两天都不行,还不容易才打捞上来,我容易吗我,自大狂,霸道……”
白欣以归宿行进,不时偷偷瞄几眼我的表情,期许我改变主意,可是见我久久没有反应,终于死了心,重重地跺着脚,粗鲁的拽起尸体的手臂往后拖,两腮鼓的像蛤蟆一般,怎么看怎么好笑。
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往火堆里丢着柴火,全身湿漉漉的难受死了,赶紧烤干才是,不然感冒可就糟了。
“啊啊啊……”被这声惨叫吓得转过身,接住他慌忙窜过来的身子,哦,我的腿啊,这下非废了不可。
“一惊一乍的,你见鬼了?”
“诈……诈尸啊……”
躲着身后的白欣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朝着跑来的方向点点,随后快速收回手指改为紧紧攥住我的衣角。
看你那怂样,纸老虎!
难怪他吓成这样,那具“尸体”果然动了起来。
“你……你们,你们才是……尸体,你全家都……都尸体……”尸体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反驳着。
呦,都这模样了,还不能吃一点亏,看来也是一刁钻蛮横的主儿。
“耶?怎么是活的?真是的,干嘛装死吓人。”知道那是活人,白欣的胆子迅速膨胀了起来,话中是遮掩不住的失望,也是,这个家伙还能喘气,就宣告他精心为司瑞准备的“惊喜”正式破产。
“天快黑了,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过夜,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山洞。”制止了白欣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以免成为野兽的盘中之餐。
“表姐,我扶着你,咱们一起去吧,万一要是这个家伙趁我不在是对你不轨可怎么得了,把你一人丢在这儿,我可不放心。”
说着,白欣便罔顾我的意愿,殷勤的上前把我扶了起来。真是的,承认自己害怕能死啊,死要面子活受罪。临走前示意白欣将火堆扑灭,这天干物燥的,可不能留下隐患。
“喂,喂,你们要去哪里?我命令你们,留下来配我。”“尸体”见我们要离开,连忙开口,不过那命令的语气听着很令人不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蛮横,活该你没人搭理。
我在白欣的搀扶下,缓缓前行,将背后骂骂咧咧的家伙直接忽略掉。
“喂,给我回来。我要告诉姐姐,把你们全都凌迟处死……”
“听到没有,回来,否则本皇子诛了你们九族……”
“回来啊,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啊!”
唉,到了最后才服软,可惜两人早已经走远……
68 捡回来了
“表姐,这里怎么样?”拖着我走了那么久,白欣早已经是筋疲力尽,指着眼前的洞穴,喘着粗气问道。
“嗯,这个可以,视野够开阔,土壤干燥确定不是野兽的巢穴。”
“呼,终于找到了,累死我了。”白欣将我好生安置在大石上,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口擦掉额头上的细汗。
“表姐,我好饿……”白欣摸着干瘪的肚子,委屈地道,可不是嘛,这都一天了,连口水都没喝过。
表弟,我也饿……可你表姐这副模样,你还是自力更生吧,表姐还等着你养活呢。
“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路过一条小溪吗,那水流缓,你去捉几条鱼来。”
“啊,还要我去啊。”一听又要干体力活,白欣憋着嘴,不高兴道。
“难不成我去?”指指那条无辜受累的左腿,我这还一肚子委屈没地儿说呢,只是让你去捉几条鱼就那么多话。
看到我被他牵连的惨象,白大公子的公德心终于被唤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
山洞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无聊的摆弄着缠在腿上的木棍,按他这种绑法,恐怕会越来越严重。装模作样的跟着司瑞学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什么进步?白欣,就算是为了跟司瑞有共同语言你也该用点儿心思。
拆开布条重新检查伤势,还好,只是扭到了,没伤到骨头,好家伙我们白大公子可是按照骨折的治法来给我包扎的。
抚上略显红肿的小腿,兄弟你受苦了!
从怀中摸索了半天,掏出几个小瓷瓶,幸好这些东西没有弄丢。打开其中一瓶,倒出些褐色的液体,均匀的涂在受伤的部位上,轻轻按摩。没错,这褐色的液体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药,是治疗跌打损伤,活血化瘀的上乘之选。我就预感到,跟白欣那个扫把星在一起,准没什么好事儿,所以事先做了些措施,没想到还真用着了。
挑了一根还算粗的树枝充当拐棍,一瘸一拐的向外移动,趁着天没黑,赶紧到周围捡些柴火,把火升起来,等白欣捉了鱼回来就能直接考了,虽说咱是病号,可也不能太得色了,俗话不是说: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要是事事都仰仗白欣,那才是真的是离死不远了儿。
眼见天慢慢黑了下来,火早就已经升了起来,可还是不见白欣的影子,莫非出了什么事儿?心里越来越不安,正准备出去寻找,走到洞口,远远便看见两个人影相互扶持着朝这边移动。
是白欣和……“尸体”,怎么把他给捡回来了。
“表姐,鱼……”白欣将两条个头还算大的鱼塞给我,将“尸体”扶到火边坐下,那动作温柔的,好像从人家身上扒衣服,对人家身体念念不忘的不是他一样。
没心思管他们的那点儿事,自顾自的收拾着鱼,现在赶快祭一祭我的五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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