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烨小朋友挥着沾满油的双手跟赶苍蝇似的:“去吧去吧…”她有这些鸡鸭鱼肉,暂且用不到这条大虫。
在金小蝶和景烨两个小鬼头为她们的离家出走大计指定详细计划之时,事情的源头,罪恶的皇宫里又是怎样一副场景。
预料之中的鸡飞狗跳并没有出现,依旧是平淡无波,偌大的庭院中安静的没有一丝人气,皇宫还是那个皇宫,人员往来一如既往的循规蹈矩,没有意思异样。
渊帝在御书房兢兢业业的处理政务,徳君戈菡在长信宫中侍弄花草,太后潜心礼佛。小皇女一早便不见踪影的事他们早已明了,之所以还如此平静完全失败景烨小朋友平日里不靠谱的所作所为所赐,这种一整天不见人影的事放在景烨小朋友身上是完全正常的,第一次第二次大家还会慌张的派出各路人马分头寻找,弄得整个皇宫不得安宁,到了第三次、第四次还是会象征性的寻一寻,不过久而久之,终于腻了这种你躲我藏的“狼来了”游戏的大人们,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屁大点儿的小孩给耍了之后,便再也未在这种事上面花费时间和精力,也正是因为如此,景烨小皇女离家出走的事实并未在第一时间被发现,也为两个小鬼头的成功出逃提供了充足的时间。
当金小蝶小朋友勘察完路线回来之时,景烨小朋友任然孜孜不倦的投身在她最爱的食物链中;当金小蝶小朋友收拾衣物之时,景烨小朋友打了第十个饱嗝后,继续向最后一块鸡肉进发;当金小蝶坐在床上哗啦啦的数银子时,景烨小朋友终于停下了嘴上的动作。
哎,你说,同样都是小朋友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基因,绝对的基因问题
景烨抹抹嘴,心虚的凑到金小蝶身边,讨好的笑笑,扯着金小蝶的衣服顺便擦擦满是油腥的手:“嘿嘿,那个,金虫虫,我好像没有带钱。”
“你是没带钱还是没有钱?”
景烨小朋友抑郁的低下头,深受打击,好吧,她承认自己确实身无分文,提起来她气就不打一处来,金虫虫刚一出生就有了好几家店,她呢,说的好听是大景唯一的皇女,太后皇上的宝贝疙瘩,可其实呢,连零花钱都没有,堂堂一国之君,小气成这样,实在是有够丢人,都不知道,她逃出来之前在自己宫殿里扒拉了半天,结果连一件能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金银珠宝。就冲这一点,她可真想跟金虫虫换换父母,可惜了,她这多祖国的花朵迟早得被活活穷死。
将某小屁孩的心虚看在眼里,把玩着手里的金锭子,金小蝶勾唇戏谑一笑,她就知道,这家伙要不是没钱怎么会想到她,景烨这是把她当做铁饭碗了。她还算有点脑子,就她这副样子,出去后不被人卖了也得被自己饿死,罢了,反正被拖累的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带着她好歹还能帮着干些体力活儿。
“准备一下,我们吃过午饭就走。”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景烨这断胳膊断腿的自是唯金小蝶之命是从,不过:“哎,金虫虫,这种事不是应该月黑风高的时候干嘛?”哪有人离家出走选大正午的,一点儿气氛都没有。
触及金小蝶小老板不耐的目光,景烨识相的闭上了嘴,她现在的确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金虫虫比她聪明多了,听她的准没错。
“呦,这不是我们集美貌与智慧与一身的小蝶吗,大中午的搬着巷子要去哪儿啊。”
“小七阿姨,哦,我正要去育婴馆游泳,那里的玩具我都玩腻了,所以带些喜(…提供下载)欢的过去,小七阿姨,要不要跟小蝶一起去。”该死的,都快到门口了,怎么会遇到这么个瘟神,小七可是狼影中最古灵精怪的人,经常弄的人措手不及,金小蝶脸上保持着童真的笑容,背上却冷汗直冒。
摸摸金小蝶的头发,小七乐了:“今儿怎么这么乖。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去吧。”
看着小七意气风发的背影,金小蝶轻轻呼出一口气,好险
214 谁忽悠了谁
214 谁忽悠了谁
某一处风景秀丽、人迹罕至的湖边,金小蝶张开双臂,闭上双眼尽情呼吸着清爽的呼吸,虽然她拥有绝大多数的自由,可像此刻这般无拘无束倒是第一次,原来离家出走还是件有益身心的好事。
舒展身心后,终于将视线重新回归到那口大箱子上,她一激动倒是把这家伙给忘了,她说呢,怎么周围这么安静,绕着箱子转了几转,她猜那个家伙一定在睡觉,扳动暗扣打开箱子,顺着呼噜声终于在种种杂物中终于发现了景烨那张肉嘟嘟的脸,啧,睡得口水都流了出来,还好她在箱子上还凿了几个洞,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至于会舒服到睡着吧。
坏心眼一笑,凑到景烨耳旁,轻轻开口:“景烨,你母皇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景烨条件反射的张开眼睛,连脸上的口水渍都没时间擦,屁股一撅直往那堆零碎里钻,试图掩盖住自己庞大的身躯,奈何那些杂物太不给力,无论她怎么折腾最后总会留一个屁股在外面。金小蝶抱着手臂冷眼旁观,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许是逃出生天后心情愉悦,所以看什么都是美好的,甚至在此时的金小蝶眼里,景烨滑稽的举动更是可爱到不行。
意识到不对劲,景烨小朋友从箱子里探出头来,四处瞅瞅,哪有她母皇的影子:“喂,你这天臭虫,耍我啊”抱怨着,景烨迈着短腿从箱子里挣脱出来。金虫虫想的什么烂主意,喵你个咪的,她都快憋死了。
等等,这里是?看清楚四周的环境,一股自由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肺腑,瞪大眼睛,指指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向金小蝶求证,嘴巴不知不觉已经咧到了耳朵根儿上。
看着景烨傻乎乎的模样,金小蝶耸耸肩,不知不觉也笑了开来,两个半大的孩子傻瓜般的相视而笑,映着周围的环境,竟出乎预料的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一种叫做亲情的东西在两人眼中破天荒的开了花。
“金虫虫表妹…”
“景烨表姐…”
“咱们去吃饭吧我请客,额,你掏钱。”
“……”个吃货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知不知道刚刚把你抬出来废了多大的劲,差点被小七给看出来。看着那两个抬着你汗流浃背的侍卫,我真的觉得脸都被你丢光了,不准再吃了,现在给我称体重去,若是长了一斤,我立刻把你送回皇宫。”
“……”这叫什么来着?太傅昨天才教的一个新词,哦,才出狼口又入虎穴。金虫虫,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我是被宫人快马加鞭、火急火燎的给拽回皇宫的,风花雪月的二人世界被打扰心情自是不会好到哪儿去,绷着脸进门,阴冷凝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差点儿没把我掀翻。原本鹣鲽情深,可谓妇夫之表率的两人此时为何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只见景渊以手撑额,冷着脸坐在上位,戈菡掩面坐在一边,肩膀一抽一抽的,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吵架了?”这么多年,这两人还是第一次如此模样,只是为何我会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姐。”仿佛见到救星般,戈菡可怜巴巴的看向我,语气里充满了委屈,眼眶鼻头均是红的,显然是大哭过一场。眼神立即刀子般的射向装忧郁的某帝,平日里夫妻间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可这次竟然让戈菡哭成这样,那就说不过去了。
安慰的拍拍弟弟的肩膀:“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姐姐替你做主。”
察觉到凌厉的视线,景渊颇有些莫名其妙,回了一个埋怨的眼神,她真的什么都没做。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计较这些。
擦擦喷涌而出的眼泪,戈菡哽咽着将手中攥成一团的纸张递给我,语不成调:“姐,怎么办?烨儿她,她离家出走了。”话音未落,眼泪便如洪水般再次涌出,瞬间沾湿了手帕。
不会吧,这?这是什么情况?
求证的望向景渊,得来后者恨铁不成钢的点点头。吩咐人将快要哭昏过去的戈菡扶回房间,再三承诺一定会将孩子完好无缺的送回他身边。戈菡才勉强松开攥着我衣襟的手,疲惫不堪的离开。
“什么时候的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我的心也开始往下沉,皇女失踪,这已经不单单是皇家内部的事情,景烨可是大景目前唯一的皇女,是皇帝重点培养的未来接替人,万一有所差池儿,动摇的可是国之根本。况且,现在根本没法儿确认景烨是离家出走还是被人劫持,希望会是前者。
“应该是昨天,我也是半下午才知道,已经将消息封锁,连太后那边也未曾告知,在其他人察觉之前,必须将那个小兔崽子找回来,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景渊有气无力,她哪里知道女儿会胆大半天的给她玩这一招儿,或说,那个小家伙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空安慰心情沉重的景渊,展开手里泪湿的纸条,左看右看,左瞧右瞧,这,什么啊?错字连篇,语法错误,完全看不懂,不过唯一可以确信的是,烨儿她,确实是离家出走。
还是怎么想怎么滑稽:“烨儿出走?怎么可能?若是金小蝶还有可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女儿终于有勇气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你说,从某一方面来说,我是不是应该稍微有一些高兴。”
冷着脸瞪了某苦中作乐的人一眼,都这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她还真是乐天派。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跑哪里去,首先应该弄清楚,烨儿她究竟是从何处出的皇宫的。哼,你不是一向自吹皇宫的安保措施有多么的固若铁桶,怎么连自己的女儿都圈不住?”
“我…”
“陛下,王爷,王府管家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报告与贤亲王。”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时,李德的声音自殿外响起。
“让她进来。”抢在景渊发号施令之前开口,我家的人为何要听你这个连女儿都看不住的昏君。瞪什么瞪,有能耐把烨儿唤回来。
“王爷,王,王爷。”殿门一开,老管家颤着身子连滚带爬,“小小姐,小小姐,不见了…少主夫都快急疯了,让您赶紧回去。”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回过头与景渊大眼瞪小眼,景烨不见了,金小蝶也不见了,说这两个人没有关系,你信吗?
衣领突兀额被揪起,一阵天旋地转,被晃得头晕眼花:“金戈雅,我就知道我家烨儿那么乖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孝之举,一定是你家金小蝶忽悠的,你还我女儿来。”
废了老大劲踹开像条疯狗似的景渊,松松勒紧的领口,对着瞠目结舌的管家吩咐:“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少主夫和家主,就只有属下和少数几名下人知道。属下已下令将消息封锁,第一时间通知您。”
“做得好,你先回去,安抚好少主夫,另外老主夫和岳父哪里尽量瞒着,就说我将小蝶送进宫陪着小皇女住几天。记住,一定要将消息封死,其余的一切等我回去再做定夺。”
老管家领命出了殿门,虽然在这个时候不应该计较这些,不过她还是想问一句,刚刚她家小姐踹了皇帝好几脚,是她看错了?
得理不饶人是何模样,景渊真是惟妙惟肖的将这个词演示了一遍。
泼妇似的叉着腰,一副小样儿,终于被我逮到了的模样:“所谓女债母偿,金戈雅,你现在可是罪魁祸首,头号嫌疑人,说吧,现在怎么办?”
冷眼看着自导自演寻子大戏的渊帝:“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我家金小蝶脑子抽筋了,你也不想想,就算我女儿要离家出走,也不会带个拖油瓶吧。”
虽然对于拖油瓶这个称呼极其不满,可景渊必须承认,事实的确如此。金戈雅说的有理,换做是她也不会带着景烨出门,那简直是自找苦吃。可若不是如此,这两个孩子怎会一拍即合,烨儿也就算了,可小蝶一向都有自己的思想,在她眼中,小蝶是绝不会做出如此幼稚之举,难不成,是被她家景烨煽动的,那她岂不就成了那个令人发指的罪魁祸首,不是吧?
偷瞄一眼,表情变得讳莫如深的金戈雅,从她嘴角不会好意的弧度可以猜得出,这厮跟她想到一起去了。
“我对我家女儿的智商有信心,她绝度忽悠不小蝶,所以你脑中所想不成立。”
“哦,那我问你,景烨房中可曾少了什么财务?”
闻言,景渊不屑的挥挥手:“哪里有什么财务,她房中连那些摆设都是赝品,那家伙,比我还穷。”
打了个响指,这不就得了,景渊,子不教母之过,景渊这厮罪名成立。
当两个娘亲幼稚的计较孰是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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