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璧的突然发怒,让凤箫已经挤到喉咙口的话再次吞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产生了丝丝的惧意,这是她的东方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东方璧已经离了凤箫的床,也带走了他身上散发的寒冷的气息,凤箫的紧张的心立刻松了下来,却听到了一阵猛烈的咳嗽,然后是开门声、关门声——他出门了!
凤箫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竟然是那么的担心他,忍不住的打开了门,天虽然已经黑了,可是在白雪的映照下,依稀可以看到外面。凤箫四下打量,见东方璧似乎是在向佛堂走去,静悄悄的跟了上去。
他的身子越来越不稳,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最后撑在一块木柱上不停的咳嗽,伴随着阵阵的喘息,凤箫心下大慌,急忙走了过去,扶住他要滑下去的身子,一摸脉象立刻吓得大惊失色!
“咳咳咳——我没事——”
那个人都成这样了,还是这么的固执!凤箫忍住雷穗不让它们掉落下来,利索的将东方璧放了下来,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前仔细的听了几下,然后将他的头悬在了台阶下,身子俯卧,轻轻地拍着他的左后背,不一会儿从东方璧的口中突出了大口的咖啡色痰液,喘息声渐渐地弱了,凤箫将他的身子扳过来,用衣袖擦了擦他唇边的液体,抱着他的身子问道:“好些了吗?”
他咳嗽了两声,看着急切的凤箫,脸上竟然露出了虚弱无比的笑容,缓缓地说道:“你果然——咳咳——是我的楹儿!”
凤箫的泪水一下子奔涌而出,紧紧地抱住他的头泣声道:“你要再说了,我不许你有事!”
此时的东方璧,是那么的虚弱,可是有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一般的,对于未来,再次充满了希望,这是她给予的勇气!
“我没有事,只是咳嗽两声,不要紧的!”东方璧感觉到从凤箫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将他的整个心都烘的暖洋洋的,即使是这样的冰天雪地的冬季,只要楹儿在身边,他永远都不会觉得冷!
本来就病着的凤箫搀着病得更加严重的东方璧,虽然十分的吃力,可是她依然努力地挪着步,而身侧的人还要在那里做着梦,说着梦话:“要是我们两个永远就这样子一起搀扶着走下去该有多好——”
“你想的美!我才不要你这个拖油瓶!”凤箫泣笑道,东方璧却很是霸道的口吻说道:“我这个拖油瓶这辈子就赖定你了,想都被想要丢下我!”
“你再说,我真的把你扔出去了!”凤箫扬声说道,东方璧像是一个大男孩般的笑了,不老实的用头蹭了蹭凤箫的脖子,‘挑衅’的说道:“那你试试!”
凤箫又喜又恼的掐了他一把,东方璧立刻无比委屈的说道:“你欺负我!我不干——”
“呵呵呵呵——”凤箫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将他扶到了外侧的床边,可是东方璧却固执的站着不要坐下去,凤箫说道:“你干什么,睡觉啊!”
“我要和你一起睡里面。”他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澄澈了,带着些许的央求,夹着些许的撒娇,看向凤箫,凤箫感觉到自己脸忽然热了起来,自己在他的面前竟然还会脸红?
“嘻嘻——楹儿,你害羞了!”东方璧反手抱住凤箫,想要去吻她,却被她一手挡住了蠢蠢欲动的唇,挣开了他的双手,退出好远说道:“你身子还虚,不要着急——”
“不要着急什么?”东方璧的坏笑再次挂到了脸上,问着绯红了脸的凤箫,“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吻吻你而已,仅此而已,也不行吗?”他自己的身子不要紧,楹儿也是重病在身,他怎么舍得累着她呢?
“东方璧,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凤箫故意的发着狠话,然后奔回自己的床上,用力的盖住了被子,然后躲在被窝里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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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这一次出行,大家都没有料到会住十天之久,东方璧托词说是为‘肖峰’养病,实则是经常带着凤箫在山里闲逛,享受着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光;其他人只道东方璧和‘肖峰’是在交流文治武功,那东方秋寒更是喜得不得了,满心的以为她的王兄是很器重她的肖郎的。
“楹儿,行了,这些采药的事情留给太医院做就好了,你不要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事情,这不是逼着那些侍女太医们下岗吗?”东方璧忽然从后面扑了过来,抱着正在采药草的凤箫,无比温和的说道。
“反正也没事干!你别拉我的手啊,这棵药草可是极品啊!”凤箫恼到。
“谁说我们没有事情干,我们干我们的事情!”东方璧将凤箫按到了地上,看着面对头顶苍天无语的凤箫,忍不住的笑问道:“难道老天长得比你的夫君好看?”
“东方璧,你有完没完啊!今天都好几次了,我都累得散架了!”凤箫不满的说道,东方璧“扑哧”一声笑了,松开了凤箫的手臂,慢慢的坐了起来,优哉游哉的说道:“只是想要和吓吓你而已,你那么的紧张做什么!”
凤箫气结,抓起东方璧一阵乱打,东方璧边躲闪着,边起身跑了起来,凤箫不依的跟着追,欢笑声遍布了整个的山谷间!
当南寂天和东方秋寒找到他们的时候,正见东方璧和凤箫两个自由自在的在雪地里追打着,嬉笑着,顿时有一种眼花的感觉,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看到的,真的是他的王上吗?接着更令他们惊讶的一幕在眼前揭开了,凤箫追上了东方璧还没有打上几拳,就被东方璧拉入怀中,然后是细密的吻落在凤箫的脸颊上,细颈上——
“王兄——”东方秋寒最终忍不住震惊的喊出声来,南寂天想要阻拦都来不及了!
那边正沉浸在爱欲之中的两人忽闻东方秋寒的喊声,齐齐回转目光看向站在不远出的二人,凤箫看到东方秋寒,立刻愧疚的低下头去,而东方璧则沉静的牵着她的手走向目瞪口呆的二人,走到了东方秋寒的身前,轻声说道:“秋寒,对不起,这是你的王嫂,不是什么肖峰!”
东方秋寒惊疑的看着凤箫,凤箫无法保持沉默,只好抬起头愧意满怀的说道:“对不起公主,是我欺骗了你!”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是肖郎,和那个什么王嫂有什么关系?”东方秋寒一时间无法接受,南寂天却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再次看向凤箫那张脸庞,惊讶世界上真有这么精湛的整容术吗?
“秋寒,王兄说的还不明白吗?你放心,。将来王兄一定为你找一个绝世的好相公,至于她吗,就是我的了!”东方璧话说到后面一截,听得凤箫想要吐血,他这是在劝人吗,还是在惹人生气啊?
“什么?”东方秋寒显然很受伤,“陈照溪来抢,现在王兄你也来抢!你别忘了,他是你赐给我的!”东方秋寒受起伤来真相是一直小老虎一样,虽不敢在哥哥面前张牙舞爪,可是气势上还是有点震慑人的,只不过震慑不住东方璧而已!
“禀王上,边关传来急报!”南寂天趁机打着岔,东方璧淡淡说道:“说。”
“永明三王子带领十万大军侵犯我边境云泽,云泽王请求您派兵援助!”南寂天呈上文书,东方璧淡淡看了一眼,往南寂天怀里一扔,说道:“回宫吧!”
东方秋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肖郎’被东方璧牵着手走向前去了,心里十分的不满和伤心,在后面大叫着:“王兄,你骗人,你太过分了!”
回宫的路上,东方秋寒已经闹得随行的一众皆知道东方璧抢了公主的驸马,东方璧不解释,凤箫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够容那些人暗中猜测纷纷他们的王上什么时候改了癖好,其中也包括关翦芸,已是芳心大乱!
马车行到宫门外,一些官员已是等候在那里了,关翦芸和气咻咻的东方秋寒同乘坐一辆马车,关翦芸一路殷勤的照顾着她,可是依然没有博得他的好脸色,最后停轿下车,关翦芸的丫鬟伸出手来搀扶她,东方秋寒无意的瞟了一眼,眼光忽然定格在了那丫鬟的手背上,品字形的三颗痣,果然有一颗是红的!东方秋寒激动地从轿子里跳了下来,一把抓住了那丫鬟的手,喊道:“终于抓住你了,你这个凶手!”
众人皆是愕然的看着忽然“疯病”发作的东方秋寒,那丫鬟也是一脸的茫然,等东方秋寒说出“催情蚀骨散”的时候,她脸色顿时闪现出恐慌的神色,落在了东方秋寒的眼中,可是众人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因为那丫鬟的神色已经变作了很是无辜的样子,看向东方秋寒问道:“奴婢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
旁边的关翦芸微微一笑暗中用力拉下了东方秋寒的手,说道:“公主,你累了!”
“我没有累!我清醒的很!原来朝霞殿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你关美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东方秋寒毫不顾忌的脱口而出,却惹怒了一直闷不作声严密观察的东方璧,拉开东方秋寒,低声吼道:“够了,秋寒!出云,送公主回宫!”
“王兄!”东方秋寒恳切地看向东方璧,东方璧却正眼也不看她,对出云厉声说道:“还不带公主回去!”
出云立刻吓得打了个寒战,胆战心惊的劝着东方秋寒:“公主,咱们回宫吧!”
东方秋寒的眸中却流下泪来,恨恨的看着她的哥哥,咬牙说道:“王兄,你会后悔的!”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宫门里走去,却不知道她的身后,是东方璧黯淡相送的目光。
☆、第三十九章
清幽的朝霞殿里,关翦芸正站在殿门外凝视着前方,似乎在认真的看着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
脚步很轻,再慢慢地接近,然后站在了她的身侧,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来者何人,心忽然“砰砰”跳了起来,转身行礼。东方璧微微笑道:“我想到出宫前输给你的那盘棋,心里又有了新的走法,不知道翦芸是否可以陪我再下一局?”
“臣妾遵命!”
坐在暖床上,二人开始静静地下着围棋。不知道是东方璧确实想通了那盘棋,还是关翦芸心不在焉,关翦芸惨败,略笑了笑,说道:“还是王上棋艺精湛!”
“翦芸莫要取消本王了,你有些心不在焉,是在烦恼什么吗?”东方璧淡笑道,那笑容让关翦芸内心更加的不安和愧疚,忽然从暖床上下的地来,跪在了东方璧的面前;东方璧不解的笑道:“翦芸这是在做什么?”
“对不起,翦芸对不起你!”关翦芸心怀愧意的说道,“今天公主说的并不是疯话,她说的都是真的!”
东方璧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奇和怒意,而是搀扶起关翦芸,慨叹道:“翦芸,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东方璧的为人吗?”
关翦芸脸上流下两行清泪,泣声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爹娘和妹妹都在云泽王府——”
东方璧这才吃了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那个看起来从不问军政、只顾风花雪月的潇洒王爷!
“王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爹娘和诗羽!”关翦芸看着面色难看的东方璧乞求道,东方璧沉默了一晌,才答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他并没有寄予肯定的答复!关翦芸内心十分的不安和悲伤,可是自己已然对不起他了,还能够要求他什么吗?
“为了他们的安全,此事不要声张。”东方璧叮嘱道,关翦芸含泪点点头,然后目送着东方璧的背影离开朝霞殿。
次日早朝,众臣围绕着和永明作战的事情讨论起来,战报传来永明国的军力已经增加到了三十万人;凤凰国超过大部分的臣子建议调遣碗水的军队供云泽王作战,更有人提议加封东方永泽为兵部尚书。
东方璧沉默的听着众臣的建议,不置可否,最后苏相也站出来说道:“自李邵阳死后兵部尚书一职一直空缺,并不利于国家的军事统一,云泽王英勇过人,智慧超群,更是王亲贵胄,兵部尚书一职除他之外更无合适人选了!”
东方璧皱眉,沉声说道:“众卿不用再说了,本王已经决定御驾亲征,至于兵部尚书一事,等本王回来再说。”
众臣皆是大吃一惊,御史大夫急忙谏道:“请王上三思!区区曾昊而已,岂劳王上御驾亲征?王上若是不放心云泽王爷,大可以再派遣其他大将前往相助即可!”
“本王意已决,众卿不必多言了!”东方璧果断的说道,众臣们知道他说一不二,满腔语言却不敢说出来。
“退朝!”
“恭送王上!”
出了大殿,东方璧一路直奔落凤殿,可是却扑了个空。
“闵月,肖公子呢?”
“您一上朝,公主就来把肖公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