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点点头,有点懵懂,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却还是了解了个大概,“龙婆也只是好心而已,你不该要她的命的。”
“笑话?本太子是那么随随便便就取人性命的人么?她逆天改命,让鬼附身,已经损耗了她太多的阳寿了,以至于把自己搞的半人半鬼,更是强行的想要招我,她的能力有限,还没有那个水平可以招到我,不过是被反噬了而已,我若是不及时的上她的身,替她挡住了一部分的反噬,可能她的小命早就没了。”冥夜轻哼着表示自己的不满。
“那刚才是你故意的?”
“不过就是想吓吓你而已,故意弄了那些光出来,可惜还是没吓着你,我的失败。”
“好你个冥夜,故意整我呢是不?”
仔细的听着声音的来源,墨惜缘轻扬起嘴角,笑的有些诡异,她已经知道冥夜身在何处了,即使身形可以隐藏,声音却是隐藏不了的。
诡笑着,墨惜缘有意无意的朝着冥夜的声音所在处走去。
一心认定了自己的法术高超,而墨惜缘这样的凡人没有天眼,自然是看不见他身处何地的。冥夜双臂交叉的抱在胸前,拽拽的看着墨惜缘,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就连看见墨惜缘朝他的方向走去也未曾在意,在他的认知里,墨惜缘绝对不可能抓的到他。
不甚在意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移动着,“冥夜,你个该死的家伙,究竟在哪?”故意逗着冥夜说话,以便她能够更准确的找到冥夜的位置。
傻不拉唧的冥夜完全没有猜透墨惜缘的心思,或者是他低估了墨惜缘,或者是他高估了自己,总而言之,当他被墨惜缘揪住耳朵的时候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
“冥夜,你在哪,让本公主抓到你,绝对不会放过你。”故意说的气急败坏一般,墨惜缘心里偷着乐,她有十足的把握,只要这一次冥夜再说话,她一定能把他抓住。
“哈哈哈,小公主,本太子期待着你抓到我啊,你抓不到啊抓不到……”
诡魅的笑浮上嘴角,而冥夜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得瑟的对着墨惜缘做着鬼脸,他确定墨惜缘看不见他。
事实也的确如此,墨惜缘看不见他,只是在冥夜对这墨惜缘做鬼脸的时候,只那一下,墨惜缘准确无误的揪住了冥夜的耳朵。
“哎哎哎哎……”
突然的被揪住耳朵,一阵疼痛刺激了神经,冥夜这才从方才的得瑟中回过神来,他,堂堂的冥界太子,竟然被一个凡人识破了隐身术,还被人揪住了耳朵,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奇耻大辱。
“怎么样,我的冥太子殿下?您觉得小的能抓到您不?”眯笑着眼,墨惜缘纤细的手指揪着冥夜的耳朵,如花般得意的笑着。
吃痛下的冥夜无暇再去顾及着隐身,在是石屋中暴露出本尊。
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冥夜,而墨惜缘花痴的本性却还是看的呆了,合不拢嘴。趁着墨惜缘沉迷在美色中时,冥夜一个闪身,逃离了墨惜缘的魔爪。虽说靠出卖色相去逃脱有点对不起他冥夜这个名字,不过谁让面前的人是墨惜缘,就连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狼王殿下都能被她吃的死死的,何况是他一个冥夜。
这么想着,冥夜心中自然也是畅快了许多。
第一百五十章 凤帝的阳寿被人强改了
()对着美男露出一副花痴的表情,好似全然忘记了今日寻冥夜的目的一般,无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是公主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若是不养足了眼,把美男看个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是公主何时能把美男看够,这是一个未知数。
默默的叹气着,无涧无奈的感概。
“小公主,刚才是本太子一时大意,现在看看你还能不能抓到本太子。”
捋捋袖子,冥夜似乎有与墨惜缘大干一场的架势。
挑眉,轻笑,墨惜缘调侃道,“冥夜美人这是要与本公主掐架么?可惜,真是可惜,这么个俏丽的妙人儿,本公主还真是下不了手。”
“你你你……”指着墨惜缘,连说了几个你字,冥夜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堂堂的冥太子,大好的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女人调戏了?虽然这个女人调戏了众多的男人,但这个男人绝对不能包括他。
“我我我我,你你你……”素手一扬,墨惜缘挥开了冥夜的手,“冥夜,你什么不好学,偏偏学人家口吃,真是丢你老爹的脸。”
无涧无声的将一幕幕看在眼里,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出声提醒,若是任由着公主这么闹下去,真不知道公主会闹到什么时候,只怕等公主想起正事的时候凤帝也早已驾鹤西去了。
“公主,凤帝……”无涧小声的提醒,相信墨惜缘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猛地拍着头,墨惜缘这才想起凤帝的事情,心下一阵懊恼,亏她口口声声的说着为了母皇,却是在看见美人之后就把母皇的事情抛诸脑后了。
“冥夜,这次找你是有正事的,希望你能帮我。”收起嬉笑的嘴脸,墨惜缘表情变得严肃,眸中一抹的伤神掩饰不住的流露出让人心疼的光。
苦笑着,冥夜早已知道墨惜缘所问何事,只是他也是无奈,“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是明知,却是不忍心说出口,冥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天悯人了,或许只有对着这个小公主才是这样吧。对着她,就不会有烦恼,只要看着她,就会觉得心里很舒服,或许这也是那只臭狼被她吃的死死的却是不自知罢了。
“我母皇她的阳寿是多少?”战战兢兢的问着,心里悠悠的颤抖,不是害怕冥夜不会告诉她,恰恰是怕听到这个答案。
闭眼,掐指卜算,待到睁开眼时,冥夜眼中是震惊,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凤帝阳寿被人强行逆改了,究竟会有多少时辰我也算不出,只是看她造化了。”
“怎么会这样?什么人做的?”双瞳因震惊而变得大,墨惜缘怔住了,心中一股怒火在燃烧。
敛容深思,冥夜沉眸,“还记不记得我说的,逆天改命必遭天谴,不管那人是谁,强行的削减人的阳寿,定然会遭到报应了。小公主,节哀。”
“是不是墨惜尘?冥夜,你告诉我是不是她?”
“不是。墨惜尘没有这个本事。”
“那是谁?我不会放过那个人,一定不会。”
扶住墨惜缘的肩膀,示意她淡定些,冥夜淡淡的道,“不管那个人是谁,不管那人想做什么,自然有天道去惩罚,小公主,别冲动,什么都别做,你母皇的命数还是有机缘改变的,只是这个机缘需要你自己把握。”
“什么机缘?”墨惜缘急切的询问。
“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冥夜很老成的说了一句,虽然他也的确够老的了。
“否则必遭天谴。”接下冥夜的话,墨惜缘已是明了。
其实,冥夜没有告诉墨惜缘的是,他不知道那个逆天改命的人是谁,更不知道那个机缘是什么。
石屋的木门在风中‘吱呀吱呀’的作响,仿佛悠久远古的旋律一般,蛊惑着人的心智。
抬头,对上冥夜错乱的眼神,淡淡的浅笑,墨惜缘轻道,“谢谢你,冥夜,你现在要回冥界去么?明天是我大婚,要不要去参加喜宴?”
“你大婚?和谁?”挑眉,瞪大眼睛,冥夜惊问。
惊诧着冥夜的反应,虽然她成婚是有些仓促了些,也不至于让冥夜出现这种表情,如果她没有看错,冥夜眼中的是愤怒。“母皇赐婚,圣旨已下。”
轻轻的颌首,闭上眼,似乎是要遮掩下眸中的那抹不忍,颤抖着唇,故作镇定的开口,“他知道么?”
缓缓的点头,墨惜缘知道冥夜问的是谁。
再次睁开眼时,破碎的情绪已被掩藏,留下的只是一片平静,“你告诉他的?”言毕,冥夜又自顾的笑了出来,“怎么可能是你告诉他的,你已经把狼牙玉还给他了,怎么可能入的了玉涔的境界。”忽然间想起,平静的双眸突然的变的明亮,如星般的光亮却让墨惜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错过了。
“你见过他了?!”明明是在询问,而冥夜却是肯定的问着。
墨惜缘点头,轻应一声,这无疑已是肯定的答案。
那个家伙,真是个笨蛋,真是白活了这一万多年。
在心底咒骂着明玉寒,更多的却是焦虑不安。
啪嗒——
一把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冥夜只恨不能杀了自己。
被冥夜这一举动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墨惜缘狐疑的看着冥夜,“喂,你干嘛?这天没苍蝇也没蚊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说话。”心里估摸着龙婆差不多该醒了,此地又是阴气过重,对墨惜缘的身子无利,冥夜提议着换地方。
“好。”
“公主,去楼里可好。这里距离倌楼算是比较近的。”
“冥夜,倌楼你可去?”知晓冥夜与兰墨的男子自是不同的,怕他不习惯那种地方,墨惜缘征询冥夜的意见。
“无碍。”
“好,那便去倌楼。”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们的故事
()从秘密的通道进入倌楼,无人察觉到墨惜缘一行人的行踪,直接从墨惜缘平日的专属通道到达无涧的‘水涧居’。
入了‘水涧居’,冥夜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曾经到过这里?”‘水涧居’中残留着淡淡的气息,虽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气味,但是冥夜自觉不会出错,是明玉寒的气息,除了他,天下间不会有第二人。
“他?”这一次,墨惜缘却是真的不知道冥夜说的是谁了,虽然直觉告诉她冥夜说的是那只狼,可是无涧的闺房,除了她与无茗,还有死去的红姨,便不会有别人,至于那只大灰狼,更是不可能的。
思及此,脑中忽然闪过辰时左右陌璃宫中的那一幕,看那情形,那只狼与无涧似乎是相识的,而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或许正是那段被她遗忘的记忆。
“明玉寒,他曾经在这里,这里有他的气息。”
“我不知道,或者应该说我的一段记忆消失了,在我的记忆中,与大灰狼的初识是在佳缘节的时候,在那之前,我并未见过他,确切的说是对他没印象。”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感觉,那种感觉牵引着她的思绪,明玉寒的样子在那个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可是那样的明玉寒却又是她不熟悉的。
银发的明玉寒,黑发的明玉寒,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亦或是两个人都是他?
“如果你们口中的明玉寒就是早晨那一位的话,那他的确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听了许久,无涧理清了一些思绪,此刻,恐怕只他一人能说的清楚了,虽然不知道公主和祁公子是如何忘记彼此的,祁公子又怎么会变成那位狼王,但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便只有任其发展下去了。或许事情早就该说清楚了,那段曾经本就属于公主的记忆,没有人有权利去剥夺。“公主,您不知一直都很想知道您和祁公子之间的事情么?今日无涧便将您忘记的事情悉数告诉您。”
“无涧,快告诉我。”
“是。祁公子是您在墨竹林救下的,当时祁公子一身异域的装扮,来路不明,公主将昏迷不醒的祁公子带到倌楼后交给我与无茗照顾……”静下心,压下心口的疼痛,无涧缓缓道来,从最初的相识一直说到最后的相见。
“公主,无涧知道的只有这么多,至于您和祁公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无涧便不知道了。”顿了顿,无涧心中吃味却是不得不言,“若是能够知道您与祁公子单独相处的事情,说不定公主便会忆起了,那些事情对公主来说可能才是刻在心头的记忆。”
有些出神,有些恍惚,墨惜缘呢喃着,“刻在心头的记忆么?可是为何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努力的去回想着无涧的话,却是记不起丝毫。若果真如无涧所说,即使记不起,她也应该有感觉的才是?可是为何她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无涧说到她替祁沣奕挡下墨惜尘那一掌的时候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完全不相信那个人会是她,她墨惜缘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傻的事情?
可是,她也知道,无涧是绝对不会说谎骗她的,也没有骗她的理由。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祁沣奕,也就是那只狼,在过去的她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有着怎样的地位?
她爱过他么?
突然想到曾经的自己或许是爱着那只狼的,墨惜缘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只是她却没有理由去说服自己若是不爱为何又会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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