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小姐,好像真的不是那么完美燔!
“小姐,你这画的是什么?”
请原谅她读书少,实在看不明白那两条弯弯曲曲的直线,和中间那一团扭曲的线条到底代表了什么东西。
“银针啊,这你都看不出来?!”
鄙视地看了唐糖一眼,顾小穿眼里都是痛心疾首。这孩子,平时不知道好好学习,现在知道没文化有多可怕了吧!
“小姐,这么多年了,果然你画画都没有进步过。”
看着面前这惨不忍睹的——
如果可以说这是画的话,唐糖语气里的嫌弃是那么明显:
“我看着倒觉得你画的是符咒,还以为这是你被三姨娘抓去后从她那里偷学回来的呢!”
一句话说得顾小穿是立马想倒地不起。她家唐糖真的是太伤她的心了,真是损她损的是不着痕迹啊!
“唐糖,有些时候,我们还是选择不要说真话的好。人艰不拆的道你要是不懂,小姐我可以抽空给你说说的!”
“小姐,我还真是不懂。说说吧。”
有了增长知识的机会,唐糖肯定是要虚心请教的。
“人生已经如此地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再拆穿。”
“所以呢?”
小姐说得这么隐晦,她实在不明白小姐究竟是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就是——如果你不想被小姐我割了舌头的话——哼哼”
“王妃,人带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着冷颜带着木匠走了进来。
救兵啊!被顾小穿的话这么一吓,唐糖机警地就躲到了冷颜身后。小姐真是越来越可怕了,她真的要想办法把自己早点嫁出去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无视于唐糖绝望的神色,顾小穿故意让冷颜先行离开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况茗轩处久了,她好像是越来越腹黑了啊。
前脚从顾小穿院子里离开,后脚冷颜就跑到了况茗轩哪里打小报告去了。王爷一直让自己注意着王妃这边的动静,一有事立马通知他。
现在王妃突然叫了个男人到房里去,这绝对是头等大事啊!
笑着将木匠请进了屋,顾小穿打开了木匠带来的盒子。
“小姐,这是什么啊?”
本来见小姐带个男人进屋她还有些担心的,但是现在看见小姐注意力完全不在那男人身上,放宽了心之后,她更是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好玩的。”
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副麻将,这就是顾小穿想要的,绝对是打发时间的必备良品啊。
里面全是上好的檀香木做的麻将,这可是大手笔啊。不过无所谓,又不是她花钱!
这是她开私家侦探前就让木匠做了的,想不到做了这么久才送来。但看这雕工精细的样子,也不枉她等了这么久了。
“小姐,这是——”
唐糖将要说出口的话,却被顾小穿打断了。想着多话有被割舌头的风险,她只得默默地闭了嘴。
“做得好,唐糖带他去账房领钱吧。多给一点。”
听到这句话,木匠脸上是乐开了花。跟着唐糖就走了出去,甚至兴奋地连脚步都有些飘起来了。
“小姐,回来带我一起玩啊!”
走到院子口,唐糖突然回过头,对着顾小穿调皮一笑。
“好,快去吧。”
顾小穿自然是爽快地一口就答应了。正愁着东西来了,没人一起玩!。现在有唐糖一个了,二缺二,找谁呢?
要想赢钱肯定要找有钱人,况茗轩和羽泽?
不行不行!先不说两人都精的不行,玩到最后鹿死谁手都还不知道呢!更重要的是,她怕天生不对盘的两人再麻将桌上给打起来了。
有了,她不是还有这么多姑娘们么!这些姑娘们,哪个没有存些私房钱的,这下还不让她都给赢回来。
说风就是雨,顾小穿是等不及了。她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又要跳进自己口袋了,也顾不得再等唐糖,顾小穿抱起麻将盒子就往姑娘们住的南厢跑去。
可是,当她走到南厢,为毛发现这里这么冷清,
一个人都没有呢?
突然想起那次从顾府回来看见况茗轩被一大群女子包围着的场景,顾小穿心里寻思着,难道况茗轩又把花姑娘们都打包到他房里去了?
这完全就是不把她这个正牌王妃放在眼里!丫的,她还没死呢?他就在王府内乱搞,看她不掀了他的房顶去!
这个男人,就算她不喜欢,那也是她的,哪里能容得上别人来染指!
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婚房那边,却发现况茗轩,冷颜,唐糖,木匠都在那里,但是却一个花姑娘的影子都没有!
“王妃就算不来,我也要让人去请你呢。”
况茗轩坐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着茶,好像真的是等着顾小穿的到来一样。
“找我干嘛?”
气喘吁吁地将麻将盒放在了石桌上,顾小穿坐在了况茗轩旁边,端起那杯他喝过的茶就喝了起来。
况茗轩倒是很高兴她喝自己的口水,连带着原本严肃得表情都放松了起来。
“我只是好奇,这个木匠给王妃做了什么,王妃竟要打赏他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
这下,轮到顾小穿吃惊了。她开个侦探社都才八百两银子,做这么一个破麻将,居然要一千两!上等的檀香木有这么贵吗?
“回小姐,木匠做的东西需要九百两。你让我打赏他一点,我便让账房开了一千两,凑个整数。”
“那直接让账房给了就行了啊,干嘛还跑到这边来了?”
顾小穿心中抹了一把汗,有些奇怪地问道。
真是的,显得像是叫了鸭没给钱,又被捉/奸了一样!
“王妃难道不知道,这府上凡是超过了五百两的支出,都要经过当家的同意。之前账务的事一直是五弟在管,自从我好了之后,就全都交由我手上了!”
要不是冷颜来通报,他还不知顾小穿又背着他搞了什么小动作。他倒是不担心顾小穿能跟哪个男人有什么,毕竟自己的容貌和地位都不可能被个木匠给比了下去。
他只是很好奇,这个女人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现在这个神秘的盒子就放在自己面前,况茗轩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就打开了它,出现在面前的,却是一副麻将。
“爱妃,虽说用檀香木做的麻将很是精致,王府也有钱,但是你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地去做一副吧。大街上五两银子能买一大马车的麻将回来。”
What?
“这东西哪都有卖?”
为毛没有人告诉她,她还以为自己带来了个什么新奇的玩意呢!
上天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完全是把她当猴耍啊!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愉快地待下去了!
“当然,爱妃若是喜欢,我马上让人从外买几百副回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换都用不着一千两。”
有些无奈地看着顾小穿,实在摸不清她到底在做些什么,难道她对檀香木特别偏爱?
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是差人去取了一千两给那木匠,转而将那副价值连——店的麻将交给了顾小穿。
这让顾小穿很挫败,她还以为这是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她以为她会做一个拉风的穿越女,她以为她能带给这里的人们没有见过的稀奇玩意!
可是——可是——
为毛着剧情不是她想的那出啊!
不再理会况茗轩,顾小穿抱着麻将,拖着沉重的步伐就要回西厢去。却不料还未走出两步,就被况茗轩给拉住了。
“怎么又不开心?”
他就不明白这女人了,上一秒还乐得要飞上天,下一秒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了。
“没什么。”
闷闷地回答了一声,顾小穿挣开况茗轩的桎梏就要离开。
“还走?以后你就住这里!”
好歹两人也是夫妻,一直分房睡,还不让人看了笑话去。这事要是传到了皇宫里去,让皇上给知道了,那就更不妙了。
“要你管,我偏住那边!”
自己想住哪边就住哪边,他管得着么?!睡这边每次都是她睡地上,放着高床软枕不去享受,跑到这里来受这种虐待,她脑子又没病!
“你确定?”
渐渐地逼近顾小穿,况茗轩笑得是一脸邪魅。顾小穿越来越看不明白,面前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到底心里每天都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废话!”
小手一挥,狠狠的拍向况茗轩快要抚上她脸的大爪。想吃她的豆腐,别说门了,狗洞都木有!
“冷颜,去把那些厢房都烧了!”
啥?!
某人犯病的话语让顾小穿是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你脑子让驴给踢坏了么?”
假意地摸了摸况茗轩的额头,顾小穿却实在搞不懂他硬要留自己在
这里住的原因。难道看着自己每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会让他很有成就感么?!死变态!!
“那你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轻一点!”
一句强有力的反击将顾小穿噎的是不行。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面前这个人不仅腹黑,嘴还毒的不得了了。
她突然有些怀念那个装傻的况茗轩了,忽略他鼻涕口水糊一脸的邋遢形象,他还是蛮可爱的。
走在大街上,还是能迷倒一片***的。
说到美女,顾小穿终于是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对了,梦月楼的姑娘们呢?我怎么找不见人了?”
“王府很穷,养不起这么多人,全遣散回家了。”
对于顾小穿的后知后觉,况茗轩很是无语。自那次被她“捉/奸”之后,他就将姑娘们全打发走了,这事情都发生一个多月了。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穷,你当我傻啊?”
就这几百亩的建地,满园的珍贵花木,还有无处不在,甚至是柴房里都见得着的古董。他居然跟她说没钱?!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不是盖的!
“爱妃这么激动,莫不是希望本王都把她们留下来,跟你争风吃醋?”
又一次地,况茗轩贴进了顾小穿,逼得她是节节后退。最后,倚在了院子角落的一棵树上,无路可退。
她只得抬起头来看着他,无懈可击的光滑肌肤,柔和明媚的五官,甚至连睫毛也长到让她嫉妒。这男人,还真的是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周围的空气开始升温,深吸一口气,很快,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就这么席卷了她的每个神经,让她再也无法思考。
“爱妃你真的会吃醋么?”
突然,况茗轩就很想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原来,他已经有些期待,她心里是在乎他的。
况茗轩的一句话,才让顾小穿终于是回过了神来,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多失态。
酡红的小脸别向一边,顾小穿才有些气息不稳地说道:
“吃醋?老娘会吃醋!大不了老娘带一群小白脸回来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句话,算是触到了况茗轩的底线了,她现在是要明目张胆地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意思么?!
“你让我说我就说?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使劲推了推况茗轩,顾小穿寻思着逃跑的最佳路线。却不料某人却是纹丝未动,甚至原本就贴近的两人现在距离又进了几分。
此刻的顾小穿,脑子已经完全当机,只能任由某人的脸慢慢贴近,最后终于,他的唇,覆上她的唇。
这个吻,况茗轩想了很久了。每次她喋喋不休骂自己的时候,他就想像这样堵住她的唇,让她平日的嚣张气焰能收敛一点。
但是此刻,他发现,这个吻不仅仅是为了惩罚,好包含着太多的情愫。她的唇那么柔软芬芳,以至于他的唇齿间都是她甜美的气息,这么一吻,就再也停不下来。
完全忽视了旁边还看着的冷颜,况茗轩忘情地吻着顾小穿。这个吻,太久太长太缠绵,直到顾小穿已经无法呼吸推开了他,才终于是画上了句点。
况茗轩邪魅一笑,用手指轻抚着顾小穿红润微肿的唇,甚至舌尖还舔着自己的薄唇,似乎是在回味刚才那个吻。
“本王吻了你,而不会因非礼良家妇女被抓,你说,我是你的谁?”
此刻,顾小穿才意识到他吻自己的用意。就是为了宣告自己的主权?!
为什么她心里会这么闷闷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其实她真的不想承认,对于刚刚的这个吻,她全程都是很享受的。而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她也已经动了心。
可是,他刚刚的那一句话,犹如冰雹一样打在她的心上,不仅冷,还痛。
“有病!”
看着面前的人,顾小穿真的是很想撕烂他那张满脸虚伪笑容的脸。心里实在是不解气,顾小穿抓起他的手臂就又要下狠口。
“你这女人是属狗的么!”
吃过一次亏,知道这女人的牙口好,况茗轩躲得那是飞快。而顾小穿,却因惯性作用,直接就扑向了地面。
还好,这一次,况茗轩眼疾手快,回过神来接住了她,才让她不至于跟投入大地后娘坚硬的怀抱。
刚刚的一个吻余热还未消,此刻又回到他怀中,顾小穿脑子乱得连手脚都不止该往哪里放。
终于,有人出声终结了这窘迫的场面。
“王爷,厢房是烧还是不烧了?”
站在这里看了这么久的免费戏码,冷颜才是尴尬的不行。
但是,话说王爷的吻技还是不错的,让以往这么蛮横的王妃娇羞的像个小女人似的,他要不要跟王爷讨教一下,以后唐糖胡闹的时候,他就可以好好收拾一下这不听话的小丫头了。
“这就要看爱妃的意思了。”
“不用烧了,我就住这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