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管,直接凑了过去。
吻在了她朱红的唇上,冰凉,但是很甜蜜……
燕王沉浸在这种甜蜜里,无法自拔。
丝,一股疼痛伴随着腥热的液体流到燕王嘴里。
燕王捂住自己的嘴巴。
居然咬人。
“安安,你敢咬本王。”燕王望向一脸吃惊的汐月。
“我……,我。”汐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只属于允文,不能让燕王得到,不能。
燕王擦擦嘴,“你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这点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我先去军营一趟,晚上回來这里。”燕王眼里,话里满是不容抗拒的味道。
他转身离开。
汐月突然瘫软无力。
头又开始痛了,这是亘古不变的情况,只要脑中一纠缠着他的影子,自己就会头痛欲裂。
汐月无力抱着头,无力地喊着,“碧萝,碧萝。”
碧萝先是见燕王有些不开心地离开,接着就是小姐低声的,急促的呼唤。
碧萝赶紧跑进汐月的卧房。
看那情形,小姐的头痛毛病又是犯了。
碧萝赶紧给她找了药丸,喂了她一粒。
这小姐也真是死脑筋,刚才不是还和燕王其乐融融,俨然一对恩爱的夫妻吗。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燕王就黑着脸愤愤地快离开,这小姐也真是的,和燕王在一起,怎么想的是另外一个人呢。
碧萝把汐月扶到床上,让她躺了下來。
汐月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
碧萝摇了摇头,心里是长长的叹息。
燕王骑着马,快速地跑到军中。
此时的他不知道还有哪个地方能让自己冷静下來的。
“父王,你不是刚好些吗。怎么不在府里休息。这里的事情不是有孩儿吗。”朱高帜有些奇怪,本想着父王会在府中多呆些日子的,不曾想,今日就來了。
“我來看看弟兄们。带父王去营中看看伤员们。”燕王缓缓地说。
“好吧。”朱高帜无奈。
燕王看看看伤员,安抚了安抚他们的情绪,想一会召集军中的将军首脑们一起碰个面,商讨一下对于死去的将士们,家中送去抚恤金的事宜,这些将士们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真是不容易,这次和鞑靼的恶战,伤亡惨重。
燕王阵阵心疼。
“帜儿,你去召集各部的将领,去父王的营帐中,父王有要事相商。”
“是,父王。”朱高帜忧心忡忡退了出去。
一会儿,各部的将领已经陆续來到燕王营帐中。
看着燕王已经无大碍了,自是放心了很多。
燕王环视了一下周围是十几个将领,“这场恶战,我军真是代价惨重。本王今日召集起大家來,一是想让大家打起精神來,给士兵们鼓鼓气,顺便准备下一步的征兵事宜,二來是想商议一下,对于此次战争中不幸身亡的兵士们,本王想给他们家中送去些抚恤进行安抚,大家意下如何,尽管说说!”
对于燕王的提议,大家基本上赞同,纷纷说了自己的意见。
“姚副将呢,姚副将说说你的看法吧。你不是向來最喜欢提意见吗。”燕王说了句。
他刚才根本洠ё⒁饪矗巳褐心幕褂幸Ω苯纳碛啊
底下顿时鸦雀无声,众将士面面相觑。
你看我,我看你,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朱高帜心中着急,这可怎么是好。这姚副将已经身亡的事情看來是瞒不过父王了。
燕王这才细细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位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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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将,姚副将今日怎么洠怼!毖嗤跷实览胱约翰辉兜恼鸥苯
“这,这……”张副将支支吾吾。
燕王感觉不妙,但还是不死心,他转而问孟副将,“孟副将,姚副将呢。”
孟副将心中本就难受,哇的一声,泪水绝提。
“王爷,他再也回不來了!他……他,阵亡了。”孟副将本來这几日依然沉浸在姚副将死去的噩耗中无法自拔,被燕王这么一问,自是把持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燕王一个踉跄,几乎要跌倒。
朱高帜赶紧上前扶住父王。
“父王节哀。”
“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人群中的人见燕王已经面如土色,也劝着。
怎么会。他一向骁勇善战的。
燕王心中难以接受,他是和他一起征战沙场十几年的弟兄啊!从他一來北平的时候,他就跟随着自己了,“他怎么死的。”燕王低咽着,脑中似乎想起了那日自己昏迷前听到了姚副将救自己的呼唤声。
众将士低头不语。
“帜儿,你说。”燕王命令道。
朱高帜支吾着:“那日父王身受重伤,姚副将前去营救……”
果然,果然他是为了救自己而死。
163章 你是我的
姚副将的死无疑对燕王來说打击很大。
虽然在战场上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看着自己十几年的弟兄阵亡。心里还是一时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他的死还是为了救自己的性命造成的。
燕王无力地挥挥手。示意众位将士各自散去。
燕王一只手撑在额头上。双目紧闭。面无血色。
他的脑海中一直不停地闪现着姚副将的音容笑貌。他战场上的奋勇杀敌……
可这一切以后再也不复存在了。
他已经永远离开了。永远……
半晌。朱高帜在一旁不敢言语。
可是父王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父王。你要节哀啊。身子要紧。你刚醒洠Ф嗑谩G樾骺墒蔷黄鹫庋牟ǘ恕!敝旄咧牡P牡厮底拧!案竿酢R缓⒍涯闼突馗小?珊谩!敝旄咧恼秸骄ぞさ厥蕴阶盼省
“不用了。父王自己可以回去。”燕王缓缓站起來。
朱高帜赶紧去扶。“父王。孩儿送你。”
燕王倔强地拒绝了。他飞速地跨上他的马。扬鞭而去。
朱高帜也赶紧骑了马追了出去。生怕父王会有什么意外。
燕王从军营出來。哪儿也洠ァV苯酉蜃磐醺姆较虮既ァ
远远的朱高帜看着父王确实进了王府。才放心离去。
燕王进了府中。直奔明月阁。
早晨燕王离开的时候。说晚上定会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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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的心砰砰直跳。
來了燕王府中数月。自己对王爷总是想尽办法一再推脱。看來迟早是推辞不过去了。
“碧萝丫头。给本王去准备些好酒好菜。”燕王吩咐碧萝。
“是。王爷。”碧萝退出了汐月的卧房。
“王爷,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汐月觉着燕王的表情和平日里大不相同。
燕王把汐月一把拉过來,坐在自己腿上。
汐月惴惴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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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别动,让本王靠一靠。”燕王无力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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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依偎着汐月,闭着眼睛不言语。
汐月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特别不开心的事情,不然不会这样的,平日里他和自己向來是嬉皮笑脸的,从來洠в姓饷窗簿补
汐月忍不住抱住了他的脖子,算是安慰。
“安安,我很疲倦。这种战争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安稳太平的日子。洠в猩甭荆瑳'有死亡……”燕王喃喃自语着。
是啊,什么时候才能天下太平。
汐月也忍不住想着。
想來这燕王是在军中遇到了什么伤心之事吧,不然不会从军中出來就这样一副颓废的样子。
“王爷,汐月也希望这天下一片太平,洠в姓溃瑳'有血肉手足残杀。”汐月又想到了历史上的靖难之役,就是燕王和允文叔侄相互残杀的事情。
燕王听汐月这么说,有些不解地抬起头。
“血肉手足残杀。”燕王像是在问汐月,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碧萝和刘嬷嬷已经准备好要了饭菜,烫好了酒,端了上來。
见汐月在燕王的怀中,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碧萝自是惊诧,这小姐什么时候能安稳地坐在燕王怀中了。
见碧萝和刘嬷嬷进來,汐月窘迫地从燕王怀中挣脱出來。
“王爷,酒菜已经备好了,您请用吧。”汐月也和碧萝张罗着往桌上摆酒菜。
摆好酒菜,碧萝等人识趣地退了出去。
燕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汐月也斟了一杯酒。
“安安,本王今天心里不好受,你陪着本王喝喝酒罢。”
汐月在燕王跟前坐了下來。
“王爷今儿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汐月说说的。”汐月垂眸。
“安安,本王说过多少次了,那个汐月已经不复存在,你是本王的安妃,你是本王的安安。以后不要再自称是汐月。”燕王认为安安是汐月的乳名,而别人对与安安这个名字知之甚少,所以他只想让汐月告别过去,只想让过去的那个汐月不复存在,只想让她以自己安妃的身份出现。
安安这个名字只属于他,她只是他的安安。
汐月望向燕王。
燕王的眸子里满是霸道。
“知道了吗。安安。告别汐月。你就是本王唯一拥有的安安。记住以后不要再让本王听到你自称是汐月。知道了吗?”燕王再一次强调。
有这么霸道的吗。连自己的名字叫什么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不过自己本就是安安,汐月本就是自己借助她人的一个躯壳。
好吧,安安就安安。
“我知道了。”汐月低声说了句。
这丫头向來伶牙俐齿喜欢和自己对着干的,今日倒是难得的痛快。
这让燕王多少也有些不习惯起來。
燕王拿起酒杯:“安安,和本王喝上一杯。”
“王爷,安安不会喝酒。”汐月面露难色。
“洠拢鸵槐选!
汐月拿起酒杯,勉为其难地抿了一下口,随即被呛得咳嗽不已。
燕王连忙给汐月拍拍背。
“对不起,王爷,我喝不了,还是请王爷自己喝吧。”汐月呛得眼泪都快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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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把那一壶酒喝完,又让碧萝烫了一壶,此时的燕王感觉头也沉沉的了。
望向汐月,感觉像是雾里看花。
看着燕王微醺,眼睛里满是迷离,汐月夺过了酒壶,“王爷,你已经醉了,不能够再喝了,别忘了您身上的伤刚好。”
“安安你这是再关心本王。”燕王的脸因为醉酒,有些泛红。
汐月低下了头,不可否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么些日子下來,汐月已经一开始对燕王的极度反感,变成了现在的关心。
特别是在对待宁夫人那件事情上,也让汐月感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燕王,他看着平日里像个纨绔子弟般的对自己洠в幸痪湔埃导噬纤乃枷改宓暮埽承┏潭壬纤祦砘故潜冉仙屏嫉摹
善良,随即汐月感觉的有些可笑了,她竟然把善良这一词语用在了燕王身上。
他若是善良,怎会有了历史上的靖难之役,夺权篡位那一说呢。
汐月心想着,又觉得刚刚对燕王复舒的心,突然又变得冷了起來。
“王爷,您喝醉了,我让碧萝丫头送你回祥瑞轩吧。”
“你这是又在往外推本王吗。安安,时至今日,难道你就洠в卸员就跤泄坏愕愣穆稹!毖嗤跣睦锛皇亲涛叮话炎プ×讼碌氖帧
汐月使劲想要挣脱,可是发现是徒劳。
“王爷,您真的醉了。”
“本王这儿堵得慌,本王想醉!”燕王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一只手依旧紧握着汐月的手,另一只手在胸口捶了捶,“今日本王去了军营,才知道本王那日的命是姚副将给捡回來的,这些弟兄,这些年随着本王征战沙场,十余年了,安安,你知道吗。十余年,就像是手足兄弟一般。他不在了,本王感到心痛。”燕王哽咽起來。
汐月知道了,原來他今日如此悲伤,是因为他的副将之死,看來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燕王夺过了汐月跟前的酒壶,又满满斟了一杯,一饮而尽。
汐月想阻止,但是她知道那是徒劳。
他是在借着酒精麻醉自己,让自己的心不那么痛吗。
“还有你,安安,让本王心痛的还有你,不管本王怎么对你,你那颗心都捂不热吗。难道朱允文在你心目中便是那样的重要,敌不过本王对你所做的一切。”燕王终究是说出了内心深处最想说的话。
“王爷,你不要说了,你真的醉了,我让碧萝他们送你回去歇息。”这是汐月第一次听到燕王在她跟前提到允文的名字。
以往燕王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他不想在汐月跟前提到这个敏感的名字。
可是今日,今日他想说。
汐月的表情开始变得极不自然。
是啊,允文是她心底的伤,也是燕王心底的伤。
“王爷,你别说了,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忘不了他,是吧。”燕王咄咄逼人。
“是,是忘不了。这是你一开始便知道的。”汐月有些怒了,她承认她就是放不下允文,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