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孕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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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孕难挡-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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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存汝好奇地看看他又看看任非桐和唐棠:“他还会……做媒呀?”
任非桐和唐棠的表情都十分精彩,七分尴尬,二分气愤,最后一分才是喜悦。
方轶楷的注意力却全落在了请帖的署名上:
新郎:任非桐
新娘:唐棠
弟弟:唐仅、唐嘉宁
敬约
方轶楷诡异地盯着准夫妇:“你们这个婚……”到底几个人一起结呀!

☆、第六十一章 亲子鉴定

唐仅刚吃完一小盒布丁,就见唐棠和任非桐急匆匆开门进来,直扑桌上那叠请帖。

“小仅,你写了几份?”
唐仅拿着小勺子,说了个“一”字,犹豫了一下,又说:“全部的字都是我写的,才可以算一份对不对?”
任非桐眼皮直跳,一连打开三张,果然都被他歪歪斜斜地加上了名字。
唐棠凑过来看到,也傻眼了,再往下一连翻了十几张,才终于看到只有两人名字的请帖。
唐仅被他们的表情吓到,乖乖在一边站着,一直等唐棠松口气说“才十几张”时,眼眶才泛红起来。
任非桐认命地埋头重写,唐棠本来想责备的,见他眼眶红通通的,又有点心疼。
这么一折腾,就到了晚上——唐棠拉着小唐仅跟着他一起下楼,路过不少办公室都还开着灯,不禁有些好奇:“都快除夕了,他们都不休息?”
任非桐摇头:“很多艺人都有活动要上,光各个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就够忙的。”
唐棠“哦”了一声,又说:“那你发那么多请帖,他们能抽得出时间参加吗?”
任非桐一脸无所谓:“不来也不要紧。”炫耀够了,祝福得到了,这不就够了?
唐棠无言地看他,半晌才想到转移话题的借口:“伴娘让欣欣来,伴郎呢?”
任非桐毫不犹豫地道:“你弟弟和我弟弟呗。”
“嘉宁吗?”唐棠有些迟疑。唐仅踮着脚扯她衣服:“我!我!姐姐,我也要当伴郎!”
任非桐低头打量小舅子的身高,感慨:“他递戒指是不是矮了点。”
唐棠咬牙:“我回去和嘉宁说说。”
唐仅愤愤:“哥哥说了!死也不会给你们当伴郎的,他要当就当新郎!”这下,脸黑的变成任非桐了。
因为筹备婚礼的关系,唐棠这几天几乎都睡在任非桐家,既然要去做嘉宁的思想工作,那自然是要去唐家。
三人上了车,吃过饭之后,又去了寄养达菲拉的宠物店。唐棠一个人在车里等着,任非桐拉着唐仅下了车,她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虽然平淡,倒也觉出点温馨甜蜜来。
任非桐出来时候接着电话,闷着嗓子“嗯”了两声,然后说:“我父母要过来。”
唐棠还不知他今天才通知未来的公公婆婆婚讯,十分自然地回道:“是婚礼的事情?”
任非桐点头,慢慢地发动车子。
他们到家时,任襄礼和任太太居然已经到了,一人占据沙发一角,对面就坐着拿着杯奶茶在那慢慢吸啜的唐嘉宁。
唐棠一看就觉得氛围不是那么对,唐仅浑然不觉,一见唐嘉宁就挨挨蹭蹭过去了:“哥哥,姐姐说请帖上不能写我们的名字,为什么不能呢?”
唐嘉宁示意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目光却往任襄礼那投射了过去。
老头……其实也不能叫老头,五十多岁的人精神还是很好的,目光如炬,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哥俩,最后还是和妻子一起看向大着肚子的唐棠和任非桐。
唐棠跟他们也不过一面之缘,尴尬地笑笑:“……叔叔、阿姨好。”
任非桐扶她坐下,然后道:“你们没必要过来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后天一早……”
“非桐!”任襄礼忍不住打断他,“我们不过来,你就打算一个人把婚礼办了?”
任非桐揽住唐棠:“怎么会是一个人?”
任襄礼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抖了一下:“你不需要家庭?不需要父母?”
“我已经通知你们了。”
任襄礼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干脆地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谈。”
任非桐犹豫了一下,任襄礼已经走到了玄关边,回头瞪他:“或者你希望在我们在这里谈?”
唐棠悄悄扯了扯任非桐衣角,他勉强笑笑,起身跟了出去。
屋里便剩下唐棠姐弟三人和任太太,因为张籽芸的关系,唐仅对这个年纪的阿姨天生就有股排斥感,警惕地盯着她,像只立着耳朵的兔子。
唐棠给唐嘉宁使了个眼色,见他不动,只好主动说:“嘉宁,你去给阿姨换杯水,茶都凉了。”
唐嘉宁瞥了眼茶几上满满的一次性水杯:“阿姨一口都没碰,恐怕不喜欢喝咱们家的水。”
任太太确实没喝水的打算,给他这么一刺,多少有些尴尬:“还是不用了,我不渴。”
唐棠便作罢,唐仅拿了只橘子剥开来吃,随手往唐嘉宁嘴里塞了两片:“哥哥你吃饭了吗?”
唐嘉宁咽下桔子,有些哀怨地去看唐棠:“没。”
唐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那我去给你下点面条吧。”
任太太吃惊地看着她挺着那个大肚子晃啊晃的往厨房去,眉头紧了又紧,最后忍不住说:“你就不能找个保姆来照顾一下自己?”
唐棠一边拿了白菜和蘑菇出来,一边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呀,我才6个月呢,医生让我多运动。”
唐仅也在一边夸耀:“我姐姐做的饭可好吃了。”
唐嘉宁远远地看过来,心想姐姐你现在看明白了,这男人的家庭跟咱们完全不同,你看你这个所谓的婆婆,除了废话,哪里有要帮忙的意思?
他潜意识里总还抱着希望,觉得唐棠可能在婚前的哪一瞬间突然清醒,明白这婚姻其实并不般配。
唐棠把菜放进冷水里,挽手浸了下去的时候,任太太终于没能绷住表情,一把抓着她的双手拉出厨房,差点连水盆都打翻了:“你每天都这样,非桐他不管你的?”
唐棠也是趁着任非桐不在才这么肆无忌惮地又是冷水又是洗菜的,这时心里就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母子啊,关注问题的重点都一模一样的。
唐棠被她抓着手,也没敢挣扎,怕她误会,赶紧解释道:“平时都是他做饭的。”
任太太没反应过来:“什么?”
唐棠又重复了一遍,任太太的表情却比刚才还懊恼,半晌才问:“非桐他……他还会做饭?”唐棠点头,唐仅难得等到插嘴的机会,提高声音道:“姐夫只有红烧肉做的好,青菜叶子总是炒黄了!”
任太太这辈子都没吃过大儿子亲手做的饭,听他们这样说,又是惊讶又是心疼,隐隐还有点嫉妒。站了片刻,才赌气似的说:“既然都是他做,那还是等他回来吧。”
唐嘉宁本来打算自己动手了的,听任太太说要任非桐回来坐,又重新坐了下去,颇有点恶婆婆的心态。
任太太说完那话,又有点后悔,人家家里都是儿媳妇伺候老公的,现在到了她这儿,怎么就变成她自己主动要求儿子伺候儿媳妇了?
而且这儿媳妇……还没承认呢!
可话说出口了,总是不好收回的。
任非桐和任襄礼谈了半天才回来,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进门见他们几个全站着,也有点意外。
唐仅嘴巴利索,率先叫起来:“姐夫,我哥哥饿了,姐姐要给他下面条,这个阿姨不让,说让你来做!”
普普通通一件事情,被小孩子简单粗暴的一转述,突然就变了味道。别说任非桐有点发懵,连任襄礼都呆滞了一下,责怪地去看任太太。
这边事儿还没谈定,你就要求儿子去给“小舅子”做饭,这……这是急着要把儿子嫁出去?
任非桐消化完唐仅那句话,想到的就是“原来我妈还真是不稀罕我这个儿子的,连初次见面的唐嘉宁都比我讨她喜欢”。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往厨房走去,一边扎围裙一边问唐棠:“你等会想吃什么夜宵?我先给你炖上。”
任襄礼终于还是爆发了:“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养大,不是让你去做厨子的!”
唐棠吓了一跳,任非桐讥讽地回头看他:“你辛辛苦苦?”
他与父母感情淡薄,但也从没用这样的语气跟他们说过话,任襄礼嘴唇抖了两下,问他:“我们刚才谈的……都是废话?”
任非桐冷笑:“除了亲子鉴定,你还说了什么?”他拉住唐棠的手,“我信任她,不需要什么亲子鉴定就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孩子。就算不是,我也认了,我愿意认栽。”
“你认栽!你认栽!”任襄礼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和你妈妈的孙辈!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们做决定?”
“好了,这里还有孩子呢,”任太太劝他,“就不能好好说话?——非桐你也是,做个鉴定又不费什么,既然问心无愧,为什么不同意?”
她话是对着儿子说的,眼神却瞥向了一边站着的唐棠。
唐棠被这视线一刺,不由自主往后了一步,左手却被任非桐握得更紧:“那如果我告诉你,爸爸也带非梓去做过鉴定呢?”

☆、第六十二章 两个妈妈

任襄礼私下提的要求不过两点:一是婚礼先不举行,二是孩子出生后做亲子鉴定。
唐棠倒没觉得自己有多大委屈,唐仅以后长大了,要是突然发就领个女孩回去告诉她他们两三天后要结婚,那也是要震惊一下的。
任襄礼家大业大,谨慎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任太太却不同,她为了生这两个儿子,吃尽了苦头,任非桐更是靠借了别的女人的肚子才成功生下来的。
任襄礼可以怀疑别的,唯独这一点不能。
矛盾主体突然就转移了,任太太气愤地摔门出去时,屋里的人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任襄礼说了句“现在你满意了”,转身追了出去,任非桐站着没动。唐棠有些担忧:“你不去看看?”
任非桐摇头,半晌才说:“我去做饭。”
唐嘉宁终于还是没忍住,不耐烦地站起来:“不需要!”说完,大步进了厨房,把推拉门用力合上。
唐棠也催他:“这点小事不用你操心,快去看看吧。”任非桐这才拿了车钥匙,开门出去找人。
他赶到楼下,任襄礼的车还没走,正站路灯下拨号。任太太下楼后径自打车走了,压根没告诉司机要去哪儿。
任非桐想了想,拨了任非梓号码,他正在家里,等了半天也不见母亲回来。
“爸爸到底跟妈说了什么?”
任非桐苦笑:“是我的错。”
任非梓不解:“你要结婚,她就玩失踪?多大的人了——对了,你的婚讯不是爆出去了吗?张阿姨找你好几次了,现在没准去你家了。”
任非桐一怔,突然就想到一种可能——母亲会不会也去了那边?
他很快又否决了,是啊,她母亲这样骄傲的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宁可去找任非梓,也不可能回去自己那个公寓吧。
他们母子,从来就不曾有过这样交心的经历。
是他不肯独自受伤,非得要把纸捅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任襄礼说他自私自利,可谁又不自私呢?
他听到任襄礼在给秘书打电话,给管家打电话,和他认为需要通知的人一一联络,最后又开始尝试和任太太本人联系。
她已经是几十岁的人了,不是小女孩子,不会闹离家出走这一套,她要闹脾气,最大的可能便是回家、回国外祖父母那边,再不然,也就是去一些酒店或者度假山庄住上一段时间。
父子俩不远不近站着,话都是对着手机说的,偶尔默然对视一眼,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这世上向来没有非黑即白的东西,从感情上说,任襄礼的行为确实伤人,但从利益至上角度来说,他也只是风险意识过高而已。
任非桐挂了电话,迟疑道:“也可能去了朋友家。”
任襄礼没接腔,拉开车门上了车,深色的车窗很快升了上去。车子驶入车道时平稳而缓慢,任非桐却觉得那姿态像极了诀别的舟船。
他仰头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房间,手机果然很快响了起了,唐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没有,”他看着其中一个站了人影的窗户,猜测着窗内人的神情。“我回去看看,你早点休息。”
他听到唐棠在电话里“嗯”了一声,然后就看到窗户被推开,那个人影冲着自己飞快地晃动了下手臂:“注意安全。”
任非桐笑了下,也挥了挥手,取了车子往家里赶。
北风冷肃,哪怕只是吹刮到车窗都,都凝起白色的薄霜。巨大的苍鹰雕塑仍旧屹立在高架桥附近,俯视着地面上忙碌的车流。仿佛它从不怕冷,仿佛从不孤单。
车子才开到公寓门口,门卫就急急从传达室出来了,还一个劲跟他招手。
任非桐皱眉,降下车窗:“有人找我吗?”
门卫大爷表情有些纠结:“有!全被警察抓走了。”
任非桐变了脸色:“是张籽芸,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十几分钟前呢。一个是张小姐,还有一个……也自称是您妈妈,吵得劝不住,就附近的阿姨就报警了。”
任非桐赶紧调头,任襄礼的手机号码都调出来了,想想还是没有拨出。
他的母亲,他多少还是知道的——这一天,他想打掉她多少的尊严呢?
他叫来了任非梓。
社区派出所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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