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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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毒女神医相公-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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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若是介意,那便罢了。”司季夏的沉默让冬暖故幽幽一笑,昂头将还滚烫着的茶汁一饮而尽,烫得她喉咙生疼,方才才说好的“平安”这一刻又变回了“公子”,因为她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心既沉闷又酸涩,奇怪得紧。

    冬暖故喝完茶水后将茶盏搁在了桌上,站起了身,用淡淡的语气道:“时辰不早,我回房休息了,公子也早些回屋歇下吧。”

    说罢,冬暖故大步走出了厅子。

    司季夏还是微垂着头的姿势,听着冬暖故离开的脚步声,心中有一股想要将她拉回来的感觉,却仅仅是感觉而已而不是冲动,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抑或说他没有勇气抬头看她,便是连背影他都没有勇气去看。

    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且还四肢不全的残废,有什么资格霸着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更不值得哪个姑娘家把心留在他身上。

    他算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良久良久,司季夏才慢慢抬起头,慢慢站起了身,没了收拾桌子的心思,抬脚就要往厅子外走,却在迈开脚步的瞬间注意到了桌上的那只雕花檀木盒子。

    司季夏静静看着那只檀木盒子,少顷才伸出手,将盒子拿在手里,出了厅子,拐向冬暖故那屋。

    冬暖故的屋里亮着光,房门却是紧闭着,司季夏在她屋外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敲响了门木,“阿暖姑娘。”

    屋里的冬暖故并未睡下,而是坐在床沿上揪扯着银环蛇,她的脚边有三五条小蛇在窜来窜去,听着敲门声与说话声,小蛇们包括小银都直起了脖子呈防备状,冬暖故则是轻轻点点脚尖它们便都安静了下来,然却没有窜走藏起来,反是挪到了冬暖故的脚面上。

    冬暖故将它们踢开,站起身走到门前,看了一眼绕在她腰上的小银及跟在她身后的小蛇,本想命令它们藏起来,但转念一想又觉不必要,便这么拉开了紧闭的屋门。

    夜风涌进来,带着司季夏几缕发丝拂到她的面上,令她的心莫名烦躁。

    司季夏在看到冬暖故腰上及脚后边的各色大小蛇时眸光一抖,却是没有说什么问什么,只是将手里的檀木盒子递给她,微垂着眼眸不敢看冬暖故的眼睛道:“阿暖姑娘忘在厅子里的东西。”

    “多谢公子了。”冬暖故抬手接过木盒,“公子若是无事,我便关门了。”

    司季夏没有反应,冬暖故眼神一沉,往后退一步便将房门关上了,透过门缝看司季夏愈变愈小的脸最终随着房门的阖上而看不见了,她心里的烦躁更浓烈了,只是站在那儿并未转身就走向床榻。

    不知过了多久,当冬暖故以为司季夏早已离开时,只听他低低沉沉的声音隔着门扉在屋外响起,“阿暖姑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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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姑娘们见谅啊见谅! 

076、平安,我喜欢你

    阿暖姑娘,对不起。

    低低沉沉又带着些黯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卑微到尘埃里的感觉,令冬暖故的心蓦地揪紧,抓着小银脖子的手倏地用力,险些要将小银掐死,只见小银扭摆着长长的蛇身,终是挣脱了冬暖故的手,哧溜窜开了。

    门上映着冬暖故朦胧的身影,司季夏知她关了门后并未走开,而是背过了身一动不动地站在了那儿,而隔在他与她之间的门扉给了他说话的勇气。

    因为看不见就不会多想,就能有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屋内的冬暖故没有应声却也没有离开亦没有转身,司季夏看着映在门上朦朦胧胧的身影,声音低低的,“不是有意不答阿暖姑娘的话,只是不知怎么答才好,觉得不管怎么答都不合适。”

    不是她不好,是他配不上她而已。

    冬暖故还是没有应声,只是慢慢转过了身,面对着紧闭的门扉。

    门外的司季夏看着门上的人影有晃动,心下生了拔脚就走的念头,却在才稍稍抬脚时又将脚落回原地,终是站在那儿没有逃开。

    只听门轴转动而发出的轻微声响起,司季夏只觉自己的心跳得极为厉害,左手微握成拳。

    门扉由里慢慢打开了,先是一条缝儿,再是清楚的她的面容。

    由打开的门缝儿灌进屋里的风吹得屋里的火光明灭不定,屋外廊下的风灯不知何时熄了,冬暖故就这么站在门槛里侧,逆着本就昏黄的光,让司季夏有些看不清她的眉眼,然冬暖故却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哀凉。

    莫名地,令她觉得难受。

    “公子未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不必向我道歉。”冬暖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波动,“相反,公子待我很好。”

    司季夏沉默不作声,只将左手拢得紧紧的。

    “夜里凉,方才就瞧着公子面色不好,公子还是快些回屋休息吧。”心里堵得有些难受,冬暖故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似乎面对他,她还是做回那个哑巴冬暖故比较好。

    司季夏没有反应,冬暖故亦沉默着,安静中只剩下尴尬,冬暖故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扶上门木,作势就要将门扉阖上。

    就在冬暖故正要将门扉往前推时,只觉眼前的人影一晃,逼近她眼前,继而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如铺天盖地般席卷过她的鼻尖,成了此刻她呼吸的所有味道,与此同时她的视线也变得逼仄。

    只因,此刻她被拥进一个怀抱,有些淡淡桂花香的温暖怀抱。

    冬暖故愣住了,因为司季夏这毫无征兆的贴近,也因为这出乎意料的拥抱。

    那一刻,冬暖故怔了乱了紧张了,因为从没有人拥抱过她。

    一时之间,她竟忘了呼吸,只这么也绷着身子任司季夏将她圈在怀里。

    “阿暖姑娘……”司季夏的声音颤抖得有些厉害,便是连圈着冬暖故肩膀的手臂也轻轻颤抖着,贴着她的鬓发将头垂得低低的,几乎要把脸埋到了她颈窝里,“我……”

    似害怕得到又害怕失去,离得近了又想要逃离,因为他不配,她不说话时他觉得或许他可以离得她近些,可是她会说话,她是一个完整又美好的姑娘,而他只是一个四肢不全身体病弱的残废而已,他像尘埃一般,怎敢离得她太近,又怎配得起她。

    可,明明配不起,他又不舍离开,想要就这么把她圈在怀里。

    这一刻,司季夏不知自己是哪儿来的勇气,竟有勇气伸出自己的手将她拥进怀来,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倘他今回不伸出手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她。

    成婚前一日在听到殿下提到她,提到她是自愿嫁给他时,她就已经开始进到了他心里,只是那时他心里想的是,这会是怎样的一个姑娘,竟舍得就这么搭进自己的一声嫁给身残体弱的他,日日提心着过不知何时就会守寡的日子。

    那时他想,无论这个姑娘是丑是美是痴是傻是残缺还是健全,他都会好好待她,因为愿意嫁给他的姑娘,都值得他好好对待。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喜堂上当众揭下她头上的红盖头时他心底是有多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愿意嫁给他的姑娘竟是那般美丽动人,而他之所以当众揭下她的盖头,是想在拜堂前给这个姑娘最后的退路,她若是嫌弃他,他可以让她离开,他不怕被人贻笑大方,更在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他更是坚定这个想法。

    可是她却是不惊也不诧,不慌也不乱,反是浅笑吟吟地执起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为何不嫁”,那一刻,他震撼了,也动心了。

    他在她眼里没有见到不安,也没有见到嫌弃,有的只有静静的浅笑,足以令他乱了心神。

    更在这一日又一日的相处中,他觉得自己愈来愈在意她,所以他不敢太靠近她不敢与她说不必要的话,因为他害怕自己届时放不了手,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她不会在他这儿久留,她终会离开。

    可他似乎还是陷了进去,陷进她浅浅的笑颜中,陷进她自然而然的温柔中,难以自拔。

    也正因为陷进去,他才觉自己远远配不上她,正因为陷进去,他现在才会觉得痛苦,想放又不舍放开。

    不去想她是否会抗拒会厌恶,他只想轻轻地拥抱她一回,想说什么,却又觉什么都说不出口,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将她拥得更紧一分。

    司季夏很高,冬暖故只及他的肩高,是以他这一拥她正好靠在他的胸膛上,似乎怕她疼似的,他搂得她很轻,却又是用他唯一的左臂将她结结实实地圈在怀里,身体紧绷僵硬得厉害,她能清楚地听到紊乱的心跳声,似是他的,又似是她自己的。

    紧张的不只是司季夏,还有她。

    不过冬暖故的紧张并未持久,因为盈溢在她鼻尖的浅浅桂花香让她觉得心安,那是司季夏身上才独有的味道。

    冬暖故并不说话,只是听着司季夏近在耳畔的清晰心跳声,浅闻他身上的淡淡桂花香,感受他温暖的体温,对于这样陌生的怀抱没有丝毫排斥,反是觉得安心,前所未有的安心。

    然冬暖故的沉默让司季夏的身子更僵了也绷得更紧了,只听他声音低低道:“不是阿暖姑娘不好,而是我……我配不上阿暖姑娘而已。”

    只这一句话,好似用尽了司季夏全身的力气与勇气,说罢这句话,他垂下了圈住冬暖故肩膀的左臂,与此同时往后退开一步,垂着眼不敢看冬暖故一眼,只惭愧不安道:“又冒犯阿暖姑娘了,实在……对不起。”

    司季夏说完,面色紧张地想要转身就走,然还不待他转身,冬暖故伸手紧紧抓住了他身子两侧的斗篷,令他根本走不了。

    司季夏以为是他方才的举动实在太过冒犯了冬暖故,是以微抬眸欲再一次道歉,然就在他才微微抬眸时,他的唇上轻轻贴上了两瓣温软!

    只见冬暖故轻轻踮起了脚,凑近他的脸膛,在司季夏还未来得及反应时,轻轻覆上了他的双唇!

    司季夏的身子顿时僵直如石雕,眼眸微微睁大,一副七魄少了三魂神飞天外的怔愕模样,即便冬暖故只是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轻轻一印而已,即便冬暖故此刻已放平脚尖离了他的唇,他还是没能回过神。

    没有娇羞,只见冬暖故看着呆愣如木头石刻的司季夏,浅浅一笑道:“那我也冒犯了公子,我是否也要与公子说声抱歉说声对不起?”

    司季夏这才猛然抽回神,双颊骤然浮上绯云,便是连耳根和脖颈都红透,面上仍旧是怔愕不已的神情,冬暖故觉得,倘他的神情不是怔愕而是委屈羞涩的话,必该像极那遭丈夫偷了香的小媳妇。

    “阿暖姑娘,我……你……”一时之间,司季夏不仅语无伦次,更是不知说什么才是现下该说的当说的,然现下他是赤红着脸怔怔地看着冬暖故,而不是慌张地别开脸不敢与她对视。

    “平安,叫我阿暖吧,你很好,与我没有什么不一样,没有什么配不起我的,我喜欢你。”冬暖故并未松开抓着司季夏斗篷的手,反是将他的斗篷抓得更紧,似在防着他会慌忙逃开一般,定定看着他如墨潭般又带着慌张的双眸,声音不大,轻轻的,面色也很平和,嘴角还有浅浅的笑意,似在说一句自然而然的话一般,若非的手将司季夏的斗篷越抓越紧的话,根本让人觉察不出她的心也在紧张。

    一句“我喜欢你”没有什么故意而言,与前边的话也没有刻意的停顿,语气不颤也不抖,更没有丝毫的异样,平和得好似她嘴角的浅浅笑意,如春日的和风,能在平静的水面上拂开一圈又一圈涟漪,也能拂暖到人心底。

    可即便是这样一句听起来平平无仄的话,却藏含着冬暖故心底不为人撼动的坚定。

    是的,她承认她喜欢他,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对她的好,就算她与他相识不长,可有时候感情就是说来就来的事情,由不得她不承认,况且,她从不是不敢正视自己内心情感的人,喜欢便是喜欢,无需藏掖。

    也因为,他值得她喜欢,值得她把他放在心上,值得她愿意面对他承认自己对他的感情。

    司季夏再一次惊愕住了,却不是急忙逃避开,而是定定看着冬暖故的眼眸,她方才说的话不断在他脑子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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