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们平日里都是很乖的,不遇到恶心的脏东西它们是不会往上扑的。”冬暖故看着余氏怒不可遏却又极力隐忍着的脸,笑得愈发开心,小银在这时又绕到了她肩上,她点点小银的脑袋,“你说是么,小银?”
倏然出现的银环蛇让余氏与秦嬷嬷的心跳快了几分,只听余氏咬牙切齿地笑道:“姑娘说能救小王爷,不知姑娘以何证明姑娘有比太医还更胜一筹的医术?”
“这个么……”冬暖故还是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冬暖故话音才落,只见十条粗细长短花色不一的蛇不约而同从她斗篷下窜出,飞快地窜向秦嬷嬷,在她还未来得及惊呼出声时便已绕上她的身体!
秦嬷嬷吓得跌坐在地,余氏再一次被吓住了,想要扯掉绕在秦嬷嬷身上的蛇却又不敢,只能腥红了眼瞪向冬暖故吼道:“你做什么!?”
余氏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她这是被人欺到家门上来了并且还束手无策!她一定要这个女人死!就算碎尸万段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做什么?自然是让侧王妃相信我能救小王爷了。”冬暖故缓步走近秦嬷嬷与余氏,轻轻的笑声里是一种无谓之态,“我听闻小王爷中的是蛇毒,而这天下间没有我解不了的蛇毒,呵呵,侧王妃,你信么?”
冬暖故说完,只见秦嬷嬷身上的蛇统一张开了蛇口,露出尖利的毒牙。
“不!不!王妃救我——!”
“秦嬷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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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奇耻辱
红色,是冬暖故前世最喜欢的颜色,像鲜血,又像地狱之花曼珠沙华,炽热得像烈焰,又鬼魅得像是地狱妖姬,红色是毒蛇之女的她的象征。
就像此刻看着她的宝贝儿们在秦嬷嬷脖子上手背上留下的腥红牙印,她可以让她升入天堂,也可将她打入地狱。
十种蛇毒混在秦嬷嬷体内,瞬时令她面色发乌昏了过去,余氏又急又恨,冬暖故则在秦嬷嬷被咬的一瞬间从怀中取出两只小瓷瓶,用食指从其中一只瓷瓶内挖出小块青绿色的药膏飞快地分别抹在秦嬷嬷身上那些毒牙印上,随后从另外一只瓷瓶倒出三粒血红色的药丸塞进秦嬷嬷嘴里,唤回了她身上的大小蛇。
不到半刻钟,只见秦嬷嬷那张本是发乌了脸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血色,而后见她猛地睁开眼跳了起来,紧张地抓着余氏的手问道:“我还活着!?王妃我还活着!?”
本已经奄奄一息的秦嬷嬷此刻又能动能跳与平日里没有两样,就像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非亲眼所见,只怕没人能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存在。
候在厅中的婢子家丁又怕又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女子,心里想着小王爷这下该是有救了吧?
“我未想过要嬷嬷的命,嬷嬷又怎会不活着?”回答秦嬷嬷的不是余氏,而是冬暖故含着轻笑的声音,“如何?侧王妃可现下能相信我能救小王爷了?”
“你——”余氏眸中燃着狠毒的杀意,她也觉得震惊,可她心中的想要将冬暖故灭杀的想法要多过震惊,然为了司空明,她依然只能忍着,只见她亦微微笑了起来,“姑娘有本事,本妃信服,本妃这就引姑娘去为小王爷看诊。”
“慢。”冬暖故抬手打断了余氏的话,“我出手救人一向是讲条件的,莫不成侧王妃认为我这么巴巴地来到羿王府只是为了救小王爷而不谈条件不谈报酬?我可是听说倘有人能救好小王爷,开出的条件侧王妃有求必应,不知是也不是?”
余氏咬咬牙,点了点头:“正是。”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开条件。”一直未落座的冬暖故在此时微掀身上的斗篷在厅中的椅子上坐下了身,也不管余氏用怎样的眼神看她,她不走,余氏便也只能仍在厅中呆着,态度极为冷淡道,“好,姑娘请说。”
“我的条件很简单,请侧王妃先把府上的世子请来。”冬暖故用一种悠闲的口吻说出了自己救司空明的条件,那悠悠然坐在椅子上的模样好似她才是这个王府的主子,而站在厅中的余氏不过一个小小婢子而已。
司季夏!?余氏紧紧盯着冬暖故,似想把她面前的红纱看穿,“姑娘与府上世子是何关系?”
“关系?呵呵,我与府上世子没有任何关系。”冬暖故轻轻一笑,“侧王妃还是快些了,我时间有限,只等一炷香的时间,侧王妃在这半个时辰内请得来世子我便救小王爷,若是请不来……”
冬暖故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余氏冷冷吩咐道:“李一,还不快去把世子请过来!?”
李一连忙应声,快步如飞地跑走了。
冬暖故手上把玩着一条食指粗细的红斑小蛇,笑得嘴角扬弯,去吧,只管去吧,司季夏已经出府去了,戌时之前是不会回来的。
一炷香时间里,余氏向惊魂未定的秦嬷嬷耳语了句什么,秦嬷嬷帮她整理好歪斜的朱钗与有些凌乱的衣衫后悄声无息地从偏门离开了厅子,余氏见着冬暖故似乎未有察觉到秦嬷嬷离开,阴阴地勾了勾嘴角。
当一炷香时间即将过去,余氏的脸色阴沉得一变再变,冬暖故作势要站起身告辞,正当此时,李一带着极重喘息的声音在厅外高响起:“王妃,世子请来了!”
冬暖故循声转头看向厅门外,见着那个颀长单薄的身影时微微蹙起了眉心,他不是说戌时之前都不会回来?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该是已经回过寂药,也该是发现她不在院里了,无事,只当她也出府去便好,就算她此刻就站在他面前,他当不会察觉出什么才是,因为世人眼里的冬暖故是个哑巴,且她戴着纱帽披着斗篷,盘在她肩上腰上的孩子们加大了斗篷下她的骨架,她与他们眼里的冬暖故,有着全然的差别。
司季夏进了厅子后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客位上的红衣女子便朝余氏微微拱了拱手道:“不知夫人差人唤季夏来所谓何事?”
余氏却是不答司季夏的话,而是看向冬暖故,竟是一改方才的冷淡而是客客气气道:“姑娘,世子已请来,可该去为小王爷看诊了?”
“嗯。”冬暖故站起身,微微点头,余氏眼底扬起阴毒的笑意,正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条件开得如此简单时,只听冬暖故又道,“不过这之前还需要侧王妃做一件事。”
“什么事?”余氏已经十分不耐烦,却还是忍着。
“这个事情也不难,不会浪费侧王妃多少时间也不会耽搁救小王爷的时间。”冬暖故又轻轻笑了起来,看了司季夏一眼后道,“那就是侧王妃跪在世子面前,求他点头答应我去救小王爷。”
司季夏转过头,目光冷冷地看着冬暖故,余氏则是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让侧王妃对世子下跪。”冬暖故丝毫不介意周围震惊不已的目光,笑着重复了一遍,“侧王妃若是不想跪也可以,那侧王妃大可等着诡公子出现,不过不知侧王妃与小王爷有没有这个福气等得来诡公子。”
余氏气得浑身发抖,大管事的连忙喝冬暖故道:“休要在羿王府中一再放肆!”
冬暖故却是看也不看大管事一眼,只盯着余氏,笑意深深,“侧王妃,你跪还是不跪呢?”
只听余氏咬牙切齿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好,我跪!”
受此奇耻大辱她定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司季夏则是紧紧盯着遮在冬暖故面前的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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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到浮院
余氏对司季夏下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震惊万分,而司季夏只是冷冷淡淡地看着她,不拒绝也不反应,好似在他面前上演的事情与他没有分毫关系一般,待到余氏重新站起身,冬暖故才满意地点点头说“可以了”,她当然知她这一句“可以了”让余氏生了多少个要她生不如死的念头,她要的就是面目狰狞却又无可奈何的效果。
再接着,余氏如当司季夏不存在般看也不看他一眼,领着冬暖故往浮院去了,转身之际不忘给大管事使了一记眼色,大管事即刻会意地点点头,并未跟在余氏身后离开,而是站到了门槛外紧紧盯着司季夏。
冬暖故看了司季夏一眼后才转身离开,她觉着司季夏的目光从方才落在她身上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凉凉的淡淡的,似发现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有发现。
冬暖故始终觉得司季夏并没有看出她是谁,一个才相处不过短短几日且极少正视她的人,会认得出她么?她觉得几率很小很小。
至于大管事留下想要对他做什么,她此刻也不便管了。
冬暖故随余氏入了浮院,入了那雕栏玉砌的小楼,见到了那本该温婉入仙此刻却眼眶青灰精神气不佳的柳漪,也见到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面色灰紫的司空明,然她只是走近了床榻未落座在床沿更未给司空明搭脉象,而尽管如此那跟着她一同进屋的执刀侍卫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因为眼前的女子不是完全可信之人,倘小王爷在此时有任何不测发生的话,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余氏亦如此。
侍卫们与余氏的警惕小心让冬暖故心下生笑,倘她真想取司空明的命,那他此刻不是还能吊着一口气躺在这儿,而是早就见阎王去了,他们提防着她在给他搭脉时做出什么手脚,她可是觉得司空明就是一件脏东西根本不值得她碰上一碰。
冬暖故依旧没有靠近司空明的打算,而是从怀中取出三只细颈小瓷瓶扔给余氏,在余氏紧蹙眉心一脸不解时冷冷道:“红黄蓝三只瓷瓶里的药依次喂他服下,每样两颗,温水服用。”
余氏却是不动,而是紧紧盯着自己手里的小瓷瓶,只听冬暖故冷笑一声道:“侧王妃若是不敢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然若是这样的话侧王妃方才岂不是白白向世子下跪了?”
余氏将手中的瓷瓶捏得紧紧的,恨不得将它们捏碎在掌心,却还是忍气道:“姑娘连诊都未诊过脉又岂知小王爷脉象如何病况如何就这般下药,怎能让人放心?”
“依小王爷的面色看定是中毒,且中的是蛇毒,中毒时间是两到三日前,不过怪就怪在虽身中蛇毒却又在身上不见任何虫蛇咬过的印迹,便这么说不醒便不醒了,不知我说得可对?”冬暖故边把玩着手中的红斑小蛇边浅浅笑着,她的话让屋里知晓司空明病状的人无不震惊,一直候在屋里的老太医甚至惊得出声,“你如何知道!?”
“呵呵,就算不问不诊脉,这天底下也没有我辨不出来的中了蛇毒的症状。”冬暖故将手指伸到红斑小蛇的嘴里摩挲着它尖利的毒牙,看得满屋的人心底一阵阵寒颤,连带着觉得她的笑声也是诡异的,“谁说蛇毒只能靠毒牙传播,老大夫,您说是不是?”
须发花白的老太医愣了愣,想不承认冬暖故所说都不行,只听冬暖故又道:“既然这儿有大夫在而侧王妃又不敢相信我,大可让大夫检查检查我是否在这些瓷瓶里做了手脚。”
于是余氏立刻将瓷瓶递给老太医们检查去了,不到小半柱香时间老太医们便给了余氏答案,药里没有异样,余氏这才放心地亲自将药丸给司空明服下。
那药说来也奇,司空明服下后不到半盏茶时间脸上竟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正常,甚至微微睁开眼声音沙哑地唤了余氏一声“娘”,余氏一直紧绷着的一张冷脸顿时有了笑容,却又在看向冬暖故时眼里没有丝毫感激之色,有的只有冰冷与阴毒。
“侧王妃,现下能相信我了么?”冬暖故不是没有看到余氏眼里的阴毒,然她却像什么也没察觉一般轻轻笑着。
“小王妃,照顾好小王爷。”余氏一句感谢也没有,甚至不回答冬暖故的话,而是对她冷冷道,“此处不便说话,姑娘想要何报酬可随我到屋外说。”
冬暖故未语,只是微微点头,随余氏往外去了,而在她转身之际她看了柳漪一眼,柳漪也正看着她,她眸中的笑意更浓了一分。
出了小楼,余氏并未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而是一直带着冬暖故出了浮院后在府里绕,冬暖故似乎也不在意,只跟着她一直绕,直到绕到一处僻静得似乎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的荒废院子才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只见院子里疯长的草丛及树影后有人影闪动,伴着点点刺目的白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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