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皇室有些接触,不知这个平阳王品性如何?”
“青楼薄倖之人!”侯君竹冷冷地吐出几日。
难得见侯君竹情绪外露的模样,夜月辰有些好笑,挑了眉,故作不经意地道:“竟是个纨绔子弟,真是可惜了,听玉蕈宫的宫人说颜儿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朕还想顺手推舟成全了这门婚事,不曾想……”
“颜儿…公主她长居宫中,对这些事知之不详,还请皇上三思!”压制住心中的那丝怒气,侯君竹尽量平和地开口。
夜月辰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侯君竹,口中吟道:“有花堪折直须直,莫待无花空折枝。君竹,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若你不及时踏出那一步,到最后错失了那人,才真叫追悔莫及!好了,这事就暂时搁下了吧,这毕竟是颜儿的终身大事,我会把选择权交给她,一切就按她的意愿去办好了。”
从龙翔宫出来侯君竹便想往玉簟宫去,但想到自己和她的关系又怕自己的话会适得其反,看样子皇上并不急于处理此事,那便等寻了适当的时机再与她说吧。这边的人还在考虑何时才算适当的时机,那边却已传出公主要嫁往凌国的消息了。
侯君竹为夜月熙的任性感到头痛,怕她就这样轻易地交付了自己的一生,整个早朝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甚至在夜月辰指名让他回报公务时,仍站在大殿上出神,让满朝文武诧异不已。下了朝,他转而去了玉簟宫,按例,外臣未得宣召是不得进入后宫的,一路上的禁卫凝了眉看着这位年轻丞相,在拦与不拦之间为难。侯君竹一心想着呆会该如劝说夜月熙,但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妥,脚步不停地赶往玉簟宫。
刚入宫门便有宫人迎上来行礼道:“丞相大人来了,公主已在屋内等候多时了!”说完便转身走在前面领路。看着被湖水浸湿了的官靴,侯君竹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去她寝宫的路,心中起疑,神色也凝重起来,不禁催促道:“走快点!”
前面带路的宫人被侯君竹慑人的气势所吓,脚下一滑,差点没掉进旁边的池子里,也顾不得青石路上漫出的湖水,加快脚步往前走。
宫人将他带到紫菡殿的门口便原路返回了,殿门大开着,湖面上一阵清水吹来,殿内的淡紫纱幔便盈盈而舞,带出阵阵馨香,似极了她身上的味道,想到此,侯君竹皱眉止住,不允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启步进了殿内。
殿内空无一人,唯殿内中的熏香炉里溢出的缕缕白烟,携了湖中菡萏的清幽之气,扑面而来,令人沉醉,之前的担忧早了几分,料是她有什么事给耽误了,侯君竹便择了一个靠门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等她过来。睡意渐重,意识也开始模糊了,昏睡唯见一片紫色裙裾在殿外拂过。
再度醒来之时,自己正坐于桶中沐浴,清新的药草浴令人心神放松,竟一瞬忘了自己的处境,直到一双柔白细腻的小气由背后拂上自己的胸膛,猛然一惊,直直地站立起来,速迅地取了一旁衣架上的亵衣将自己赤—裸的胸膛遮住,戒备地看着对面的人,入眼,是张绯红的小脸,含羞带怯,眸中含水,轻咬了唇,带着丝狼狈与懊恼。
“颜儿,你?”侯君竹惊骇。
夜月熙并不回答,眼睛直直地回视他,伸了手去解自己的衣衫,只有那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此时的紧张。侯君竹呆愣地看着眼前之景,一时竟忘了反应,直到夜月熙褪得只剩贴身肚兜,他才狼狈转过身后,取出旁边的外套扔到她怀里,厉声呵斥道:“快把衣服穿上!”
一个女子能做到这样已是将自尊践踏在脚底了,他怎么还能这般无动于衷?夜月熙红了眼眶,强忍住眼泪,将怀里的外衫丢到一边,一步步走到侯君竹身后,自背后环住他的劲腰,小手在他小腹前相扣。耳贴着他宽阔的背,每说一句都好像能听到回音:“不穿!君竹哥哥,要我好不好?就把我当作…当作你的一个侍…妾。”
侯君竹浑身一震,惊异于从她口中说出的话,怒气在胸中滋长,以不可预测之力爆发:“请公主自重!公主即刻便要嫁往凌国了,若是闹出什么丑闻,夜月朝颜面何存?”明明是痛惜她不珍惜自己,出口竟成了这般伤人的话,侯君竹一时语塞,再欲说什么来弥补却又闻不到合适的语言。
交扣的双手颓然地慢慢垂下,贴着他背的身子像失了力气,软软地滑下,夜月熙将身子抱住一团,隐忍着低咽抽涰,果然,她在他心里真成了恬不知耻的女人了。
背后的暖意消失,侯君竹愣愣回头,将她脆弱的样子尽收眼底,心底像被什么拉扯着,生生地疼。不料,那人却突然抬头,眸中带着绝望的璀璨,苦笑道:“可是你没得选择了!熏香和药浴,你无法控制自己的……”
侯君竹意识到自己被下药时药效已然发作,体内的火焰节节高升,四处乱蹿着要寻找突破口,最后在下腹汇聚,意识渐渐脱离自己的掌控,只希望将对面的女子好好搂进怀里疼宠一番。
雕镂精美的紫檀木床发出“吱吱”地声音,紫色床幔荡起一阵又一阵波澜,经久不息。吻,凶猛而剧烈,一个个自脖颈蜿蜓而下,带着烫人的热气,似要将身下的人融化。夜月熙笑得柔媚,顺承地接受他孟浪地掠夺,唇舌交缠,她小心翼翼地伸舌试探,学着他对她的方式逗弄他,引得他更热烈的反击。热烫之物已抵住了她的私—处,身上之人隐忍着情—欲,小心的试探,每一次真是珍重而缠绕,这一刻,她竟有种错觉,他爱上了她。梦一场,也便值了!弓起腰身,伸手勾了他的脖子,使两人的身子更加贴近,细嫩的双腿已悄然扩大了幅度,初步,酸胀的感觉让她微微地有些不舒服,小幅度地移动着以适应这不甚舒服的感觉,侯君竹的眼神有片刻地清醒,轻抚着她光滑的背部,以吻安抚她的不安,慢慢深入,在她隐忍皱眉时又抽…出少许,如此反复,才进得她体内那温湿之处。初识□,他无法自控,浅浅撤出后又重重撞入,频率一次快过一次,身上的她被刺激得急喘尖叫,在他背上抓出一道又一道深痕……夜还很长,这场情…欲之宴还没结束……
侯君竹已在书房中呆坐了两天,那场欢爱来得太过突然,一个自己视作妹妹疼爱的人转眼之间竟是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侯君竹只觉得脑子乱哄哄地,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他恼她的任意妄为,更恼自己在进入她之后的感动与享受,心里的某块残缺似被填满了,兜兜转转这么些年,自己的心竟已遗落在她身上了……匆匆地沐浴洗漱后,在宫禁之时赶到了皇宫,向那人老实交待了自己的感情,却得到一个让他站立不稳的消息。“颜儿之前已经跟朕说了,”夜月辰隐忍怒气,“她说自知已非完璧之身不愿失了夜月朝的脸面,昨日已自请去太庙为夜月国祈福了。”
“这话什么意思?”侯君竹攥紧了双拳,强撑着,生怕承受不住那个答案。
“落发为尼!”四个字伴着拳头砸向侯君竹的面门,他不闪不躲地受着,直到夜月辰稍消了气,他才道:“请皇上把公主交给臣,臣必用尽余生来疼宠、呵护她,不再让她流泪!”
“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资格?”夜月辰冷嗤。
侯君竹笑了,回道:“这话不该皇上来说吧!”
夜曜三年六月,夜月辰封一宗室之女为和硕公主,送往凌国与平阳王完婚,同年八月,夜曜帝亲妹惜颜公主下嫁丞相侯君竹,入主丞相府(是入主哦,丞相贼听话了~妻管严来的)。终其一生,侯君竹唯惜颜公主一位妻子。
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在侯君竹在兰苑散着步,夜月熙忽然转头,可怜惜惜地对着自家夫君道:“烨儿好可怜啊,小小年纪就要学这么多,”伸手抚了抚圆圆肚,撅嘴道,“那我宁可生女儿。”
侯君竹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笑道:“烨儿是皇上,学的东西自然多了,咱们的孩儿我只希望他能健康成长,倒没有过多的要求。”
“你嫌弃我生的孩子笨么?”夜月熙不满,复而又想起了什么,喜滋滋地道:“上次我见着清涵了,就像是雪捏成的娃娃似的,一双大眼水汪汪,可聪明了,整天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姑姑。夫君,若这胎是儿子,那我们再生个像清涵一样的雪娃娃好不好?”
侯君竹好笑道:“你当生娃娃是玩办家家酒么?”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嗯,我也很喜(…提供下载)欢纤舞的女儿,若这是夫人的心愿的话,我不介意,唔,以后辛勤一点。”
“色狼”夜月熙笑着打他一下,偎进他怀里。
绝色囚妃 番外三
黛瓦粉墙,绿柳依垂,碧水环绕,房屋傍水而建,排列紧密,偶尔还能听得邻家的犬吠之声及一两句训斥孩子的声音,整座午后的林城沉浸在一种幽然的静谧之中。一座小院里,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女孩赤着雪玉小脚,欢脱地笑跑着,不时回头看后面一素衣女子。小女孩脸上粉扑扑的,一双灵动大眼狡黠地轻眨着,着一身湖蓝色对襟绣花小襦裙,头上用红丝带扎着俩小辫子,甚是乖巧可爱,四月的阳光还算温和,倾洒而下,那女孩的小脚丫便显得白晳得几近透明了。素衣女子秀眉微蹙,略加强了语气:“涵儿,时辰不早了,该午觉了哦。”
女孩咬指吃吃地笑:“娘娘,”伸起另一只指着院子入口处的拱形门道,“红丝草也有睡午觉哦,你看,它多精神啊,绿油油的,红丝草肯定也跟涵儿一样,喜(…提供下载)欢和太阳玩儿。”(注:红丝草,爬山虎的别称。)
唔,跟这个古灵精怪地女儿解释这些,只会把她绕进去,她可没那么傻。“可是娘亲困了啊,涵儿陪娘亲困觉觉好不好?”素衣女子诱拐,语气中带了丝小小的委屈。
小女孩犯了难,看着脚背上亮亮的阳光,又看了看自家娘亲,小眉头纠结地皱着,好'TXT小说下载:。。'久好'TXT小说下载:。。'久,忽而像想到了什么,开心地叫道:“啊,涵儿知道了,是不是爹爹没叫娘亲一起困觉觉,所以娘亲才来拉涵儿一起的?涵儿这就去叫爹爹起来陪娘娘。”说完,小女孩撒开脚丫子就往爹娘的卧房里跑,小身板一摇一晃的,素衣女子看得心颤,急急地跟在后边。
“爹爹大懒虫,起床了!”小女孩蹭着小脚,奋力地拍着房门,嘴里欢快地叫着。
一晌贪欢,餍足之后的夜月辰自是一夜好眠,不知不觉已睡到午后,那个爱记仇的小娘子居然没有叫醒他,真该好好“教训”一下了。起身取过架上的外衫穿上,还不及洗漱就听得小公主拍门的声音,嘴角温柔上扬,前去开门。
“爹爹,抱抱!”小女孩伸开了两只小短臂,咧了小嘴,乐呵呵地道,大眼睛无辜地轻眨着。
本因看着乖女儿赤脚站着而微怒的夜月辰一下轻化下来,搂了小女孩小肥小肥的娇嫩身子,直接执了衣角细心地拭去女儿脚下的灰尘,而后惩罚性地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出来怎么不穿着鞋子,日头这么大,要中暑了怎么办?”
“有娘娘…不怕!”大抵是玩累了,小女孩一扑进自家爹爹怀里就直往他怀里蹭,眼皮也一搭一搭地往下垂,甜甜的嗓声中也带了浓浓的睡意。
这丫头!夜月辰轻拍着她的背,对刚赶到门口,脸上略带焦急的娘子安抚地笑了笑。不一会儿,小女孩的呼吸变得绵长稳定起来,纤舞走上前,轻声道:“我抱涵儿去房里,你先洗漱吧!”
夜月辰略俯了身子,轻柔地将怀里的女儿递与自家的小妻子,并趁机偷得香吻一枚。纤舞瞪了眼夜月辰,不满地嘟哝:“你还没漱口呢?”
“嗯?”夜月辰危险地挑眉,邪邪地道,“要为夫对娘子的檀口作更深入的造访吗?当然,如果娘子不介意的话,为夫更想继续昨晚未完之事……”昨夜,她在身下哭泣求饶,娇柔动人,舍不得让她受累,只好暂时鸣金收兵,这时见了她不免又……
看着眼前之人越加暗沉的眸,纤舞低啐一口:“老不正经!”刚说完,似又想到了什么香艳绮丽之景,脸儿顿时红如飞霞,抱了女儿转身便走,却被夜月辰一手拉住,“把涵儿放我们房里吧,唔,床大点,不容易摔下床。”
“好。”纤舞脸红了红,却仍轻声回了句,又嘱咐了句,“饭菜都在锅里热着呢,呆会儿让锦瑟送过来便是了。”
夜月辰笑而不语,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似穿越了一起成长的那些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