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佳燊谦逊低头,回道:“老臣定当不辱使命!”侯君竹亦沉着点头,明晚便是新帝登基之时!
得到满意地答复,夜月辰继续道:“左相和其他大人明晚就在家好好歇一歇吧,第二天的事可够你们忙了!”
云慕枫欣慰地抚了抚长须,其他大臣皆是一脸喜色,作为开国功臣,日后他们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密谈结束之后侯佳燊单独留下,向夜月辰行了个大礼道:“老臣自知小女此番罪不容赦,但老臣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忍王爷,请看在雅儿与您一同长大的份上,看在侯家满门忠心耿耿的份上,再给她次机会吧!雅儿对您的感情”
夜月辰沉默良久,回道:“都说皇室的人感情淡薄,但雅儿自小与本王一起长大,我对她的感情不下于惜儿。这次的事雅儿做得太过,我实在无法”
“若臣以兵权交换,不知王爷能否放雅儿出来并好好待她?”说完,侯佳燊竟直直地跪倒在夜月辰面前。
昔日授业恩师如今跪倒在自己脚下,不惜以兵权相换只为女儿的幸福,看着侯佳燊鬓间的白发夜月辰有一刻恍惚,他是不是太过无情了?“侯将军请起,此事明日之后再说!”
听见有商量的余地,侯佳燊的老脸难掩欣喜,一朝皇帝一朝臣,夜月辰对他的忌惮定不下于夜曦帝,若能以兵权换得女儿下半生的安逸生活也算他这做父亲的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
夜月辰回到诺情居时已近子时,屋里的烛火却仍亮着。推门而入,便是纤舞坐在灯下做针线之景,柔和的橘色烛火映在纤舞脸上,看着有些朦胧却带着种家的温馨,夜月辰的心一下子被填得满满的。
放轻脚步走到纤舞面前想捉弄她一下,不料被烛光投下的影子出卖,还未近身便听得纤舞笑问道:“回来了,要不要吃点宵夜?”
夜月辰摸摸鼻子,像被心上人戏弄了的少年,拉了凳子挨着纤舞坐下。“在绣什么,嗯?”挑了纤舞手中的东西,饶有兴致地问道。
“看不出来吗?是披风。”纤舞扯过夜月辰手中已然成型的披,继续低头结束收尾的工作,在领子周圈镶一圈鹿毛。
“这种事交给丫环们做就好,你何必亲自动手?”夜月辰执了纤舞的手轻轻摩挲着,细嫩的手指上布满了小小的针孔,让他心疼不已。
纤舞抽回手,眼中掠过一瞬冰寒,而后又漫过几缕柔情,道:“这怎么能一样呢?这可是我亲手绣的。夜里风寒露重的,你出去时加上件披风才不会受凉还有,公务忙的话就留些第二日再处理,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知道吗?”
“小管家婆!”夜月辰爱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好,都听你的!你也得听话,这段时间就给我好好呆在屋子里休养,待你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到云都四周逛逛,散散心。”
“明晚之后,怕是你就没时间顾及我了”纤舞低叹了句。
“你在说什么?”夜月辰有些兴奋地看着纤舞手中的披风,抬了头,轻声问道。身子被人撞得往后倾了些,竟是纤舞丢下手中的活,扑到夜月辰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清新的呼吸扑到颈间,轻声呢喃:“我好想你”
这一句好比强烈的春‘药,瞬时已让夜月辰情动,难抑住已紊乱的呼吸,劝道:“你的身子还不适合”再欲说什么,唇上已被芬芳温软给堵住,小舌试探性在唇间轻舔慢吮,却又不得其法,见心中人儿微皱了眉,夜月辰从唇间溢出一丝轻笑,张开嘴,伸了舌头去迎外面迷失了的小舌,勾缠交汇,曼曼起舞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高了许多,夜月辰轻揽了怀中人儿的腰,旋转相吻,转瞬已掩了帷幔至于榻间,春衫尽裉,满室春~光
绝色囚妃064
夜曦帝病卧在床已有数日,朝中暂由南宇王夜月宇监国,处理一切政务。早朝的气氛一如既往的沉闷,大臣们依次出列,就政务上所遇的一些重大问题请示夜月宇的意见,井然有序,丝毫看不出要变天的迹象。因昨夜的一晌贪欢,夜月辰难得地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早上唇角都挂着上扬的弧线。
初登龙椅,夜月宇还有些恍惚,感觉不真实,待看到殿下身着官服,一脸敬畏的朝臣时才觉得安心些,手抚上扶手上交缠的蟠龙,金龙冰凉的触感让他的脑袋更加清醒,这皇位,他要定了!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夜月辰的方向,突然觉得他嘴边的笑容特别刺眼,那种超出他掌控的感觉让他非(提供下载…)常不舒服,手上略微用力,感到掌心一阵钻心地疼。夜月宇清冷地开口道:“父皇身染恶疾,身体每况愈下,本王甚为忧心。我夜月朝自来以孝治天下,父有恙,子女理应侍疾”看了眼夜月辰,继续道,“父皇薄息,侍疾之事自是本王与皇弟,然现自值多事之秋,政务一刻不得放松,是以本王决定命王妃们入宫侍寝,虽于礼不合但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不知众卿以为如何?”
朝臣感念于夜月宇的孝心,纷纷附和道:“南宇王英明!”
夜月辰心中一跳,以夜月宇的手段,纤儿只怕已被困在宫中了。现在在大殿之内无法脱身,如何才能令影速回王府查看情况?夜月辰紧皱了眉,因为担心,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愤怒地看了眼位上之人。
夜月宇似感应到了夜月辰愤恨的视线,轻勾起了唇角,最后决战吗?鹿死谁手,他真的很期待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夜月辰顾不得众臣,直接以轻宫掠出宫外,快马赶回北辰王府。顾不得府门口侍惊诧的眼光,夜月辰急切地问道:“王妃呢,出府没?”
两名侍卫被吓得不轻,何时见过王爷这般慌乱的样子,磕磕巴巴地道:“今早王爷刚走宫里便有人来传旨,王妃王妃便随宣旨的公公进宫了。”
夜月辰放下手中抓着的前襟,恼怒地低咒了声:“该死!”两只侍卫战战兢兢地跪下浑身哆嗦,不知道究因为什么事惹怒了眼前的人,喏喏求饶道:“王爷息怒!”夜月辰忧心不已,顾不得脚下的两人惊惧的表情,转身就要往宫里赶,被收到消息的罗权赶出来挡住。
“王爷!”罗权行了礼,走近一步,仅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影已跟暗中跟去了,王妃不会有事的。王妃还交代奴才转告王爷,让您尽管放手去做,她会好好保护自己,等您到宫中接她!”
夜月辰征愣,静默良久,在罗权忐忑的注视下回转方向,大步往府内走去,边走边交待下去:“命人到九门提督府召君竹过来。”
“是,奴才立刻去办。”罗权疾步跟着夜月辰,沉声应下,待夜月辰走远后才停下步子,转身吩咐道:“你快些去办!还有,告诉侯大人,王妃被召进宫了。”嘱咐好后,罗权摇头轻叹了声,朝夜月辰的方向而去。
侯君竹显然也在等夜月辰的指示,听到下人来报北辰王府来人后便急急地迎了出去,沉声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今晨他称病未上早朝,一直呆在提督府里与那帮谋臣商讨应对之策,为戌时的夺宫作好万全准备。
那小厮按罗权吩咐的话冷静地回禀后,侯君竹眉头皱得极深,眼露忧色,似是极为担心,那小厮心中疑惑,但想到自己身份低微,此等人物的心思不是自己可以推测的,又忙垂了头,掩去脸上的神色。侯君竹吩咐下人将那小厮带下去用些茶水,自己则转身回了提督府后院的书房内。
“王妃被召进宫了,计划恐有变化,之前谈论的事你们都记下了吧,好好去准备一下,万不可有半点疏忽!”侯君竹按了按眉心,露出一抹苦笑。想他一生潇洒如风,竟不想被一个永远得不到的女人困住了手脚,心总是跟着她动着为她而乐,为她而忧。
“属下定当竭尽所能,大人请放心!”一众副将和提督府的谋士们起身应道。
提督府捕头雷铭继续道:“属下申时便会派人将告示贴出去,严令云都百姓夜间不得出来走动。酒肆店铺及烟花柳巷之地属下昨日已派人打过招呼,他们皆以停业,想来晚上,云都定是极静的。”
侯君竹满意地点点头:“如此也好!”好了,剩下的事情就照之前的安排做吧。若没有其他的事你们就先退下吧!”
“是。”
待人都走完了之后,侯君竹才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幸好皇上先下旨将惜儿送往太庙了,不然宫中的情势真的是不容乐观只希望纤舞能够好好保护自己
下朝后夜月宇亦赶到了夜月殿,李晟紧随在后。“啪”地一声脆响,夜月宇将茶杯狠摔在李晟面前,茶水四溅,李晟脸上一片狼藉,“本王怎么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抓不过来?”
李晟面有不豫,却仍平静地回道:“微臣又碰上了当日救白纤舞的人,缠斗之际,另一拨人将白纤舞救走了。”
夜月宇压下怒意,仔细回忆着当日之事,更加确定了那人的身份,武功如此深不可测的,放眼夜月朝,也只有那个神出鬼没的夜影首领—影了。想不到老头子这么早便将夜影的势力交给了夜月辰,哼,这次也算不得他心狠了。“少了白纤舞不是还有洛妃吗?夜月辰这个孝子总不会眼见着他的姨母死吧…派人到紫云宫去,将洛妃关押起来!”
“这…”李晟迟疑,洛妃毕竟是皇上的妃子,夜月宇虽心狠但却不至于弑父夺位,到时……
“你在怕什么?”夜月宇冷冷地道,“夜曦帝是我爹洛妃可不是我娘,你只需按本王的吩咐办事就行了。”
李晟定了心神,领命而去。李晟带了一队侍卫赶到紫云宫,先命人将紫云宫团团围住后才强行而入,直奔主殿而去。
紫云宫的宫人被突然闯入的禁卫军吓了一跳,心神颤颤,不知出了何事。几个管事的大丫环怒极,指着李晟斥道:“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紫云宫,还不滚出去?”
李晟反手给其中一名宫…女一掌,冷道:“洛妃在哪里?”
那一掌满含怒意,用力极猛,那宫…女被打懵了,捂着红肿的脸颊颤声地回道:“曾公公一早便来传旨,让…让娘娘到龙翔宫侍疾去了。”
李晟眯眼,挥手阻止手下人的行为,上前一步走近那名宫…女身边,寒声道:“若被本大人发现你在说谎,天牢里的刑罚,我会让你都尝上一遍!来,走!”说完,李晟转身出门,往夜月殿方向而去。那宫…女即愣在原地瑟瑟发抖,面色惨白。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在洛妃近前侍候的碧珠,幸好…幸好曾公公早有准备,若非如此,娘娘就危险了……
夜月宇听得李晟回禀的消息后只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皇上想要洛妃陪着他,那便让她呆在那吧,往后的日子可是很难过的。”
戌时,陈琰带着几名侍卫急急地闯入夜月殿,盔甲带血,发丝散乱,其状狼狈不堪,陈琰身中数刀,腹部的伤尤其严重,血流如注,陈琰紧按住腹部,边叫边往里冲:“王爷,不好了!宫门被群来路不明的人攻破了,他们往宫里来了!”
夜月宇眼中闪过一丝愕然,而后转为一抹狠厉,“立即召集宫里的禁卫军,随本王一起到龙翔宫!”陈琰重重地点了点,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急急地下去张罗了,这时已是背水一战了,成则成矣,败则毁矣。
龙翔宫似乎没有感染到一丝宫内紧张的气氛,整座宫殿显示出一种难得的详和宁静。最近半月,龙翔宫内外多了好些陌生的面孔,整个后宫亦是一种外松内紧的状况,宫人都谨小慎微地小心过活着,将脑袋挂在了裤腰上,好在曾德福统领有方才没让这些宫人们散了心,做出些糊涂事来。
夜曦帝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天仅有一个时辰清醒的,每次清醒的时间还不是确定的,洛妃得知这个消息后,心疼得直掉泪,一直守在夜曦帝床前等他清醒过来。或许是心诚则灵,夜曦帝在昏睡一日一夜后竟在将近亥时醒过来了。
洛妃偷偷转过身拭了泪,小心地吹了吹中的汤药,确定不烫嘴了之后才送到夜曦帝嘴前,轻声道:“喝药吧!”
夜曦帝轻推开洛妃的手,强颜笑道:“洛儿,无须担心,朕没事!只是,让你受苦了。”
洛妃摇了头,笑中含泪:“能与皇上呆在一起,什么情况都算不得苦。”说完,洛妃小心地将头靠在夜曦帝怀里,手里仍端着药碗。良久,洛妃起身,含笑道:“别想借机不喝药啊,快点喝,要凉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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