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倾:绝色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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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倾:绝色囚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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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和绿萝皆察觉到不对劲了,摇了摇纤舞的手臂,轻唤道:“主子!主子!”

       闻得声音时,纤舞的眼泪刷地一下流下来了,怔怔地低头看着小腹,嘶哑地喊了声“孩子”便人事不省了。

       “主子!”锦瑟惊骇得大叫,待看到纤舞腿间的血迹时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

       “郁大夫!快去请郁大夫”下一刻,锦瑟便声嘶力竭地吼道。那一日,整个诺情居上空似乎都飘荡着这句话。

       *******************

       郁百易将满手鲜血洗净后,便直直地立于洗漱架前,手上的残水还来不及拭去,一滴滴落在地面上,不一会儿便洇成一滩。他金针刺穴过,那个孩子本该牢牢地攀附在子宫里,现在却郁百易冷冷地看着丫环端着的盆子里那一团血糊糊的肉球,那个已经成形的孩子——北辰王府的世子!

       锦瑟红肿着一双眼,心疼地看着床上紧闭双目,面色惨白的纤舞。她一刻也不敢合眼,就怕下一刻纤舞醒来看到自己已然平坦的小腹。那个孩子,她与纤舞一起盼着的小精灵就这么离开了,毫无预兆的。

       “派人将消息传给王爷吧,影!”郁百易叹息道。

       一个黑影从房梁上纵身而去,满目寒光,竟有人在他和众多夜影眼皮子底下使王妃流产,他当真是该死!“此事有什么线索?”影阴冷地开口道。

       郁百易将目光投向几上的瓷盅,目光深沉,只低声道:“先将绿萝夫人关押起来吧!余下的,交由王爷回来处理。”用余光看了眼仍在昏迷的纤舞,郁百易叹了口气嘱咐道:“锦瑟姑娘,王妃醒来后先喂她喝碗汤药,我就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唤一声便是。”

       锦瑟的嗓子早已哭得嘶哑,只木然地点了点头。




绝色囚妃060

 夜曦帝虽让侯佳燊在宫中履职却并未收回他手中的兵权,表面上边境兵力皆由督尉蔡子庸调配,但实际上真正掌权的仍是千里之外的侯佳燊。蔡子庸是侯佳燊手下的得力干将,办事稳妥细致,为人忠心耿耿,早在夜月辰出发之前侯佳燊便差人送了信给蔡子庸让他务必配合夜月辰处理好军中之事。为避免军中有人自恃功高,有意刁难,侯佳燊特意差了侯君竹随行,君竹毕竟是他的独子,不论怎样,军中将领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是以,夜月辰到离城后很快就熟悉了军中要务,就一些兵力调配问题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在蔡子庸等人的协助下,经过数日的明察暗访,夜月辰总算有所斩获。夜月朝军队编制采用的是五旗制,分别为风、雨、雷、电、影,每一旗皆由一位将领领导,不同于其他三国那样将军权分散在各大士族手中,夜月朝每旗军队的将领皆是平民出身,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获得了累累战功的士兵,夜曦帝治军强调“有能者居之”,仅此一点,亦能使大军忠心不二。影旗乃皇室夜影,仅听命于皇帝一人,事实上,连侯佳燊也未曾见过,而夜影早已由夜月辰接手,其忠贞程度不言而喻。剩下的风、雨、雷、电四旗,皆是由军中老臣执掌,这些人皆是跟随侯佳燊出生入死过,对夜月朝作出过重大贡献之人,免不了有些倚老卖老,对夜月辰这个年轻王爷自然有些轻慢。夜月辰也不恼,只是在到达军营的第五天命四旗将领到主帐议事。

       仗着自己有些老资历,四旗的老头子们一直不肯伏低做小,如今见夜月辰来势汹汹,一时竟有些胆怯了。风旗将领陈洛风小心窥测着夜月辰的脸色,不安地问道:“不知今日王爷召下官等来所为何事?”

       陈洛风起头后,其他各将领也放开了胆子,纷纷附和。

       夜月辰在主座上淡淡扫了眼下首各人,而后抚弄着手中玉盏上的花纹,直到闻得有人吸呼渐重才缓缓开口道:“记得本王初到离城之时就曾问过各旗人员是否有调动,不知各位将军可还记得当日是如何回答本王的?”说到后半句,夜月辰眸光渐冷,眼中迸出凛冽的杀气。

       陈洛风有些哆嗦,不自觉地视线转向雷旗将领仇百万身上。其他二人虽被震摄住,但更多的则是疑惑,北辰王忙忙慌慌赶到军营究竟所为何事?

       仇百万状似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扳指,问道:“不知王爷查出了什么?”

       “按记录,雷旗共有六十万大军,何以现在仅余四十五万且其中十五万还是异族之人,原来的那十五万人遣散了吗,又为何没有上报朝堂?还有十五万人又去了哪里?”夜月辰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咄咄逼问道。

       仇百万冷凝一笑,按事先计划地那样答道:“少了的那十五万人早于月前便派往澜依国驻守了,澜依现乃凌夜两国间的第一道屏障,凌国蠢蠢欲动,澜依国国主转向夜月借兵,此事合情合理,因为事发突然臣还来不及上报朝廷,至于王爷说的异族之人,亦是澜依国派来演练的军队。也就是说,雷旗军队遣了三十万大军到澜依,澜依国派了十五万军队过来接受训练。”

       “若澜依国真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又怎会留下十五万大军呢?即使真是如此,仇将军也只是一旗之主,有什么资格调配军力出境,这不是僭越了吗?”夜月辰毫不留情地讽刺道,“那十五万异族人毫无武功根基,不过是一般青年男子,你又作何解释?”三十万大军杳无踪迹,这不得不让人心悸啊!

       “这这”仇百万顿时失了之前的气势,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嗯?”夜月辰继续以眼神逼问。

       主子,奴才拖下这几日也算是报了您的大恩了,仇百万闭了闭眼,睁开,起身跪于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王爷,恕奴才无法如实相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洛风颤颤地从椅子上抖落下来,哆嗦着手去拉仇百恨的手,道:“仇兄,说吧!若那事真成了,我们就是谋逆啊!便是事成,主子主子也未必会放过我们。”

       仇百万脸色微变,狠狠地瞪了眼陈洛风,却并没有再说什么。

       夜月宇你终是沉不住气了,夜月辰眸中掠过一道精芒,如老鹰窥见了猎物般,不过马上转念一想,夜月辰却惊出一身冷汗——调虎离山!他怎么忘了这点!夜月宇故意在边境大动手脚就是为了引夜月辰离开云都,现在影卫只听令于他一人,若宫中的御林军已被他控制的话,云都将再无兵力可以抵挡他!夜月辰惊怒,将茶盏狠狠地拂到地上,“碰”地一声,破裂开来。

       “如果我没记错仇大人的妻儿仍在云都吧!”夜月辰低头望着仇百万,眼中暗含利箭,“我不知那人给了你怎样的承诺,但我敢保证,只要我现在发一封密函到云都,不出两日云都必会传回仇氏一族被满门处斩的消息。”夜月辰的声音一点点阴冷起来,仿佛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恐惧。

       仇百万的脸色愈显苍白,整个人竟有些哆嗦起来,当日夜月宇正是仗了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并以自己家人相胁才得了这三十万兵力,现在,眼前之人甚至可以立即要了他家人的性命,呵呵呵呵~,奴才终究是奴才,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罢罢罢,皇权之争,他斗不起。仇百万抬头,久久地看着夜月辰,缓缓道:“小心里应外合!”说罢,一头撞死在帐中的柱头上,血流如注。而陈洛风早已呆愣在当场,他好不容易才混到今日的位置,就这样没了没了

       军营的事夜月辰不欲多管,仍是交由蔡子庸处理,仇百万死前的“里应万合”让夜月辰心中不安加重,严令蔡子庸密切注意凌国的动向,自己则遣了四十万大军往回云都。便是启程当日夜月辰收到了夜影的密函。

       *******************************

       纤舞昏睡到第二日上午才幽幽醒转过来。锦瑟不曾合眼地在榻边陪着纤舞,双眼熬得通红,见纤舞醒来,也顾不得眼睛酸涩,忙去张罗着汤药和膳食。

       “郁大夫说主子这次亏了身子,得好好补一补,不然身子撑不住的。来,把这药喝了!”锦瑟和珊瑚合力将纤舞扶起来靠在床头,瑚瑚坐在纤舞身后由她靠着,锦瑟拿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着药。

       纤舞像失了生气的布偶,不哭不闹,药到嘴边便张口喝下,乖巧得令人心痛。锦瑟喂着喂,眼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一滴滴滴在药碗里,绽开朵朵涟漪,突然,锦瑟猛地将药碗砸在地上,吼道:“要是难受,要是不甘您就哭出来,这样憋着算什么事?!您现在便是把自己怄气了小世子也回不来了!”

       纤舞眼中有一丝动容,半刻又归于沉寂。珊瑚在后面直抹泪,伸了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她明白,有时痛彻心扉是哭不出来的。

       锦瑟不甘心以前那个满面春风、俏皮可爱的主子就这样没有了,嘶哑地吼道:“您就这么自怨自艾下去吧!就当是小世子投过胎,便是被歹人害死也是他的命!”

       “你说什么?”纤舞抬头,冷眼瞪着锦瑟。纤舞憔悴得极为厉害,眼眶周围一片青黑,两只灵动的眼眸早已失了往日的神采,深陷下去,因为两日来滴水未进,嘴唇已经干裂,就是这副憔悴狼狈的样子却让人感觉到一股浓重的杀气。

       锦瑟有一瞬的后悔,但一想到那日纤舞产下的那个业已成形的男婴,她便愤恨起来,恨不能将害纤舞流产之人千刀万剐!

       纤舞猛地抓住锦瑟的手,指甲深扣在锦瑟的手腕中,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啊!快说啊!”

       锦瑟手上吃痛,显些将药碗摔出去,定了定神道:“主子可召郁大夫来问问。”

       纤舞像一下子有了生气,眼神也明亮起来了,立马就想坐起来,出去找人。锦瑟忙拦下她的动作,劝道:“主子还在坐小月子,吹不得风的。奴婢替您梳洗一下,呆会儿命人唤郁大夫过来便是。”

       “快,快替我梳理(。。)整 理一下。来人,马上去叫郁大夫。”纤舞的声音有些颤抖,手指紧扣在掌心。

       诺情居来人时郁百易便知道这事不能善了了。早知侯门高院宅斗不少,如今真让自己遇见仍是惊心不已,其用心之歹毒让人侧目。

       “娘娘近来所食的百合贝母煲猪肉中应含有部分天花粉。”郁百易开门见山地说道,“天花粉乃栝楼根研成的粉末,洁白如雪”

       “除热、生津液、益阳气。”纤舞接口道,“有何不妥?”

       郁百易抚了抚长须,叹息道:“世人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在民间,天花粉亦为通月水、治胞衣不下之良药,甚至很多人舍麝香而以天花粉堕*胎。娘娘现下可明白了?”

       纤舞跌坐在床边,喃喃道:“不可能,她不可能如此歹毒……不可能的!来人,把绿萝带上来!”

       “娘娘请顾惜自己的身子,现下若不养好身子,日后怕是难以受孕啊!”郁百易在一旁劝慰道,默默地站在外室与内室的帷幔之后。

       绿萝在牢中便得知了纤舞流产的事,心中甚为忧心,一连两日都不得安歇,今日见着纤舞的憔悴模样,再顾不得别人,跪着爬到纤舞床前痛哭:“主子!主子!前几日还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这样?”

       纤舞冷眼瞧着却并不答话,室内并未留人伺候,就她们二人,绿萝一颗心惊疑不定,她大致也猜到纤舞是在怀疑她动了手脚。

       绿萝的一颗心如同进了冰窖,低了头等着纤舞责问。

       “这汤的方子哪来的?”纤舞紧盯着绿萝的头顶,一字一句地问道。

       绿萝本就聪慧,如此一来也明白了纤舞的意思,瞬间抬起头来,眼睛睁得极大,喃喃道:“是兰妃娘娘。那日”



绝色囚妃061

夜之间,王妃身边默默无闻的小丫头竟被洛妃钦点做了王爷的妾,众人除了羡慕外更多的是佩服绿萝的手段,是以,在绿萝初进府之时,伺候她的丫环婆子们都小心谨慎的,生怕惹恼了这位新主子。相处久了之后,她们似也没感受到这位主子有什么狠辣手段,也渐渐放开了胆子,尤其在看到夜月辰对绿萝的态度后,心里的嫉妒、不满有了宣泄口,平日更是阳奉阴违,甚至在主子面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起来。绿萝本就觉得就纤舞有愧,对于丫环们的行为也都睁着眼闭着眼,不愿闹得大家难堪,正是这样的态度使得那些丫环们变本加厉,甚至拿了绿萝屋里的东西到外面卖,这事正赶侯雅兰遇上了,狠狠教训了那些人一顿。自那以后,侯雅兰便以姐姐自称,偶尔到绿萝的院子里坐坐,拉些家常,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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