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不!”纤舞似铁了心要激怒夜月辰。
吻如狂风骤雨落下,夜月辰如落水之人,惊慌地寻着浮木,只怕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今日的吻少了往日的柔情,只剩下狂虐。夜月辰如野兽一般啃咬着纤舞的唇瓣,直到柔嫩的唇瓣渗出血丝,这才扣开她的贝齿,将舌头渡过去,铁锈般的甜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两根舌头交缠,泪水尽染,无望的吻如此悲切。
夜月辰发狠地将纤舞往怀里扣,狠狠地揉弄着她胸前的酥软,狂吻中,衣衫逐渐散乱,外衫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及粉色肚兜。夜月辰停下动作,眸色渐沉,紧紧地盯住她,额前汗水涔涔,他在竭力控制自己,即使在盛怒的情况下也不愿意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纤舞眼中苦涩流转,仅一瞬竟展颜一笑,双手勾上夜月辰的脖颈,粉唇含住他的薄唇。
夜月辰扯下外袍铺于地下,缓缓将纤舞推倒,双唇肆虐,眉眼间的细吻化作唇舌间的抵死缠绵,纤舞的哭声在唇舌交缠间化为一声低吟,外衣落地,然后是亵衣,最后贴身的肚兜也与身体脱离,如玉肌肤在月光下透出莹润的光泽,美好□尽览无遗。眼神越发晦暗了,身体里的欲/望也快喷薄而出了,夜月辰撑着自己的身体,眼睛紧紧地锁住纤舞。
上方是夜月辰精瘦健朗的身体,眼前一阵氤氲,纤舞的双手慢慢移到他的背后,紧紧相扣,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心。
最后一丝理智崩溃,夜月辰狠狠地吻着她的唇、渐渐下移,舔吻着她的纤颈,然后移至挺立美好的酥软,唇舌所到之处莫不带来一片炙人的灼热,似要将心熔化,纤舞喘着气,声音却是娇而不媚,她柔顺地承受着他,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颤动
结/合的一刻,夜月辰呆愣地停住。
纤舞的脸已煞白,粉唇血色尽褪,冷汗颗颗滴落,夜月辰心疼地看着她,不再动作。纤舞却伸出手来,轻抚夜月辰的脸,柔柔地笑着。
疯狂的索取变成温柔的疼爱,夜月辰的神色不再狂虐,轻吻自额头落下,慢慢转到眉眼、俏鼻、樱唇疼惜、爱恋谱成最美的爱的旋律。
爱的巅峰,一根银针扎入夜月辰的脖颈。
绝色囚妃 028
爱的巅峰,一根银针扎入夜月辰的脖颈。
夜月辰深深地看了身下的人,脑中一阵眩晕,片刻已倒在纤舞身上。纤舞强忍着下/身的疼痛,将他轻轻推开,放躺在以外袍为垫的地上。粗略地(。。)整 理了一下自己,拣起地上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好。
深深地看了眼地上的男子,转身往刚才来的方向走去。
是了,她今夜所做之事无非是想激怒他,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心。“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不知有没有得到他的心,但骨子里对爱情的忠贞与向往使得纤舞更珍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他已经成亲了,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他对她的爱,她无法否定,但是这样的爱让她避之不及。他爱她,但同时他也可以娶别的女人,这一点,纤舞无法接受。这一次,就当作对自己的放纵吧!
“你?!”凌荆歌看着纤舞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样子,惊怒不已,眸底早已波涛汹涌,提着软剑的手不断握紧、泛白,直到骨节响起“咯咯”的声音。
纤舞抬起头粲然一笑,“很意外?”
“是他强迫你的?”凌荆歌的声音似来自地狱,阴沉可怖,没有一丝温度。
纤舞此时早已是心力交瘁,对于凌荆歌的质问未置一词,强撑着继续往前走,在走到凌荆歌身边时被他一手抓住,力气之大让纤舞觉得自己的手腕在下一刻就会被折断。“你在生气,为什么?”仍是不咸不淡地语气。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就如此不自爱吗?”凌荆歌怒极,这样的话便脱口而出。
纤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紧咬着下唇,直到苍白的嘴唇透出缕缕血丝,最后低下了头。无耻、放/荡,还有什么?自己在这场爱情已经卑如尘埃了,飞蛾扑火的燃烧或许只为圆心中的一场梦,越想头越沉,眼睛也越发模糊,竟慢慢向地下栽去。
凌荆歌眼疾手快地将她揽住,紧了紧眉头,脱下外袍将她紧紧裹住,施展轻功离开。
纵使万般恼恨,将纤舞带回国色天香他还是找来柳诗音吩咐道:“给她净下身子,换身衣裳。还有,好好看着她,晚上如果有什么事立刻来隔壁找我!”
柳诗音温顺地点着头,眼神晦暗不明,小心地为用湿帕为纤舞拭着脸。
“音儿,辛苦你了!”转身之迹,凌荆歌苦涩地吐出一句。
柳诗音一愣,泪意渐渐在眼眶蔓延,快速地拭去将要掉落的泪珠,“太子,您忙了一夜了,早点去休息吧!音儿会好好照顾纤舞姑娘的,您放心吧!”
“嗯!”凌荆歌只觉得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心里冰凉一片。她竟愿为他交付身子,那他还有机会吗?
“呃嗯”纤舞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不断渗出冷汗,迷迷糊糊似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柳诗音将耳朵靠近她的唇边,才勉强听清楚——“辰哥哥”!柳诗音摇摇头,又是一个痴情女子。小心地解开纤舞的衣服,看着她肩膀及胸前斑驳的吻痕,柳诗音的脸色一瞬的僵白,傻愣片刻,想起刚才凌荆歌的表情才慢慢缓和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心绪,这才小心为纤舞褪去衣物。热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而凌荆歌又一再强调只让她一人来照顾纤舞,大概也是怕旁人看到吧!
纤舞浸在热水里,整个身子渐渐放松下来,竟靠着浴桶边睡着了。
柳诗音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身子,思绪早已飘远。她本是凌国的秀女,后被凌国皇后郭月茹赐给太子凌荆歌作侍妾。初入太子府,凌荆歌对她极是宠爱,夜夜春/宵。凌荆歌每日总能抽出一两个时辰陪她下棋、画画、弹琴,他给了她“琴瑟和鸣”的美好,让她就此甘愿为他沉溺一生,于是当他提出需要她到夜月王朝搜集消息时,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此后便以“憶萱”之名,成了国色天香的花魁,为他搜罗着各种政事、经济、军事消息,三年青春皆耗在了这国色天香。
轻抚着纤舞此时已恢复血色的娇美容颜,柳诗音黯然地垂下了眼帘,今年自己便二十三岁了,容颜渐老,怕是以后再也得不到他的怜爱了吧!
第二日纤舞醒来,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素色的软缎睡衣,全身有股水润舒爽之气,就连□也不那么疼了。
“你醒了!”柳诗音笑了笑,端着粥来到榻前,“先喝点清粥吧!昨日姑娘发烧,大半夜才退去,大夫说醒来时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东西,所以我特意让厨房熬了点清粥。”柳诗音柔柔淡淡的,既不疏远也不会太热络,将粥碗递与纤舞,又取来勺子交与她。
“麻烦柳姑娘了!”对自己为什么还在国色天香里,纤舞并不去多想,既来之,则安之,现在的她就若飘零浮萍,她也懒得计较是谁将她困往了。接过碗,试探着喝了一勺,粥并不烫,反倒是凉了好一会儿,温温吞吞正合口,饿了一宿,肚子也确实饿了,三两下就将一碗粥喝了个见底。
柳诗音愣了一下,又淡笑着问:“要再来一碗吗?厨房里还凉了几碗呢。”
纤舞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空碗,复而又抬起头来,将碗递与柳诗音,带着点撒娇地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还要一碗!”
被纤舞可爱的表情所虏获,柳诗音难得地露出了个真心的笑容,“好!”
似真被饿坏了,纤舞连喝了三碗粥才算用完了早餐。因着凌荆歌的吩咐,屋里并没有服侍的丫环,柳诗音亲手收了碗筷,将出门之际又倒了回来,从柜子里取出一只软膏,“这是百花软雪膏,对你的身子恢复很有效的。呆会儿沐浴的时候抹一点吧!”说完,柳诗音将软膏放在床边便走了。
刚才还笑盈盈的小脸顿时黯下来,拿过软膏捏在手里,用指甲刮着上面的纹案。
凌荆歌听得纤舞醒了,早饭也来不及用便赶了过来。昨夜自己也是怒极,才会对她说那么过分的话,心里如果真爱一个人,又怎么会介意这种事呢?她在他心中,永远是那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啊!昨夜听得柳诗音说她发烧,凌荆歌不顾身份暴露,立马召来了城中的名医为她诊治,衣不解带地照顾她,直到天快亮时才会柳诗音劝着去眯了会儿。
“醒了?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凌荆歌尽量将语气放柔,怕吓着了她。
纤舞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焦虑、不安清晰地展露在她眼前,“你到底是谁,又想把我带去哪儿?”
现在能这样质问他,想来她是没什么大事了,至少,她隐藏得很好了。凌荆歌毫无避讳地坐到榻边,从怀里掏出一只玉镯,“受心妍郡主所托,特带小郡主回去!”
娘亲?!纤舞惊愕。这么多年,白棋明和凌心妍都不曾到凝香谷见过她,即使是书信,也寥寥无几,她以为,他们早已淡忘了她这个女儿,今日却怎么会有人持了娘亲的信物要将她带回凌国?“她让我回去干什么?”纤舞开口,声音凉薄。
“一个母亲想自己的女儿回家还需要理由吗?”凌荆歌挑了挑眉,试图让气氛轻松点。
“那你觉得我们出得了云都吗?表哥!”纤舞也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凌荆歌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又立刻明白过来,笑了笑:“表妹果然是冰雪聪明!离开云都之事你自不必担心,表哥会安排好的。这两天,你就在这里好好调养一下身子,到时我自有安排。”说完,会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这才出去。
纤舞对凌荆歌的亲昵表现并不排斥,心里还在猜想着娘亲让她回去的用意。
那日,夜月辰是被影发现,带回王府的。纤舞施的针药力极强,饶是夜月辰武功高强,也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两日,罗权想尽办法才算把这事压了下来。府中除却罗权和影,并无人知道这件事情。
夜月辰醒后即下令云都戒严,进出城门都必须严密检查,尤其在出城这一块儿,控制得极为严苛。除此之外,留在王府中的夜影全进行了一次清盘检查,凡是与朝中高官有过接触或是行踪有疑点全部被驱逐出府,一时间,北辰王府及云都皆人心惶惶。
“影,前几日你说凌国太子偷偷潜入云都,可有找到他的落脚之处。”夜月辰眼神犀利,逼视着影,竟让影有了一丝退却。
“回王爷,属下已查到凌国太子在云都的落脚处正是国色天香!”
“国色天香?”夜月辰玩味着这几个字,眼神转冷,“带人将国色天香包围起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王爷?”影有些迟疑,为了寻一个女人如此兴师动众,若皇上知道了该当如何?他奉命追随夜月辰,自是以夜月辰的利益为优先考虑。
夜月辰走近两步,直盯着影,“你该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份量!”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希望白纤舞不是红颜祸水!影叹了口气,领命道:“属下立即去办!”
绝色囚妃 029
天色刚亮,北辰王府便出动了两百多名侍卫将国色天香重重包围住,云都最繁华的一条胭脂巷一时间变得草木皆兵起来,旁边的几家青楼楚馆见状也挂上了歇业一日的牌子。影身份特殊,自然不宜出现在这种场合,由是,此次带队的是北辰王府的侍卫长萧翼。
老鸨赵烟寒四十几岁了,风韵犹存,八面玲珑,处事圆滑,遇到这样的事她也不急,反倒亲自泡了茶送来:“众位官爷,喝杯茶润润喉吧!”这赵烟寒一个女人能支撑起国色天香这么大个青楼,自然不是简单角色,萧翼也不想与她为难,从善如流地让大家喝口茶,休息下。
“萧统领,您一大早就来我这国色天香,不知有何贵干呢?”赵寒烟轻笑着问。
萧翼目不斜视地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打算。几个在门口观望的姑娘看到萧翼冰冷的眼神,全部怯怯地退回去了。
赵烟寒对萧翼的反应也不生气,自顾自地接着说:“该不是怀疑我这窝藏了什么钦犯吧?”说完后,还作出一副惊慌的表情,捏着丝巾的手轻轻地拍着胸口。
“赵老板,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萧翼淡淡地回答,接着又开口道,“今日国色天香楼怕是做不了生意了,赵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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