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
琴玥忽然觉得心疼。可是,她还是一扭头,毅然决然地转身走了。仿佛晚走一瞬,她就忍不住要留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再也挣脱不开。
当宇文潇反映过来的时候,琴玥已经缓缓走远。宇文潇还隐约记得她临走时还悠悠说道:“再见……”
秋风吹过,树叶纷纷落下,更深露重,天气还是有些沁人的。宇文潇立在当地,身为皇子,自小养尊处优,要什么得不到?这还是第一次
,明明两人心中都有彼此,却被世俗一道无形的墙所阻。人间天上,何处是归鸿?
宇文潇紧握双拳,佳人远去,追是不追?
没有失去的时候,只是欣赏琴玥的样貌才学;而失去的时候,才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珍贵:她的笑容,她的话语,还有她亲手缝制的荷包,
她的一言一行,遇到她的一点一滴,一瞬间涌入心头。
他忽然下定决心,骑上白马,一抽马鞭,叫了声“驾!”白马长嘶,朝着前方的黑马奔去。
琴玥心中已然淡漠如斯,她叹了口气,没牵缰绳,任凭马儿缓缓前行。也许这样也好,一段不曾开始的感情,散了总比藕断丝连来的畅快
。
想到这里,她也一紧缰绳,夹了夹马肚。马儿飞奔,四蹄在林间很有节奏地响。穆言果然够朋友,这匹“黑夜”可是匹好马啊!
月亮挂上枝头,淡淡的月华透过层层树枝洒下清辉,尘世间一片静默。寂静深夜里,路旁高大的白桦树投下婆娑的影子,没有旁人,只有
她策马而行,四周安静得如同异世。
嗒,嗒。
嗒,嗒,嗒……
不和缓的音符昭示着不同寻常的事件。她一回头,却见不远处有一片白色的影子,向她飞奔而来。再一定神,却见宇文潇策马狂奔,不一
会儿就到了她的身边。
琴玥瞪大眼睛,还在疑惑。宇文潇却对她一笑,“不要怕,放轻松。”
琴玥疑惑道:“黄公子……”
话还没说,却见宇文潇手一超,把琴玥抱了过来。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琴玥已经凌空而起,靠着一个温软坚实的所在——正是宇文潇
的怀中。她迷迷瞪瞪一抬眼,见到的是宇文潇那张灿烂的笑脸,在漆黑的夜幕里,显得格外耀眼。
他柔声道:“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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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们在一起,还是挥剑斩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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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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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竟照蓝天
千年纠葛,此情蔓延。
剪不断,理还乱。
情到深处似爱似恨,纠在心头终成魔魇。
不求你情意款款,爱意绵绵,只为你深情一眼。
你始终是不肯么?
如此卑微,如此虔诚,仍是不得么?
不管你是神是仙,是魔是鬼,
注定与你是世世纠缠。
六十一、刻骨铭心
马儿缓缓前行,宇文潇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搂住她的腰。而琴玥的黑马居然也一直跟着宇文潇的白马走,在幽深的密林中穿行。两人都不
说话,宇文潇是满意且陶醉的,没有想到幸福来的如此容易,只要彼此简简单单的肢体触碰,居然也可以产生这般旖旎的感觉。其他的……管
他那么多呢!反正,现在挽着她柔软的腰肢,身体靠在一起,骑着马走过林荫路,感觉很安心,很幸福。
而琴玥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当断未断,反受其乱。可是……自己真的不想就此离去,也许是太久没有享受过温情的抚慰,所以贪恋这份来
之不易的感情?
真希望时间就能从此停止,一直这样,相依相偎,永远地走下去。
这样想着,琴玥把头靠在宇文潇的肩膀上。宇文潇感受到了琴玥靠过来的重量与软软的发香,低下头,正巧两人目光相遇,相视一笑。宇
文潇轻轻地说:“真希望永远这样,一直走下去。”
听到这话,琴玥不知是喜是忧,默然无语,眼睛看着前方浓密的夜色出神。
好久好久,到了宸枫馆门口,宇文潇从马上跳了下来:“到了。”他一伸手想拉琴玥下来,琴玥却躲开他的手,自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当琴玥一落地,脸上的表情瞬间冻成寒冰。宇文潇一愣:“凌姑娘,怎么了?”
琴玥长出口气:“黄公子,我要走了。”
宇文潇一急,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说要走?”
琴玥这次却平静地看着宇文潇的眼眸,坚定而清晰地道:“黄公子,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呃?”宇文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的瞳孔陡然变大,有些惊讶地看着琴玥坚定的脸庞:“这是……”
琴玥的脸上溢满哀伤,道:“我说的是我的心里话。十六年来,除了母亲,黄公子待我很好,不仅救我一命,而且我们还很投缘,不是么
?可是,我没有办法不离开。对不起。”
琴玥一转身,宇文潇连忙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怀里。温香软玉抱满怀,他却没有旖旎遐思。他只觉得怀中的女子有如一块寒冰,无论
如何使力,都不会融化。
她,真的有这么绝情么?
即使是承认喜欢自己,依然要放手?
琴玥任凭他抱在怀中,却是一丝一毫不为动容。许久,她忽然抬头说了句:“抱够了没有?”
宇文潇闻之,不禁心寒,他缓缓放手,一抬眼便见到琴玥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
琴玥凝眸,“父亲已经做主,将我许配给别人。我们有缘无分。”
“你尚未拜堂成亲,还来得及。我带你走。”宇文潇一拍胸脯,以表忠心。
“黄公子,若是我跟随你,那么又将如何?”琴玥幽然道,“不管未婚夫婿,是为不忠;忤逆父命,是为不孝;独自逃跑,势必牵连我的
丫鬟,是为不仁;背弃婚约,是为不义。而且,还得连累你与我浪迹天涯,前程尽毁。试问,一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人,黄公子你还会喜
欢么?”
“我……”宇文潇还想说话,但是又该说些什么呢?她说的大义凛然,自己竟是无一言能反驳得了。
“黄公子,对不起。”琴玥说着,不退反进,反而站在他的眼前,宇文潇尚在愣神,琴玥却缓缓靠近,轻轻吻上他的唇。
“唔?!”宇文潇瞳孔瞬间扩大,嘴唇上香香软软的,带着一丝潮润,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思维。眼前看到的是她高耸的鼻梁,闭上眼时
微微颤动的长睫毛,能呼吸到她的呼吸,感觉她心脏的搏动。他的心在跳,身上像有一股气流在奔走冲撞,他几乎抑制不住自己要呼喊的欲望
。他也缓缓闭上了眼。
清风明月苦相思。若是注定不能相守,那就请记住这一刻吧!希望这一刻,真能成为彼此生命中的永恒!
吻很轻,很柔,几乎是浅尝即止,当双唇甫一分离的那一瞬,宇文潇有些恍惚,有些疑惑。他迷迷糊糊地一睁眼,看见琴玥轻轻巧巧站在
眼前,脸上全是淡然欣慰的笑容。这一刻的她简直美极了,少女的娇羞加上爱情的滋润,淡如烟,薄如雾,似有似无,却又无比真实。
“凌姑娘……”宇文潇唤道。
“终于,我也任性了一回。”琴玥脸上淡淡一笑,似乎心中一朵白莲花静悄悄地绽放。没有苦涩,没有伤感,有的只是满足与欣然。她说
:“这才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再见。”
宇文潇静静看着她跃上马背,鞭子一扬,马儿长嘶,不久便消失在夜幕里。她一直骑着马,始终没有回头,似是绝情至极,而又思慕如狂
。
手指缓缓滑过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她香香的气息,一闭眼,那温软潮湿的触觉仿佛依然未变。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荒谬起来,就连他方
才那段际遇,也在单薄的夜空中无限拉长,化为虚无。方才我真的遇见了她?她真的说“喜欢我”?她真的吻了我?她吻了我之后又毅然决然
地走了,始终没有回头?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似真似幻之中,只有一种感情是他忘不了的。那就是痛,当真刻骨铭心。
她,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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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结束了?你相信么?反正我是不信……嘿嘿
六十二、月夜寻人
召唤收藏,云飞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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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队人马在上京寂静的街道上穿行。
质子府侧门前,那对人马忽然顿住,当先两人跳下马来,从背面看,是一男一女。男子身长玉立,而女子披着披风。男子几步跑到侧门前
,“咚咚”叩门。
“来了……谁呀?”内里的看门人睡得正香,不经意被人敲醒,一肚子怨气没处发:“大晚上的,干什么这是?”
他打开了门,却见门口有一男一女,身后跟着至少十七八个人,举着火把,一脸焦急。那敲门的两人倒是十七八岁的少年男女,衣冠楚楚
,像是有钱人的样子。只不过这大晚上的,带着这么多人来质子府,表情严肃,是要干嘛?他问:“你们是什么人,来质子府所为何事?”
那少年上前一步,掏出腰牌:“我是云家四公子云飞,奉四皇子之命,来找个人的。”
“哦?”看门人看见腰牌,立马恭敬地弯下腰:“不知云四公子要找什么人?”
云飞道:“伊顿王子在下不敢讨饶。劳驾,先请穆言穆兄出来,有事面禀。”
看门人眉毛一跳,看了他一眼,然而没说什么,只是比出一个欢迎的手势:“里面请。”
云飞点了点头,大步跨了进去。他身边的女子也一愣,先吩咐身后的一对人:“你们现在门外等着,我和云四哥去去就来。”
那些人万分恭敬地道:“是!”
进了偏厅,早有人上茶。不久,就听见一人笑道:“云四公子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云飞与昭宁见屏风之后走出一位气度非凡的高大少年,冲着他们豪爽一笑,正是穆言。云飞连忙上前作揖:“深夜打扰,还望恕罪。”
穆言连忙笑道:“云四公子太客气了。不知小弟有何事能帮助云公子?”
云飞一踟蹰,倒是昭宁上前一步:“宫里走失一个人,是出了宫的,你看见了没?”
此话一出,穆言顿时愣了一下。宫里走失一个人,难不成是“他”?
“为何找到此处?”穆言问。
昭宁道:“问过其他出宫的人,都没有缺漏,除了伊顿王子府。”
云飞也道:“若是穆兄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还请告之,必然有赏。”
穆言表情一收:“没有。”
云飞很是失望:“是么?”穆言问:“不知是哪个宫里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飞摇头:“没事,没事。”
昭宁拉着云飞的胳膊:“既然他都不知道,还废话个什么。云四哥,我们走!”
云飞点头,回头对着穆言又是一作揖:“若是穆兄知道那人的下落,还请告之。”他顿了顿又道:“毕竟……她很重要。告辞!”
穆言意味深长地看着云飞的背影,眯起眼睛,嘴角上牵出一抹笑意。
“云四哥,现在我们怎么办?”昭宁看着云飞,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宫里的情况还不知道……也许她还未出宫吧。”云飞看着昭宁,“郡主,你问过了朱雀门和玄武门的守卫,确定除了日常的进出之外,
就只有伊顿王子的车驾进出过皇宫?”
昭宁点点头:“正是。我问过坤宁宫大侍女寒霜,知道皇嫂她在宫里几乎闭门不出,从不与人打交道,除了慈宁宫,也从不去别的娘娘的
宫殿逛。唯一去过的地方也就是夕颜堂,不过还是晚上去的——也查过了,真的到处都找不到。而且,还在逸园金帐汗国的比武的零时更衣室
内发现一件太监的衣服。”
“是啊,是挺可疑的,”云飞点头,“但是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这是质子府,事涉两国,得审慎行事。”
“皇嫂她到底去了哪里啊……”说着说着,她都快哭出来了。
“别急,你想想,娘娘她并不是一个不懂分寸的人。她要出宫,必然会找最为可靠的途径。我的意见是,我们还是得立足与搜索宫内,毕
竟出宫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还有就是再探查一番出宫的人,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
“那……这质子府?”昭宁还是有些疑惑。
“当然还得继续盯着……我总觉得,这位穆言,有些……”
“有些什么?”
“我也说不出来,总之有些怪。”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