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双脚落地时,她也不知道她此时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过她可以确定的就是,她已经不再丰都内了。
“属下得罪了。”安护卫解开慕容越穴道后,单膝跪在地上开口道来。
“安护卫,带我回去。”慕容越没有发怒,也没有因为逃过一劫而有所高兴,反而是一脸平静的说道。
安护卫没有言语,而是选择沉默。
“安护卫,我最后说一次,带我回去。”音量虽加大了几分,但还是听不出里面有任何的怒气。
而沉默的安护卫也缓缓开口说道,“少爷,属下受夫人所托,一定要将少爷安全带回雪国。”
慕容越抿着唇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安护卫,一刻钟之后,慕容越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直接略过安护卫的身躯,凭着直觉往丰都的方向走去。
安护卫正准备拦下慕容越时,便听到那冰冷又带着几分让人不敢违抗的语气,“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点我穴道,没经我同意私自带我离开封国,后果自负。”
慕容越并没有转身也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着,但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安护卫怔了怔,不过便很快恢复正常,“少爷就这样回去只会被抓,难道少爷要让夫人担心吗?”
“就算是这样,也比作一名逃犯好,你说是不是?”慕容越止住了脚步,淡淡的看着安护卫。
“属下虽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属下知道,如若少爷回到雪国,便能以雪国的名义来查清这件事,也只有这样,夫人才能确保安然无恙。”安护卫缓缓道来。
“你能保证在我们来回雪国的途中,娘不会出事?还是说,你确定那些人不会对娘下手?”突然她想起那日,张皇后对娘的敌意,她可不认为那个女人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夫人是雪国的公主。”
“你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会因为娘的这个身份而不会对她下手?”就算明的不会,那暗的就难说了。
“这……”安护卫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面对,我倒要看看娘到底犯了什么错。”
“慕容府没有任何的权势,少爷打算如何面对?”在丰都,不说少爷没有一丝的权势,就连慕容府都没有,这样的身份要如何和朝廷对抗,要如何救出夫人 ?'…99down'
慕容越闻言后,垂下眼睑,不错,她无权无势,要如何进宫救娘?就算能进宫,她一个普通的百姓又如何能见到皇上?顿时,她感到一丝丝的无措,在这皇权的时代,没有权就只能任人宰割。
“安护卫,由你带我进宫面圣。”
“呃?”
“你的武功应该能将一个人悄然无息的进入皇宫吧?”既然她无法从别的渠道进宫,那她就唯独用这种办法了。
现在的少爷遇事不惊,处事冷静,或许他该听少爷的话,安护卫恭敬说道,“属下明白少爷的意思了。”
当两人再次回到丰都时,那已经是下午五点这样,此时皇宫已经发布消息,皇后中毒,竟是贤妃下毒,慕容夫人是同谋,证据确凿,三日后处斩。
慕容越得知此消息后,微微眯着双眸,贤妃毒害皇后,娘是帮凶,真是一条好计谋。
“少爷?”安护卫惊讶的看着少爷眸底的戾气。
“进宫。”
“可……”现在进宫,少爷只怕会是自投罗网,安护卫迟疑了。
“没有可是,现在只有进宫才可以救娘。”她一定要替娘查清真相,她一定要揪出那个陷害娘,想要娘性命的人。
“是。”不知为何,现在的少爷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无法反抗。
慕容越在安护卫的保护下,安全并未惊动皇宫内的任何一个侍卫直接来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草民慕容越参见皇上。”
“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慕容越”
“可……”现在进宫,少爷只怕会是自投罗网,安护卫迟疑了。
“没有可是,现在只有进宫才可以救娘。”她一定要替娘查清真相,她一定要揪出那个陷害娘,想要娘性命的人。
卷一:展露锋芒 036 解毒(上)
慕容越并没有立即抬头,因为她已经从那冰凉的声音中已经猜出坐在上面的人是谁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宫景辰,他竟然在这,似乎是一早就会猜到她会出现在御书房似的。
怪不得她会如此轻易便能来到御书房,原来已经有人早已料到她的这一步,“既然二皇子能猜到我会来这,那自然也能够猜到我出现在这的目的。”
“母后中毒昏迷,父皇半步不离的伴在母后左右,如若你想见父皇,那你来错地方了。”宫景辰缓缓吐出,对于慕容越的出现,他并不觉得奇怪,甚至说他一早就猜到,只是比他预料的时间久了些。
“不知二皇子对此案有何看法?”慕容越微微抬眉,对上那双一如既往的冰冷的眼眸,似乎想从那双寒冷的眼眸看出一丝别的情绪,可惜她最后无功而返。
“受害者是本皇子的母后,而且母后的生命此时还处在危险中,你觉得本皇子应该有什么看法?”宫景辰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来。
慕容越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她可看不出这个二皇子有任何的担心,这让她不仅怀疑张皇后是否真的处于危险当中?
“怎么?你觉得本皇子是在故意加重母后的病情?”
“不敢。”
宫景辰站直身子,缓缓移动着步子,直接来到慕容越的身前,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慕容越,而慕容越也没有退却,眼眸直接对上冰冷的双眸,距离之近都能感受得到对方的呼吸,气氛也随之越来越沉重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双方谁都没有主动开口,两人都似乎在等,等到底谁会先开口,不过最后主动开口还是慕容越,“此案疑点重重,难道二皇子就打算这样结案?”
宫景辰没有开口,而是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抬眉一副冰冷的模样的看着慕容越,似乎在说,继续说下去。
“此案疑点最大一点就是,我娘为什么要帮贤妃毒害皇后?因为我娘没有毒害皇后的动机,就算有,也不会用愚蠢的方法。”
“愚蠢?”宫景辰微微拧眉。
“如若不是,那还请赐教,不知二皇子是如何确定下毒之人就是我娘的?”她倒是想听听那些人是如何设计娘的?
“母后所中之毒是睡圣莲,这种毒药并不会立即要了人的性命,如若中了此毒,在三天三夜没有服下解药,那母后就会在睡梦中死去,而这种睡圣莲只有雪国皇室的人才能拥有。”宫景辰淡淡说道,语气平淡得似乎他口中的人并非是他的母后,而是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而已。
慕容越此时也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只见她噗嗤笑了一声,“就这样?”
宫景辰眯了眯双眸冷道。
“如果只是因为皇后所中之毒是雪国皇室才有就判定下毒之人就是贤妃和我娘,那我只能说,封国的判案能力也就是这样了。”慕容越冷声笑道。
“大胆。”宫景辰怒拍一下桌子,一向只会冰冷的他居然怒了,“慕容越,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足以让整个慕容府遭到满门处斩之罪。”
其实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怒了,只知道那一番话如被父皇听到,那慕容越就……
“难道不是吗?”慕容越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而是嘴角抹上一股淡淡的笑意。
“只要交出睡圣莲的解药,本皇子就可以轻判慕容府。”他不打算继续和慕容越纠缠在那个话题上,只能换了另一个话题说道。
“我娘并非是帮凶,又何来的解药。不过……”
“说”
“不过我倒可一试。”她真正要试的并非是帮张皇后解毒,而是要查清这背后的真相。
宫景辰没有言语,只是将一只手臂搭在书桌上,静静的打量着慕容越,直到一刻钟后,他才缓缓开口吐出,“好。”
闻言后,慕容越微微扬起唇边,娘,孩儿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永和殿
当慕容越在宫景辰的带领下,直接穿过多层的侍卫防卫来到张皇后的宫殿,永和殿,这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相对上次,此次的气氛明显凝重多得多,而且周围还散发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永和殿的殿外跪着众多的御医,想必宫内所有的御医都在这了吧,慕容越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些跪在地上并时不时擦着额头上冷汗的御医们,嘴角淡淡勾起,这就是皇权时代。
“辰儿,他是谁?”
“回父皇,他就是慕容越。”宫景辰缓缓吐出。
“什么?”音量相对之前的提高了几分,同时还参着几分的怒气。
“草民慕容越参见皇上。”又要下跪,哎,她那可怜的膝盖啊,不过在这皇权为主的时代,她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大胆,一个犯人也敢踏进永和殿,辰儿,你这是何意?”此人正是封国的一国之君,宫英云。
“父皇,他可以救母后。”宫景辰缓缓道来。
“就凭他?”宫英云那双原本愤怒的眼眸瞬间转为不屑,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两眼顿时发亮,“对,你是杨欣的女儿,你自然有解药,快,快将解药递来。”
“回皇上,草民没有解药。”慕容越不卑不吭的缓缓说道。
“不可能,如果你不打算交出解药,朕立即下旨处斩杨欣。”宫英云怒声喝道。
“皇上,草民身上确实没有解药,不过草民可以救皇后。”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进宫并出现在这。
“你?”宫英云上下打量了一番慕容越,眼底的怒气并没有减去,反而加深,仿佛恨不得生吞了慕容越似的。
“父皇,就让他试上一试。”宫景辰开口道来。
宫英云闻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宫景辰之后,再将目光落在慕容越身上,丝毫猜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皇后的生死只在于皇上的一句话。”慕容越对那道饱含杀气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害怕,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如果你救不活皇后,朕定活剥你的皮。”
慕容越闻言后,心中冷笑一声,想活剥她的皮,那也要看她给不给,她不再说些什么,而是直接踏步上前,看着那张不算太熟悉的容颜,不管这次背后的主使人是谁,她都不会让那人得逞的。
当她靠近躺在床上昏迷的夏皇后后,一股极为浅淡的香味绕鼻而来,只见慕容越皱紧眉头,随后嘴角微微扬起,看来这计谋也不是很完美。
“启禀皇上,皇后体内的毒其实很容易解,但也可以说很难解,因为这只需一味药便可解毒,不过这味药说难也容易得到,说容易也很难得到。”
卷一:展露锋芒 037 解毒(中)
皇上的心随着慕容越的话一高一低的,最后便见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某种情绪,“说清楚。”
“是,草民从二皇子口中得知,皇后中的是只有雪国才有的睡圣莲,对于这睡圣莲的毒性和特性,草民虽不懂,但草民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皇后所中之毒并非睡圣莲。”慕容越缓缓解释道来,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说这阴谋不够完美的缘由了。
“休要为了脱罪而狡辩。”宫英云冷喝一声,“你可知道,宫中御医聚集了天下最好的医术,他们纷纷诊断出皇后所中的是毒是睡圣莲,而你一个罪人,居然敢反驳众御医的诊断。”
“草民不敢否认宫中御医们的医术,只是古书有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且医学博大精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能穿越来到这里,就是一件不可能的可能。
“父皇,御医就在外面。”宫景辰开口说道,面对父皇的怒气和威严,慕容越能保持冷静和毫无一丝惧意,他对这个慕容越不得不再次另眼相看。
宫英云闻言后,淡淡的瞥了一眼宫景辰之后,示意身边的太监去宣殿外的御医进来,“慕容越,听闻前些日子你从楼阁上摔了下来。”宫英云突然转变语气,淡淡的问道。
“是,皇上。”她并不是皇室之人,也不是忠臣之后,皇上怎会知道这些琐事,而他突然提到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慕容越谨慎的回应着。
“朕还听闻你前些日子和夏将军之子比武,而且还赢了。”宫英云的话看似是在询问,实际他是在陈述。
“是。”这个皇上对他的事还真是清楚。
“死过一回的人,是不是都会像你这样一改之前的脾性,犹如换了个人。”宫英云继续淡淡说着,让人无法看出他的神情。
慕容越心一惊,缓缓道来,“从阎王殿走了一圈,很多事也就想通了。”俗话说伴君伴虎,看来这句话很有道来,前一刻还是怒火冲天,下一刻就是平淡无奇,但这平淡中又参着几分的探究。
宫景辰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父皇对慕容越的事了如指掌,他觉得这事有些诡异,还有,他对慕容越的话保留了几分,同时,他对父皇那句犹如换了个人极其的深刻。
宫英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和年纪不相符的慕容越,他所表现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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