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惜儿妹妹谈过了?”水溶起身让出一半的位置,拉了黛玉同坐。“嗯,除了惜儿,还有房上那个!”黛玉取过桌了上的茶杯浅浅饮了一口:“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后面的只看他们自己的了!”
“我却担心你的表哥不会轻易的转移了心思呢!”水溶努努嘴,双手交叉托在脑后,靠在睡塌上。
“你啊!”黛玉笑着,却没有顺着他往上说个话题,“过几日就要离京了,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的日子……战场上刀剑无眼,溶哥哥却是千万要小心些!”
“玉儿只要天天想着我,便是再大的风浪也是能战胜的!”水溶一面说,一面抽出一只手来拉住黛玉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
“若是天天想着便可化险为夷,日日不睡亦是无妨……”一语过,想黛玉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羞怯娇嗔,只静静的坐在那里用眼睛描摹着水溶的面庞。
“玉儿?”水溶轻唤,不想黛玉却扭身俯进水溶的怀里,轻轻的抽泣起业。
“玉儿!莫哭,哥哥很快就会回来……”水溶起身拥着她哄着。
“溶哥哥,玉儿想和你一起去!”黛玉没来由的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可不成!”抬起黛玉的小脸,水溶怜惜的说:“那里可不是玉儿该去的地方,天山脚下可是苦寒之地,便是盛夏时节,尚需穿着大衣裳,若是我的玉儿到了那里被风沙吹起了,哥哥可是要心疼的!”
“才不怕呢!人家却实在是担心的!”黛玉一边流泪,一边撕扯着帕子。
“我知道,玉儿放心,哥哥还要保护你一辈子,断不会有任何意外的。想来老天亦是会保佑我的!”水溶取过被他撕扯的变了形状的丝帕,理平整又放回她的手中。
黛玉猛然起身进屋,还没等水溶反庆过来,便只见她拿着一个包袱走出:“哥哥,玉儿亲手为哥哥做了一件棉袍子,边缘皆是绣了圣女宫的平安经,还是外祖母教的。若是天冷了,哥哥就穿在盔甲里面,只当是玉儿在你身边吧!”
水溶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银白色的战袍,边级用那藏青的丝线绣满了平安经文,只是编成了花样子,不仔细看只道是素雅的镶边,这是黛玉为水溶做的第一件衣服,却也是在这临别之前,他什么都没说,只揽过黛玉,二人好般静静的相依而坐,无声却胜有声……
百般不舍,却还是到了出征的那一日,京城西门打开,而千余御军列队至城外送别亭。
萧连凝拜谢了水钧元借兵之义,并言明若是马到成功,水朝与西越将永无战事!默言、水溶与萧连尔风按序骑马并立在前,皆一身明晃晃的金甲,英姿飒爽。因大军即将开拔,不必行跪礼,三人同时拱手拜别城水水钧元等人。
按照规矩,水钧元命人端过几杯水酒,从地上捻些土,副入洒中:“尔等切记,战场上不可莽撞、不可轻敌、不可意气用事!饮下一杯乡土水酒,早去早回!”
“谢父皇赐酒!儿臣等谨遵父皇之命!”水溶代替几个人谢过水钧元,又分别取过了酒杯,一饮恧尽,随即拔转马头,向着行进的队伍前头飞奔而去。
林家一家人昨晚已然嘱咐过不少的话语,可是几个女眷依然忍不住落了泪,打湿了面纱,惜儿了吵着宁安王爷带她一同来了,望着过错去的背影呜咽不止,她分明的看见尔风哥哥临行前深深的望了自己一眼。
不说水朝大军加萧连凝多年积累的人马,共二十余万,浩浩荡荡开往天山边境,一走便是许久,只说这水钧元,待水溶他们离开后,便开始着手处置贾家众人。
明摆着,那萧连冰确实丝毫不顾忌自己这个儿子贾政,与那个臃肿肥胖的贾史氏,本来他是不想轻易地挑起两国的战火,不仅茶毒百姓,还会使许多的兵士血染江场,助萧连凝夺回江山是可以暗中进行的,若是萧连冰稍微在乎那母子二人,便可留下活口为人质,直到西越更换君主为止。既然如此,那个老太太也没有什么可以留下的价值了。
几日后,水钧元下旨处置贾家一干人等,贾母以叛国通敌、谋害皇亲、诱拐忠义王爷世子并妄图以假乱真、与鬼医道长狼狈为奸谋忠义王府郡主及世子妃、不守妇道与人通奸产下孽子混淆老国公血脉等几项重罪,判凌迟,入秋后行刑。贾王氏杀害水卿郡主、重利盘剥、谋害人命、与当年贾庶人私相传递违禁物品私用、结交命官陷害忠良百姓等几项生罪与贾母一同行凌迟之刑,尤氏已经病吓致死,算是逃过了悲惨的死法。
贾赦因巧取谊夺害人家破人亡、食赃枉法、强娶民女为妾等几项罪名被判鞭刑两百,终身为奴籍。贾政管理家眷不严,由官家做主变卖终徕奴籍,因其身份特殊,日蝗需日夜被官家监视居住,不得擅自离京,贾宝玉屋内私藏禁物、贾琏与凤姐也因协助贾王氏作恶多年,杖刑一百后变卖。其余一干人等也皆被按罪处罚,唯有李纨母子,清静守节不与问罪,被发还抄没的体积自谋生路,那鬼道早已毒瘾发作自己撞死在牢中,也算是便宜了他,冉升寒还因此责怪自己没有早点下手。
圣旨一下,震得京城中人多日没有缓过劲,皆以为那贾家也就是凭借些原来的底了与曾经的元妃便作威作福,欺压良民,最多是放放高利黛,最重不过谋人家财,可待真正的恶行浮出了水面却使得众人不寒而栗。这叛国可是坐实了!哪里能想到是一个女人所为,还不止如此,数数看哪条罪状都够她死上一百次了……不过,街头巷里的百姓关注最多的,却是那与西越国现在的国王私通一事,原来那荣国府二老爷贾政果然也是那贾史氏偷和的!不禁成为了茶余饭后的又一个话题……那贾史氏可是与三个男人生下了三个儿子!那整日里端得很高的王姓二太太居然也偷人,在狱中被休,孩子还掉了,真真是报应啊!报应!一时间嘲笑谩骂不休,更是过去追随过贾代善的老人,跑到荣国府门前哭诉老天不公!
尘埃落定,贾敏还是去牢里最后看了一眼贾母,此时贾母已知养了十几年贾敏居然就是西越逃脱出来的公主,再见她高贵如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疯魔了一般怒吼着不停的撞着牢门,血红着眼睛似要将眼前人吃掉一般。
王夫人小产身子虚弱的要命,一见贾敏却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声祈求看在宝玉是她的侄孙的份上救救母子二人,又诌媚的称贾敏为嫡姑姑,又道两家才是亲亲的血脉等等。
贾敏本有些言语要对老太太说,见了两人这番样子却一句话都没有了,转身离开牢房,心底隐藏的最后一丝怜悯消散殆尽,居然到了最后,她们还需要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枉为一世之人……
变卖那日,广场上人山人海,人头攒动,大家都争相围观那昔日辉煌跛扈的贾储众人如今的惨样子。不少被贾家迫害的家破人亡的人特意赶车前来看他们的下场,一时间,烂菜叶子,臭鸡蛋等物飞满了屋台,甚至还有许多的鞋了,场面混乱,更像是马上要被问斩的十恶不赦之囚。最后出动了不少的御林军,才慢慢压制住了愤怒的人群。
“哎呦▔这不是崔家坤班的班主吗?您也来凑凑热闹?等今日我那红百楼多进些新人,可得邀请您那班子支台唱几日呢!”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嬉笑道。
“哦?春桃妈妈,咱可是多日不见啊!”被称作崔班主的人拱拱手。
“可不是!我那楼里生意好的不得了,也脱不开身出门,不过今日我可百在忙也得赶,谁不知道那贾家的小丫头个个嫩的呦,都能掐出水来。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可不遣憾!”说着,捂着嘴大声地笑着。
旁边的几家青楼的老鸨不由得紧张起来,生怕好的都被这个红春楼夺了去,心中开始盘算是不是要在计划中多加点子银两。
最先被带上台的是原来贾家主子房中的丫头小厮,十个十个一组,底价只有一两,刚一开始便呼喊声不绝,尤其是好些青楼的老鸨叫的最欢,没多久小丫头便都被买光了,那春红楼如愿的买到了几个生的最好的,心满意足的领了回去。
而后便是贾政、贾赦与他们的内眷,年龄这般大的,便是买回去做家奴亦不算看好,只是起哄的声音明显的变大,人群似潮水般向前涌去,只为了好好看看那西越王的儿子到底长成了什么样子,御林军持抢才勉强横在人前拦住。
最终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买走了贾政与赵姨娘母子,正是那外室瑶形夫人,贾赦全家被林如海安排的人分别标下,只因那凤姐成熟貌美,竟价的人很多,着实多花了些银子,贾珍一家与迎春还未被拉上台便被宁安王府的人定下,不参与官卖,那却是惜儿的善心。
贾赦当场求了买家开恩,允许自己当即代父写上了休书一封,并由族长贾珍当着百姓的面前宣读,便是日后贾母被活剐了,贾姓之人亦不会有人替她收尸,本来这买家就是林如海的心腹,如何能不应,交了两百银子,将此买卖的仪式中断了一会子。
贾母算计了一生的富贵之路,见日里计谋不休,凡是能利用的,她丝毫不与放过,欠下了无数的孽债,害了多少条人命!不仅落得个凌迟的下场,更是在死前被当众休弃。
宁安王妃手快极了,得到这消息立即安排人到了那死牢里告知了贾母,本就多日绝食希望死在行刑之前的贾母,登时口吐鲜血错死过去,救过来后便与王夫人一同被牢牢锁住,每日里硬灌吃食汤药,防止一口气没上来过去,被判了凌迟的罪人,是没有权利自行寻死的!
贾宝玉与薛宝钗却被忠顺王府的人买了去,想来是探春的主意。宝钗对当初小恩小惠收买了探春而庆幸不已,摸着已然显了形的肚子,却不由得暗暗担心,她也说不清这孩子到底是那山贼的,还是宝玉的。
探春真的是好心吗?当然不是!她恨那王夫人对自己曾经那副施舍的样子,她恨同为贾家女儿却永远只能仰人鼻息,她嫉妒贾宝玉被人放在心头的疼爱,便是那满身铜臭的薛宝钗也处处抢着风头!最恨的是贾家毫无怜惜的卖了自己!
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可是成了主子,如何处置可是全凭自己的心情!累王夫人被判了凌迟,于是好求忠顺王妃买了这两个人为奴,定要见日里折磨!王妃风听太医诊断后报探春的身子骨完全可以生育了,正心怀好着,地也的要求百依百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不想这宝玉二人刚刚被买入府只几日,便有人找上门,求王妃开恩,要赎回孩子的娘薛家宝钗,忠顺王妃正在亲手给探春熬药,一听此言甚觉奇怪,倒是破例见了一见。
探春听说此事也是十分的诧异,扶着王妃来到前厅,命小厮将人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走了进来,跪倒磕头,恭敬地给王妃问安。
“你是何人?为何要找府上的奴才薛宝钗?”忠顺王妃开口问道,一旁的探春则小心的给她捶肩。
“回王妃!小人几个原本与那薛宝钗的哥哥薛蟠有旧,因崦来到京城。只因那薛姑娘有要事求肋于我兄弟几人,便或多或少有些子的瓜葛,没想到一来二去的竟做了胎,原来薛姑娘将此事混弄过去做了贾家的姨娘,有了富贵,我们也算是有了进项之处,却不料贾家一朝倾倒,她竟被卖为奴扑,思来想去往日还算是有睦情分,便特来求王妃开恩,将其赎回,买几个小丫头侍候着也算是还了她的怀胎的恩情!”说完“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番庆真把那忠顺王妃唬得,竟呆了半日,探春亦是惊讶的张开了嘴,握成空拳的手悬在半空,定在那里。
“王妃?求王妃开恩呐!”又是三个响头,生把发呆的二人磕得清醒过来。
“你是说,那薛宝钗在帮了贾宝玉的姨娘之前,便是你,还是你兄弟的人了?”忠顺王妃大惊失色,将手按在胸口,强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除了嫉妒,某种程度上。她还是很守妇道规矩的人,如此的骇闻,震得她不也相信。
“准确的说,小的也不知道那孩子究竟是我们兄弟中哪个的,都有可能!”那人说起来满不在乎,:“我们几个一向亲如一家,到底是谁的孩子并不重要,均会视同亲生!”
忠顺王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颤抖着手指着来人:“你可有证据!若是混说,王府定是要解将你送官的!”
“有有!”那人从怀中七掏八掏的,掏出一个大红的肚兜,“这是哪薛姑娘所赠的定情信物,想是亲手绣的,还有个薛字呢!请王妃明查!便是到了公堂之上,小人也敢如此实话实说!”
“啪!”茶怀摔在地上,粉碎。“探丫头!因何买这般污秽的女人进府!你倒是给我好生说说!”王妃怒不可遏,颤抖关手指着她喝道。
探春赶紧走到下面跪了:“王妃请息怒!都是探春不查,只念往日的情分,却实不知那薛宝钗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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