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华筝心情顿时低落,可是她更不愿意让阿姨操心,她操心的已经够多了。“对了阿姨,哥哥现在怎么样?荆雅媛是不是还是每天都过去啊?”
“都已经好多了。至少和荆雅媛说话的次数也变多了。”
华筝想,就是说哥哥只和荆雅媛说话,是这个意思吗?
她不愿意打击阿姨,更不愿意打击自己。
便充满希望的说:“哥哥进步的挺快,我想过不久就可以康复了。”
王忆挂完电话,回身便看到荆雅媛站在她身后,无声无息的吓她一大跳。
这感觉就像在偷听她讲电话似的。
“你怎么站在我身后不说话?”王忆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但是也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我刚到这里。”荆雅媛说。“刚才好像听到,阿姨在打电话说什么怀孕,是华筝怀孕吗?”
“没说什么。华胥正在房间里等你,进去吧!”王忆不想跟她说关于华筝的事。
华筝有跟她说过,对荆雅媛不要放下警惕心。如果她诚心帮忙,她们会很感激她的。
荆雅媛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转身,就朝华胥的房间走去。
心里却在盘算。
她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华筝怀了孩子,而且是双胞胎。
不用想,也知道怀的是詹艋琛的孩子。
华筝居然怀了孩子。
这让她心里无法平静。
她曾经也怀了詹艋琛的孩子,却因为一场绑架,而流失了。
这让她怎么能甘心!
凭什么所有的好都被华筝占尽?
而自己只不过是在富裕的圈子里打了一个滚,就被踢出来了。
这更让她坚定了报复的心理。
无法回去看阿姨的心情让华筝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看书。
詹艋琛走进去:“怎么了?”
华筝抬起头看着他,自己情绪的变化表现得很明显么?
已经开始看书,就说明刚才的情绪没有了呀!
詹艋琛居然也能看得出来,就像被他的锐利眸光深挖过一样。
“我阿姨让孩子3个月之后再回去。说什么这是风俗。我只能听阿姨的,等到一个多月之后再回去吧!”
“等3个月胎像稳定之后,我带你出去游玩。”詹艋琛说。
华筝有些意外。
最近也总感觉到像做梦一样。特别是在詹艋琛知道她怀了孩子之后。
华筝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能不能仗着孩子而对詹艋琛,指手划脚,狐假虎威一下呢?
“詹艋琛。”
“嗯?”
“我想喝水。”
詹艋琛了解,站起身去给她倒水。
华筝瞅着那去倒水的身影,想着,还真是听话啊!
不过指使詹艋琛的感觉,简直就是爽翻天了。
水倒来之后,华筝说:“太热了,我要温水。”
“这是温水。”詹艋琛说。
就算想指使他,想刁难,也该装得像一点。
都没有试过水里的温度。真是不专业。
华筝赧然,接过水杯,她真是得意忘形的过头了。
至少也该接过水杯试试水温再要求啊!
没一会儿。
看书的华筝偷瞄着,坐在对面沙发上使用电脑的詹艋琛。
她清了清喉咙,说:“我这本书看完了,能不能重新帮我拿一本?”
“随便哪一本?”詹艋琛问。
“对!”
然后詹艋琛拿开电脑,站起身去拿书了,默默无闻。
詹艋琛拿来之后。华筝好像刚发现手上的书还没有归放原位,便无辜地递给他说:“能不能再帮我把这本书拿过去?”
詹艋琛又把她手里的书拿了过去。
华筝捂着嘴巴憋笑得好开心啊!
捉弄詹艋琛让她开心,不过一会儿她就开心不起来了,房门敲响。
红玉走了进来,手上端着让华筝非常头痛的补汤。
“詹太太,这是你的补汤。”
这不是废话吗?
不是我的难道还是詹艋琛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守时啊?她觉得肚子里还饱饱的,一点食欲都没有。
所以华筝不想吃。
华筝瞅了眼对面敛眸对着电脑的詹艋琛,对红玉拼命使眼色,意思是让她端下去,她不想喝。
谁知——
“詹太太,你不能不喝啊!就算你不想喝也要为肚子里的宝宝着想啊!”红玉说。
华筝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苍天啊,她真想灭了红玉这女人。
她是怕她家二少爷听不到吗?她看不到自己的眼色啊!
“我现在还不饿,晚点再吃。”华筝觉得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一定也很饱。
不然如果他们饿的话,肯定会传达给自己的。
这时,詹艋琛抬起眼来,看向华筝,无声的压迫力。
华筝有些不安,抿了抿唇:“给我吧!”
红玉这才高兴地将补汤端上前。
华筝勉为其难的端在手里。一口一口的往肚子里灌。
“噗——”华筝一下子喷了出来,也喷在了詹艋琛的电脑上。
题外话:
第三更
正文 二百三十七章 :我可以见你么
“噗——”华筝一下子喷了出来,也喷在了詹艋琛的电脑上。
“詹太太!”红玉惊叫。
前一刻似乎还在认真埋首的詹艋琛立刻站起身,上前:“怎么回事?”
华筝说不了话,捂着嘴推开詹艋琛就往盥洗室跑,一进去就抱着坐便器猛吐。
“还不去叫程十封过来!”詹艋琛沉声吩咐愣在那里的红玉。
红玉这才在惊吓中回神,立刻跑了出去。
吐完了后,华筝感到舒服点,站起身。
两眼噙着泪水,脸色也不太好。
“等一下,程十封马上过来。”詹艋琛搂过她。
“都是你!我都说了吃不下,你还逼着我吃!一天吃那么多,能不反胃嘛!”华筝简直是最有肚子的一次盛怒。
“好,是我的错。”詹艋琛直接认错。
倒让华筝小愣了下。
被詹艋琛扶到一边坐下,然后倒了温水给她喝。
华筝摇头,现在她是什么都吃不下,一滴水都不行。
不会是妊娠反应已经出现了吧!
不要这样吧!能不能别这么受罪!
程十封火急火燎地进了房间。
当时他看到红玉一脸吓傻了的表情,也不说是什么事,急着让他去詹太太的房间,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样真出了事,就算不是自己导致的,也一定会被迁怒,甚至被大卸八块。
以二少爷现在对詹太太的呵护备至,完全有这个可能啊!
第一次感到为人服务,会有生命危险的代价。
程十封给华筝检查了后,才发现,只不过是孕吐,让他一脸黑线。
“怎么样?”詹艋琛蹙眉问。
“没事。詹太太现在怀孕初期会有孕吐是正常的。每次少吃多餐的量再减少一点,我再去开点维生素,症状就不会那么难受了。”程十封说。
“去吧!”
程十封立刻离开。红玉也是被虚惊了一场,还以为自己端来的食物有问题,可把她吓死了。
听到詹太太只是孕吐,才放心地离开。
“还很难受?”詹艋琛问。
“已经好多了。”
在程十封将维生素拿过来后,便给华筝服用,然后躺回*上。
华筝没一会儿就侧身睡着了。
詹艋琛坐在*沿并没有离开。
下午的时候,陈冲来找詹艋琛。
当时两人都在大厅。华筝看到他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詹太太。”陈冲一如既往地尊称她。
可别以为这样,华筝就会对他的罪行视而不见。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在书房里,詹艋琛坐了下来,不需要问。
陈冲开口:“抱歉总裁,黑荆棘查不到。在他以前出版书籍的那家出版社说黑荆棘的资料全部是假的,甚至他们也没有见过本尊,连男女都不知道。”
“掩饰地这么深?”詹艋琛低声地说了一句,脸色并没有像遇到疑难杂症似的有变化。
“那现在该怎么办?”陈冲问。
詹艋琛不说话了,眼眸深沉着。
往往如此,陈冲知道,他在筹划计谋,便不再出声,静静等待着。
“既然找不到,那就让他自己出现。”詹艋琛说。
“这个……”陈冲想不到会有什么可能让黑荆棘出现。
连找都找不到。
詹艋琛眸光凝转,说:“你这样,去找个真实性的求助新闻,特别注意那些需要得到帮助的人。这个人必须是绝症之人,而他的梦想就是要见一见黑荆棘。”
“这样子……黑荆棘会出现么?”
“除非黑荆棘死了。”詹艋琛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是,我立刻去办。”
“对了,华筝对你有点偏见,你不要在意。”詹艋琛这分明是表里不一的宽慰啊!
“不会的。本来就是我的错。”陈冲倒希望冷姝对他愤怒,那样至少让他心里舒服点。
可是现在……
陈冲前脚刚走,冷姝紧跟着就打来电话。
华筝一回房间就听到电话铃响个不停。
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说,你书店关门了?”冷姝问。
“我这不是不方便去了嘛!”
“也是。你想出来詹艋琛肯定也不让了。”冷姝感到无趣极了。
“你去找我了?”
“可不是。”冷姝说。
“你和陈冲还真是缘分天注定啊,你知道么?陈冲刚从詹家离开。”华筝笑着说,打趣她。
“干我毛事啊?次奥!”冷姝暴怒了声。
把华筝吓一跳:“怎么了?”
“下雨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腾出一只手遮雨!”冷姝说完就挂断了。
“……”华筝。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粗暴了。
冷姝几乎要奔溃,被雨淋得四处逃窜,最后在一小块廊檐下遮雨。
那雨势来得凶猛,随着风跟风摆杨柳似的。
冷姝再躲,还是有雨飘到身上,让她不够淡定。
拦了几辆计程车,都因为不够快准狠而被旁人抢去。
这突然来袭的雨,猝不及防的何止她一个人啊!
一边空的计程车驶过来,她老远就招手,也似乎没人跟她抢。
计程车在面前停止。
在冷姝喜滋滋地跑上前打开门的时候,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没有素质的男人,直接推开她。
冷姝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再加上路上湿漉漉的,一下子滑倒在水泥地上。
摔得不轻,让冷姝痛得皱紧眉。
计程车被人抢去,扬长而去,关键车轮溅起的水花全部准确无误地泼在她脸上。
冷姝心如死灰地闭上眼。
如果可以,她真想破口大骂。
但是什么人啊!会不会怜香惜玉啊!你妈没教你啊!啊啊啊啊!
忽然感到雨滴不再往下滴,冷姝刚想睁开眼。
一只有力的手直接将她扶起。
“要不要紧?”陈冲给她撑着伞。
冷姝抽回自己的手臂:“你怎么在这里?”
还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真是的……
“我要去办事,刚好看到你。”陈冲说。
冷姝不甘愿地想,还真如华筝说的那样么?缘分天注定?
她瞧着是孽缘。
冷姝没说话,转身就想去廊檐下继续躲雨,被陈冲拉住。
“我送你回去,现在的阶段不好打车。”
“不需要。我也说过,我们两个最好形同陌路。”
“是形同陌路,还是你很在意,所以才不愿直接面对?”陈冲说。
这话冷姝就不爱听了,转过身瞪着陈冲:“不要把我当成那种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花痴女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敢上车?我只是举手之劳,你不要想多。”
冷姝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男人,一甩手就朝陈冲的车走去。
上了车,坐在了后座。
陈冲收了伞上车,知道她不坐在副驾驶是想和自己划清界限。
他没有说什么,便启动车子,穿梭进雨幕中。
一直送到冷姝的住处。
“谢谢。”冷姝没有情感地说了声,便下车。
雨也在半路的时候停了下来。
真是的,连雨都在耍她!
陈冲真的就好像只是送她,没有再纠缠。
送完冷姝,就直接去办事了。
找个需要求助的人并不难,只是将报纸上求助的讯息稍微改了改。
那是个得了白血病的女孩,家境贫穷已是付不起庞大的医疗费用,在医院里支撑着,希望哪个好心人能帮助他们。
女孩知道'自己的希望不大,只想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见见黑荆棘,一面就好。
在几天之后,女孩妈妈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是哪位?”
“我是黑荆棘。”
“什……什么?你真的是黑荆棘?”女孩的妈妈不敢相信地问。
“我能否和佳佳说话?”
“好好,你稍等一下。”佳佳的妈妈立刻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