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艋琛的脸已经因缺氧泛红,却没有醒过来。
怎么回事?不会刚才走神给掐死了吧?
华筝吓得手一松。
如果真的掐死了那就更好了,可华筝还是做不到,为了詹艋琛害自己一生,根本不值得。
而且,就算是临死之前也该有挣扎吧!
“詹艋琛,你装睡!”华筝怒。
詹艋琛幽幽睁开眼,看着她,低沉的嗓音有着刚睡醒的性感磁性:“不是要掐死我么?我这是在给你机会。”
“你想怎样?”华筝防备地看着他。
不会没掐死他,反而惹怒了他要来对付她吧??
以詹艋琛的狠,极有可能啊!
“我说了,这是给你的机会。你却没有好好把握。”
詹艋琛起身,坐着,露出大片肌肉,完美的线条性感狂野。
也拉近和华筝的距离。
华筝将被子捂在胸口,不安地看着他。
“一醒来就有力气做这种事,是我的错。不如我们……继续?”
华筝吓得气息一喘,立刻掉头就跑,只是詹艋琛怎会给她机会。
直接拽过,裹挟进他的胸膛里。
“詹艋琛,你放开我!你是个疯子!放开我!”
华筝挣扎,气自己没他的力气大。
然后华筝的身体再次被他拉过,面对面的姿势,一坐下——
“啊!”
华筝仰头发出痛苦的叫声。
“嗯……”詹艋琛低吼一声。粗哑带说,“这可是你‘自找’的。”
“詹艋琛,我一定要杀了你!!”
什么是她自找的?明明是他的阴谋!不然哪有那么准!
“是么?那你要保留点力气才好。”
詹艋琛简直不能算是人。
华筝被他折腾地死去活来,就好像那个地方积蓄了太多,急需要释放似的。
一刻都不愿停留,想让她帮忙掏空掏尽一样。
华筝精神不振地醒来。*上已是她一人。
而*旁边放着一套整洁的衣服。
白色衬衫,和黑裤子。
如果不留意,还以为是她自己的。
可这明明是新买的。
华筝知道,在这里,肯定是因詹艋琛的吩咐而给她买的。
她一点都不稀罕,甚至想给它撕碎。
可是如果撕碎了,她穿什么?不穿的话她怎么离开?
华筝一想到离开后就会看到总编,可是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现在他身边?
华筝蜷起身体,抱着自己,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的幸福那么浅,一眼就能到底,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是詹艋琛毁了她……
华筝穿好衣服离开房间,站在护栏处就看到了楼下的詹艋琛,坐在昨晚自己被侵犯不止的沙发上看报纸。
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华筝踩着台阶一层层往下。
走进大厅,拿到她的手机。
“肚子该饿了。我没有煮东西的经验,所以餐厅里,我让人买了吃的。”詹艋琛说。
“我不饿。”华筝拒绝他的好意,转身看着他。“詹艋琛,昨晚到今天,你应该满意了吧?不再纠缠了吧?”
“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无数次,如果你想让我和丛昊天同时成为你的男人,倒也可以。我不介意多个他。”
“你!”华筝气得胸口起伏。
你不介意,我介意!
这简直就是侮辱!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
可是华筝能用什么方式去抵挡他的侵犯?有谁能对付得了他!
华筝绝望地转身离去。
詹艋琛打了个响指。
一男人出来。
“送她下山。”
“是。”
亲们,还有一更哈。有人说加更,大推荐的时候会有加更。当然,有超级大的打赏也会加更。么么哒!
正文 你当我是什么人
华筝往山下走去。
一打开手机,短讯提示一直在响。
一一翻开,里面有阿姨打来的电话,只有三通记录,便没了。
剩下的都是总编打来的,最近的是前半个小时。
看着打来的时间,难道他*没睡么……
身后汽车响起,然后停在她的身旁。
司机下车,走到她面前:“华小姐,山下路途遥远,我送你吧!请上车。”
是之前的那个司机。
华筝看着他绝对没有好脸色,想平心静气都不能。
“不需要你们假好心!”华筝转身就走。
她如果自动上车,那和接受詹艋琛的侵犯行为有什么区别?
就算此刻她身体很疲乏,只用一根筋在支撑着。她也不会上车。
司机跟在身后:“华小姐,还是上车吧!否则我只能采取强行的方式了。”
华筝脚步一顿,气得旋身,看着他:“难道我连走路的资格都没有么!是不是以后你都要跟着我!”
“华小姐误会了。詹总裁是担心华小姐才吩咐属下这么做的。而且没有半个小时是走不到山下的。请华小姐上车。”
华筝气得深呼吸。
然后默默转身,上了车。
路途再远她也不想去沾染属于詹艋琛的东西。
可是……她做不了主。就像昨夜自己的无助。
詹艋琛的行为,难道她要去告他强,歼么?
就算真告了。华筝知道,她也告不赢只手遮天的詹艋琛。
到头来给自己惹麻烦。
媒体的力量有多大、多广。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就算她是受害者,这辈子也别想抬着头做人了……
车子一直将她送到会所门前,才掉头离开。
华筝的车还停在那里。
她上了车,疲惫的身体顿时瘫痪下来。
总感觉自己是做了个梦。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时候是公司的吃饭时间,中午本来就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她现在就算急匆匆地赶去也没什么意思。
躲在车里,还能有心情低落的空间。
至少不会被人看见……
华筝刚这么想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是总编。
华筝攥着手机。
这一刻总要面对的。
在铃声快要停止的时候,华筝才接听。
“人在哪里?”
华筝还没开口,丛昊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隐忍的平静。
“我有点事……没来得及请假。”
“昨晚你阿姨打不通你的电话,打到公司,问是不是加班。你去哪里了?”
难怪后来阿姨没打电话给她,肯定是总编告诉她的。
然后总编知道了她彻夜未归。
“我碰到以前的同学,喝了酒,就睡在她家了……”华筝撒谎。
她做不到和总编哭哭啼啼,然后告诉他真相。
她自己想想都觉得残忍……
“你什么时候到公司?”丛昊天不再追问刚才的话题。
“我马上就过去。”
华筝挂断电话后,沉思了许久,才启动车子往东方时刊去。
到了公司。
进了编辑部,并没有看见总编的身影。
同事们也照常跟她打招呼。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为什么她并不这么觉得呢?
在她心里,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
在位置上没有坐长久,起身去洗手间。
远远地就看到总编在和洛芯妍说话。
“你昨晚都没睡好觉么?瞧你眼里都是红血丝。”洛芯妍的语气是关心,是心疼。
“编辑部里加班很正常。”丛昊天说。
“你加班的时候我可是没见你如此憔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丛昊天不想再说下去。
一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华筝,眼神微怔,锁着她。
华筝正在犹豫要不要无声无息地转身走,还没来得及就被发现了。
只得继续往前走。
然后低着头从他们身边经过,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华筝的脸色很不好。
她知道这是*的疯狂导致的。
就像以前还是詹艋琛的妻子时,她身体上的累总是让她负荷,昏昏欲睡。
从洗手间里出来,原路返回时,丛昊天正在等她。
视线落在华筝身上时,她都害怕自己被看穿什么。
“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还是你觉得消失了一晚,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发生,又有什么好说的……”
丛昊天将手里的烟头一扔,拽过华筝的手腕就往旁边的仓库去。
一进去后就将门锁上。
将华筝抵在门上,‘啪’地声,丛昊天的手就撑在她脑袋边。
“跟我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华筝被他逼得内心烦躁,不悦着:“都说了没什么事,总编为什么还要苦苦相逼!”
丛昊天看着她一直不敢对视的眼睛,说:“……和詹艋琛有关?”
华筝的身体一震,本能地就排斥,用力地推开他,大声着:“我看是你自己想和洛芯妍有关系!你们那么要好,为什么不干脆在一起!”
华筝用尽所有力气吼完,瞪着丛昊天,胸口急剧地起伏。
“我不都跟你说了,我和她是朋友?”
丛昊天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觉得你和她比较适合,我不配,真的……”
“华筝!!”丛昊天低吼。
华筝吓得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不安地看着他。
丛昊天的眼神凛着她:“你当我是什么人!”
华筝瞳眸里的水雾在聚集,视线垂落,泪水就跟着滚轮下来。
丛昊天叹气,上前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华筝……我担心了你*,你安全就好了。”
华筝再也无法压抑,闷进他胸口哭着:“呜呜呜……呜呜呜……”
丛昊天没说话,让她哭出来。
哭了许久,华筝才停下来,心里也舒服很多。
然后她说:“总编,下次别这么凶了,看,我都被你吓哭了。”
“……”丛昊天没再说之前的话题。而是说,“今天不用上班了,回去休息吧!”
华筝抬起印着水迹的双眼:“可以么?”
“你都一上午没来了,还好意思问可不可以?”
“好。”
华筝驱车离开了公司。
在车上她就懊悔不该在总编面前哭出来,这不是更证明了她有事?
总编犀利的观察力难道会忽略掉?
不过最后他什么也没问,是准备等她情绪好了后再问么?
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华筝一直在徘徊一个问题,她还有资格继续待在总编身边么?
分手是那么痛苦的事情。
那么对总编而言呢?
——你当我是什么人!
总编的愤怒还清晰地印在心口。
她不过是说了自己不配的话,就让他如此……
华筝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放弃,想想便觉得心里难以承受,眼睛发热。
如果来真的,她又该怎么自处……
到了老宅。华筝调整了情绪,才下车,往楼上走。
王忆刚吃完饭,正准备收碗。
“华筝回来了?”
“嗯。”
“吃饭没有?”
“已经吃过了。”
“你今天不用工作么?”王忆问。
“昨晚加了通宵的班,所以今天休息一下午。”有总编撒谎在前,她应对的也不吃力。
“你们公司也真是奇怪,不是只有到了杂志出版期才会通宵加班的么?你也是,也不知道跟我说声。”
王忆相信是加班,不会怀疑华筝,只会奇怪华筝公司的制度。
“抱歉啦,我还以为我跟你说过呢!”华筝装傻。
“那快去洗澡睡觉吧!别坐在这里了。”王忆无奈地摇头。这都能忘。
“好。”
华筝洗完了澡,躺在*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她的精神状态一直是强撑着的。
身体累,心累……
亲们,今天更得早哈!么么哒!!
正文 出来碰个面
编辑部的人陆续下班。
丛昊天扔下手里的工作,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后接听。
一接通,丛昊天便直接开口:“出来碰个面?”
“可以。”
詹艋琛放下手机,眼眸变得深沉。
说是突如其来,不如说是并不意外。
华筝和丛昊天的关系不需要进一步地去证实,他想知道的都逃不过他的眼。
只是敢觊觎他的女人,就算是丛昊天,也不应该。
服务员将包厢门打开,詹艋琛西装笔挺地走进去,气势压迫的姿态让人退避三舍。
里面丛昊天已经在,抽着烟等着。
没有抬眼,直到詹艋琛拉开椅子坐下,才看过去。
詹艋琛与之对视。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着,静,又似暗藏汹涌。
“来一根?”丛昊天问。
“我更喜欢烈酒的味道。”詹艋琛说。视线往丛昊天的手臂处一落,“看来伤已经好了。”
就像是毫无杀气的言语交流。
“华筝是烈酒么?”丛昊天眼色凛着他。“才让你流连忘返?”
“我还以为是真的吃饭。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