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道理”!
“我承认我害你了,可那些都韦秀茹逼迫的,我如果不去害你,不体现我的利用价值,她怎会留我活着?”春柳试图解释。
“你固然过的不如意,可你不该将你的苦痛加诸在我身上,你跟我将无辜,我又跟谁谈无辜,我从来到这个世上就没有见过我娘亲,我在沈府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时时提防,我难不成就是天生该无人疼惜被人算计吗?”
春柳摇头,“求娇娇饶了奴!”
“你不觉得你现在求饶已经晚了吗?”沈云初眼中一片冷凝,“不仅你要死,当年参与谋害我母亲与我阿兄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你还是去阎王那里等她们去吧。”
“娇娇!”春柳被她的匕首吓的尖声大叫,“奴还有用,奴真的还有用,你不能杀奴!”
沈云初将匕首逼在她的脖颈间,冷声问她,“你有什么用,说的满意的话,我就饶你一条狗命!”
“奴知道当初截嫁妆的人是谁!”春柳的视线忍不住看向自己脖颈处的匕首,虽然不敢动看不到,但是她的视线还是很紧张地看过去。
沈云初挑眉,“这样的事情,你怎会知道?”
“奴与赵护卫有私情,他知晓这件事,就讲给奴听了,所以奴知道这件事的始末。”春柳解释,表情很诚恳,深怕沈云初不信她,“娇娇可能不知晓,男人在办那事的时候,问什么都肯说的。”
春柳问这件事情,原本是想抓住韦秀茹的把柄,不管是交给沈将军还是沈云初,都可以对抗韦秀茹,但是沈将军在边疆迟迟不回来,而沈云初被韦秀茹逼得节节后退,她当然不愿意与这样弱势力的沈云初合作,还在等待合适的契机。
“你手中有什么证据?”沈云初问。
“信!”春柳连忙回答,“娇娇,奴手中有韦秀茹写给劫匪的信,信里面特意吩咐劫匪要将娇娇给玷污了,还说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京兆尹巡查的时候会绕开那条路。”
沈云初将匕首收回来,冷声问她,“我们可以合作,你恨韦秀茹,我也恨她,我们可以联手将她扳倒,但是你娘亲还欠我两条命,你说该怎么办?”
“害你娘亲的是韦秀茹,我娘亲不过是受她胁迫。”春柳争辩。
“笑话!”沈云初冷笑,指着韦庄道:“如果她现在胁迫我杀掉你弟弟,如果我不杀她就要杀掉我的亲人,你说杀你弟弟的是我还是他?”
春柳顿时脸色惨白,不断地磕头道:“求娇娇不要杀奴的阿弟,乔家就那点骨血,奴可以替他去死!”
“我答应你!”沈云初看着她,很郑重地承诺道:“如果我们扳倒韦秀茹的时候,你不幸替我死掉了,我会饶了你的娘亲与你阿弟。若是你平安无事,韦秀茹也能抵一条人命,到时候你娘亲与你阿弟,你选一个。若是韦秀茹没死,你反而却蠢死了,我自然不会放过你娘亲与你阿弟,我会送她们给你团聚的。”
“好!”春柳点头,觉得沈云初的条件还算公平,她其实心里清楚她娘亲对不起沈云初母女,可是她一直逃避,不肯承认那样的罪孽,所以才想让沈云初赶紧死。
今晚被沈云初以刺激,她反而敢正视那件事情,她说:“那封信就在奴的阿弟手中,没有人会怀疑到他,所以奴才敢将那封信交给他保管。”
“你阿弟手中?”
“奴的阿弟不是奴,是国子监的学生!”春柳很骄傲的模样,“奴的娘亲虽然是奴,但是云州的夫人怜惜,帮奴的娘亲脱了奴籍,而且奴的父亲也并非奴籍,而是梁王朝的甲等良民,所以奴与奴的弟弟生下来并非是奴,后来韦秀茹逼迫着奴的娘亲入了乐籍,还逼迫奴卖身到沈府,奴这才变成了奴籍。”
说起这些,春柳依旧满腹怨愤,若非韦秀茹逼迫,他们一家是甲等良民,辛勤劳作,征税纳赋,也能过上寻常平民那般自由的生活。
沈云初思忖,疑惑地问道:“云州的夫人?”
轮不到你
更新时间:2013…4…26 20:07:17 本章字数:3061
春柳看到沈云初背后韦庄那警告的眼神,顿时转了话语,解释道:“当初娇娇的娘亲在云州时,将军府里面尚且没有嫡妻,所以奴仆们自然就称您的娘亲为夫人,后来为了与韦秀茹区别开来,就称娇娇的娘亲为云州夫人了。”
“原来如此!”沈云初没有见过娘亲的模样,在醉吟先生那里倒是见过娘亲的画像,是个眉眼极精致的女子,如萧九那般精致,那般好看。
“娇娇,奴还有一事。”春柳觉得若想取得沈云初的信任,有必要拿出她的诚意,于是她决定出卖赵护卫,“赵护卫他们已经联络了人,准备在娇娇出门的时候在路上伏击娇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沈云初蹙眉问,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春柳,似乎想辨别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山阴公主来访那日,三娘在娇娇手中遭了秧,她心有不甘,派赵护卫出面联络人袭击娇娇,还说要专门找些悍匪,求证娇娇是否为完璧之身。”春柳全盘托出。
沈云初冷笑,“这件事只有沈云虹参与么?”
春柳点头,“这次是三娘没有经过韦秀茹同意,擅自做主与赵护卫联系的。”
沈云初看看外面升至中空的朗月,冷声道:“我明日要去菩提寺上香,为老夫人与夫人祈福,你想办法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沈云虹与韦秀茹,既然他们要闹,不妨闹场大的,好让狐狸尾巴都露出来。”
安排好具体事宜,沈云初就放春柳离开了,而韦庄早就不见了身影,沈云初蹙眉,总觉得韦庄的反应与行为很怪异,韦氏再如何说也是他的姑母,他会由着她与春柳联手对付韦秀茹而冷眼旁观?
“娇娇,主子说您若是找他,请您随我来。”沈云初刚想去找韦庄问个明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红衣女子,在惨淡的月色下说不出的诡异。
沈云初本能地想拒绝,但是看了眼院中暗藏玄机的布局,点点头,跟着她穿廊绕水,踏着蜿蜒的鹅卵石小径,没多久来到一处幽静的院落。
那位红衣女子冲她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默默退下,沈云初惊叹于韦庄的奢华,院落中竟然处处点缀着夜明珠,屋檐高挑,气势恢宏,屋中更是雕梁画栋,帷幔低垂,金炉玉漏,入目之处的器具都是举世无双的珍品,想来比皇帝的未央宫还要奢华。
“知道你踏进这个门会有什么后果吗?”慵懒的声线,带着几分闲适,沈云初猛然扭头去看,瞬间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韦端己你是不是有毛病?”明知道她会来找他,还故意裸给她看,世间怎会有这般不要脸的人啊。
“是你不敲门就闯进我的房间,将我给看了,反倒指责我,你这般不讲理,与恶霸强抢了良家妇女之后指责人家长得太好看有何区别?”韦庄唇角含笑,看她死命捂着自己眼睛,耳根都红了,觉得十分好玩。
水声响动,韦庄从热汤中起身,立即有美貌的侍女走过去为他擦拭水滴,有的帮他擦拭头发,他伸胳膊,立即有人将一件纯白色的宽袍套在他身上。
“你来找我竟是为了让我看你捂眼睛的模样?”韦庄懒洋洋地撇撇嘴,“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见了,看完以后才想起捂眼睛,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难道我能调戏完你以后,对你说句抱歉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沈云初简直败给他了,两世为人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情说的如此顺口,“你快些穿上衣服,我找你有正经事,没工夫听你唧唧歪歪。”
“好了,转过身来吧。”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后,韦庄出声提醒她。
沈云初回头,见他侧躺在奢华的木榻上,身上只披了件宽松的白袍,露出光洁的胸膛,乌黑的发丝垂下来,几位侍女轻轻重重地帮他按摩着,那位最貌美的位侍女则无骨般地侧靠在他怀里,嫣红的唇沿着他的肌肤纹理游移。
非礼勿视,沈云初只一眼就别开了目光,“韦端己,你故意诱我过来,让春柳给我演场戏,究竟想耍什么把戏?”
“初初,你竟是如此不解风情,真令我忧伤啊!”韦庄漫不经心地叹息,“我可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我,你能想到是她在沈府兴风作浪?若不是我,你能听到多年前的真相?”
沈云初嗤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韦秀茹可是你的姑母,说不准这又是你跟她合演的一场戏。”
“姑母又怎样,就算是我娘亲,都不及初初啊!”韦庄手中把玩着那块玉,含笑道:“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若是死了,我岂不是成了鳏夫?那多悲惨啊,为了不让自己那么悲惨,我只好舍弃姑母讨美人欢心啊。”
“少浑说!”沈云初瞪他,“我大半夜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胡言乱语的,你费尽心思比春柳帮你演戏,莫不是为了让我信任春柳?”
“你信她吗?”韦庄问。
“不信!”害死自己娘亲与阿兄的仇人,她迟早会手刃她,岂会相信她,之所以跟她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利用她。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在面对韦秀茹这个敌人之时,她自然可以与春柳联手,但是除掉韦秀茹的那日,就是春柳的死期。
“这不就得了!”韦庄无奈地摊摊手,“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她的,明知道你不信,我却非要将她安插到你身边,我有那么蠢吗?”
“我若是想掌控你的行踪,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呢?”韦庄继续解释,“若不是你突然闯出来,我本打算杀了她的。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春柳比你想象到的还要复杂,你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做这些事情,不过就是单纯对你好。”
“她不相信!”萧九突然出现,一把扣住沈云初的手腕,将沈云初护在身后,漂亮的脸蛋铁青着,“想对她好的人很多,还轮不到你。”
风情月浓
更新时间:2013…4…26 22:09:08 本章字数:3297
沈云初看萧九,这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羸弱的少年,起码比她高出一头,将她护在身后,有种顶天地里的错觉。
韦庄眼中的欣喜之色一闪而过,一脚踢开在他怀里卖命取(这里防和谐)悦他的侍女,含笑对着萧九道:“哟,那谁家的小郎君,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可是想与初初抢着伺候爷?”
“为端己你嘴巴放干净点!”沈云初英气的眉骨皱起来,直觉韦庄对萧九的心思不简单,再想想韦庄那些不好的风评,顿时有些着急。
“他还没爬爷的榻,你就吃醋了?”韦庄肆无忌惮地调笑,“原来初初对我如此在乎,爷心里很受用,你留下来的话,爷就保证不会碰他,怎样?”
“我不会留下来,也不会让你碰他!”沈云初怒瞪他,“虽然这是你的地方,但是既然我敢独身闯进来,就没什么好怕的。”
“未出阁的娇娇,夜闯韦家小侯爷的别院,这事情若是传出去,我敢保证晋王殿下明天一早就登门退婚。”韦庄懒洋洋地赏玩着手中的玉佩,“他退了婚,你可就是我的了。”
“你卑鄙!”萧九很是气愤,“阿初嫁谁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我说了算,难不成是你说了算?”韦庄睨着桃花眼,“哪家南风馆跑出来的清倌,也敢肖想将军府的娇娇,癞蛤蟆怕是都没有你皮厚啊!”
“走!”沈云初拉着萧九转身就要走,原本还打算套韦庄几句话的,但她实在不忍萧九被韦庄捉弄戏耍,身世怕是萧九心里最深的伤疤,否则他当年不会与野兽为伍。
“我会找个足够与阿初匹配的身份,这件事就不劳韦家郎君费心了。”萧九漂亮的眼中闪着坚毅的光,“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委屈她。”
沈云初心里面“咯噔”一声,总觉得萧九与韦庄竟是熟识的模样,她仔细观察韦庄,见他妖娆的眉眼间压抑着嫉妒。
对,嫉妒!
“阿九,我们走!”沈云初不想再与韦庄纠缠,估计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但是今晚收获已经很大了。
“敬候佳音!”韦庄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懒洋洋的。
沈云初牵起萧九的手,突然回头看了眼韦庄,正对上他略显狰狞的目光,沈云初脑中闪过丝清明,勾唇笑笑,用口形说道:“癞蛤蟆。”
韦庄额头的青筋重重地跳了跳,却又冲她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的魅惑与妖娆,沈云初恶寒地抖了抖,随着萧九大踏步而出,再也没有回头。
两人结伴而行,刚到沈府门口,就看到荀阳那辆招摇的马车,沈云初猛地松开牵着萧九的手,不自然地稍稍挪了几步,“先生竟还没睡?”
“我等你回来,怕你回不去府中。”荀阳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