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戏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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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长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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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缄一把拖起优质男往房间方向走去,好几对人见状也你推我搡地一同离开。我去找DD,准备先告辞。侍从告知他有些紧急事务要处理,我自便即可。挑了条人少的路,我径直往门外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遇上三个MM在路旁唠嗑:
  甲:看。
  乙:真漂亮,不化妆都这么迷人。
  丙:所以才能连订了亲的郎君都抢。
  乙:素琴,你别胡说。那只是传言,信不得。
  甲:无风不起浪。
  乙朝我抱歉地笑笑。叫素琴的女孩子哼了一声。
  甲:你太善良了,小心以后受骗。
  我觉得不行了,于是停住脚步,尽量有礼地向乙问道:“不好意思,你们是在说我吗?”
  乙:不是不是。
  甲:我可没这么说。
  素琴:就是说你怎么样。说你不仅抢人家未婚夫,让他萌生退婚的念头后又自己跑回长安,还要帮着自己的侍女勾引别人的心上人,用肚子里的孩子逼着男方娶她。
  我闻言朝前一步,甲立马拦在乙的前面,素琴惊恐地瞪着眼睛继续嚷嚷:“这里是王府,不是可以让你无法无天的苏州。你要敢动手可要想好后果。”
  哦,原来贼眉鼠眼说的就是我。看来长安城最近出了一则精彩的流言,大家对此都很有兴趣。而且按照我的经验,如果这件事下个星期还有人惦记,把最后一个版本的描述记下来,我就可以拿出去卖钱了。
  可即使心里如此调侃,我还是很难不生气:“这些话是谁说的?”
  素琴:谁说的又怎样。
  我:是苏燕脂?
  乙MM惊呼了一声,甲得意地看着她。素琴仿佛抓住了我的把柄:“真是你做的!不要脸。”
  我真担心再这么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把她揍一顿,于是在深吸一口气后,本人做出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定——继续往门外走去。
  本来的打算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哪知是退一步退无可退——我今天怎么这么招小人……
  王府门口,一个正要登车的小姐不意看见我出来,立马放弃上车举动、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我还以为又是一个像素琴一样的圣女,谁知她开口却说了另一件更让人无语的事。
  “程子语,你为什么要抢我衣服?”苍天大地,你算哪根葱,我犯得着跟你抢衣服。
  “娘子在说什么?”
  “就是你身上这件,明明是我先看上的,也跟陆胥说好了稍后送我府上再给钱。我左等右等不见人,原来是被你给抢了。还穿到这里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不知娘子是在哪家看上的?”
  “还能在哪,当然是‘云衣’。”
  “在架上?”
  “你管它在不在,反正我已经订下了!你把它给我。”
  这件衣服是我给自己设计的,做好后直接打包给我,根本不可能上架。云衣规矩,衣服若不上架,天皇老子也概不销售。
  我放弃了跟她理论的念头,上车回家。

第四十九章 混战
更新时间2011…2…23 10:21:04  字数:2143

 不知算不算我倒霉,一个星期之后长安城的确还在议论这件事,而且愈演愈烈,连续几天娱乐八卦版都至少有五篇帖子与此相关。但大部分贴的内容只是炒炒冷饭,只有一篇有点新意。那篇帖子是这样说的:
  怀远坊刘家娘子有一条天竺高僧开过光的手链,是其父一位西行僧人朋友不远万里带回来的,灰常珍贵。但现在,这条手链居然被程子语偷了!具体过程是这样滴——小刘某天去逛“云衣”,在柜台上看中一件正要上架的翻领胡服,比了一下觉得十分满意,遂向陆掌柜订货,并约定货到付款。不料小刘出店后程二娘子横刀夺爱,不仅抢走了衣服,还捎带着顺走了小刘同学看衣服时不小心落下的手链。
  小高播报完毕,感慨地对我说:“这是两年来你的人气第一次超过韦子言,也是浮云阁开张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关注一个女人。”
  我叹口气,捂住了脸——上火了,牙疼。
  看我状态不好,小高草草交待完《君子》的事便告辞。走的时候,我艰难地开声说要与他一起出门。他惊讶地看着我,建议在这种情况下我最好在家窝着。我无奈地告诉他,陆胥刚刚捎信来说“云衣”出了点小问题,让我务必走一趟。说罢我对小高一摊手:“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小高转身拔脚就走:“这地儿邪,别咒你自己。”
  被小高残忍抛弃后,我只好自己一个人磨磨唧唧蹭到“云衣”。由于牙疼,我竟一时忘了走后门,于是迎面堵上苏燕脂及其闺蜜一枚——哦,就是那天要求我当街扒衣服的小姐。彼时陆胥和王总管等知道我幕后Boss身份的人恰好都不在。神马叫孤立无援?看看我就知道。
  小高的概括能力总是很强,所以能深受读者欢迎。
  苏燕脂的风采大家都已经领略过了,身边的闺蜜战斗力大家也略有见识。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时间二人的口水淹没铺子,所有没带救生圈的人都自觉地退到安全线外不敢上前。也是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我的罪名真的又加上了一条:偷取刘家娘子的手链——闺蜜就是刘家娘子。
  牙疼得越来越厉害,我根本无心也无力反击。正热闹间,有人加进了战局——几日未见更显忧郁和楚楚可怜梁家小姐兼——苏德仁?我很吃惊,苏燕脂倒是一见来人气焰更盛:“二哥,表妹,你们来啦?”
  二哥……传说中过不了今年夏天的苏家二郎……陈媒婆,以后我要再信你一个字我不姓程!
  苏德仁看到我,脸色异常复杂。多了一个生力军的八婆三人组愈发起劲,战斗力之彪悍和持久让我深深理解了为什么那天在西市的路人会选择委屈地走开。在这个过程中,苏德仁时不时地看向我,似乎希望我能够出声为自己辩解。但随着我的愈发沉默,他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最后,他一拂衣袖,把脸别到了一边'注'。
  这些我都可以忍,反正我现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身上。但是疯狂的女人永远很难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So,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燕脂做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举动——朝我高高扬起了巴掌!
  我叹了口气,闭上眼在心里默念:牙疼真的不是病,深呼吸、深呼吸。
  但过了一会,预期的巴掌没有落下,反倒是一阵惊呼不期而至。好奇地张开眼,居然发现花想容牢牢地抓住了苏燕脂的手。她鄙视地白了我一眼:“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就心甘情愿被这种人打。”
  我闻言咧嘴笑了,赶紧凑到她耳边说:“那样我才有理由整死她啊。”
  她恍然大悟,赶紧松开手,灰常认真地对苏燕脂说:“你打吧。”我也重新站好,摆好挨打架势。苏燕脂被这一幕弄得一头雾水,有些不知所措。我还以为要就此陷入僵局咧,旁边的闺蜜却突然爆发:“花想容,你不要欺人太甚!”
  花想容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闺蜜激动得浑身发抖,指着花想容的鼻子,说不出一句话。苏燕脂和梁小姐紧张地走上前去劝慰。调整了半天,她才好不容易挤出一句:“都是你,玉亭哥哥不要我了。”
  “玉亭哥哥……祖玉亭?”
  我听到花想容这么说,心知有料,又八卦地凑过去:“祖玉亭是谁?”
  她随口回答:“前些天的一个客人,说他喜欢我,还说要退了婚娶我。”
  “可你听起来不太相信?”
  “这种话我一个月起码听二十遍以上。”
  “你真猛。”
  “彼此彼此。”
  我们的一唱一和非常和谐,就是不小心彻底激怒了对面。彪悍的两人同时朝我们抡起巴掌,掌风凛冽迅猛更胜从前。但我们已经不打算挨这个打了,于是一人一边抓住她俩的手,再反手一巴掌:“啪、啪”。彻底打懵了在场所有人。
  苏德仁看向我的眼神阴沉中带上了一点凶狠,我也甩开苏燕脂,沉着脸走到他面前很认真地对他说:“我不辩驳不代表承认,我不还手不代表软弱。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请收起你那种眼神,它让我很不爽。”
  陆胥这时终于赶到现场。我把烂摊子扔给他,拉起花想容要走。她示意我等一下,仪态万千地走到闺蜜跟前,软软地对她说:“我送你一句话——你不尊重我,我尊重你;你还不尊重我,我依旧尊重你;你再不尊重我,我就废了你。”
  说完她像只高傲的孔雀回身向我走来。她不知道,此时在我眼里她已经成了活脱脱的麦小兜转世。同志,我们来握个爪。
  到了后来,我曾分析过苏燕脂之所以会动手,大概是觉得骂不够解恨。但花想容翘起玉指摇了摇——就这种人的大脑构造而言,那种时候还能有余地思考出一个动作是比较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应该是骂得嗨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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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拂袖在古代是个十分严重的行为,表示对对方的厌恶、鄙夷、反对时才会这么做。故“拂袖而去”形容人十分生气,离席不谈。

第五十章 上场打架,战友和装备很重要
更新时间2011…2…24 11:55:40  字数:2059

 老高“啪”一声把一叠纸甩我桌上,声音之清脆让我想起昨日扇人的美好回忆。瞄了一眼最上头那张,白胖胖的纸里几个丰腴雄健的黑字醒目耀眼:美女的战争。
  我好笑地看着老高:“咋啦,想让我感受一下现在我有多出名?”他没理我,自顾自地坐下,拿起茶碗吹了吹,细细地嘬了一口,再舒服叹了一声“好茶”,然后才摇摇头,缓缓地说:“不,我只是觉得,昨天花想容的有句话说得非常好。”
  “哪一句?”
  老高保持嘴角一抹慈祥的微笑,气定神闲地放下手中的绘金白瓷茶碗,碗上繁茂的花与叶在碗底与桌子相触的清响中颤了颤。伴着那声响,老高突然目露凶光:“废了她们。”
  和蔼的老高在我心里一直保持着慈眉善目的好好先生的形象,突如其来的阴狠让我不太适应。脸上嘿嘿一笑,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玩笑。但老高根本不愿意让我产生这种误会,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接着说:“她敢让《君子》的人出丑,我们就敢让她出血!”
  乖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彻底被他吓到,赶紧出声希望他冷静下来,不要冲动。老高像是不认识地看着我,说:“冲动?二娘,她都爬到你头上了,教训她一下还叫冲动?我怎么不知道你心地是这么善良。”
  我羞愧地捂着脸,不好意思面对我在他心中形象如此跋扈的事实。
  许是我的动作让他乐了一下,老高的语气缓和下来:“二娘你放心,不会动手的。但她那么对你,我们也不可能善罢甘休。不把她气吐血,《君子》就关门!”
  听到这句我就轻松了:“那你们准备咋弄呀?”
  老高拍拍那叠纸,骄傲之情溢于言表:“这是昨晚《君子》全体成员熬夜赶出来的文稿,你先看看,挑出几篇我们印个号外,再让人上浮云阁点几把火,我就不信弄不死她!”
  我小心翼翼地拉过《君子》同事们熬了一晚的丰硕成果,神情严肃地翻了最上面几篇。看到那些激扬着瑰丽想象、充沛着丰富感情的语句,我心里默默为苏燕脂和梁小姐哀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高:“写得怎么样?”
  我:“善哉善哉。”
  老高:“就这点评价?伤心哪!”
  我:“大善!”
  老高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品茶。
  在一篇文章里,我读到了关于昨天下午那场风波的描写,眼前随即浮现出花想容的脸。于是放下手中的纸,朝老高招招手:“跟你商量个事呗。”
  “说!”
  “我想谢谢花想容。你懂的。”
  “Noproblem!”跟我混这么久,老高也能飙两句英文。
  两天后,长安城的舆论枪口整齐地倒了个向,矛头直指悍妇三人组。托《君子》的同事们的福、尤其是小高的福,我被塑造成了一个冰清玉洁、行端坐方、容忍大度却惨遭诬陷、甚至被人挥掌相向的可怜形象。在描写我被人误会而遇欺负的惨况时,小高发挥了堪比琼瑶奶奶的想象力,落笔成文改改就能拍出一部标准到狗血的泰国电视剧。而花想容则变成一个身世飘零、被迫卖身为娼、终日强颜欢笑却还要经常面对世人指责的可怜女孩,但她在逆境中仍保持着高贵的品格、美好的心灵,始终坚持用纯净的眼睛看待这个污浊的世界,心中始终相信明天就会有一片广袤澄澈的蓝天。
  至于“云衣”门口到底是谁打谁的事情,似乎已经没人在乎了。
  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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