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意义上讲,除了不能立即加入集约集团之外,伊朗已经是共和国在中东地区最重要的盟友了。当然,这与叙利亚总统跟蔺慕勋等人密谋推动战争一样,共和国与伊朗的秘密同盟关系也不可能摆到光天化日之下。
由此可见,叙利亚总统到达德黑兰之前,他的伊朗之行的结果就定了下来。
叙利亚积极谋求用军事手段解决戈兰高地争端,以色列当局也不会闲着。事实上,以色列当局的处境比叙利亚好一百倍!
第4章 相互叫板
“了解以色列与美国的关系吗?”
李存勋突然提出个问题,裴承毅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看来,你这几年确实在潜心搞科研。”李存勋呵呵一笑,说道,“对于伊朗当局搞的小名堂,摩萨得知道的不会比我们少多少。叙利亚总统到我们这里来求援,以色列当局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不然以色列总理也不会连夜飞赴华盛顿了。”
李存勋这么一说,裴承毅才明白了过来。
虽然以色列是名副其实的弹丸小国:就算把控制的巴勒斯坦地区、戈兰高地、约旦河西岸地区算上,国土面积也仅有2万平方公里出头(算上巴勒斯坦国则超过了2。7万平方公里);人口不到800万(未包括控制区内的300万巴勒斯坦炫);除了少量钾盐、石灰石、铜之外,没有矿藏资源;气候全年干早少雨,森林覆盖面积不到6%。但是在某些方面,以色列却是不折不扣的大国:作为中东地区唯一的核国家,以色列在20世纪80年代初就秘密拥有了核武器;在资源奇缺、连淡水都非常稀缺的情况下,勤劳聪明的犹太人不但建立起了以高科技为核心的现代化工业体系,还在电子、生物、能源、软件、医疗设备、信息、军工等产业与行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沙漠灌溉农业技术更是独步全球;短短几十年,犹太人就从无到有的建造了一个发达国家。
在众多能够与大国媲美的方面,摩萨得就能算得上是其中之一。
“摩萨得”,即Mossad,是“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的简称,其前身为“对外情报机构”,即“沙亚”。早在以色列建国之前,巴勒斯坦地区就有一个专门有组织的为该地区犹太人秘密购买与偷运武器的秘密军事组织,即“哈加纳”,而为这些活动收集情报的就是“沙亚”。1946年以色列国成立后,“哈加纳”被“以色列国防军”代替,“沙亚”则被“对外情报机构”代替。
美苏冷战期间,摩萨得就与美国的中央情报局、英国的军情六处、苏联的克格勃并称为情报界四巨头。数十年美苏冷战期间,摩萨得创造了很多情报界的“奇迹”。比如在50年代,它首先搞到了赫鲁晓夫反斯大林的秘密报告;60年代,把二战中屠杀犹太人的战犯艾希曼抓回以色列受审;1966年,从伊拉克偷走了当时最先进的米格21战斗机;组织突击奔袭乌干达,成功解救100多名人质(突击队长约尼上校在战斗中阵亡,而他就是后来担任过以色列总理的内塔尼亚胡的亲哥哥)。即便到了21世纪,摩萨得特工的身影仍然活跃在世界各地。比如在21世纪初,摩萨得刺杀了到达巴林的哈马斯领导人;在10年代,也就是第四次印巴战争前替印度改进俄制战斗机;伊朗战争期间,摩萨得的特工与间谍为美军提供了大量重要情报;20年代,公然违背与美国达成的秘密协议,从美国国务院窃取了与秘密援助有关的绝密资料,迫使美国当局加大对以援助力度;30年代,把重点转向共和国,仅媒体曝光的与摩萨得有关的谍报事件就超过了5起。
用李存勋的话来说,摩萨得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活跃的情报机构。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以色列太小了,某些时候,准确的情报比百万大军还要宝贵。
拿伊朗核问题来说,伊朗能争爆发前,以色列摩拳擦掌,准备了近10年,打算在时机成熟的时候用当年对付萨达姆的方法,出动数十架远程战斗机炸掉伊朗的核设施。以色列耗资100多亿美元购买了24架F…22A战斗机(因为交付时间晚于F…22J,所以以色列是第二个引进F…22系列战斗机的国家),与美国秘密接触,希望能够由部署在迪戈加西亚的美军大型加油机为返航的以色列战斗机提供援助。可是直到伊朗战争爆发,以色列都没有采取实质性的行动。根据几名在伊朗战争期间投靠美国的伊朗原子能科学家提供的证据,直到美军入侵,伊朗都不具备研制与生产核武器的能力,大肆宣扬核战略不是为了发展核武器,而是想逼迫以色列采取行动,通过煽动反以情绪转移国内矛盾、削弱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在伊朗当局公布的几处核基地里面,只有一些装模作样的核设施。重要的是,每座基地附近都有密集的防空阵地,并且安装了电子干扰设备。
如果以色列空军的战斗机使用GPS制导弹药,炸中的就不是核基地,而是附近的民用设施;如果以色列空军的战斗机使用激光制导弹药,就得面对密集的防空火力。总而言之,只要以色列采取行动,就将吃不了兜着走。以色列能够避开伊朗设下的圈套,正是摩萨得的功劳。
从21世纪30年代开始,准确的说,是从20年代末开始,以色列放弃了完全依靠美国的单边政策,开始加强与共和国的交往与联系,起关键作用的仍然是摩萨得。
根据后来披露的一些内幕消息,早在2024年左右,也就是半岛战争结束后不久,摩萨得就准确预测了日本战争,并且断定日本会在这场战争中输得倾家荡产。这个准确的预言对以色列当局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日本战争后,以色列当局频频向共和国伸出橄榄枝,极力增进双边友谊。接下来的几年内,以色列没有跟随美国的步伐,与印度的关系逐渐疏远(在此之前,以色列与印度的关系一直非常密切,第四次印巴战争的时候,以色列甚至帮助印度改进过战斗机与预警机)。按照李存勋的说法,起关键作用的仍然是摩萨得,因为摩萨得准确预测了将在2035年打响的印度战争。
问题是,以色列当局不可能忽略一个问题。
随着共和国逐步崛起,中美冷战将在所难免。虽然与以色列交往的时候,共和国当局一再强调了两个民族的传统友谊,希望将两国的关系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但是只要共和国与美国对抗的局面出现,只要以色列必须在这两个超级大国中做出选择,那么以色列与共和国的关系就不可能得到实质性的提高。原因很简单,在可以预见的未来,或者说在出现根本性的转变之前,美国仍然是中东地区的霸主,以色列仍然得依靠美国。更重要的是,犹太人在美国很有影响力,在共和国却没有多少影响力。
也就是说,以色列仍然是“亲美国家”。
正是如此,当叙利亚总统到共和国“拉赞助”的时候,以色列总理去了美国。
与叙利亚总统相比,以色列总理在华盛顿的影响力就要大得多了,不但不需要征求美国利益集团的利益,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过分顾虑白宫与国会的感受。
要知道,犹太人是美国最有钱的种族。
作为一个高度商业化的国家,在美国钱就代表着权。事实上,犹太人也确实控制着美国的命脉。按照半岛电视台在做相关报道时引用的资料:犹太人控制着美国大约40%的社会财富,在1000家最大的美国企业中、有600多家为犹太人所有,在500家大型金融集团中、有近400家为犹太人创办,在100名最富裕的美国人中、有74人是犹太人或者与犹太人有血缘关系,在影响力最大的50个家族中、有37个犹太人家族或者与犹太人家族有联姻关系;更加重要的是,犹太人不但控制了美国的经济,还控制着美国的科技,在21世纪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化学奖与生物学奖的71名美国科学家中,有52名犹太人,在《时代》杂志罗列出来的在美国最有影响力的1000名科学家、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哲学家中,犹太人就有442人。由此可见,犹太人不但是美国最富裕的种族,还是美国最显赫、最有影响力的种族。
换个角度看,美国不遗余力的支持以色列,与犹太人在美国的影响力密不可分。
用华尔街的一句玩笑话来说,哪天以色列倒霉了,白宫都会发生地震。
正是如此,在2037年的时候,也就是王元庆离任之前,裴承毅才会明确提出“美国会不会抛弃以色列”这个极为尖锐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也很直接。
以色列总理只在华盛顿呆了两天,随后就去走访美国各地的犹太人。在他离开美国的时候,不但拿到了美国总统与国会的承诺,即在必要的时候,美国会以最直接的方式捍卫以色列的国家利益,还得到了美国犹太人社团捐助的数百亿美元的特别款项。显然,犹太人不缺钱,以色列总理去华尔街的时候,仅仅呆了30分钟就收到了12位犹太大富豪个人捐赠的120亿美元。当时,年已过百的投资界传奇人物巴菲特修订遗嘱,除了已经捐献给慈善基金会的财产外,其剩余的所有个人资产都将在他百年之后无偿捐助给以色列。即便这笔财富只占巴菲特个人资产的15%,也多数百亿美元。有了巴菲特带头,其他上了年纪的犹太富豪也纷纷效仿。用一家美国地方报纸的话来说,一夜之间,以色列成为了美国社会财富的最大继承人。
美国犹太人的行动说明了两个问题。
一是每一个犹太人都深爱着自己的民族,甘愿为民族奉献一切。二是以色列的处境不容乐观,犹太人再次遇到了亡国灭种的威胁,不然像巴菲特、索罗斯这样的犹太富豪不会把奋斗一生积攒下来的财富捐献给以色列。
毋庸置疑,犹太人的疯狂举动对原本就很紧张的中东局势产生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以色列总理还没有回到特拉维夫,加沙地带就爆发了新的冲突(巴勒斯坦建国后,以色列没有将加沙地带归还给巴勒斯坦),哈马斯与以色列军警激战十多个小时,导致双方伤亡上百人。
针对以色列当局的举动,各中东国家也纷纷表示抗议。
别说正在德黑兰访问的叙利亚总统,就连一向温和的约旦王储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都表示,以色列当局的所做作为无助于维护中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只能为新一轮冲突与动荡提供动力。
当然,绝大部分中东国家的态度都很温和。
反应最强烈的就是伊朗、伊拉克与叙利亚,伊朗与伊拉克当局先后表示,如果以色列悍然破坏中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他们将毫无保留的为遭到以色列入侵的国家提供支持。伊朗总统甚至宣称,以色列可以发起战争,但是不能结束战争,只要战火点燃,在以色列灭亡之前,战火都不会熄灭。除此之外,其他国家最多只是谴责以色列。拿埃及来说,在表示对以色列当局的行为感到担忧之后,并没做出任何承诺与保障,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局势非常清楚,除了急于收回戈兰高地的叙利亚、唯恐天下不乱的伊朗、人云亦云的伊拉克、以及打死不肯让步的以色列之外,没有哪个中东国家希望爆发战争。别说国家,就连那些以往经常惹是生非的极端组织都格外老实。拿哈马斯来说,与以色列军警交战十多个小时后,随着以色列陆军的装甲部队开进加沙地区,战斗就结束了,哈马斯没像以往那样,与以色列陆军拼个你死我活。原因很简单,哈马斯的领导人嗅到了浓烈的火药味,如果不识时务,继续跟以色列作对,以色列当局很有可能在战争爆发之后全面扫荡加沙地区,彻底铲除哈马斯的根基,一劳永逸的消除心头大患。面对国家间的战争,哈马斯这种“滚打皮”别说插手,连发言的资格都没有,自然应该躲远一点。
正是如此,以色列总理带着丰硕成果回到特拉维夫时,中东局势反而平静了下来。
事实是,这只是表面的平静。
叙利亚总统阿连德在德黑兰“逗留”了4天,于2038年1月6日回到大马士革。
刚刚回到总统府,连晚饭都没顾上吃,阿连德就以“炉边讲话”的形式,通过电视台向全国民众公布了北京之行与德黑兰之行的收获。虽然叙利亚民众最关心的是那4座可控聚变核电站能够在什么时候正式运行,从而让老百姓享受到廉价电力,但是关注中东局势的人最重视的还是阿连德在德黑兰的收获。
按照阿连德的说法,伊朗将无偿向叙利亚提供一批最先进的武器装备。
因为由总统讲话,所以没有披露细节。只不过当时就有很多人怀疑,伊朗并不是军事大国,也不是工业大国,其自身所需的先进武器装备都得依赖进口,凭什么为叙利亚提供最先进的武器装备?
数日后,叙利在政府公布的详细信息解释了这个问题。
伊朗提供给叙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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