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之女的锦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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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的锦绣芳华-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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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傅谦摇头:“这办法不可行,上次我在门口添了两个健壮伙计,都吓得不少客人不敢进门,要再来几个,怕是没人敢来吃饭了!那群人就是些游手好闲爱占便宜的。你守着他不来,你一转身他又来了。唉!真是怕了他们了!”
傅瑶道:“我觉得舅舅这个主意也不错,只要到饭点的时候派几个士兵过去吃饭就行了,只是舅舅的士兵都是在琼州的,一来一回的比较麻烦。四哥,我看你还不如走走那些衙役的路子。就是让他们每天中午、晚上的时候去咱们酒楼吃饭,不用付钱,免费吃一个月。我就不信那些痞子还敢去捣乱。”
傅谦想了想,点头,“这样下来,差不多可以抵消那些吃白食的钱,而且也不会影响生意了。”
傅权泽也点头,“嗯,这个主意好,四郎就照着这个跟衙门里的人说说看吧!”
事情商量好后,傅谦就赶紧回了甘州,傅瑶他们也要加紧干活了。现在都不是可以松懈的时候。
这样一晃又过了一个多月,进入了深秋,再过几天最后一窑砖就可以出窑了,这样,跟水家的合约算是正式结束了。
一家人的辛苦也算是接近尾声了。
可是傅瑶知道这最后几天才是关键,水家既然想对付他们,这最后几天肯定会想方设法捣乱的。要不然合约一到期,砖送到了,他们就得付钱了。而最重要的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想要对付自家,就更难了。所以,傅瑶相信,水家这次肯定还会出击的。
果然被她猜中了,此时,傅家酒楼里,正出了一件大事。
“说吧!你们的菜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把人吃成这样了?”
傅家酒楼宽敞的一楼大厅里,正中间的一个桌子上,坐着五六个人,看着都是行脚商人的打扮。其中一个面相粗犷的汉子正气愤的冲着掌故的叫嚷,旁边趴着一个人,不知道怎么了,趴着一动不动。
刚才还是满满的客人都被吓得跑出了门,掌柜的也没有功夫去找人收账了,赶紧吩咐小二去把傅谦找来。
傅谦上次回来后,采用了傅瑶的办法,去找了几个认识的衙役请他们每天过来免费吃饭,还送了他们几两银子。有钱拿,还有免费的饭吃,那些人当然乐意了,之后每天定时过来吃饭。有了他们在,那些吃白食的也就不敢再来了。
不过傅谦还是不敢大意,这段时间都是呆在酒楼后院里,防备有事能够很快知道。
所以,他很快就过来了,来的途中从小二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这几人一进来就点了一大桌吃食,然后吃着吃着忽然有一个人昏迷不醒了,接着那些人就说他们的食物有问题,想要赔偿……
等走到那些人面前时,傅谦心里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东家,”掌柜的一见傅谦,连忙走到他身边小声道:“我注意了,那个趴着的人的确是吃了咱们的菜之后才没动静了。但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的?”
傅谦眉目不动,转首冲着刚才叫嚷的人拱手道:“在下是这间酒楼的东家,如果人真的是在我们这里吃坏了的,我们一定赔偿,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先请个大夫过来看看?也许他是得别的什么病呢?”
掌柜的也是个机灵的,早在他叫人去请傅谦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此时大夫已经来了,正好听到傅谦的话,准备上前为那个趴着的人诊脉,却被那些人拦住了。
“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可能得别的病,你别想推卸责任,”那个粗犷的汉子恶声恶气的道:“大夫我们自然会请的,但是不能用你们请来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到一起的,我们自己去找。”
傅谦没有反对,“行,那我们可不可以派两个人跟过去,也好打个下手,毕竟是在我们酒楼里吃坏肚子的。”
那几个人相互使了下眼色,还是那个粗犷的汉子说话:“就依你们,我们的人也留下几个,要是人出了事,到时候还要来找你们算账,哼!”
“四少爷,”掌柜的惴惴不安的道:“看他们胸有成竹的样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傅谦已经派了酒楼里面最机灵的两个人跟着那些人去了医馆,他们也留下了几个人。此时,傅谦他们正坐在后院里商量这事。
朱氏也过来了,听到前因后果后忿忿的道:“这准是水家搞的鬼,想算计窑厂不成,又把主意打到了酒楼里,好不容易把那些吃白食的打发了,现在又来个诈死的,真是没完了。”
傅谦自然也很生气,又想到水婉琳,一时间又为两个人的将来担忧。傅家和水家经过这些事肯定很难共处了,他们两呢?
可是傅谦没有多余的精力伤感,很快,跟过去的小二回来回禀:那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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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傅水两家对垒(二)

那人的确是死了。
听着小二肯定的消息,傅谦懵了。
他有点不敢确认这到底是不是水家搞的鬼了,毕竟是一条人命。
难道真是自家酒楼的菜色有问题?
“四少爷,那几个人正在外面吵闹呢!说要告官,”来报信的小二忐忑的道。
朱氏一听告官,也六神无主了。
“四郎,这可怎么办好啊?要不赶快叫你阿爹过来看看?”
傅谦垂眸,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必须得叫他爹过来了。
“先去将那桌菜保存好,厨房也不准动,另外我带着大夫再去医馆看看……”傅谦道,又吩咐人尽快赶到琼州将这里的事情告知傅权泽他们。本来他是不想让爹娘分心的,毕竟窑厂现在也是关键的时候,可是,这人命官司也不是小事啊!
“舅母,你看着点酒楼,”之后,又把酒楼托付给朱氏。
朱氏点头,心疼的道:“你也别太担心啊!咱们酒楼自从上次被人卖了死猪肉后,我就严格把关,不可能吃死人的。”
傅瑶他们得到信的时候正准备将最后一车青砖运往别院,一家人本来都开开心心的,今天终于可以摆脱水家了。
谁知还没高兴完,就听到了这件事。
“这样吧!五娘跟我一起过去甘州,周元建多带几个兵甲陪着二郎送砖,然后把余钱结回来。”傅权泽吩咐大家。因为是最后一批砖,一定得小心,所以这次让周元建亲自押送。
最近一段时间,傅权泽一直在窑厂帮忙,也累的不行。听到消息赶来的王氏心疼不已,看着累的都不成人形的丈夫儿女,心里开始后悔不该心大的想去甘州做生意,不该开窑厂。要是像以前似的只在街上开个早点店,在荒地上养那些牛羊,该多好。至少不用担心随时会被人暗算,也不用这么辛苦……
“老爷,你们小心点,我会在家照顾好孩子们的。”尽管心里难过,王氏也强打起精神,家里还有那些妇孺等着她照顾呢!可不能给他们拖后腿。
傅瑶也知道这次酒楼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人没死的话一切都有扭转的可能,可是现在人却死了……
如果是水老二做的,那这水老二当真的狠毒啊!
傅权泽又交代了一些送货的时候需要注意的事情,王氏也拉着傅瑶嘱咐了一番。
“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步,你就跟你爹他们偷偷跑回来,咱们在琼州,陈指挥使还是可以庇佑咱们的。”
傅瑶却知道,她娘想的太简单。
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对陈指挥使都有影响。毕竟,他们一家是流放犯,是不能出琼州的,默认他们一家去甘州的可是陈指挥使。
该说的说完后,两边就快速各自忙碌。傅瑞也想赶快将最后这批砖送完后也可以去酒楼帮帮忙。
“阿爹,你说这件事是水家做的吗?”马车已经离开了琼州,正行驶在通往甘州的一望无际的荒地上,傅瑶看着被风吹起来的车帘,惆怅的道。
其实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水老二做的,因为这个人够狠,这样的一条人命就可以将他们一家人全部拉下来,多划算啊!
只是他们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吗?这是傅瑶万分不理解的。他们不过是商业竞争对手,也远远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处境,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世上的人有很多种,有的人心胸宽广,就算你当面骂了他,他也能一笑置之。有的人心胸狭窄,就算你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他也会用各种手段报复回来的。面对这样的人,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迎难而上……”傅权泽的声音缓缓的传来,傅瑶的心也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阿爹,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马车嘚嘚的声音传来,车外没有人烟。经过这些日子在窑里的工作,父女俩都是黑瘦黑瘦的,此时却没有心情互相笑话或心疼对方。傅瑶慢慢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水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种人够狠,够毒辣,也很狭隘,”傅权泽听完女儿的话开始总结水老二这个人。“跟这样的人对上就要比他更狠,更毒辣才行,而且要一击到底,否则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傅瑶默然。
马车到达酒楼的时候,围观的人群更多了,因为——衙门里来人了。
那个据说吃了他们酒楼的饭菜死了的人正躺在酒楼门前的空地上,仵作验好了尸也说是食物中毒死的,然后衙役当场要把傅谦用铁链抓走。
“大人,稍等等,”傅权泽和傅瑶急急地跑过去。
傅权泽偷偷的塞了一定银子给那领头的人,那人眼睛一亮,把银子悄悄收起来。这才对傅权泽道:“我们也是遵照章程办事,人是在你们酒楼里被吃死的,不带个人回去是不行的。”
“那,要不这样吧!我才是这间酒楼的大东家,把我带进去吧!”傅权泽道。
“阿爹,”傅瑶和傅谦同时大叫。
“阿爹,怎么能让您进去呢?”傅谦眼眶泛泪,“儿子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让您再进去那种地方受苦的。”
监牢,那里可以说是整个傅家人的噩梦之地。
被抄家之后,他们全家人在监牢里呆了二十多天等着皇帝的判决。那二十多天里,他们尝尽了人情冷暖,也饱受了苦难刑法。
傅谦不想父亲进去吃苦,傅权泽又何尝想让儿子进去受罪。
“阿爹,还是让他们把四哥带走吧!咱们在外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查明这件事,好让四哥早点出来。”
还是傅瑶及时冷静下来了,她爹是万万不能进去的,外面好多事情还需要他去打点。而且她爹如果进去的话,那不管是自己还是傅谦,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傅权泽也冷静下来了,女儿说的对,这个时候最主要的是赶快查明这件事。他收敛了神色,转身吩咐掌柜的去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也是悄悄塞到那领头的人手上,笑着道:“官爷,给兄弟们去打点酒喝,还有喝茶的钱,我明天会再送过去的。”
“好说好说,”那领头的见他这么大方,语气又好了不少,“放心,也就是带少爷回去问问话,放心好了,有我在,不会让他吃苦的。”
傅权泽连连拱手,“谢谢官爷了。”
傅瑶心里很难过,她爹从前在京城的时候从来都是优雅从容的,何时这样卑躬屈膝过。可是自从被皇帝下了大牢开始,好多时候,为了他们这些儿女,他常常要讨好那些仗势欺人的人。
皇帝,世家,水家。
傅瑶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恨这些人。
随着傅谦被带走,傅瑶心底的仇恨慢慢沉淀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理清整件事情。
没有去理外面看热闹的人的指指点点,傅瑶吩咐掌柜的直接把酒楼的门关了。他们酒楼已经被勒令停业了,也没必要开着了。
“把今天的事情详细的跟我说说,不管大小,全部说清楚……”将相关人等都叫到后院,傅权泽道。他也恢复了冷静。
于是,掌柜的连同小伙计一起,将那几个人来到酒楼开始的事情一点点说了出来,包括后来带那人去医馆的事情都说了。
“等等,”傅瑶一直认真的听着,突然打断小伙计的话,“你说那人去医馆的路上还是活着的?”
小伙计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还看见他睁眼了,抬着他的人还跟他说了几句话,虽然很小声,但我确信他是活着的。”
“那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傅瑶问。
“去了医馆后死的。”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地方遗漏的?”傅瑶总觉得哪里有古怪。怎么去的时候还有呼吸,到了就死了。
小伙计垂头想了很久,才道:“当时他们好像很堤防我们,没让我们靠太近,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傅瑶点头,又把目光看向了另一个小伙计,刚才就是他们俩跟去看着的。
同样的一件事,不同的人看到的会有所不同,理解的也会不同,所以傅瑶要他们每个人都将自己知道的说一遍。
小伙计接触到傅瑶的眼神,立刻将自己见到的都说了一遍,基本上都一样。
“去了医馆之后死的,我当时还很纳闷呢!明明看到那人还吃了东西的,怎么转眼就死了。”
傅瑶眼睛定住,抓住了小伙计话里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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