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道
梁璋回来了,一个夏天不知道在搞什么,上半身是黑巧克力,下半身是白巧克力。
“你身为皇帝,不会在军营里打赤膊吧?”我看着他那半身黝黑的肌肤,真不知道他怎么能弄成那么黑。
“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打打赤膊没关系的!峰哥也打赤膊的!媳妇儿,我学会凫水了!以后教你啊!”他高兴地跟我说,一国之君,真成那样,还成什么体统?可见我俩当真是一路的。还是他已然被我带坏了?
“不用,我本来就会的!”
“那以后咱俩鸳鸯戏水?”这话说的,在池子里那就不算鸳鸯戏水了?哦,对了!他说那叫游龙戏凤!
难怪了,整个夏天去泡水里了,“你晒成这样没蜕皮?”
“岂止蜕皮,还起了水泡了!”越是白的人,越是容易晒伤,成这样不知蜕了几层皮了。
他那个无比兴奋,他的秘密武器试验非(提供下载…)常成功。唧唧歪歪跟我说地口干舌燥,我在最后跟他提了广大长辈们的意见,要我们搞个孩子出来。
他说:“好!那咱就去搞吧!”
连着搞了两个晚上,不知道搞没搞到?第三个晚上,他祖母叫我们夫妻两个去她那里吃晚饭。
太皇太后等我们两个吃完了之后说:“哀家今日去白云寺里上香,悟能法师,给你们算了一算,他说明年生孩子的话,跟你们两个的属相有冲,所以,哀家想来想去,你们还是再缓上一年吧!你们两个也还年轻,不用着急的!”
我内牛满面啊!您怎么现在才说啊?按照我的推算,这两天是排卵期啊,咱俩也努力了。不晓得中奖没有,要真有了可怎么办啊?
我回房的时候跟梁璋说:“要是当真有了,可怎么办?还有现在也不能吃药了,万一有了吃药自然是不好的。要不接下去几天我们节制些?”
“能怎么办?自然是生下来,你可记得当初有个算命的,胡诌一气,把我俩弄了个龙凤颠倒。这些话不信也罢!既是如此,这月要是能有也好,没有也行。都不必介怀!”他安慰我。
谁想半个月过去了,我月信如期而至,我又开始担心了,既然没有什么措施,这会不会是有什么问题?才一个月,二嫂是说我没问题,我又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有问题了。就想着是不是下个月继续试试。
他却回绝了我的提议:“你莫要以为皇祖母当真是变了,她之前那是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会想着那些大程血脉,梁家传承。对你也不计前嫌。可一旦日子过得舒坦了,她让你隔年再怀孩子,你今年就有孕。她必然以为你不听她的话,又会生出事端。”
我看着他,想想也是,说:“其实,当真有了,我也不在乎她如何的。我只是觉得她是你祖母,父皇的母亲,说来说去,她心里再偏,也是将你放在心头的。”
他继续道:“祖母她是很专横的一个人,不好相处,但是说来说去,她终究是维护着梁家的。原本,如果你不去想着和她贴近关系,自然不必理会她。如今,既然已经花了心思和她相处好了。又何必再去制造事端,让她恼怒于你?那前面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浪费了,可能她会更加怨恨于你。再说了,一年的时间我们也需要,毕竟李相致仕,你要接户部。恐怕也会忙碌一阵子,不如等安定点再说?”
太皇太后和太后是两种婆婆的典型,太皇太后是那种比较苛刻的婆婆,除了自己谁都不入眼,运气不好遇上这种婆婆,那就问题多些,大部分的事情顺顺她,原则上远离她,只能这样啦。太后是那种比较温和的婆婆,一般情况下,看上去都是时时刻刻帮着你想着你,但是千万别说什么关键时候,天下母亲都一样,关键时候谁不想着自己的娃儿。我算运气好的,到底隔了一代,不太会正面冲突。
我记起他大姐的事情,就跟他说,抽个空约着长公主夫妇一起去庵堂吃顿饭。跟自家姐姐多亲近亲近,即便是皇家,也是家,骨肉亲情不可断的。就这样我以他的名义下了帖子去了公主府,约了下个旬休日一起去庵堂。
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公主与驸马已经到了。他们一左一右站在太后身边在中门等待我们的到来。梁璋先下车,我跟着下。他娘一见他非洲小白脸的模样,眼泪都快落下了,上前在他的脸上摸了又摸,喃喃着:“我的儿,我的儿!”这就是手心的待遇,对我的话最多问一句:“怎么黑了许多。”不过,换了我阿娘,也肯定是偏疼我的。
“母后,不过是黑了些!西北那里风光还是不错的,儿子成天在外面跑,就晒成这样了!回家已经被阿帆说过了!”梁璋拉着太后的手说:“咱们进去?”
“好!好!”太后拉着她儿子进去,我伸手请公主夫妇先行。
“小陈大人先请!”驸马与我礼让。
“皇姐与驸马先吧!”我笑着说,他们两个眼中还是有惊奇的,不过还是往先一步走了。我和阿璋商量着,我的真实身份就先从家人开始公开。
坐定了以后,驸马先给梁璋见礼,梁璋笑着说:“姐夫不必多礼,今天是在母后的庵堂,不必说什么君臣之别,就是自己一家人说个话儿。”
“母后,今儿可有什么好吃的?”我问太后。
太后点点我的脑门说:“你个馋嘴的猴儿!”转头对长公主说:“那日你去了,你弟媳妇儿,就嚷嚷着要吃槐花饼子。弄得满院子的人,给她摘槐花。可惜你没得口福,当真清香得很。”
“母后,你在这里,只能吃素。否则现在炸知了猴吃,可香了!阿璋你说是不是?”我偏过头去问正在和驸马谈话的梁璋。
他摇头说:“这人馋得,叫人到傍晚就去御花园里挖知了猴,晚上上树摸。堪堪弄了几十个,自个儿吃的嘎吱响,还追着我,塞给我吃。我拧不过他,吃了两个,天天问我是不是很好吃。我是闭着眼睛吞下去的,哪晓得什么味儿!七里拐弯的东西,样样都要尝尝的。”
“咱俩不是说好的?大事儿听你的,小事儿听我的!吃什么是小事儿,自当听我的。给你吃就吃,还废话那么多!皇姐,你家驸马可这样难伺候?”我看着公主说。公主的脸色很尴尬,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我早跟你说了,换套女装出来。你让皇姐怎么适应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他接着跟她姐说:“皇姐,阿帆就是你弟媳妇儿,涵紫。我回来她就跟我抱怨了,她为你发了中宫笺表,你也没谢她!”
公主和驸马再次沉思了下,公主这才到我这边来说:“谢过弟妹了!”
“应该的!应该的!”我非(提供下载…)常憨厚地回答。
公主和驸马之间的相处,还是谨守礼节的,基本上连并肩而行的时候都很少。而我和阿璋到了这种地方,几乎亲昵之姿尽显,常常牵着手而行。
太后说,让阿璋和驸马说会儿话,我们娘三个一起讲讲,我就被拉进内室了。太后进去坐定对着她女儿说:“珍儿,夫妻相处,不要时时刻刻谨守君臣之礼。你日日端着为君的架子,他时时守着为臣的本分。这日子过得还有何趣味?即便是我和你父皇,当初也不是如此的。你再看看你弟弟与弟媳的相处。”
“母后,皇祖母教导儿臣说,为公主当知道自己的身份……”听了梁珍童鞋的一番公主守则,我满脑袋汗。不知道太皇太后是怎么教导邱安公主的,邱安公主我看看一条都没做到。“皇祖母说了,因为姑姑名声在外了,如果我再有差池,恐怕我大程的公主以后也没有人敢娶了!”
太后摸上了公主的脸庞说:“我家珍儿姿容秀丽,若是能够再有三分柔软,一份妩媚。夫妻琴瑟自当更加和谐!”
太后看公主不是很认可又指着我说:“你别看这泼皮,平时风风火火的,男子做派。可真要和你弟弟在一起的时候,那个腻歪劲儿,我看着都酸啊!”
我一跺脚,拉着她的手甩了一甩说:“母后埋汰人,我哪有这样啊!不理您了!”说完装出小女儿娇态,跑一边鼓起腮帮子。
“别这样了,你那身男装,再做这样的动作,母后可受不了!”太后指着我笑说。
哎!媳妇儿难做啊!大姑夫妻不和谐,我还得亲自进行示范演出,配合婆母达到目的。公主看着我,扑哧一笑说:“母后,儿臣知道了!”
我看着差不多了,就跟她们提起了一件我跟梁璋商量过的事情:“皇姐,可想出门做点事情?”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你看皇婶也是在外有生意的,我就不用说了。日日在家,如果你觉得没什么意思的话,出来做做事情也不错的。”
我跟她说了,贱籍取消,要成立医院和孤儿院的事情。这些都可以归类为慈善事业,从一方面来说,以后国家会负担部分费用。但是,也需要一个类似于红十字会的机构来帮忙进行善款的筹集和应用。公主出身高贵,在贵妇中会有很强的号召力。由她来出任这方面的主持人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样合适吗?我能行吗?”公主看着太后。
太后看看我,我点点头又看看公主说:“合不合适,不必去多想。有你皇婶和你弟媳在先,你做这点,不会有人当回事情的。行不行,母后也不知道!不过有你弟媳在,想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情。”
“嗯,皇姐初期的人手调配,我会弄好的。还有,这个位置,其实更多的是你挂个名,当然,如果你真要做的话,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也就是说你进可攻退可守的。要不你和驸马商量商量?”我跟她说。
她摇摇头说:“不必跟他商量,我自己决定了就成。那就按弟妹的意思去办!”
太后揽住她的肩膀说:“刚刚跟你说的都当成耳旁风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决断,即便是已经有主意了,也去问上一问。让他知道,你看重他的想法。那样才是互相扶持,尤其是做女人的对男人放软一点,对下人手段硬一点才是。你就是本末倒置了,亏得驸马也是个性子温和的。”
公主点头。等后来出门的时候,他们夫妻在那里说了半天话儿,之后公主跟我说:“驸马说,让我去试试。”一时间,驸马的腰板挺地更直了,眼睛中神采更亮了。
回程的路上,梁璋跟我说,他要让驸马从翰林院的一个闲差,调到礼部,去主管算学,格物的推广。他现在发现紧缺工程人才。我也跟他说了他姐姐的事情。我们两个都呼出了一口气,重用驸马,给他姐姐找事情做。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哎,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要关心的人苦啊!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提供下载)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白天几次都发不上啊!
致仕
十二月,又快过年了,李老爷子宣布致仕。三朝元老,先皇帝师,顾命大臣……老爷子的头衔说起来,那是一口气接不上的。人家武林中人有金盆洗手一说,老爷子也摆宴百桌,告别他的政治生涯,以后去徽州老家过田园生活。
那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那是相当的壮观!你问我,为什么抄袭宋大姐?是不是江郎才尽了?我挖空心思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个句子最能表达李府的场面,谁叫白云是文化人,出过书。人江郎至少曾经有才过,我这不一直被人说没文化吗?只能拿来用用。你说为嘛我脑子里记得不是本山大叔就是丽蓉奶奶或者就是丹丹阿姨?前世,我觉得平时要装逼装的已经够累了,回家就别文艺了,看个小品啥的,二逼一下,笑过之后洗洗睡了就好。
经过老爷子的一再推荐,梁璋驳了又驳之后,我这个大程朝史上,最年轻的尚书就这么牛逼哄哄的出来了。一时间风头无两,盖过了升任相爷的林大学士。这世界上永远不缺阿谀谄媚之人,尤其看到李相,不畏艰难,几次上表,要求升我为尚书。下面男贵妃的呼声再次响起,更有甚者,甚至说要立俩皇后,一男一女,还TMD有才的说,都是陈皇后,那个坚持不懈啊!把上官御史可坑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因着以前挺胖的,这些年估计有糖尿病,所以瘦了下来,面皮耷拉着,这一开口要反驳这些惑众妖言,宽松的面皮就得甩上好几甩,抖上几十抖,我看着甚是不忍心。
我记下了所有上表请奏封我为男贵妃的人,阿璋问我为什么?我说这些都是溜须拍马的,以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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