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来很一般,好看的没有神采的,算不得极品,或者说还没我身后的这两位耐看。
“在下,见过吴大人!”他那个礼行地也很随意,很高傲。刻意的表现出的所谓的高傲和随性,实在不合我的口味,真的不如朝露那般即便沦落风尘,还有一丝真性情。
我喝了一口茶,茶倒是不错的,还算醇香,吴大人问我:“陈大人,冷月的六艺都是不错的。大人想听琴曲呢?还是想看画,或者和他手谈一局?”
我转动着茶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位冷月公子说:“那就舞上一曲?”
那个冷月眼睛瞪地大大的,想冒充莫少聪吗?说:“大人要冷月如何?”
“跳个舞?”喝茶喝多了,没吃茶点,连带说话都有点淡。顺便用眉宇间有抹不开忧愁的表情看了一眼吴大人。
“快跳吧!”吴大人催促着。
“我不会跳!”那个冷月公子,就这么站在那里。
我手上茶杯一扔,冷笑一声说:“真真叫无趣!”起身就走,吴知府追了上来。
“大人,莫要动气!”他过来劝我,“是下官招待不周!”
我转了话题问:“找家酒楼,去喝上两杯!”
“好!”他带着我到了一家装修不错的酒楼里,要了一间雅间。我什么都不吃,单单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往嘴了灌,边灌还边咳!喝闷酒大约应该表现得不差了。
“爷!”秦宣过来叫我。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指着秦宣和连方,“滚!”
他们两个退到了边上,我继续喝酒。喝了半壶后,我表现出有些迷糊,开始张口说一些自己的经历,真假参半。吴知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着。
“一个风尘中人尚且敢说个‘不’字,我堂堂世家公子,却如条狗一样呆在他的脚边,高兴的时候抱我在怀里,不高兴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开!说什么子嗣要传承,说什么不让我伤心,让我避开。我终究不过是一个玩物!玩物……”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吧?我是被皇帝给赶出来的,因为他要跟女人上床了,生孩子了。玩物后,我就开始表现出喝酒喝急了,昏昏欲睡的样子,趴在桌上不动了。
“吴大人,卑职带我家大人回去了!”秦宣的声音传来,他将我扶起来,把我半拉着下楼,上了车。
秦宣在车子里倒了杯茶递给我,我接过喝了一口问:“他可有什么表情吗?”
“惊疑,了然!”秦宣看着我,突然笑了起来说:“爷,你也太逗了!我差点控制不住。”
“不会吧?连你都能笑场?”秦宣笑点实在高,这些年我很少能让他表情变幻的。
“哎,爷和平时相差实在太大了!”他说完,就坐在我对过了。马车轱辘的声音传来,我在这样的声音里哀叹,为了能够把握情绪,我把两世苦逼事情全部掏出来反复回味了个遍,我容易吗?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提供下载)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凑出来的!明天去宁波拉!一天来回的,肯定累翻了,铁定铁定没空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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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人员告诉我,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果然,只要撕开一个小口子,很多东西就能扯出来了。我相信经过今天的表演,他们会更加坚信,我来这里不过是找个借口被扔出来而已。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因为他们觉得我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隔日,吴知府见我的时候,跟我暗示前日晚上喝酒的内容。我装做一概不记得了,我家阿璋就是如此,喝醉以后自己说什么,全部忘光光的。我继续在淡淡地朦胧地忧愁中,急切地抓现钱,看投资。
人相信自己看到的要多过于别人提点的,他们京城也有个不太牢靠的靠山。估计会跟他们说两句我的事情。但是,我在他们面前日日出现着,他们估计已经不会再相信那些了。
我负责把口子扯扯大和给他们打掩护,而查案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我最多听两句,不会介入过多,随着数据的增多,户部的人员也开始一起帮忙核算了。
胶州虽然是团体贪腐,而且勾结奸商和走私匪徒。但是,这个地方有位姓卢的通判和一个姓黄的捕头非(提供下载…)常的尽职。卢姓通判还是一个非(提供下载…)常具有工作艺术性的人,他这样一个主张缉私勿尽的人,还能在这样的夹缝中生存,而且支持黄捕头抓捕私贩。黄捕头却对卢通判虚与委蛇很不屑。
我也很无奈,城南迁户被打死,因着大局我不能动手。西村的百姓因为举报走私被全家杀害,我也不能出手。我一边和那些混蛋勾结,一边心里郁闷地怪难受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装不下去了。
幸好还有梁璋的信能让我高兴一会子。除了正事,我们的私密话总能让我乐上很久。我上次问他行不行,他就骂我说:“小坏蛋,男人能说不行吗?不知道谁成天求饶的?”关于朝堂和大床之间的关系,他说,这个世间除了僧尼等特殊人群是没有大床问题的,其他人都离不开滚大床。尤其是站朝堂的人,可以肯定个个都滚大床的。所以,这两个是不矛盾的。
关于我的魅力,他给予的是否定,说李剑威喜(…提供下载)欢的是娇弱可人的美女陈涵紫,要是知道陈涵紫就是把他打趴下,勾引了他媳妇的陈帆梓,估计他情愿自杀也不会去行宫整夜逗留了。
我跟他说,那个吴知府带我去嫖男人了,没嫖成,我对着吴知府发了一通酸。由此带出了我的一个疑问,断袖里的受,去嫖小倌的时候,是不是依旧是被压的那个。麻烦帮我淘两本该方面的话本,让我解解惑。
转眼来这里接近两个月了,已经进入腊月,家家户户开始准备年货。虽说,我成天往外走,好歹我也是陈家的姑娘,梁家的媳妇。梁璋是说这些事情让张太妃操持算了,给皇叔、皇婶的孝敬,给母后的礼物,爹娘和两位哥哥嫂嫂的东西要自己想想的。
朝露改名字了,她是前朝罪臣黄韵的后人,所以就叫黄念恩。她还求我帮暮雨和她的另外一个姐妹脱了籍,我找人办了。调查报告做的也比较顺利,大部分人还是想要脱籍的,也有少部分人,觉得自己干这行还是吃上口饭,做其他可能就连活命也困难了。的确,除了护士这个职业我还没想到其他的什么行当。这个也要加紧了。
海监司其他地方还可以,一切都在推进中,目前处于投资阶段肯定支出大于收入。设计方案发回重审了之后,几个地方这次都说要建地方特色的海港新城。再看吧!希望能够保留传统。
刑部的精英还真是精英,结论已经到我桌上。就在一天夜里,从其他地方调集的人马直接进入胶州,腊月十二那晚全线收网,除了涉案官员全部抓获以外,涉及走私的商户和很放肆的走私团伙也抓了个七七八八。
腊月十三的早上,依旧是一个寒冷的早晨,胶州的街上没有人知道昨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商店到了时间就开张了。对于我来说是非(提供下载…)常愉悦的,可以上街吃点自己喜(…提供下载)欢的早餐,一张鸡蛋煎饼,一个又大又喧软的馒头都是美味。人说卧底做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模糊,我不过短短两个月,已经让我的心情常常处于低潮。
接下来的日子会非(提供下载…)常的繁忙,昨天晚上,我宣布正式接手胶州的政务工作,暂代几个月的胶州知府,这个政务工作不是那么好接收的。前期他们已经给你搞得乱七八糟。不是像戏文里演的那般,反派抓住了,正义伸张了,万民就庆贺了。
等我吃完早饭的回到住地的时候,大家基本上都起来了。我召集了人到前厅,刑部的人员进行收尾,他们会核实一些旧案,而户部的人员的忙碌才是刚刚开始。账册亏空,真假已经辨别清楚,但是如何拨乱返正是关键,哪些需要花的继续花下去,哪些可以砍掉的砍了,哪些拖欠的需要还上……凡此种种,我初步预估了一下,起码要搞上三到四个月,还是不停不歇的做。
好在大家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过年的思想准备,所以也没什么好埋怨的。我想想还是不妥,过年每家每户都是大事,我就建议如果大家想接家眷过来的也可以,费用我来出。年三十放到初四,这点时间还是挤得出来的。我自己盘算着等过了年稍微稳定点我回去一趟。
腊月二十三了,年味儿已经很浓了。我站在胶州的监狱的办公室里,看着一个一个往外走的人,这些人经过刑部和胶州府的核实,的确是无罪的。冤狱的悲凉,只有亲临了现场才能感受到。
刚刚走出来的一个黑瘦的汉子,看着他目光里毫无神采地,木讷地走了出去,行尸走肉便是如此吧?因为他家的田地在新港附近,被人强卖,起了争执。被抓了进来,抓进来后他媳妇和两个孩子被逼到最后跳海自尽,也不可能有人给他去找亲人的尸骸。即便是我已经叫人核实了情况后,拿出了说是抚恤,其实那是国家赔偿。可这几十两的银子,赔得起他的妻子和孩子吗?赔得起他的人生吗?
下一个是一个中年人,是一个父亲,他的儿子因为看见那些人当街打人,就喊了一句。被打断了肋骨。而这个父亲去府衙告状,被关了进来,至今他儿子的生死,他并不知晓。
……
每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故事,每看一个案卷,心里就多一份沉重。很多时候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比如朱李两家当时查抄的时候,我并没有这么多的感慨,即便是针对我自己的。但是,这次看到这么多的家破人亡,我的心无法平静了。贪腐的权利之下,不仅仅是国家金钱上的流失,而且罪恶势力最为肥沃的土壤。
我记得前世印度的圣雄甘地曾经说过,有七样东西可以使人类毁灭:没有道德观念的政治、没有责任感的享乐、不劳而获的财富、没有是非观念的知识、不道德的生意、没有人性的科学和没有牺牲的崇拜。
这七样东西,这些人占了多少?当我看着这些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以前的严苛酷刑,针对这些贪官还真合适。看着别□离子散,让他们的家眷进入教坊又如何?我真的模糊了。
前世,商业案例里说过这样一件事情,说当时某家外资公司人员去一家集体企业参观,当他们看到食堂的饭菜很烂的时候说:“吃这样的饭,根本不应该给公司干活!”,而当他们看到车间的工人自由散漫根本不肯好好干活的时候说:“干这样的活,根本不应该给他们吃饭!”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矛盾,处在某个境地之下,你会有完全不同的判断。我的心一时异常的吃紧。
我踏出门口,看见四面高墙之上,太阳挂在正当中,一时之间,有点感觉眩晕,站定了很久,稳了稳心神,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后,继续进去。
我到里面坐下,外面强烈的光线和里面的幽暗,一下子让我的眼睛有点无法适应。稍稍坐定之后,德旺递给我下一份案卷,宋冷月,进来才半个月。查核下来的原因是,吴知府让他接待海外贵客,他把人给踹了,就关了进来。
人走了过来,灰扑扑的一个人,身上的衣服上有血迹斑斑。“这是三十两银子,出去后好好过日子!”典狱公式化却又是含着一丝温情的话响起。
“不用了!”这个声音好似听过,我抬头看,那张不甚干净的脸,我认得,就是那个沦落风尘的,不肯跳舞的冷月公子。
“宋冷月!”我沉声叫住他。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等了一会儿才甚为无礼地说:“原来是你!”
我原以为他的冷淡高傲是装出来的,原来是真是天生的。我在案卷上看到他是乐籍的,他母亲是本地的一位名妓,本也是官家千金,一代才女。他原本应该是做个龟奴的,但是生的俊俏,又承袭了他母亲的才学。没想到让他更为不幸,成了小倌儿。
“跟我走一程!”我说。
他先是不解,后又点头说:“好!”
这是一个很怪异的组合,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与我走在一起,身上散发着不太好的味道。
“你打算回去吗?”我问他。
他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我说:“不回去,我能去哪儿?大程天下之大,到哪里我都是要卖的。”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冲?”我跟他说,一个对自己的出身极度自卑,又对自己的才学极度自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