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中拉扯回来,然后再一步步被他霸道地靠近给逼回死亡线吗?
不能再逃避了,就在她退到再往后半分就要掉下去的时候,她说什么也不肯向后退了。
心口,是另一个剧烈跳动的却比冰块还要冷的心,她突然觉得他太冷绝,假如她一直往后仰,他也要不顾她掉下去的可能一直逼上来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已是现出恼怒,抬眼看到韩景轩,他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是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万梓川豁然明白了,忙在他从背后伸出手欲来揽她身体的时候,先一秒抱住了他的腰肢,然后脆脆地问出了声,“爷,臣妾在此多谢您今天的体让。”
“你?”韩景轩讪讪地看着她无辜而又认真的眼神,压制自己内心的某股冲动,向她道,“你当真要谢我?”
“噫。”等他从她身上跃身起来,她终于是松了口气。
“你受罚吧?”韩景轩看着她带些侥幸笑容的样子,慢慢道,“把金刚经用小楷抄十遍再睡”
“噫。”万梓川爽利地答完,想了想他说的用蝇头小楷抄十遍金刚经的几乎是要抄写一夜才能完成的事,几乎是又一次要跌进水里,还好韩景轩料到她会后知后觉早一步把她扶住。
韩景轩见她后悔莫及,心里扬起一阵痛快感。
呵呵,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因为两个丫鬟把我一个王爷弃落在你家大厅之中不
收拾好心情,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向小桥上走去。此时的万梓川完全没有了欣赏风景的愁怨之情,整个心都记在要用什么方式能尽快把金刚经抄写完这件事上了。
回到屋里,韩景轩坐在床上翻着一本已经看了不下几百遍的大兴国域志,万梓川则在韩景轩刻不容缓的要求下,拖着沉重的身体,挑着刚睁开就要合上的眼颊,开始临摹圈桌上密密麻麻的金刚经。
水桃从田妈妈那里回来,见万梓川和景亲王都没有上床休息,便试探着问万梓川发生什么事,万梓川咬了咬笔头道,“要抄十遍金刚经才能入睡。”
“啊?”水桃掩着口低呼,“王妃,您今日怕是不能合眼了。”
“我知道,不用你排揎我。”万梓川说完便让水桃看她刚用小豪临摹的《金刚经》上的几个字。
“如是我闻:一时,世尊闻者游行胜林中无亲搏施与园中,大比丘众共半三十比丘百。
尔时,世尊前分时,上裙著已,器上络衣持,闻者大城搏为入。
尔时,世尊闻者大城搏为行已,作已食。作已后食搏堕过,器上络衣收摄,两足洗,坐具世尊施设,如是座中跏趺结直身,作现前念近住。
尔时,多比丘若世尊彼诣,到已,世尊两足顶礼,世尊边三右绕作已,一边坐彼。
复时,命者善实,彼所如是众聚集会坐。尔时,命者善实起坐,一肩上著作已,右膝轮地著已,若世尊彼合掌向,世尊边如是言:“希有,世尊乃至所有如来、应、正遍知,菩萨摩诃萨顺摄,最胜顺摄乃至所有如来、应、正遍知,菩萨摩诃萨付嘱,最胜付嘱彼云何,世尊,菩萨乘发行住应?云何修行应?云何心降伏应?”
如是语已,世尊命者善实边,如是言:“善善善实,如是,如是。善实,如是,如是。顺摄,如来,菩萨摩诃萨最胜顺摄付嘱,如来,菩萨摩诃萨最胜付嘱彼善实,听善,善意念作,说当如菩萨乘发行住应,如修行应,如心降伏应。”
水桃煞有介事地看了,先是给了万梓川没心没肺的假笑,然后一个好字没提,却都是指给她的不足。
万梓川咬咬牙,偷看了韩景轩一眼,悄悄道,“水桃,能不能就这样写算一遍,然后再好好写下一遍?”
水桃见她乏力陪着打气,“平王妃还是不要抱有那种幻想吧。听王府上的老妈妈说,咱们爷是一个什么都要做到完美的人,您就拿这种上好的字回应他,小心他一个不高兴,让你临摹一百遍,到时候恐怕王妃您想要后悔也来不及。”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一遍就写了半个时辰,那要是十遍,岂不是要明天早上也写不完。”万梓川写完一张的时候,大叫着抗议,再看水桃,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抱着一丝庆幸看向倚着床翻着手里书的韩景轩,却见他依然是睁着一双凤眼在沉思,她不觉得看出了神。
正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一声咳,让她在惊恐中打了个冷战。
慌忙从凌乱中抽出眼睛来,万梓川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而韩景轩坐在那里,眼皮不合,背不打弯,直直地坐在那里好像比白天回门的时候在马车里坐着还要精神,万梓川再也没有心思侥幸逃过这一晚了。再说,就算逃过了又怎样,明天还会有很多的杂事要她做,还是早些临摹完,才是正道。
“哈呵。。。。。。”
犯困地打个盹,万梓川看着一张张渐渐加厚的金刚经,心里也开始有了着落。可是,就在她打了一个盹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桌子上临摹小楷了。
“爷”
这一声惊呼,没有博得那个冷傲男人的同情,反而让怀里被抱的她直觉地缩回了脖。
“爷,您要做什么?臣妾还没有写完小楷,臣妾这就去做。”万梓川惺忪的睡眼下,都分不清眼前这个男人是在笑,还是在恼她,只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做着力所能及的反抗。
“不要动。”
又是一声恼中含恨的命令。
万梓川已经不敢去想他这种语气下隐藏的是什么感情了,被他火热的胸膛抵着的她的背已经失去要摆脱束缚的能力。但是她敢肯定的是眼下这位爷的确是因为她的行为生气了,在她那一招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的虚招之下一块比冰块还要冷三分的人还是被激起了隐隐的霸意。
因为今天的时局变化,所以她听话了,她不再想要反抗无爱无意的命运了。既然决定要在王府里做好自己的本分,还要矜持心里那份不可轻言的圣洁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于此时的她难道比自己的命,身边人的命,更多无奈的人的命要重要吗?
闭上眼,被他突然探过来的唇碰到,被他火热的温度融化,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强迫了,只觉得他的吻好长,他的舌好软,他的牙好尖,在肆意掠夺她唇齿间的美好之外,还把阵阵的刺痛传达到她的唇间。她只有不断地迎合他的探索,不断地配合他的吸吮,才能在自己的天地里保存一丁点的自由呼吸。
“爷,好痛,真的好痛,你。。。。。。”
万梓川抚着唇间的痛处还未控诉完,又被他放开她的拥抱进而上来解开她衣服的力道吓的避之不及。
第一卷 第103章 相聚(下)
第103章 相聚(下)
天色大白之前,气势浑宏的皇宫建筑在黎明中显得更加几分的庄严,慢慢地,一片镶着红紫金边的云彩带着刚被渲染的深红从东方跳出来,紧接着是含羞带笑的太阳从晨起的清冷中带出几丝暖意来。
从马车里跳下来,看着一脸正容的上官映萱压抑的怒气,韩景轩在心里嘲笑了一番。转过脸又见桃色微醺的朝阳下万梓川强作精神的笑容,想及昨夜偷偷给她的警告和惩罚,韩景轩略显倦色地揉揉微皱的太阳穴,心里豁然舒坦许多。只等他走到宫门口和她分走一方的时候,几乎就把所有的关于她能不能招架的顾虑抛到脑后。
上朝的官员远远看到他神色微凝的样子向他作揖,稽首,韩景轩还礼客套一番后,看到太子被几位皇子簇拥而来,他没有回头,却渐渐放慢了脚步。
三皇子远远地看见他,就眯起眼睛调笑道,“大哥今日气色不好,是不是昨夜劳累过度啊?”
要么不娶亲,要么一日两个,大哥可真是够猛悍的。而且两个嫂子,一个如花似玉,一个娇小可人,虽是不及那史姬之艳,也足以让别的皇子艳羡皇上对景亲王的偏爱,太后对大哥的纵容,不然做出这样忤逆太后懿旨的事,他居然连小小的惩罚也没有尝受,这样的待遇怎能不让他艳羡。
“皇弟哪里的话,大哥昨夜看了一晚疆域志,根本来不及风花雪月。”
“是吗?”太子等他靠近,退后一步同他并肩朝大殿走去,“大哥还想回去吗?如今你已经娶了正妃和平妃,是不是不会去南城了?”
“这个,还要父皇拿决定。”
韩景轩看着他欲言又止,还想说什么,正色以待的刘公公已经从东边走过来,众人都闭口不言,半弯着腰,躬请皇上到来。
后宫之内,万梓川跟着上官映萱在慈宁宫门口等着给太后请安,直到卯正十分才有小宫女宣她们进去。
“不好了,太后娘娘是怕正王妃的身体受不了路上的寒气才赏的白狐大氅,这在宫里众多皇子的妃嫔之中是头一遭,就是一向受宠的硕敏公主也都没有,可是偏偏被小暖子收拾衣物的时候给划了一个口子,这可怎么好?”一个五官周正,眉眼间透着一股子凌厉的宫女向另一个宫女道,“要是让太后娘娘知道,那岂不是要把我们这几个宫女全部杖毙。”
“有那么严重吗?你不要吓我。”听一向有主意的宫女一说,这个开始不当做事的也有了忧色。
小暖子在中间也不敢多问,只听那个年长些的宫女说其中的厉害。
“当然,你们还傻愣着干嘛,快找一些会缝补的宫人想办法补救啊?”
“好,我这就去。”小暖子咬着牙,说完就找能手去了。偏巧正走的急的时,碰到了来杂物房收拾杂物的万梓川。因为现在的万梓川换了一身太后特别为她准本的普通些的衣服,小暖子并没有想到这就是那个身世,家庭都和景亲王相差千里的平王妃,抓住她的胳膊就问,“你会刺绣吗,会给王妃的白狐大氅补救吗?”
“我学过一些刺绣的皮毛,就是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好,你去芳华殿的侧殿内等我,我再找些人来,说不定人多能够找到正确的方法来挽救白狐大氅。”
来到芳华殿,万梓川还没有到侧殿就听到里边又传来不好的消息。
“你们听说没有,太后娘娘吃完早就开始头晕了。”咱们宫里上下都在为太后的病忙乎呢,所以御医们都日夜守在老夫人不敢抽身。”
“老祖宗,生什么病了?严重吗?”万梓川问着,面上多了一分忧色。
“听打夜的小升子说,皇太后从小宫女嘴里了解各个作业都不相同的局势后,本来就心肝肉疼地惋惜,再加上她听到夫人跳井铭志的直性,一口气上不来就胸闷气短,头晕目眩,难安寝食,如今也在卧床之上只养一口气罢了。”
宫女细细的说着,皇太后自醒来之后,话比平时多了几倍,连神志也清醒了,若不是美目失泽,定要沾着昏厥之喜好好乐一乐的,没想到搓在一起就成了罪。
“哦,皇太后那么极端的反应也太差了吧?”
万梓川仔细听完,虽然担忧会有人把罪牵涉到她的身上,心里却是笑了不少。想着这具躯壳的母亲以死明志可不是就求皇祖母能顾念她大义之举这个结果吗?若是皇太后因此丧了命,嫡母的死不是就要前功尽弃。可惜她在医专学的是西医,中医只懂个皮毛,在这个朝代还没有她能利用的西药啊。
“唉?老夫人现在胸闷气短,头晕目眩,是不是脸色苍白、左胁疼痛啊?”万梓川想起了《红楼梦》里有一段薛蟠之妻夏金桂不听薛宝钗好言相劝,气得薛姨妈怒发冲冠,肝气上逆,左肋疼痛得很的样子,而后来,细心的宝钗等不及医生来看,先叫人去买了几钱钩藤来,浓浓的煎了一碗,薛姨妈吃完,不知不觉地睡了一觉,肝气也渐渐平复了。
后来她在药典里查过,钩藤又名莺爪风,在叶腋处有弯钩,故名钩藤,以带钩茎枝入药。钩藤入药最初的文字记载见于南北朝陶弘景的《名医别录》。中医学认为,钩藤性味甘、微寒,入肝、心包经,有清热、平肝、止痉的功效。近年钩藤在临床上常借其平肝之力,用于治疗高血压。这样说来,老夫人或许可用此药一试。
“噫,姐姐怎样晓得?”这个宫女越来越觉得眼前的平王妃跟以前不一样了。
“姐姐,你来,我知你一法……”万梓川趁女孩转过身来,附在她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原委。
那宫女听完,心智大开,唤了另一个宫女前来平王妃来身边侍奉,便(炫书:。。)整 理了衣衫,离了生香阁。
且说这名宫女走过水屏,来到皇太后的房里来,早有小宫女上来询问何事。等皇太后的病情稳定了,那宫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