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记忆,往事便如过往云烟,一件件浮现在眼前。不由让我刹那间失神。
又听他说:“豆儿,你可知道我这一年多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寝食难安,你让我找得好苦呀!”
一句话让我半晌无语,最后只得干笑了两声说:“多谢师弟挂念,我这些日子过得甚好,不过就是曾经要被烧死过一回,差点被毒死过一次,再不就是在草原上喂过狼,比起师弟夜夜怀抱娇妻,我实在是过得甚好,好的很呢!”
季冠霖面露悲伤之色,咬牙切齿道:“完颜烈这个混蛋,我季冠霖此生与他不共戴天”
然后认真的看着我,柔声说:“豆儿,你变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里竟是饱含苦涩。
窗外,月影婆娑,依稀记得当年,我二人也是这般坐在床头,曾经一起嬉笑打闹,也曾一处品诗论琴。是啊,我变了,你也变了。当初漫天细雨,油纸伞下你转身而去,谁曾想到,我们就那样从此错过了。
25、永远不放开
我取出避寒珠,放在桌上,说:“师弟,此珠珍贵无比,如今放在我这里已是不妥,你还是收回去,另送她人吧。”
“豆儿,你这是干什么?我说过,此生我非要娶到你。”我低头不理他。
似是有千言万语终于可对我倾诉,只听他声音有些颤抖,缓缓对我说:“父亲很早就和我提过求娶云南王之妹的事情,可是我心中只有豆儿,一直拒绝。我只盼着你早些长大,好娶你为妻。。
那日下山,才知道父亲竟为我定好了婚期,诓我回家。我仍旧不肯,想立刻返回凤凰山来。可是却被父亲禁足于家中。
母亲病重,一心想看着我完婚。父亲说,难道你想让你母亲死不瞑目?还说我与云南王家小姐的婚事关系到整个家族,容不得我胡闹。如若有喜(。。…提供下载)欢的女子,娶妻之后也一样可以领回家来。如果我不同意这门婚事,就永远不让我见到你。
我知道你会伤心,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那日你用手指着我说的那些决绝的话,我的心竟像是用刀子被生生的剜出来。。。。”
“然后呢?”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然后被我剜出了心后,晚上再与那天下闻名的美女何丽萍洞房花烛。在你二人共赴巫山云雨之际,是否记得尚有我,还在黑夜里,一个人痛不欲生?”
。。。。。)
“罢了,冠霖事到今日,我已经不怪你了,这一年多我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
“如今我已经遇到了真正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我的口气甚是平和,可季冠霖却似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手握拳状,骨节铮铮作响,很久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谁?”
“何子衿!”
沉默。。。。。
沉默。。。。。
月亮被云朵遮住了脸,屋内没有点灯,此刻更加昏暗起来。我与他这般静静的坐着,屋内的气氛忽然让我不安起来。身旁的季冠霖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像是怒气再也忍不住,随时就要爆发。
我猛地站起来,手旁的剑谱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刚要去捡,却被人夺去,狠狠的仍向门口。
我脚下一轻,被季冠霖打横抱起,丢在床上,我使劲挣扎却被他死死的摁住,他腾出一只手,撕扯我的衣衫。
才几下我的上衣就被他熟练地褪下,露出雪白的肩膀。
“你干什么?”我被吓坏了,这个人哪里还是那个与我练剑玩耍的白衣少年,此刻就像是一个充满怒意与情欲的野兽。
头上传来他磨牙的声音:“你能放开我,而我却永远不能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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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此生只能嫁给我
“季冠霖你这个混蛋!”
我不断地挣扎,叫嚷,却换来他更深一步的侵犯。当他的手伸向我的腰,就要拉开我的衣带时,深深的恐惧向我袭来。我浑身无助的颤抖着,眼角留下两行清泪,我停止了叫喊,从嘴里飘出哭泣的声音,似是在对他说,更像是是在问自己:“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季冠霖吗?”
身上的这个人,一下子停住了,瞪大了眼睛盯着我。我眼中泪光闪烁,盈盈无助,单薄的身体,仍在不住的颤抖。
夜,微寒;人,心碎。
两个曾经相依、相恋的人就这般对视着。任前尘往事涌上心头。
月,寂静;风,清冷。
一种莫名的悲哀笼罩着我。让我心寒彻骨。
我梦魇般用手轻轻地去摸他的脸,他的眉毛,哽咽道:“你不是冠霖对吗?冠霖怎莫会这样对我呢?”
凤凰山的每一个角落,都存封着我美好的记忆。每一片天空下,都曾留有过我欢乐的笑声。那些记忆中的岁月,又有多少是与那个白衣少年一起走过的,恐怕连我也数不清了。而那些美好就往事,真的就要随着此时此刻的伤害,消失殆尽了吗?
我心中,那个与他曾经完美的童话世界,自他大婚之日,便已失去光彩;而今仅存的一些片片回忆,也要让它化为一地瓦砾吗?
他宽阔的肩膀剧烈的颤抖着,然后慢慢的将头垂下来,埋在我的颈项间,竟也低声的哭泣起来。
他终于放开了我,慢慢的坐起来。我起身,将自己凌乱的衣服重新系好。跳下床就要往外跑。
却又被他一把拉回来,仍旧让我与他这样坐下。
“豆儿,对不起。。。”他的脸上留有残存的泪痕,语气中夹杂着无助的悲伤。
我抿着嘴唇,看着他。
“他。。是很好。。可是你又了解他多少呢?”他的声音颤抖,语气竟是他身上从来不曾有过的不自信。
自你离开王府后,我日夜为你担忧。当我断定你与完颜烈去了匈奴时,我险些就要疯了,我嫉妒、悔恨、伤心、担忧,每日茶饭不思。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有人上表,说匈奴有益侵犯中原。我不顾众议,自荐领兵攻打匈奴,就是为了去寻找你。
后来出了匈奴使臣暴毙的案子,我就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万岁为了安抚匈奴,让我在家休养。
我便带着书童到凤凰山上来,这里都是我与你一起时的回忆。
刚才那一刻,我见你突然出现在这,真的怕是好梦一场。可是现在我宁愿这是梦。
豆儿,你不要喜(。。…提供下载)欢上别人,我们多年的情分,还抵不上这短短的一年吗?
或者你就当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了。
夜风吹起了我的长发,我长叹一声:“冠霖。。。我不怨你。。。但是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
“哐当!”季冠霖愤怒的起身,抓起床头的箱子,狠狠的倒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顿时撒落了一地。
“你真狠。。。但是我告诉你,你此生只能嫁给我!!”然后头也不会,转身走出去。
我的心中百感交集,默默地坐了很久,突然想起一件事,,慌忙走到门口,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被季冠霖仍向这里的剑谱竟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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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师娘的下落
我将屋门内外翻了个遍,可是哪还有剑谱的影子?是谁偷走了剑谱?季冠霖所言,这凤凰山上此刻就只有我、他和一个书童。难道这山上竟还有别人?
若是在季冠霖与我纠缠之时偷去了剑谱,岂不是我二人当时的情形也被那人看了去?
我有急,又羞。不免在心中又将季冠霖骂了一百遍。
我自觉罪孽深重,辜负了师傅的重托。心中暗到:师傅枉你教了我十余年,我却连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做不好。真是丢人!师傅你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会将剑谱找回来。
折腾了许久,天已经微亮。此时我身心皆已是疲惫不堪。
望着破晓的晨曦;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剑谱丢了;仿佛感觉有一种会令天下骤变地危险;正在慢慢的袭来。
剑谱既然找不到;我又不能在此地久留;那就先下上去;再做打算。哪知刚走到山门口。就见一个白衣美少年;翩翩的站在那。正是季冠林;仿佛已经站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
我不理他;径自的往前走;他也不唤我;就这样一直跟着我。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他脸上已无昨夜的神情;就好像昨夜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他此时的样子;更像往日凤凰山中的那个季冠林;桀骜不驯;自恋张扬。
我二人就这样默默无言;一路行至山下。早有一个小书童找来一辆马车等在那里。
我绕开马车;自顾自的往前走。后边的人这才唤我:“师姐!”
季冠林唤我得这个称呼,竟让我没有理由不理他。于是停下来。却听他说:“师姐走的这样匆忙,难道不想随我去见一个人吗?”
我转过身不解的看着他,去见一个人?
“见谁?”
他见我停住了脚步问他,脸上立刻露出一副早就知道我会如此的表情,很高兴的冲我微笑。
“师姐难道不想见师娘吗?”
我立刻惊呆了,他居然知道师娘在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傅曾说师娘很好,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当时伤重,师傅安慰我的话,可是季冠林怎么会知道师娘的下落,还有师娘屋内的黑衣人,在匈奴王庭看到的那些,这都是什么关联?
我如季冠林所愿,跟着他一同上了马车。
“你怎么知道师娘在哪?马上带我去。”我急切的问他。
他却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说:“我现在正是带着师姐去见师娘,等见到了她,师娘自会向师姐说明一切,此时不需要我多言。”他的口气好像是话里有话。
我在车内思前想后,很多事一起堵在心头。那季冠林却是一副悠然自闲的样子,不时看向车外的风景。凭我以前对他的了解,知道他肯定心里又在打什莫鬼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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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寻找画中人
马车行至一个市集内停了下来。我问道:“怎么停下来,不是去见师娘吗?”
他自个跳下了车,撩起车帘对我说:“难不成师姐可以一直不吃不喝,就这样一路去见师娘?”
他这一说,我才发觉自己从昨晚至今滴水未进。早已是饥肠辘辘。于是也下得马车来。
定睛一看,这里不是多年前季冠林带我私自下山来玩的张家集吗?眼前正是那日我们一同饮酒的酒楼。
默默跟着季冠林走了进去。上了二楼靠窗的座位坐下。他与我对坐。此情此景竟让我有些不自然。只得眼睛看向窗外的行人。
却听旁边桌上的几个人此时正兴高采烈,又神秘兮兮的谈论着。他们的话题顿时吸引了我。
我朝他们看去。几个中年男子围坐一桌,其中一个年纪略长些;仿佛喝的有些高了,满面通红;大着舌头对那几个人说:“你们可知最近京城朝堂之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那些人纷纷摇头。这个男子又说:“数月前,匈奴使臣在京城会馆中暴毙,刑部查至今日依然没有破案…。。”
众人听后,一起道:“咳。。。我还当什么,这件事早就知道了。。。”
那个男子忙解释:“你们别急,倒是听我说完了呀!”
众人这才又安静下来。
“前几日,又来了一批匈奴人,朝堂之上竟是向万岁爷讨要说法。”
众人又议论道:“这也不怪匈奴人,人家本来是来进贡的,却都不明不白死在了我们京城,饶是再好欺负的也受不了,更何况是匈奴人。”
那人接着说:“就在万岁爷不知如何回答匈奴人时,那匈奴使臣居然话题一转,当朝向万岁爷呈上一副画卷,据说画中之人是一个女子。匈奴使者说,此女,如今流落中原;想请万岁爷帮忙寻找;然后送回匈奴。”
所有的人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什么样的女子?”
那人又说:“不知道呀!!画像只有万岁爷看过,文武百官自是不知。”
众人又是一番感叹。
又有人说:“匈奴使节暴毙,我们自是理亏,人家让帮忙找个女子,正好可以借此缓和一下两国紧张的气氛。我们乃天朝大国;这个请求,万岁爷肯定准奏的。”
众人纷纷点头。
那人却一拍大腿;感叹说:“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可谁知我们一向英明的万岁爷,看过画像后竟是满脸怒意,朝堂之上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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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初入相府
我听闻此人之言,心中惊奇万分。心中暗道:这画中之人莫非是……?”两种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每一种都足以让我心惊胆颤。
再看向坐在我对面的季冠霖,他眉头紧蹙,嘴唇紧闭,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恨不得要把我一口吞进肚子里去,好像是早已确定了画中之人。
又听那些人纷纷议论:“这样一来,匈奴人不是更觉得丢了脸面?先是使臣无缘无故死了个精光,朝堂之上让帮忙寻个人,又碰了一鼻子灰。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看这回肯定是要打仗了。”
“打仗?如今天下太平,多少年都没打过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