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与公主有些交情,你以为我想出来就能出来呀?”萧远看了林青一眼,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林青有些怒了。
“你怎么只长岁数,不长经验呀。你这脑袋是实心的呀?”萧远猛地敲了林青一下问道。
“行,就你聪明。你怎么会被刺杀?”林青问。屋外的风月二姐妹对二人的对话置若罔闻。
“因为他们公主怀孕了,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干的。”萧远一脸无辜。
“啊……你才来几个月就把人家公主了搞肚子大了,你以为你是韦小宝呀?”林青嘴巴张得大大的。
“闭上嘴,吐液都喷我脸上了。”萧远一把推开林青那张近得不能再近的脸说。
“是不是你的?”这是林青最关心的问题。
“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大家对我期望,当然是我的,不然我不就被冤枉了么?”萧远又是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你……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你是人质,懂么?人家看得起你才尊称你一声质子,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高贵的皇子,你竟然敢睡人家的公主?”林青还给萧远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
“反正现在公主怀孕,我倒安全,没人敢再拦着我不准东不准我西了。”萧远一脸得意。
“那这个公主你要么?”林青问。
“当然要了,肝子怀着我的种呢。”萧远此刻很像一个无赖,哪人半分皇子的气质。
“什么是你的种儿,明明是萧远的种。”林青好意提醒。
“我便是萧远,萧远便是我,这是不能选择的。”萧远正色道。
“那你如何保全人家母子二人?”林青提到实质问题。
“这个我自我办法,只要你这个老乡不要再给我找麻烦就好。另外,警告你不许再接近闻煊成,不许管闻煊成的那些烂事。”萧远语气难得得严肃。
“萧远,他的腿我答应要医好的,现在他还神智不清,生命一线,我怎么可能不管。”林青知道萧远是想让自己远离皇宫斗争,但承诺给别人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做。
“他的病你不必管了,我想办法帮你去医,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现在在苑俟身边最安全。”萧远好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
“少主,时辰到了。”一直在外面立在雨里一声不响的风月二姐妹中一个突然开了口。
“哦,知道了。”萧远应了一声向林青告辞。
“这样的你才让我感到真实,你多保重吧。”林青向萧远淡淡一笑,萧远现在的实力已经非初出郑了之时。
“我马上就要做父亲了,你为何不向我道贺?”临到门口萧远又回头没来由地问了一句:“难道是你也喜欢我,看我如此伤心了?”
“好好,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改日送上一份大礼。”林青笑道,萧远的这种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真觉告诉她萧远现在与原来很不一样。在郑了临行前纳妾,到在越了泡人家的公主。事情似乎朝着林青不愿意看到的那个结果走着。
桃花笑醉
第一百零一章,
有些时候人会犯法当局者迷的错误,被萧远骂了一顿的林青顿时醒悟了,在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应该是自己,若不是苑俟相助现在自己还与那个极没品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而且纠缠于锦盒的事件上。
那个锦盒里究竟写着怎么样的内容林青不得而知,却隐隐觉得这个锦盒是林青遭遇如此多变故的真正原因。
窗外的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个没停,林青怔怔地望着窗外的景致,深深地陷入沉思,这几天以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叫她有点措手不及。
她想起闻煊成,一个陷入昏迷的男人竟然会如此诡异地被那个敢作敢为的白约搞进了洞房,估计不久他就会被那群太医弄醒了,如果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的丈夫,不知会作何感想呢?想到他将会很生气的样子,林青隐隐地有些担忧,但她又转念一想,如果他风清云淡地默认眼前这个事实呢,她的心里难免又有点不痛快了。
“既然你对人家无意,何不让别人死心!”萧远的话如在耳边,清晰得不能再清晰。萧远与自己是知交,甚是了解自己,不想与这个时代的男人发生什么感情,这是林青的底线。既然不能成全闻煊成,不如给他一个有利的未来。白约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想到这里,忽然又想到了萧远,如果说萧远原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话,今天的是萧远是什么?万花丛中过,叶叶皆留情?刚到越了才几个月,就搞大了人家的公主的肚子?啧啧!真是不可思议的男人!对于他在品酒大会上所作出的举动,林青本就没有当真,现在更加确定萧远当时只是想利用自己脱离皇室的牵绊,可惜没有让他如愿以偿。
林墨,自从将林墨送到那座山上以后,林青就再也没有了林墨的消息,而此刻林青忽然莫名地想见到林墨,眨眼已过了将近一年时间,不知道林墨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不爱说话,沉默得像个影子。林墨眼里那倔强的眼神忽然将林青惊醒,莫非林墨知道锦盒在哪里?
……
林青的思绪被牵得很远很远,一个人影闪到她的背后她都不知道。
“林青,你在想什么?”白约诧异地拍拍她的肩膀。
林青吓了一跳,整个都弹起来,见是一身光鲜衣服的白约,她不由瞪了她一眼,抱怨地说:“你怎么进来没声没息的,吓死我了!”
“喂!我的少夫人呀,我刚才是在外面敲了几次门的,见你没有反应,门又是虚掩的,我就推开门来看个究竟,我叫你几声都没应,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白约一屁股坐到林青的对面,顺势把手中的一坛酒放在桌面上。
“酒?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喝酒?”林青一见眼前的酒坛,肚子里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蠢蠢欲动。
白约斜睨了她一眼,古怪地笑道:“这酒不是给你喝的,是用来祝寿的。”
“祝寿?今天谁生日了?”林青奇怪地问。
“咦?奇怪!你夫君今天过生日难道你这个做妻子不知道的吗?”白约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哦!今天是苑俟的生日啊!”林青一呆,慌忙作恍然大悟状,她勉强笑道:“瞧我这记性,我居然给忘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苑俟的生日,大婚交换生辰八字的时候,她压根儿就没往心里记,所以,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生日,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苑俟的妻子。
可是,白约又怎么会知道苑俟的生日呢?这回轮到林青不解地望着白约,她讪讪地笑着:“你倒有记性,居然还记得他的生日!”
白约爽朗一笑,说:“苑俟的生日我当然记得,每一年我都会给他送礼物,前几天由于我大婚,忙得团团转,没有来得及给他准备厚礼,今天就忍痛给他捧来白家珍藏一百年的好酒,嘿嘿,我父亲都不知道我偷来的。”
没等林青发话,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谁给我偷来好酒了?”
白约和林青同时抬头,只见苑俟一袭米色长衫,踱着稳步含笑走来,他的后面跟着一脸严肃的苑鹞。林青此刻正为自己的不上心而心存内疚忽然看到苑俟淡然地走了进不。慌忙站起身来笑着说:“白约姐今日特意扔下新婚的丈夫为你庆寿,你的面子还真是不小。”
“苑俟,你快来!这是我们白家的桃花笑醉,我保证你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美酒!”白约上前,迫不及待地拽了苑俟的衣袖,拉住他坐到自己的身旁。
苑俟一脸温和的笑意,他别有深意地看了林青一眼,回头向苑鹞招手:“你也过来这里坐!”说完,他站起来,坐到林青的身边,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苑鹞。
林青望着他,那眼光似乎在嗔怪他怎么不早点告诉她今天的特别日子,苑俟把手伸到林青的衣袖,摸到她那柔若无骨的纤手,轻轻一握,柔声道:“你也来尝尝白家的好酒。”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林青抬头望着苑俟清澈透亮的眼眸,她想说:“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生日,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可是,话到嘴边,她就打住没法说下去了。
苑俟明白她的意思,他轻轻一笑,亲昵地对她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那语气,那神态,简直像极了一个宠惯妻子的温柔丈夫,看得白约跟苑鹞对视一眼,不由齐齐笑起来。
林青大窘,这苑俟也真是的,不用把戏做得那么真吧?她的脸上隐约有点绯红浮上,苑俟深深地看着她,含笑不语。
“这几日未去登门拜访,不知闻大哥身体如何?”苑俟笑问。
“还是老样子,不过我爹爹已去皇宫里求了皇上,明日便派太医前来诊治,我只希望那个太医能够将闻大哥唤醒。”白约提起闻煊成,脸上泛起淡淡的愁容。
“我倒有个法子,只是白姐姐不许生气。”苑俟看了林青一眼,才将眼神重新平静地转到白约脸上。
“你有法子?为何不早说?”白约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若说得早了,白家姐姐与闻大哥的婚事恐怕就不会如此顺利。”苑俟笑。
“现在说也还不迟,你的法子若能唤醒煊成,我便不计前嫌,原谅你们夫妻。”白约此话说得别有深意,不知道所指何事。
“你知道闻大哥与我家夫人曾有婚约,且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苑俟不理会白约的话,温柔地望了林青一眼说。
“此事我知道。”白约点头道。
“闻大哥对于我家夫人一直未能忘情,而我家夫人与我相识以后两情相悦便下嫁于在下,你也知道。”苑俟又道。
“这个我也知道,听说你们在羌勒相识之时颇有几分因缘。”白约对于二人相识的传闻也略有耳闻。
“那日在小山坡上被你吼得找不着方向的老先生就是其翳,你可知道?”苑俟又问。
“啊!”白约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闻名天下的名医站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竟然未能认出,还恶言相向,顿时着急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林青连忙挽留。
“我马上命人去请其翳大夫前来为我家相公医病。”白约头也不回。
“白姐姐,你不必心急,其翳现在早已不知所踪,所谓名人便是这般行事。”苑俟出言劝住了白约:“何况那日其翳已为闻大哥诊治过,现在闻大哥并无大碍,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
“那便如何是好?”白约停住了脚步。
“今日你既然是来喝酒祝寿的,不如喝完酒再回去,我便将妙计告诉于你。”苑俟看着白约焦急的样子有些故意卖关子。
“我如何喝得下去。”白约无奈。
“苑……俟。”林青迟疑了一下还是用全名称呼了苑俟。
“夫人有事?”苑俟语气温柔得不像样子。
“你不要再逗白姐姐的,不如早说出来。”林青替白约说话,其实她心里比白约还要着急。
“既然你也开口了,我再不讲便是不仁义。”苑俟看了苑鹞一眼,示意他先退下,待到屋子里只剩下白约与林青、苑俟三人时,苑俟才悠然开口道:“其实能把闻大哥唤醒的药便是你。”苑俟的手指向了林青。
“我?”林青诧然。
“对,闻大哥心病因你而起,你自然是灵丹妙药。”苑俟的表情不像在说玩笑。
“可是,我已叫过闻大哥不下数十次,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林青疑惑。
“因为他知道你一切安好,便不肯醒。”苑俟的话里有话。
林青更加不知苑俟所讲的话是何意思,只好认真地看着他。白约更是不听明白,一时间屋子里静极了。
“你记得你与我成婚之事闻大哥是因何同意的么?”苑俟问。
“因为我被闻煊景纠缠。”林青本想说“你可能保我周全”之话,但想到白约还在旁边,话到嘴边便改了口。
“白姐姐,今日之事只可有你我三人知道。”苑俟看了白约一眼道:“闻大哥最放心不下的第一个是你,第二个是锦盒。他已把你托付于我,自然心无牵挂,但是锦盒之事,也只有你说出来他才信。”
“我说?”林青忽然明白了苑俟的意思,闻煊成是心病,而这心病的原因不止是林青一个人。
“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岳父去世前不仅将你托付于闻大哥,更将锦盒托付于闻大哥。”苑俟分析着。
“何以见得?”林青反问。
“春风笑的酿造方法便是托付给闻大哥的。”苑俟说到这里稍一停顿又道:“岳父生前最钟爱的有三件,第一件,便是膝前的一对儿女,第二件,便是那锦盒,第三件,便是春风笑的酿造方法。”
“苑俟,你已有办法了?”白约忽然含笑问道,语气虽然是问,却带着坚定的信任。
“白姐姐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