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椒过敏?朕不是已经下令禁止宫内使用青椒了吗?”
茹嫔娘娘的体质及其独特,她对青椒过敏宫里人尽皆知,自从她怀孕以来,皇帝便下了命令,后宫一年之内不得使用青椒。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端木初云,带着疑『惑』,这一刻,端木初云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困扰着她的难题终于迎刃而解了!
她,落入了一个局。
果然,没多久,就人站出来说在娘娘摔倒的地方发现一种瓜子,经过检验发现瓜子内含有青椒粉。
然后又有人出来说自己看见太子妃在吃这种瓜子……
一环扣一环,硬生生地把她从“无心之过”变成了“蓄意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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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5、被打
5、被打
是谁设下这个局?
为什么设下这个局?
“好歹毒的女子!还我皇儿『性』命~~~”如嫔虽然昏『迷』着,嘴里却不断地呓语,带着恨意。
屋内更加安静了,满屋的奴才、大臣皆大气不敢出一口。
“太子妃,你可有话要说?”
圣上的话在屋内响起,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屋内的女子。
她就那么静静地跪着,没有慌张,没有害怕,只是跪着,整个人仿佛开在雪地里的莲花,淡然无比。
“儿臣罪该万死,悉听父皇发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求饶,只是这么淡淡地把一切都揽在了身上,偏她的声音又淡得仿佛山间溪流,飘然若仙,让人忍不住怀疑这样一个神仙一般女子怎么可能会去毒害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太子妃端木初雪,蓄意谋害茹嫔娘娘以及小皇子,大逆不道,天地通诛,然朕厚德,念及太子情份,暂且重大五十大板,收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帝的声音,威严而又冷漠。
“谢主隆恩!”
端木初云冲着皇帝行了一个大礼,在人们惊讶的眼神中被侍卫带走。
且不说她一介女流是否守得住五十大板,光光是收入天牢就足以让七尺男儿吓破胆了。
天牢,那是关重犯的地方。
人们看向端木初云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疑『惑』。
这位女诸葛,连成帝国第一女将军竟然就这样被拖走了?
她怎么不为自己辩解?
她怎么不为自己求饶?
板子有节奏地划破空气,端木初云的身子也有节奏地抽痛。
起初,她还庆幸自己穿得厚,缓解了被板子打的疼痛,可是,即便衣服再厚,质量再好,也终归是布做的,哪里抵挡得住五十大板的攻势啊,更何况还是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交替着挥的板子——那么地精确,毫不留情。
三四板子下来,端木初云刚买的厚厚的衣裳便破了口子,一直被关在衣服里的羽绒难以掩饰重见天日的喜悦,随着板子的舞动漫天飞舞。
而那些动作稍慢,来不及飞走的鸭『毛』或许是不幸的,它们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洁白,被端木初云身上的血『液』染上了淡淡的红。
那红『色』,随着板子的节奏逐渐妖娆——若有若无的红点、淡淡的粉、浓烈的红……
红到了极致,竟然转为暗红,渐渐地又带上了些许黑紫,最后通通嵌入端木初云血肉模糊的背。
这辈子,上辈子,两辈子加起来,端木初云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天牢,可是今天,她却真的进了,在被打了五十大板之后。
天牢啊,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一样,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呢?不过,端木初云此时是没有办法求证了,因为她根本没有抬头的力气,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蟑螂,大概现在蟑螂们都在睡觉吧!他们是夜行动物。
眼皮好重啊,端木初云好想休息一下,但是她却固执地跟自己说,不能!绝对不能睡过去,她怕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2卷 6、有品味
6、有品味
不!
她这个时候不能睡过去!
为了保持清醒,端木初云尽量地左右张望,打量着牢房!
牢房,冷冷清清的,还真是没有什么人气,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端木初云微弱的意识终于撑不住了,开始越来越模糊了,『迷』『迷』糊糊的靠着墙壁睡着,可是,她却不断提醒自己,绝对不能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一袭妖娆的红衣在她身边飘过。
“你叫张闻樱?可是十日樱花作意开,绕花岂惜日千回的樱?”
十里樱花,无限的红,却红不过男子一袭红衣,他眯着凤目,似笑非笑。
“错,是樱木花道的樱!”
彼时的少女浅笑冉冉,娇俏而又伶俐,可是那人是她吗?像她这么阴暗的人会有这么娇俏的笑容吗?
“樱木花道是什么东西?”男子抿着嘴,唇边梨涡若隐若现。
“樱木花道不是东西,他是我的旧情人!”她调皮地眨着眼睛,浅笑冉冉。
“是吗?那我可要杀了他。”红衣男子眉一挑,脸上全是邪气。
她猛地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上穿了过去,突然大风凛冽,白光闪过,那抹红影已身形不见。
是雨。
滴滴答滴滴滴
密密麻麻密密
清幽的笛声舒缓优美 宛如溪水玎玲,隐隐约约之中,她听到一句忧伤的话。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小樱,天亮之后,忘了我吧。”
杏花疏影里,小阁之上,红衣男子懒懒地坐着,吹笛到天明。
“不!”
坚定的声音,女子的眼角染上了细细的泪珠,隐隐约约间,她似乎知道这是这一切是梦……
一个真实地仿佛发生过的梦。
好冷……
冰冷不知何时被温热取代,端木初云反『射』『性』的想要伸手推开,却闻到了紫薇的清香,淡淡的,煞是好闻,好熟悉的,仿佛很多年前,她经常闻……
端木初云停止了动作,来人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将她的脸贴紧在他的胸前,隐隐约约间,她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轻叹。
“傻瓜,居然被区区五十大板伤成这样,怎么不穿我送给你天蚕宝甲呢?”
端木初云的嘴角溢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地抓住了来人的衣襟,继而安心的放松睡了过去……
东方哥哥,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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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是不是傻了?被打成这样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红衣男子看着端木初云,一脸鄙夷。
“她本来就傻。”
清隽的男子注视着还在沉浸在梦中的美人,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随时要消失一般。
“真有品位,你居然喜欢上一个傻子。”
红衣男子一脸怜悯地看着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不语,走到熟睡的端木初云身边,原本冷漠的黑眸在看向她的时候却格外地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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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猜猜这两只是谁
第2卷 我不喜欢你的脑袋
7、不喜欢你的脑袋
夜浓到了极致,黑到了极致,便开始消融,慢慢地融化成深深的蓝,然后这深深的蓝会越来越浅,渐渐地变成浅蓝,变成鱼肚白,最后会变成灿烂的白,金灿灿地阳光从东边。
只是这太阳永远照不进天牢。
端木初云睁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身子,竟意外地发现身上并没有多少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
她『揉』了『揉』脑袋,努力地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一切,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昨日,她强忍着痛给自己上完『药』,然后便晕过去了,然后似乎做着细细碎碎的梦,可具体梦到什么却完全不记得了……
虽然她对自己的『药』有信心,但是怎么可能会好得这么快呢?
她皱了皱眉,低头,最先闯入视线的竟然是套在受伤的玉镯。黑夜中,玉镯莹莹发光,『摸』上去暖暖的。而那暖气似乎渗入血管,随着血『液』一点一点地流遍全身,除去体内的湿气和寒气。
难道说她蜷缩在地上睡了一夜,身体不但没有受凉不适,反而浑身舒畅,都是因为这手镯?
可是这手镯是连成谨煜给她的呀……
若真是这么好的东西,连成谨煜怎么会给她?
“在想什么?”
男人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循声望去,墙角慢慢转出一袭淡紫『色』身影。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的墙壁间,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大皇兄好雅兴啊,居然专门跑来天牢!”端木初云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已经听不出一丝情绪。
“不是有雅兴,只是来看看本王的手……”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她的手上拂过,声音若有若无。
“这双手已经是本王的了,不过本王让它们暂且寄居在你身上吧……”
连成谨华的声音柔柔的,目光也是柔柔的,动作也是柔柔的。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惨白的脸,用他棉花一般柔软的声音轻轻地问道:
“疼吗?”
她的脸上,有几道茹嫔抓过的痕迹,已经结痂了。
端木初云忍不住皱起眉头,把脸别到另一边去,不着痕迹地躲过他的柔软的指腹。
“傻丫头,别躲呀……处理不好的话,可是要是留下疤,就不漂亮了……”他浅浅地笑,一张脸柔和得跟天边的融融月一般。
端木初云突然想起连成帝国的大皇子也是一个花丛高手,如果说连成谨山是强取豪夺的话,连成谨华则是喜欢步步为营,攻破美人心,让对方沦陷其中,不能自拔。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走……
这个男可以对你温柔得一塌糊涂,但是,他也可以在转瞬间面若寒霜,因为他本来就没有心。
“你这样子,倒是挺可爱的。”连成谨华笑道,“我喜欢的你脸,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的鼻子,喜欢你的唇,你的外表很对我的胃口,可惜……我不喜欢你的脑袋……”
第2卷 001
连成谨华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端木初云的头上,『摸』着她的脑袋:
“你这脑袋……是什么做的呢?为什么下午的时候不求饶呢?”
求饶?求饶有用吗?
端木初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连成谨华。
连成谨华略略沉『吟』了一下,突然对着端木初云粲然一笑:
“如果你求饶的话,父皇就是更加生气,那么他会马上杀了你……”
他勾着鲜红的唇瓣笑,端木初云终于知道,原来并不是像所有的穿越小说说的那样,妖艳男都穿红衣——妖艳男即使穿着能高贵,依旧还是很妖艳……
“下午,其实你应该求饶的。如果那样的话,你会走得快一点,也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但是现在……”
连成谨华摇了摇头,凑到端木初云的耳畔:
“女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漂漂亮亮的!哪怕是赴黄泉的时候……”
说话间,他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块上好的绸缎,想要替她擦掉上面的灰尘和污秽。
“大皇兄请自重。”
端木初云往后退了三步,弯着腰,说得恭恭敬敬,优雅得体。
连成谨华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贪婪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被打入天牢,生死未卜,满身的伤,她竟然依旧可以这般的清雅。
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
“雪儿跟本王并无血源关系,一声大皇兄,本王担不起。”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没落。
“自古女子出嫁从夫,大皇兄是太子爷的长兄,自然也是我的长兄。”她的声音淡然如菊。
“好个出嫁从夫……”连成谨华竟然笑了起来,“雪儿,你入狱已有一天一夜了,而你口中的夫君可曾来看过你?”
一句话戳中要害,不知道怎么的,端木初云竟然觉得胸口隐隐有些不舒服。
“不管他来不来,都是我的夫君。”表面上,她依然在笑,笑得风轻云淡,笑得如同空谷幽兰。
“如果本王可以带你从这里出去呢?”连成谨华突然上前一步,双眸灼灼地望着她,“你可愿意跟本王?”
“烈女不侍二夫。”
她淡淡一笑,唇边梨涡浅浅,优雅大方,连成谨华想到了时间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