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说过。”丘路连连点头:“听说你们那天运气不错,在石头记赌出一块冰种料子,卖了六万?”
齐非抿嘴一笑,插道:“小丘,那块料子是我买去的。”
丘路笑着挠头:“有点乱了……”
王卓笑道:“没事,你慢慢捋。”大家都被他这句逗得笑了起来。
想不到大家都是熟人套熟人的关系,话一聊开,关系很快就更进了一层。王卓三人干脆多等了一会儿,和丘路一起回奇石坊。
往回走时,王卓可不敢跟在女人们的后面了,他怕自己禁不住偷看前面摇曳生姿的美臀,干脆和丘路走在前面,聊着翡翠的事,眼不见为净!
“王卓,以前赌过石吗?”丘路问道。
“没有,不过看别人玩过,上次是第一回玩。”王卓的话半真半假,这样能显得上次赌赢了不那么突兀。
“呵呵,难怪。”果然,丘路把他归类到对赌石有一定见解的人之中去了,当然也仅限于懂一点赌石,手气不错的那种人。
一行四人回到奇石坊的后院,刚巧有一伙人选中一块全赌的毛料,正要开刀,便跟着几拨赌石客一起,围上去看热闹。
正文第二十二章有时运气很重要 即将被肢解的毛料重六公斤半,成交价居然是三万块钱的高价,原来这块毛料并不是全赌的,上面原来就有一个小窗,里面露着浓绿色,被切涨过一回,价钱当然就比全赌毛料翻上几倍了。
赌这块毛料的是三个中年男子,付钱的时候每人拿出一万元现金,看来是玩合赌的。
“我来第一刀!”为首的长脸男子摩拳擦掌,将毛料摆在了切割台上。
王卓好奇的透视了一下,便知道这伙人亏定了,绿色只有开窗位置附近那一条,而且还是飘花的糯种,顶多能做个大点的花件,剩下的全是石头蛋子。
用行话来说,这叫膏药皮,是赌石最怕遇到的,天使的外表,魔鬼的内在!
固定住了毛料,调整切割角度的时候,长脸男子却有些紧张了,不停的擦着手心的汗。
“老王,还是你上吧!”他决定让位。
被称做老王的瘦小男人连连摇头,推了一把身边的另一个男子:“要不老李你来。”
“我可来不了,中风后遗症,手抖。”
这下可好,买了石头没人愿意切,看热闹的赌石客们都觉得好笑。
长脸男子突然看到人群中的丘路,眼前一亮叫道:“小丘,你来帮我切一刀!”
“不不不,我可不敢来。”丘路连连摆手。
“你怕什么?”长脸男子没好气的叫道:“玩雕刻的师傅还会怕开窗切料?”
旁边一伙看热闹的人突然哄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胖胖的大姐对长脸男子说道:“这位大哥,你是有所不知,小丘有个外号叫刀刀垮,经他手破开的毛料,就没一块涨过的。”
丘路苦笑说道:“刘哥,你还是找别人吧。”
不否认就是默认了,王卓也没想到丘路居然会有这么个不吉利的绰号,可是联想到他刚才却把齐非的那块毛料看的极准,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一定功底的,不过运气却太差了。
见此状况,长脸刘愣了片刻,苦笑道:“那我还是自己切吧。”
这一回,长脸刘终于克服了紧张,推动着锯片,在距离原来那处窗口三公分处,一刀切了下去。
这一刀只切下了七八毫米厚度的一小片石皮,刚好露出了里面的浓绿色!
“涨了!赌涨了!”
“我靠靠地,是满绿啊,好料子!”
“哥们儿,趁现在手热,再来一刀哇!”
长脸刘擦了把汗,笑道:“我可不敢切了,心脏受不了啊。”
他的搭档老王也看法一致:“涨了就好,咱们见好就收吧。”
“嗯。”另一个搭档也笑道:“知足常乐,这下我的小金库要翻番了。”
看客们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唯独王卓一副诧异的表情,明明是大垮的料子,能赚回几千块本金就不错了,怎么就涨了呢?
拿透视眼一扫描,王卓才恍 然(3uww)大悟,原来长脸刘的这一刀,正好切在了绿带的另一端,和原来的那个窗口组合起来,完全展示了整块毛料中有翠的部分,却没有暴露它石头蛋子的本质!
这样一来,这块毛料开了两个窗口,而且里面都是满绿,更加抬高了这块毛料的身价,虽然只是品质不高的糯种,但胜在块头足够的大,这可是六公斤多重的毛料啊,升值的空间是无限的!
神奇的是,这两刀都恰到好处的展现了绿色,却没有暴露出石头,长脸刘他们三个的赌石技术不可能达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老刘,再来一刀吧,这块料子绝对大涨!”
“是啊老刘,再切一刀呗,你要是不敢下手,我帮你切。”
赌石的常客们有的也互相认识,见长脸刘不切了,纷纷怂恿着。
长脸刘一脸笑容,连连摆手:“真不切了,咱不贪心,见好就收,真的不切了。”
见他真不打算切了,很多人流露出失望之色,不过另有一些人的表情倒兴奋了起来。
“朋友,这块料子卖吗?”
长脸刘点头:“卖。”
立刻有四五个人走到切割台前,轮流观察起这块赌涨了的毛料。
“糯种,有淡棉,蓝水绿,没有裂。”一个大个子女人评价道。
“蓝水绿?搞错了吧?”长脸刘刚点上一支烟,闻言走了过去。
另一个看毛料的人点头道:“确实是蓝水绿,不过还是主要偏绿,蓝的不明显。”
旁边几人一起附和,长脸刘便站住脚步,笑道:“你们要都说是蓝水的,那就蓝水吧。”
蓝水绿,顾名思义肯定是色泽偏蓝了,翡翠以绿为贵,不是正绿色的话,这价值就要稍稍打些折扣了。
“我出五万。”大个子女人先报价了。
长脸刘点了下头,“呵呵,好像少了点。”
“这块石头,贵不到哪去。”人群外围的齐非小声评价。
果然,这块毛料最后被一个青年以七万五的价格买下了,王卓哭笑不得的发现,原来钱还可以这么赚的,废材上开一刀,都能涨价。
这一回,青年没有付现金,而是让奇石坊的工作人员送来了一台POS机,当场在机器上给三人转账。
“这是什么玩意儿?”王卓顿感好奇。
“这是无线POS机,很方便的,可以直接在两个银行账号之间转账。”关盈盈解释完,又有些不解的说道:“不过POS机的手续费很高啊,他们这么做好像不太划算。”
“商场的比较高。”更懂行的齐非说话了:“他们这台机器,应该是申请了手续费二十元封顶的业务,不过申办手续肯定不是用奇石坊的执照办的,因为珠宝行业光手续费就是百分之二,并且还有一系列的后续税收。”
百分之二么?比彩票的百分之二十低很多呢。王卓腹诽之余,却不知道齐非所说的后续税收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
青年分三次划账,给长脸刘等三人每人划去了两万五千块钱,那块魔鬼内在的毛料就归他了。
毛料到手后,青年没有再切,而是装在袋子里拎在手中,王卓对此多少有些遗憾,因为看不到他切垮毛料后的表情了。
长脸刘三人满面红光,谈笑风生。切了一刀,每人赚了一万五,本金番了一倍半,此刻他们的心情畅快又惬意。
王卓和关盈盈都觉得有趣,原来赌石还有组团玩的,不过这个玩法也不错,分摊了风险之余,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也降低了打眼的几率,确实是个比较科学的办法。
看到有人切涨了,赌石客们的情绪都有些提高,各自寻找中意的毛料去了。
王卓依旧是我行我素,独自在人少的区域转悠,用透视眼发掘他的大涨毛料,关盈盈和齐非看来很聊得来,两人同出同入,貌似还组团下了一次洗手间副本。
一晃眼,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王卓不由得有些焦急,大涨的毛料没发现,一文不值的砖头料倒是看到不少,眼看全赌毛料就要被透视一个遍了,再找不到目标的话,难道还要换一家再找?
这时,丘路走了过来,递给王卓一瓶绿茶:“王卓,给。”
王卓点头称谢,丘路问道:“怎么样了,看好哪块毛料没有?”
“还没发现非常中意的。”王卓苦笑,心说难道真要多切几块涨的,用数量来凑钱不成?
“那边有些半赌的,都是老坑料,要不要过去看看?”丘路建议道。
老坑料水头足、硬度强、雕刻后细节更完美,容易大涨,当然毛料的价格也是非常高昂的。
王卓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半赌毛料的本钱更大,升值空间比全赌的小一些,不过很多都是切涨过的,再涨的几率较大,不像全赌毛料这样经常会透视到一文不值的砖头料,想找块表现出色的毛料如同大海捞针。
来到半赌料的区域,石桌上摆放的毛料都是开过窗的,这里的毛料比全赌区的要少很多,价钱就贵出太多了,动辄就数千数万,甚至还有几十万的。
王卓只扫了一眼,就大致估算出了这些毛料的价值,如果这堆石头全部卖出的话,可以置办一支奔驰车队了。
想想自己账户上的三万六千块钱,王卓不由苦笑,自己的这点家当,连人家院子里的随便一块石头,都未必买得起啊!
正文第二十三章捡漏 看到有书友打赏了红肠,心里热乎乎的,十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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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王卓自己看石头,丘路工作去了。
王卓刚要观看一块开了多个窗口的毛料,身后却传来一个粗鲁的声音。
“嘿,让一让!”
还没回过头,后背就传来推挤的力量。
王卓一皱眉头,脚下生根,身体纹丝不移,冷着脸扭回了头。
原来是一个穿着蓝衬衫黑西裤的青年,虎背熊腰的体格,正横着身子,想用肩膀把他挤到一边。
在青年的身后,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两人架子十足,男的迈着方步,女的一脸傲气,旁边居然还有一个穿白衬衫铅笔裙的女人为两人打伞。
王卓一下子就看出了四人的路数,这是领导和夫人出游,司机开道,秘书打伞,是国家的干部,人民为之服务的公仆啊!
被王卓硬扛了一下,公仆的私仆顿时不乐意了,一瞪眼睛:“小子,你怎么回事,靠边点,别挡路。”
王卓所站的位置,是两趟石桌的中间,赌石客们选石或走路,都在这里,这条过道约有一米五的宽度,王卓站在桌前,顶多能占用五六十公分,剩下的将近一米宽度,这四个人完全可以从容通过。
但王卓可以这么想,公仆的私仆可不这么看,要走过这里的可是领导!难道你看不到领导和夫人是并排而行的吗?难道你看不到旁边还有秘书打着伞吗?难道升斗屁民给领导让路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王卓懒得和这种仗势欺人的东西一般见识,没什么表情的向旁边让了一步,司机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继续向前走去,后面领导模样的男人还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目光。
三人从王卓身边经过的时候,王卓突然咦了一声,像是突然从一块石头上发现了什么,猛的弯下腰去,后撅的屁股正好顶在领导腰部的赘肉上。
没错,确实是腰部的位置,领导只有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底盘有点低。
这一撞,闲庭信步的领导顿时被拱了一个踉跄,一脚踩在了夫人的脚上,后者发出一声高亢的惊叫。
女秘书急忙手忙脚乱的扶领导,搀夫人,阳伞也早丢到地上去了,司机快步跑回来,恶狠狠的瞪了王卓一眼,上前帮忙。
“哟?对不住啊,没看到你们几位。”王卓站起身,笑嘻嘻的道了个歉,施施然的走了。
“小李!”领导夫人一指王卓的背景,就要让司机出手。
“算了算了。”还是领导涵养够好,拉住夫人劝道:“和一个穷学生有什么可见识的,有失身份。”
“小兔崽子。”夫人兀自咒骂着,气得胸口起伏。
走开很远后,王卓有些诧异,想不到公仆一行居然没有追究,回头一看,四人还站在原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向他看上一眼,神态非常不友好。
原来人民公仆毕竟不能像流氓地痞那么跋扈,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王卓耸肩一笑,不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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