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操劳过度,产生幻觉了?
“乔乔。”我问跑进来的乔乔:“我刚吃过点心了?”
乔乔点点头,望着我疑惑地说:“是啊。我不是刚端过来的?”
“哦。”我摸了摸肚子,最近饭量见涨啊,怎么吃了跟没吃似的?
“公主殿下,你把碗和碟子放哪儿啦?”乔乔左右看了看,然后问我。
如同黑夜中划过一道闪电。
我嗖地一下跳了起来。我【炫】恍【书】然【网】大悟。我是说怎么老觉得不对劲啦。
我把粥喝了,糕点吃了,那碗啦?难道我把碗也吃了,碟子也啃了?
这也太邪乎了吧?
我回头瞅了瞅笼子里嗨呀,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说:“睡吧,继续给我装睡。我迟早会抓住你。”
我若无其事地对乔乔说:“别找了,碗碟我都从窗子里丢出去了。”
乔乔惊讶地张大嘴:“为什么呀?”她没想到我还有这种怪癖。
“没什么,听那破碎的声音好玩。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一拉乔乔的手,说:“走,我们出去转转。”
公主大人发话了,乔乔自然不敢说什么。不过还没等她还迈步,我就突然象跳探戈一样一个大回头。
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嗨呀正精神抖擞地站在笼子里,笑眯眯地望着我们,眼睛里哪有一点睡意?
没想到我会突然回头,它的眼神顿时慌乱起来。
不等它反应过来,我就使了一个凝水术,哗地一声,一个大水球砸在它身上,给它来了个落汤鸡的造型。紧接着,一个闪电术飞了过来,一阵噼哩叭啦的蓝色闪电闪烁,它身上的绒毛都竖了起来,成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爆炸式发型。
乔乔忽然挡在我的身前,大叫:“公主,你这是干什么?它好好的,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对它?”
“你问它!”我回应了更大的声音。
我已经百分之百地确定以及肯定,它就是那个贼。
虽然我不知道它是怎么从笼子里钻出来的,怎么偷的东西,又把偷来的东西藏在了哪里?但它就是一个贼!
自从这小东西来了以后,我飞凤阁就没有安宁过。
“嗨呀,嗨呀。”嗨呀垂头丧气地叫着,一幅可怜巴巴的表情,大眼睛里全是泪水。
见它这样子,我又心软了。本来我真好好收拾她一顿来着,这时也改了口风:“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再敢偷东西,我让你好看。小小年纪都不学好,长大了还得了?”
虽然我不知道它的寿命有多长,这个样子算不算未成年。但从它的行为来看,调皮捣蛋的成份居多,应该是没长大的那种。
“嗨呀,嗨呀。”它点点头,大声叫道。
本来嗨呀见人总是笑眯眯的,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但自从被我发现了它的真实面目,它就一幅欲欲寡欢的样子。不时跳到桌子上,或窗台上,走来走去,斜着眼睛对我和乔乔怒目以视,嘴里不停地大叫:“嗨呀,嗨嗨嗨呀……”
虽然它的叫声不是那么难听,但它老是这么叫来叫去的,这声音就成了噪音,让人听了发愁。
你说我怎么会花钱,买回这么一个噪音器?严重干扰了我的学习。
乔乔灵机一动,对我说:“姐姐,你不是还有一块含在嘴里,就能听见飞禽说话的石头吗?我们来试一下,看能不能听懂它在说啥?”
对呀,如果不是乔乔说起来,我差点忘了。这倒是个好主意。
翻出那块鸟卵形的石头,我把它放进嘴里。这个时候,我才猛然明白它为什么是药材,而不是其它的。太苦了,而且苦里还有一股怪味,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象含在嘴里的不是石头,而是一坨鸟屎。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嗨呀的话。
你猜它说什么?一般人,我真不告诉他。
它说的居然是:“妈逼,居然不让我偷东西?妈逼,搞得老子都没事做。”
这……这个流氓鸟!
我哇地一声吐了,吐得眼泪花花的,抚着胸口,一个劲儿喊:“水,水!”
把嘴漱了又漱,确定嘴里再没有一点异味后,我才能喘气。我第一次发现空气是这么清新。
“姐姐,它在说什么?”乔乔看了看愤愤不平的嗨呀,好奇地问。
“它说……”我眼珠转了转,我是个淑女是吧?淑女是不能骂人的,我怎么能把这么肮脏的话直接转诉给纯洁的乔乔啦?我吞吞吐吐地说:“它说皇城外的槐树下有一块拳头大的狗头金。”
“真的?真神奇。”
所以说,小丫头就是好骗。连这种鬼都知道的鬼话都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试试?”我用真的不能再真的表情望着她。
乔乔兴高采烈地把石头捡起来,在碗里涮了涮,然后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我看见她的脸象变戏法一样变了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直接把水碗举了起来,恶狠狠地砸向嗨呀:“臭流氓!”她吐着碧绿的舌头说。
第十五章不死的弗雷德
两个消息,一个好的,一个坏的。
我在穿越前曾经看过一个故事,说一般人吃甘蔗都是从甜处“根部”吃起,一个老先生却总是以甘蔗梢吃起,别人问他:“这是什么道理?”他回答说:“渐入佳境。”
这和我的性格有些相同。我吃葡萄都是先吃小的,再吃大的。我吃菜都是先吃青菜,再啃鸡翅。
所以我总说先说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大王子殿下怒了。
这怒和我有关。
他的心腹幕僚克里夫被皇帝陛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捕了,他三番五次求见父王,都被拒之门外。这让他抓狂了。
不仅仅是因为克里夫的父亲罗素将军是开国功勋之一,在军界声名卓著。
而是克里夫的嘡啷入狱代表了一种不祥的信号。这让他坐立不安。
处在暴走边缘的加斯帕特通过十几天的努力,终于打探到了于佩尔陛下开始疏远他的原因。
一向沉稳的他终于撕去了温文尔雅的伪装,指着我的鼻子,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就象在啃某人的骨头,他对我发出野兽一样的咆哮:“伊莎贝尔,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文森特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真是鬼迷了心窍!”
我奋力反抗:“你才鬼迷了心窍,竟敢丧心病狂,指使人炸塌提岸。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
“那些下贱的刁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天下的人,多得是。就算死光了,天也不会塌下来!”加斯帕特完全丧失了理智,他也不想想如果穷人死光了,那西荣帝国还存在吗?
“倒是你,伊莎贝尔,真是让我失望啊。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在马蹄下救了你,是谁因为你成为一个人人耻笑的残废?你难道忘了只有我们俩个才是一母同胞,文森特这个卑鄙的杂种,和他的南越人母亲一样下贱!”
什么?我呆住了。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
我一直想不通伊莎贝尔为什么会喜欢这个丑陋的胖子,而厌恶人妖一样漂亮的文森特?不是说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吗?
原来这胖子当年也曾经有英雄的一面,我眼前浮现出一个小男孩英勇地拦在妹妹面前,挡住失惊的烈马,任凭铁蹄踩落的画面。
可以想象,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失去一条蹦蹦跳跳的腿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也许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暴饮暴食,自暴自弃的吧?
这么说来,他的今天反而是我(伊莎贝尔)一手造成的了。
我望着这个痛苦的胖子,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用仇恨的目光凝视着我,恶狠狠地说:“伊莎贝尔,你知不知道,登上皇位是我唯一的梦想了。可这一切,全让你给毁了!”
这个时候,我反而平静了下来。我同情他,我怜悯他,但我绝不会退让。
“加斯帕特,我欠你的,我会还你,但不会以这种方式。”我一字一顿地说:“你要记住,再穷的人也是人,也一样有生命,有尊严。”
“你还我?你拿什么还我?……伊莎贝尔,你给我站住!”
不等他说完,我就离开了这个疯子。
好消息是,弗雷德的妹妹斯蒂芬的下落被菲利普打听到了。
她居然还是一个名人,她是诅咒神殿的莲花女。
我不知道莲花女倒底是什么职务,但我可以联想到光明神殿的圣女,她们的地位应该是相同的。这样说来,弗雷德的担扰却是多余的了,斯蒂芬的处境显然并不象他想象中那么悲惨。
只是一个女奴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为万人之上的莲花女,这多少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已是黄昏。
告别了菲利普,我匆匆向弗雷德的寝居走去。我忘了弗雷德的嘱咐,天黑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他。
我忘了,所以在我兴奋地敲响他的屋门时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弗雷德,你在里面吗?”我似乎隐约听见了屋子里传来一个人痛苦的呻吟。
他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左张右望,终于发现有一扇窗户是虚掩着的。我趴在窗台上一看,屋里一片漆黑,居然没有点灯。墙角依稀可以看见一个人蜷缩着身子躺地冰冷的地板上,不时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弗雷德,你病了吗?”我对身后的乔乔说:“快去,去把杜瓦尔叫来。”
弗雷德进宫,我是瞒着任何人的。除了乔乔,谁都不知道。不管怎么说,飞凤阁藏着一个大男人,这多少叫人难堪。如果传出去,还不知有多少流言蜚语。不过他现在重病在身,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不要……公主殿下……不要叫任何人。”弗雷德挣扎着说。
怎么可能?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为我的名誉着想,这让我太感动了。我安慰他说:“没事的,弗雷德,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我的名誉再宝贵,也抵不上你的一条命。”
“公主……不要啊。”他还在固执已见,我已经直奔屋门了。
在杜瓦尔赶来之前,我得把门打开。不然,让杜瓦尔砸门,不知又要浪费多少时间。我使用了一个烈火燃烧术,等木门烧得差不多,再施了一个风刃。已经焦裂的门板,终于变成了一地燃烧的木屑。
这时候,杜瓦尔和乔乔也赶到了。下人的屋子都差不多,乔乔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烛台,屋子里顿时充人满了光明。“不要,不要……过来。”墙角的弗雷德依然坚持,他痛苦地用手遮住了眼睛。
这人也真是,都成什么样子了?身子痛得直哆嗦,缩成一团,嘴角还残留着白沫,两眼直翻白,随时都可能昏迷过去。都成这样子,他还犯倔。
“这是什么病?”
杜瓦尔惊讶地望着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还是先给他服点修复剂吧。”
可弗雷德并不配合,恐惧地望着那红色的药水,拼命地挣扎。我和乔乔不得不按住他的手脚,只是药水滴在他唇上,就象冰块落进了火里,“嗤”的一声,冒起一股白烟。
“这是什么?”杜瓦尔吓得一哆索,瓶子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乔乔也象被蝎子蛰了一样,慌乱地缩了手,尖叫:“他在变!”
我的瞳孔放大,我看见了。
天啦,这是什么?
我看见弗雷德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一道一道的皱纹飞快地从他脸上显露出来,棕色的头发迅速变白,然后脱落。我握着的那只手也出现了老年斑,他魁伟的身材至少缩水了三分之一。
这还没完,老到不能再老的时候,他的皮肤开始溃烂,鼓出一个又一个的脓泡,就象沼泽里不断冒出的水泡。
不但乔乔吓到了,连杜瓦尔都吓得象变了性,女人似的发出疯狂的尖叫。
他的手从我手里滑落出去,我闻见一股腐臭的气息。
我低下头,看见一块青色的鱼皮一样的东西沾在手上。这什么呀黏黏的,我用手指捻了捻,却在这淤泥一样的东西里捻出一片指甲来。
天地良心,不是我胆子大,而是我被吓傻了。我的神经反射出现了异常。
直到看见这指甲,再看看弗雷德身上不断脱落的腐肉,我这才一个激凌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可以与意大利第一女高言音媲美的惨叫。
这……这简直比我看过的S级恐怖片都还要刺激啊。
幸好飞凤阁够宽够大,我的尖叫声只引来一群宫女的关注。她们匆匆赶来,询问:“公主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我忙中抽闲地冲她们喊:“出去!都出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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