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枯燥、危险、艰难的走帮生涯中,她曾给了我唯一的阳光和温暖。我从不承认自己软弱,就算她最后,做了许多可恶的事,可是她曾经给我的一切,我不会忘。
靖影在我面前杀了她,我突然发现我是个可怕的男人,我保护不了她,尽量她该死,但是,我知道一切的罪恶由我而起,如果我不爱上她,是她,我的妻子珍珠。
女人的嫉妒能那么疯狂,我不知道,她不想失去我,她在奋力一博,只是在一刹那,我才看见了她的野心。唯一能安慰我心灵的,就是她的这份野心,这样想着,我会觉得她是该死的,我的愧疚会少一些。这样比起来,我更卑鄙一些。
我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爱上珍珠的,那样陌生的女人,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我把心中的愤和怨都发泄在她身上,因为不能抵抗族规的我,把所有的错都归在她身上,我真的很无能。
所以,也许因为这样糟糕的我,才不能得到她真心的爱。也许,可以这样说,是我错过了她爱我的机会。结婚第二天,我走的那样无情,当时,满腹的不满和气愤都在转身丢给了她,仿佛只有这样羞辱她才能解恨,把摊子办成这样凌乱才能告许阿妈我的坚决。早上醒来后的她看起来那么傻,真是可笑。走出那个门时,我在心中想着,以后,就是再回来,我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交集。我完成了我的使命,虽然不能抵抗这个婚姻,可是没有人能强迫我宠爱她。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和可怜。一心的想着一份不切实际的感情,把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给放弃了。这也是我每次在心里埋怨她不够爱我时,忍气吞声接受现实的原因。
再一次从商号里回来,履行带她回娘家的任务,若不是想回家见见阿妈,我真是不想回去,我才不在乎她回不回娘家。再一次见到她,她似乎正在门口准备和翔宇出门,远远的看到她满脸甜蜜的笑容,看到她和翔宇恩爱的模样,我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我可以不要她,可她始终是我的妻子,尽管也是翔宇的妻子,可我毕竟是大哥。
我看到了她的眼神,看到我后的眼神,与之前的完全不同,她眼睛里没有卑微的期待和兴奋,反而满是疏离和不满,那种眼神,好像我出现的多么不合事宜,仿佛我破坏了她的什么好事。这刺激了我。凭什么就这么个女人,小女人竟然有嫌弃我的表情?
但是在家没有呆一会儿,我就发现事态不对,她完全不像是以前印象里那个珍珠,不知道是我根本也没了解过她,还是她嫁过来后改变了,是什么改变的呢?是因为翔宇?还是因为靖影?翔宇能爱护她我很能理解,我家老二就是个老好人,就算娶回来个傻妞他也会对人家好的,所以我才那么踏实的那么不怕良心责备的离家。
但是靖影就……这让我充满了极大的好奇,我家老三那么清高孤傲的人儿,居然那天像只疯牛一样阻止我进她的房,老实说我进她的房是给她面子,真以为我会多理会她吗?可是靖影那疯狂的阻止惹火我了,我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到底是哪里好,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我的两个弟弟都开始倾心于她。
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也就罢了,更不可思议的是,居然,她和靖影要求双双飞!居然,她和靖影逃跑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她是不是不想活了!她是将我当成了死人吗?
和傲雪将他们捉回,呵呵,真是不自量的两个人,她和靖影一样是另类的家伙,逃跑,就他们俩?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真难想像这个世界上还有和靖影一样脱线的人,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配成了一对。
有时候男人很贱,她对我的忽视反而让我更注意了她,越多的注意越发现她挺有趣,她不是有胸无脑的蠢女人,她虽然有时候也傻傻的,但是,她的笑容很漂亮,眼神很迷人,那让我觉得,还有一种女人和塔娜的美不一样。她在我眼里不仅是好奇,而且更多了份情趣。
在床上她像个野猫,怎么回事呢,难道因为喜欢了靖影,就讨厌了我的碰触吗?我不得不承认,她的小身子真还不赖,我无法归究于是因为她反对我才要碰她,真的,不仅是那样,因为我好像有点上瘾。所以我开始想,我一味的排斥她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什么要排斥她呢,她明明是我的妻子啊。
但是回到了商号的我,居然意外的偶尔会想她,这让我再见到塔娜时会愧疚不安,可是越挣扎,她在脑子里越清晰。不见她的日子里,不经意间回想到她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表情,不仅生动而且好可爱。我知道靖影也在疯狂的想念他,我是为了解靖影的相思,才捎信让她去商号的,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但是我不能骗自己,再次见到她,看到她和靖影那亲密的样子,我觉得心口很堵,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夺走。
出了她被塔娜陷害的事后,我的内心充满了羞愧和罪恶感。在她面前我从此抬不起来头,这对我的人生是次挫伤。原来,我既保护不了情人,也保护不了妻子,我到底能做什么。失落和灰心后,我决定赌一次,我再一次踏上了走帮的路途,也许我会死在路上,可是那至少光明正大,至少像个汉子,像以前的我。她送给我的鸡毛饰成了我的护身符,看到它就像看到她一样。多少次我在路上休息的时候,掏出来想她的样子,我好想她呀。
鸡毛饰在打斗中丢失了,我痛心,从那一刻,我失去了机会吧,再也唤不回她的爱。也许她从来都没爱过我吧,当我看到她满眼里看着靖影,当看到她心里只为靖影而伤心,我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一种被最亲爱的人抛弃的挫伤。
好笑自己,曾经以为永远不会与兄弟们争宠,却不想,争不到宠甚至不能争宠竟成了我最深的痛。她是个好女人,我知道她在努力的平衡我和弟弟们的关系,她也不是对我不好,只是,我总感觉摸不到她的内心,她越不计较我的过错,不是越对我淡然吗?我甚至不如翔宇,至少翔宇能问她爱不爱自己,可是我没有资格问,我问不出口,我怕她会迟疑,那样的迟疑我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起。
她是多么在意靖影啊,靖影一点点的小变化能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看着她为靖影心碎却还要在我面前装作无所谓,我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悲。如果我可以抛掉的话,我真的想抛开这样的感情,似有似无,患得患失,它让我失去了男子气慨,开始像个娘们。可是怎么能呢,我们俩有阿布啊,我们一辈子也不能分开的。我曾经仔细的想过,我和靖影的分别,感情面前我选择了绕路和逃避,而靖影却不顾一切往前冲。尽管他也头破血流,可是他能明明白白,我是这样的糊里糊涂。
我计较着这些,完全忽视了她的感受,直到她出走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还在身边,我们还有个完整的家。我何必去介意那么多,现在沦落成这样,我该去怪塔娜蒙了我的双眼,还是怪父母让我去走帮呢?都不是,都怪我自己,太自大太自我,要知道在爱情面前,没有人有资格摆谱。
寻找了她好久,久的以为我会就这样在寻找她的路上死去,若不是还有阿布,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存在过我的生命里。我在她的心中应该是最淡薄的吧,她是不是一走开了就再也记不起我。那种痛,闷闷的,很疼很疼。
我羡慕靖影,也羡慕翔宇,不管怎么样,他们都真的拥有过她,拥有过她完整的爱,可是我呢?这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困扰我一生一世。
但是,这不能阻挡我心中的幸福,找到她后全世界都不再在乎的那种幸福。在她与他们三个之间那些轰轰烈烈的情感纠结后,也许每一次都让人刻骨铭心,可是我已经不在乎,我不在乎是不是与她真的相爱过,也不在乎因为太平淡的关系而变得不像夫妻的关系,我只想把这个家完整的带下去。
其实,我想找个时间,问问她,到底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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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妻(续)1
故事,从珍珠和靖影带着小五曲琮、阿宝由峡谷回到中原开始。
*
锦绣布庄。
今儿,是布庄发钱的日子。
靖影平日里鲜少在铺子里走动,平时不是忙于货品的出入,便是在楼上计算帐目。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常常在楼上一坐就是一天。本来珍珠有先进的计算水平,可是因为阿宝还小,珍珠又不适宜常在城里走动,更不适合在布庄走动,因为在名誉上珍珠是傲雪的妻子,他们这种兄弟共妻的关系不好在中原公开,免得惹嫌。
不过碰到发钱的时候,靖影是会像个体贴的老板一样,亲自将各大家的工钱一串串装好,下楼亲手一个一个发给店员。
“白老板!”大家看到他下楼,都露出喜悦的笑容。不光是因为仰慕这位艳绝无双的老板,当然也是因为要拿钱。
靖影开了布庄后,为了迎合中原的环境,在外面便随了珍珠的姓。
对大家露出清浅一笑,靖影将手里的钱袋认真的发给每一个人,于是惹得几个女娃面红耳赤,痴痴悄然注视。靖影平时极少这样出现在大家面前,经常是来去匆匆,可是只要出现了,便是面带微笑,温和可亲。若不是传说中白老板已经娶了妻,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包括店对面的几家姑娘媳妇掷绣球。其实他们都不太清楚白老板的妻子到底长什么样儿。
门外,突然停了一台气派华丽的轿子,轿帘掀开,走下来的是风度翩翩的韩玉。
靖影转过身来,就看到韩玉面带一贯彬彬有礼的笑容走进店门,他心里顿了顿,连忙迎了上去,“韩兄。”
“真巧,我还怕来到见不到你。”韩玉坦然自若的朝铺子里瞧了瞧,直接就说,“上次我来,瞧上了你这里的一款布匹,我来订上几匹。”
“如此甚好,请韩兄先到里面饮上杯茶,你我慢慢详说。”靖影谦谦有礼的伸手示意。
韩玉想了想,便点头,“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后厢房,靖影亲自为他倒茶,坐到他对面,笑道:“韩兄又是为郡主们订做衣裳么?”自从布庄开设了后,韩玉也成了这里的常客。
“今儿不是,这次是有贵人托我寻找比较富丽的衣料,建康城里,还是属你的布匹较为珍贵,理所当然的,我便过来牵线了。”韩玉说着,抿了口茶。
靖影一如既往淡然的表情,雅声道:“真是多谢韩兄照顾本庄的生意。”
韩玉扬唇一笑,吸了口气,说:“没办法,谁叫我们彼此有缘呢,我这也是顺水推舟啊。”
“韩兄选中哪款,我会及时派人送到府上。”
“嗯。”韩玉点了点头,面上略显得有些窘迫,似有些难言,但是既然来了,他还是试探着问:“珍珠最近可好?”
靖影看了他一眼,面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只是平淡的说:“她很好。在家照顾一双儿女,日子平淡安康。”虽然极不愿跟韩玉说到珍珠,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韩玉也表现的似个君子,他也只能敷衍一二。
韩玉收起视线,缓声说:“有你这样的夫君,珍珠真是幸福的小女子。靖影,如果不是珍珠,我定要与你结义。”他说的是实话,他极欣赏靖影的品性,可是中间隔了一个他们都爱的女人,他又是失败的那一个,实在尴尬。
靖影却淡然一笑,轻飘飘的说:“靖影一介草莽,实不敢奢望。”
“你我,就不要说这些话了。”韩玉苦笑了一下,饮尽了茶,站起身,“那今儿,我就先搬去布样如何?”
靖影点头,“自然是可以。”
两人先后出得厢房,靖影让管事将韩玉指定的布匹截了布样,送韩玉出门。
门口,两人稍作寒暄,靖影转回,韩玉则进了轿子。
此时娇子里,正坐着一位幽妍清倩的妙龄少女,她适才等待韩玉无聊,便掀开了轿帘透气,无意中看到送韩玉出门的靖影,一眼便被秒杀。
韩玉上得轿来,将布样递向她,“晚香,我说的就是这匹,你看看可喜欢?”
晚香的恍惚的回过神来,眼睛没有看样布样,却看向韩玉,直问:“玉哥哥,方才送你那人,就是这布庄的老板?”
韩玉顿了顿,点头,“是。”
晚香脸颊泛红,美眸流转,讶然道:“竟然如此风仪俊逸,真是世间难寻。”
韩玉闻言,再看晚香的神态,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晚香,世间俊杰无数,他也不过是个商人。”
晚香不悦,“商人又如何,加官加爵便成了贵人。”
韩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