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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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穿越--恨嫁下堂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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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匠听得一呆,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只是……只是如果就这样找一家,换一家,用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完全没有名声可言了,到那时候,恐怕就连路边的乞丐也未必愿意娶她了吧。

这话只能在他心中想,嘴里却不能说出来,憋了半天,才闷声道:“女人如花,经不起风吹雨打,沾惹了污泥,再娇艳的花,也会被人弃如敝屣。”

这个提醒,应该不算隐晦吧。

谁料到巴月却哈哈大笑,道:“放心吧,本姑娘是狗尾巴草,拧不断,压不倒,春风一吹就满山遍野跑。”

这、这……乐观过头了吧?

石匠瞠目结舌,半晌无语。

巴月笑够了,突然转头盯着石匠上上下下的看了很久,看得石匠寒毛都快要竖起来了,她才摸着下巴道:“奇怪呀,以前你没这么多话的,怎么带你出趟门,你话比狗屎还多。”

石匠顿时气结,低头一拍马屁股,埋首赶路,再也没跟这不识好人心的女人多说半句话。

“喂喂……等等我……”

“石匠……叫你呢,听见没有……”

“阿秀……哑巴了呀……”

“木头木头……你说说话呀,我保证不笑你了……也不嫌你话多……”

“喂,石匠,要是邵九不娶我了,你娶不娶我?”

“我觉得你人还不错耶,虽然比邵九还差点,不过本姑娘不挑,差不多凑合着就行了……”

“如果我嫁给你,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你知道吗?”

“哈……我要剃了你的胡子……让你害羞的时候,再也不能扯胡子装镇定……”

总之,归途是愉快的,骑骑驴,呼呼马,调戏调戏石匠,人生,就是这样惬意。于是,邵家婚事带来的阴影从巴月的心头一扫而空。

最终,回到常安府的石匠哼哧哼哧的归了家,因为马车的车厢被拆了当柴火,巴月留下了一些钱做赔偿,石匠也没有拒绝地收下了。

巴月走后,算命先生贼头贼脑地摸上了石匠的门,还没有开口,就被石匠当着面甩上大门,毫不给面子的拒之于门外,气得算命先生在门外直跳脚,大骂兔崽子不懂得尊师重道、敬老爱幼。

回到张家村后,巴月见到的是奶娘焦急的面容。

“月儿,你可回来了。”奶娘一见到她,就拉着她的手,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奶娘,出什么事了?”巴月吃了一惊。

“布,你的布……卖不出去了。”

“什么?”

巴月大惊,仔细问明白情况之后,才知道,这一个月邵家居然没有再来取布,原本邵十六取走了三十匹布,但是没几天就又送了回来,说是质量不好,不能使用。

“现在布已经把仓库都堆满了,月儿,怎么办呀?”

奶娘急得团团转,几天前就把请的工都给辞了,家里的余钱全部在这些布上,布卖不出去,哪儿还有钱发工钱,要不是张记成衣铺子还在购进少量的布,怕是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

63怎么办

    “奶娘,你别着急,让我先看一下损失情况……”

巴月心情虽然沉重,但是人还算冷静,邵家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是似乎也并不是太让她惊讶的,做生意嘛,有正当竞争,自然也就有不正当的手段,邵家势大,自己势小,被经济封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这也从另一面证明了蓝印花布的市场价值,否则邵家又怎么会动用这样的手段,要知道,经济封杀对邵家来说,也是有损失的。

安抚住奶娘之后,巴月先去仓库里,把积存下来的布清点了一遍,然后就去找邹书呆核对,两个人坐在一起,拿着算盘算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把大致的损失给算了出来。

如果这些积存下来的布卖不出去,她这一年就算白干了,好在这个时代没有银行贷款之类的事情,否则说不定她早就把染坊扩大,然后欠下一屁股债。有多少钱,干多少事,这是巴月一贯坚持的,虽然染坊因此一直没能形成规模,但是在碰上经济封杀这种事情的事情,损失也相对小了许多,至少,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八、八姑娘……”

巴月还在盘算的时候,邹书呆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什么事?”

“这个……你不要难过了……”

巴月白了他一眼:“我没难过。”

书呆子就是书呆子,哪只眼睛看到她难过了。

邹书呆怔了怔,将桌上的帐册都收起来,转身见巴月仍在发呆中,忍不住又道:“胜、胜败乃兵家常事……天、天无绝人之路……桥到船……呃不,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挖空心思想找些话安慰巴月,奈何让他背四书五经,那是倒背如流,让他安慰别人,就笨嘴笨舌了。

于是巴月又白了他一眼,道:“得了得了,闭上你的嘴巴,别打扰我思考,本姑娘还没有沦落到绝人之路的那一步呢。”

这个书呆子,心意是好的,就是话难听,不像安慰她,倒像嫌她还不够倒霉似的。

邹书呆讪讪地抱着帐册闪到一边,留给巴月足够的思考空间。

过了一会儿,巴月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书呆子,你这几天放学生假,跟我去百陵州,本姑娘就不相信,他邵家能一手遮天。”

“嘎?”邹书呆傻了,“我、我去能做什么?”

“算帐!”巴月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

五天之后,邹书呆终于明白,自己要算什么帐了。这个女人,把他带到百陵州,然后花了四天的时间跑遍了天衣坊里绝大部分的成衣铺和布料铺,跟人家小伙计天南地北的聊,到了第五天,这女人张口就报出一串数字让他记录清算,最后,邹书呆目瞪口呆地发现,这些数字居然就是那些铺子每日里出货进货的流量,甚至连成本、利润,这个女人也估算得八九不离十。

“你、你、你是怎么把这些数字套出来的?”

巴月捧着一只茶碗,咕噜咕噜连喝三大口,才没好气道:“这几天你不都跟在我身后么,难道不知道?”

邹书呆傻傻的摇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跟那些铺子里的掌柜伙计聊天的时间,没听她问这些呀,再说人家掌柜伙计也不是傻子,难道会自己说出来呀。

巴月看他傻呼呼的模样,得意一笑:“自己想去,我不告诉你。”

邹书呆想了一会儿,想得脑子都快炸了,还是想不出,他拍拍脑袋,放弃了。

“八姑娘,你计算这些数字做什么?”

巴月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当然是在考察市场,看蓝印花布在百陵州还有没有市场,没有邵家,我就不信,这么多铺子会吃不下那些积存的布料。”

邹书呆擦一把冷汗:“八姑娘你有信心就好。”

“明天开始,我要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去推销,你也别闲着,到街上给我做访问。”巴月抓过纸笔,又哗哗地写上了。

“什、什么叫访问?”

“就是问卷调查……”巴月把写好的问题往邹书呆手上一塞,“拿去照着抄一百份,然后明天到大街上,抓一百个人问,把他们的回答全部写上去,记得要找不同身份、不同行业的人问,懂吗?”

“不懂。”

邹书呆的回答干脆利落,气得巴月直瞪眼。

“照我说的做就行,干不好这活儿,你就别说你是爷们儿。”

邹书呆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其实干问卷调查这活儿,得找个脸皮厚实的,邹书呆实在不合适,只是巴月一时间也没有别的人选,谁让张家村里,就邹书呆一个认得字的,而且也是她能支使得动的。

安排好邹书呆的活儿,第二天巴月就信心满满地去了天衣坊,整个市场的行情,她已经摸了个七分熟,自己只要把条件放宽些,哪怕是不赚钱,先把积存的布给卖出去,让资金周转开来,就算是胜利。

但是事实的进展并没有巴月想像的那么乐观,那些铺子的掌柜刚开始都还很客气,可是一听说她就是来推销蓝印花布的,立时就变了脸色,客气一点的,还是委婉的表示铺子能力有限,无法再经营其他布种,不客气的干脆就直接让她走人。

巴月气得要死,不甘心地几乎跑遍所有的铺子,最后还是一个心肠比较好的掌柜悄悄告诉她:姑娘,你得罪了邵家,在这百陵州就很难做买卖了。

感情,邵家在约定对她进行经济封杀的时候,就给天衣坊所有的商家打过招呼了,邵家是要彻底断绝她所有的后路。

回到客栈里,邹书呆苦着脸把一百份问卷调查拿了出来,结果完成的只有十份……巴月一肚子火立刻冒了出来,指着邹书呆的鼻尖骂道:“废物,一整天你就完成了十份调查……我跑的铺子都比你多三倍……百无一用是书生,你除了摇头晃脑地背书还会什么……看看,怎么全部都是男的,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才是我们的大客户,最容易赚的也是女人的钱……”

邹书呆被骂得头也抬不起来,嚅嚅着分辩:“男、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好……怎么好在大街上拦女、女子……有伤风、风化……”

巴月气结,倒了整整一杯冷水喝下去,才渐渐冷静下来。

“书呆子,刚才我心情不好,你别介意……”

道过歉,巴月想了想,邹书呆说得也不错,他一个大男人,要是在大街上拦女人做问卷,只怕不到半天工夫,就让人以有伤风化的名义扭送到衙门去了。以书呆子的为人,一天能弄来十份问卷,已经相当难得了。

“没有关系,我、我不介意……天色不早,八姑娘你好好休息,总、总还是有法子的……”

邹书呆也挺惭愧的,他觉得巴月一个女人都这么有闯劲,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似的,他一个饱读书生,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64  辛苦

   邹书呆也挺惭愧的,他觉得巴月一个女人都这么有闯劲,好像什么都难不倒似的,他一个饱读书生,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邵家既然把事情做绝,巴月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势不如人,只能把这口气咬着牙和血吞,第二天还得挺着张笑脸,跟邹书呆继续上街做调查问卷。基本上就是她问,邹书呆在一边拿着笔记录,别的不说,这家伙一手草书写得龙飞凤舞,速度又快,完全是一个合格的速记员,只不过这字一般人看不懂,比如说巴月,她到现在,也就勉强能看得懂楷书行书,邹书呆的草书在她眼里,跟天书没区别。

几天的问卷做下来,事实证明她的布还是有很大的市场,她也不想放弃这个市场,于是巴月一咬牙,她就跟邵家扛上了,你不让我的布进铺子,我就自己上门推销,你邵家再势大,总不能让全百陵州的人不买她的衣服吧。就和走街串巷的卖货郎一样,这回她要走街窜巷卖布卖衣服卖手巾卖配饰。

志向很大,不过这件事的辛苦自然也不用说,巴月带着邹书呆回了张家村,把自己的决定和奶娘一说,听得奶娘直害怕。

“月儿,做买卖讲究和气生财,你这样跟邵家扛下去,要吃亏的,邵家势大,咱怎么斗得过他……”

“奶娘,你不要说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天邵家势大,我要忍他避他,那明天又来个东家西家的势更大,那我是不是还要避开?避来避去,天下还有我做买卖的地方吗?”巴月咬牙切齿地发狠,“邵家要我低这个头,我偏不低,看他能把我怎么办?”

奶娘急得直跳脚:“你这孩子……你这孩子……怎么就变得这么胆大包天了呢?在百陵州,邵家就是地头蛇,你你你一个女子,他随便找几个人,就能砸了你的买卖……”

“他敢!”巴月横眉竖目,“他要是敢砸我的买卖,我就敢上衙门去告他,州衙告不了,我就告郡衙,郡衙告不了,我就告进京里去……”

就算是做一回现代小白菜……呃不,是重生小白菜又怎么样,她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奶娘说不动她,只得唉声叹气。

巴月却越发发了狠,准备了几天就找村长家借了一辆板车套在小毛驴后面,把积压下来的布搬了一部分上去,又放了这几天赶制出来的衣服、手巾、头巾还有小玩偶配饰,就头也不回地再次往百陵州去了。

“月儿……月儿你等等……让小虎跟你去……”

奶娘到底不放心,在村长大娘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终于说动了村长大娘,让张小虎跟着去保护巴月。

没有干过沿街走家串巷卖东西的人,永远不会懂得这么干有多么辛苦。眼下已经将近年关,天气越来越寒冷,气候也干燥,大半个月跑下来,巴月的脸蛋上都被风吹得像干了的葡萄,手上甚至还起了水泡,很像是冻疮的前兆。除了身体上的吃苦,精神上的压力也大,有时候敲别人家的门,还会被人当是骗子一样防备,甚至被恶狗追咬,要不是有张小虎在,说不定她真要被狗咬住了,至于那些直接甩上门冷冷扔下一句“不需要”的人家,反而是比较和善的了。

当然,也是因为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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