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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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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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筷子在盘子里翻了翻找了片鸡肉,夹起来放进嘴里嚼着,随口道:“该打!”

“为什么?”许寒芳边吃边问。

嬴政见许寒芳不停追问,淡淡回答:“没侍奉好你。把你丢了!”

许寒芳放在嘴里的鸡肉,又吐了出来:“因为我?怎么没侍候好我?是我把他们全撵回来的!他们跟着我我不舒服!”

“那也不行!你出去了,这群奴才却在这里躲清闲、偷懒。”嬴政冷哼一声。

许寒芳瞪大眼睛,大呼小叫地说:“你讲不讲理?我要是一直没回来,岂不是打死他们了?”

嬴政柔声道:“先吃饭吧!把汤喝了补补身子。”

许寒芳越想越别扭,啪的放下了筷子,扭过脸道:“没胃口!不吃了!”

嬴政柔声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我去看看他们!”许寒芳按着几案站起身来。

嬴政暗自叹了口气,也放下筷子。

许寒芳走出大殿,十几个近侍还在殿外跪着,一个个后背还浸着血。没有大王的赦令也不敢退下。

许寒芳看的心里难过,因为自己一时快活而使别人遭了罪,咬着自己的手指甲想了半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的6d

嬴政也跟着踱出殿门,背着手站立在许寒芳身后。

近侍吓得一个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叩头,头磕在青石板地上,咚咚作响。

许寒芳转过身对嬴政可怜巴巴地说:“饶了他们吧。”

嬴政背着站立面无表情。

“饶了他们吧,以后我让他们跟着我就是。我不再一个人乱跑了。”许寒芳说着已经眼泪满眶。

嬴政轻轻一摆手。

挨了打的近侍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踉跄着躬身退下。

许寒芳看着他们一个个退下,流下了眼泪。

别人都以为那眼泪是为挨打的近侍而流,只有许寒芳心里清楚,她的眼泪不光是为他们流,也是为自己流,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样最宝贵东西,那就是——自由!

嬴政是没有强迫自己,可是他这和强迫自己有什么区别?

晚上,许寒芳闷闷不乐地躺在软榻上,背对着外面。

嬴政轻轻走过来。

许寒芳听见脚步声,闭上了眼睛,装作已经睡着。

嬴政弯腰看了看她已睡熟,站直身体默默看了一会儿,转身轻轻离开。

第二天,许寒芳找了些金疮药,去看了看挨打的近侍。

近侍一个个受宠若惊,连连叩头。

许寒芳把他们一个一个扶起来,把药放在他们手里,又把每次去吕不韦那里汇报情况时得到的金豆子全部分给大家。她觉得除了这些她也做不了别的。

近侍们更是感激涕零,痛哭流涕。

有了这次的处罚近侍。许寒芳干脆赌气哪里也不去。天天就是在殿内坐一坐睡睡觉,殿外走一走赏赏花。连一百米的范围都没有出。

嬴政反倒有些不习惯,每次问起许寒芳为何不出去走走。

许寒芳就是故意很灿烂的一笑说:“没心情,哪也不想去!”

嬴政被堵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其实许寒芳快要憋疯了,早就想出去好好疯一疯,可是为了一口气也要忍住。谁让你因为点芝麻豆儿大个事儿把近侍打得死去活来?

嬴政下了朝,看见许寒芳又在软榻上躺着,慢慢走了过去。

许寒芳余光看见嬴政走过来,翻了一下身子,故意后背对着嬴政。

嬴政在床榻边坐下,怡颜悦色地问:“怎么还躺着?”

许寒芳懒懒地回答:“不想动!”

“怎么了,还在生气?”嬴政对她总是很有耐心。

许寒芳把身体蜷成一团,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不阴不阳地回答:“没有,我哪敢生气?”

嬴政在床榻边坐正身子,低头思索了一下,又转过身子笑着哄道:“上林别苑已经修的差不多了,桃子也结的满树,要不我们一起去上林别苑走走?你可以爬到树上摘些桃子!”

“真的?”许寒芳兴奋地一下坐了起来,看见嬴政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忽一下又躺在那里:“不去了!跟一大队人没意思!”心里暗怪自己刚才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嬴政看着许寒芳蜷的像虾米一样的背影,了然地笑了笑,故意严肃地问:“你当真不去?”嘴角一不经意挂起笑容。

许寒芳嘴硬地回答:“嗯!不去!”心里其实早已痒痒的按奈不住,手在用力的拧衣带,强自忍着。

这些细小的动作都瞧在嬴政的眼睛里,他偷偷笑笑,继续正容道:“哦!你要是不去就算了。”

许寒芳心里更痒痒,可是就这样败下阵来太没面子,咬牙忍着没有说话。

嬴政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许寒芳说:“本来我已经命人备好马车了!既然不想去就取消吧。——赵高……”

“等等!”许寒芳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翻身坐了起来。看见嬴政背着手,面带微笑睨着她,似乎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早知道她会开口说话,

许寒芳挠挠脖子转转头,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用手闪着风:“宫里热,去上林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凉快一下也好。”

嬴政微微一笑,附和着说:“是呀!是呀!宫里热!”笑望着许寒芳,对已经跪在地上的赵高扬声说:“传旨,摆驾上林别苑!”

许寒芳和嬴政同乘一辆马车。在虎贲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前往上林别苑。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行走在新修筑好的驰道上,新完工的驰道宽五十步,每隔三丈种一棵树,路基全用碎石,两旁排水良好,再大的雨立即可干,不会留下泥泞。再铺上细黄沙,车马过处,连点飞尘都没有。

许寒芳忍不住好奇地伸头往外看着,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一个君王的威仪。唉!不知道修上林苑和这条驰道又征用了多少劳役!回头看到嬴政端坐在马车内,深邃的目光一闪一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回身坐在了马车内。她感觉到马车内狭小的空间,憋闷得让人透不过起来。

嬴政眯着眼睛对许寒芳说:“芳,你听!”

许寒芳迷惑不解地问:“听什么?”

嬴政笑着说:“听!马车外整齐的马蹄声。”又凝神细听了片刻,目中突然炯炯生光,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护卫队的马蹄声踏遍每一个角落,我要让这马蹄声征服整个天下!”说到这里,嬴政眼睛里释放出熠熠神采。

许寒芳望着抑制不住兴奋的嬴政。这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征服天下的十八岁的大男孩,一个未来统一天下的真正霸主?

进到上林苑内,嬴政挥退了所有虎贲军和近侍,对许寒芳柔声道:“芳,你不想有人跟着,今天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许寒芳笑着点点头。

上林别苑的工程已经初具规模。亭台楼榭,行宫便殿,掩映在绿树丛中。苑内一水三山,曲水流觞,移步换景。

可是许寒芳走在美景如画的上林苑内虽然心情舒畅,却又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当她看到高高的围墙时,她明白了,围墙内和围墙外已经是两个天地。围墙内是狭小的天地,而围墙外是广阔的天地。围墙内是禁锢,围墙外是自由。

许寒芳猛跑了两步使劲蹦了蹦,用力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围墙外的世界。

“芳!你看什么呢?”嬴政追上来好奇地问。

许寒芳边跳边毫不掩饰地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嬴政听着许寒芳的话若有所思。

到了果林,苑内的众守卫早已跪侯在那里。听见脚步声知道是大王驾到,众人伏地山呼“万岁。”

“平身。”嬴政略一摆手,沉声问道:“——现在可以摘的果子在哪里?”

守卫头领恭敬地回答:“回大王,十亩桃园今年喜获丰收。”

嬴政略一点头,命令:“带路!”

守卫弓着腰,恭敬地走在前面带路。

许寒芳紧跑两步和守卫并肩走着,愉快地说:“嗨!你好,又见面了!”

守卫稍稍抬起头,侧脸望了望许寒芳。许寒芳正冲守卫做鬼脸。

守卫迷惑地看着,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又不敢问。继续低头走路。

许寒芳压低声音,坏坏地说:“上回,我摘了一个苹果差点没命,今天我摘一筐桃子,会不会被五马分尸?”

守卫恍然大悟,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偷眼再次看看许寒芳,不禁额头冒出了冷汗。她会不会报仇?

到了桃园。茂密的桃树林里,一个个又红有大的桃子或挂在枝头,或掩藏在绿叶中。

许寒芳恶作剧后的心情格外地好,给守卫作了个斗鸡眼,调皮地说:“我现在就来摘桃子,你来抓我呀!来呀!”的22

守卫看到许寒芳滑稽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不笑又忍不住,强憋着。看见大王的手势,忙叩了个头躬身退下。退到果林外才忍不住笑出来。也放下心来。

嬴政见许寒芳象猴子一样爬上了树,站在树杈上向他招手:“蚊子,快来在树下接着!”

嬴政呵呵一乐,她就是这样瞬间就能忘记一切烦恼,早上还对自己不理不睬,这会儿就玩的不亦乐乎。跑到树下,仰着脸说:“好!我在树下接着!”

许寒芳朗声交待:“这么好的桃子要是摔在地上就烂了,接好哦!”

“知道了。”嬴政扬声回答,做好了接的架势。

两个人,一个扔一个接,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筐。

许寒芳专拣枝头大的桃子摘,越爬越高。桃树虽然不高,但是站在桃树上已经可以看见围墙外的世界。

围墙外有河流,有山川,有原野,有树林……许寒芳禁不住想:我何时才能离开这个狭小的天地,到广阔的世界去自由地呼吸?

许寒芳坐在枝头又想起了曾在树上过了三天三夜的情形,不觉脸上泛起浅浅的笑颜。

树下,嬴政捧着一筐桃子,望着许寒芳,不由手紧紧握住了竹筐……收获颇丰地捧了满满一筐桃子回王宫。许寒芳和嬴政二人却都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似的。坐在马车里,二人都没有说话。

许寒芳觉得浑身像针扎一样,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桃毛蹭到了身上。许寒芳一会儿挠挠这里,一会儿挠挠那里。的30

“你怎么了?”一旁的嬴政关心的问。

“浑身痒痒!”许寒芳扭动着身体说。又觉得后背也痒痒,可是还够不着。在马车上蹭蹭也不行。没有办法,许寒芳只好转过身去说:“蚊子,给我挠挠,我痒得受不了了!”

嬴政愣了一下,继而愉快地笑了。笑着问:“哪里?”

许寒芳用手大概指指:“这里!”

嬴政笑着调侃:“我这握御笔的手原来还可以给人抓痒痒!”

许寒芳瞟着他指挥道:“往上,往上……。过了过了,再往下一点,左边,对对!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再用点力……”许寒芳直起身板享受了一下,惬意地说:“舒服,真舒服!”

嬴政笑呵呵地望着惬意享受的许寒芳。

许寒芳满意地转过身来,靠在马车上望了一眼嬴政。发现嬴政正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目光由深沉变得专注,由专注变得炽热,那眼睛中熊熊燃烧的炽热烈焰烤得许寒芳不禁脸发烫,身上也出了汗……

嬴政抬起手来想把许寒芳揽进怀里。许寒芳却像泥鳅一样躲开,说了句:“马车里面好热!”人直接探身出了马车。

坐在马车后面,看着虎贲军昂首骑在马背上,骏马步伐整齐地一起一落。许寒芳的心随着马蹄声还在怦怦直跳,还在回忆着刚才那双炽热的眼睛……

“啪!”一声响亮的马鞭响,扯回了许寒芳纷乱的思绪。回头看见嬴政挑着车帘正望着自己,黑的深不见底的瞳仁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目光依旧深邃、深沉。

“我也觉得车内太闷,透一下气。”嬴政很快克制住了自己,镇静了心神。

许寒芳笑了笑,来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树上的知了唧唧的叫着,炎热的夏季总是那么难熬。

许寒芳刚从吕不韦那里汇报完情况回来,她给吕不韦的各种假情报让吕不韦深信不疑。刚走到殿外,就听到殿内东西摔碎的声音。

许寒芳快步走了进去,见嬴政怒气冲冲地背手站在窗边,地上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渍了一地。成蟜坐在一边脸色也很难看。

许寒芳在成蟜身边坐下低声问:“怎么了?”

成蟜摆摆手,面色沉重,又指指嬴政示意不要说话。

许寒芳看看嬴政,此时他还在气得浑身发抖。

过了一会儿,嬴政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怒容,看见许寒芳,顿了一下问道:“你回来了。”

许寒芳点点头没有说话。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沉下脸去,一字一字缓缓道:“我不光有个仲父吕不韦,现在又多了个假父廖毐。”他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双目寒芒闪闪。

许寒芳才知道嬴政为何摔杯子。

嬴政冷笑一声,沉稳地对成蟜说:“成蟜,按计划行动!”

成蟜应了一声,看了许寒芳一眼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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