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署的称呼吧?我张冠李戴一回不过分吧?的b1
许寒芳直到看着吕不韦的身影彻底消失才回过头来。却看见成蟜冲着吕不韦的背影作了个掐死你的动作还作了个鬼脸。
许寒芳顷刻呆住了。——这分明是一个活脱脱的浩然。去年浩然就是这样冲着店小二做这样一个动作。
许寒芳直直看着成蟜,心里不是滋味,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也不知道浩然现在怎么样了?自己何时才能找到浩然?她无精打采地收起木剑,盘腿坐在草地上出神。
成蟜在她身边坐下,关心的问:“芳,你怎么了?”
“没事。”许寒芳低着头有种想哭的感觉。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我,我不跑了,我,我让你打还不行吗?”成蟜急得手足无措。
许寒芳发现此时的成蟜连神态也像极了以前的浩然。她忍不住趴在成蟜肩上抽抽搭搭哭了起来。可是这个肩膀的感觉和心中那个肩膀的感觉不一样。
成蟜更是慌了神儿,不知道该如何哄,一会儿做鬼脸,一会儿拿起许寒芳的手让她打他。可是许寒芳却越哭越厉害。哄都哄不住。
“成蟜,怎么回事?”不知何时嬴政站到二人身后,沉声问成蟜。
成蟜急忙站起来解释:“哥!不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吕相国走了之后,她突然间就变成这样了。”说着急了一头汗。
嬴政凌厉的目光盯着成蟜,沉声问:“真的?”
成蟜低着头一脸的委屈,越解释越说不清。
许寒芳唏嘘着说:“不怪他。是我自己的原因”
嬴政蹲下来轻轻问道:“你怎么了?告诉我。”
许寒芳迟疑了一下,低声说:“我想出宫回家。”
嬴政看着她的目光闪了几闪,沉着脸站起来没有说话。
中午吃饭时。的e7
嬴政特意命人安排在谐趣岛,这里是一个人工湖泊,三面环水,风景宜人。他还刻意留下来和二人一起进膳。讨厌的赵高又是一直站在旁边。
许寒芳心不在焉,拿着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没有一点胃口。
嬴政边吃边看,紧锁眉头,表情严肃。一会儿深邃的目光望着许寒芳,一会儿责备的目光望向成蟜。
成蟜是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述说。
下午,许寒芳整整睡了一下午,不想起床。
她躺在床上寻思,向嬴政提出来想出宫回家,他也没有回答,看表情好像不太同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会打算把我关到这深宫大内一辈子吧?天哪!要是这样那可就惨透了!
正无精打采地想着,有宫女来报:“韩姑娘,外面有朋友求见。”
“朋友?”许寒芳纳闷,我这里没有朋友呀。难道是秦煜?许寒芳开心的站起来,冲出殿外。
殿外黑压压站了一大片人。
许寒芳跑下台阶一看,是嬴大叔、嬴大妈,还有嬴德一家四口等等,都是她以前的左邻右舍。
许寒芳很意外,转而开心极了,问道:“你们怎么来了?”话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蠢。除了是秦王政还有谁有这本事?
嬴大叔讶道:“不是你接我们来的吗?”
“哦,对对!”许寒芳拉着大家往屋里让:“哎呀,贝贝都长这么高了,阿姨都快认不出来了……”抱起来嬴贝亲了又亲。
大家在殿内坐下,整个大殿坐的满满的。一下子有了小院说书的那种感觉,其乐融融。
“咦?好像屈怀大哥没有来?”许寒芳环视众人问道。
嬴德回答:“屈怀大哥去外地做生意了。要一阵子才回来呢!”
许寒芳想起当日屈怀为了救她把店铺都卖了的事,就心存感激,今天没有见到着实遗憾。
“嬴大叔您的身体可好?”许寒芳愉快地问。
嬴大叔摸着胡须笑着说:“好好,韩姑娘,我好着呢。”
“你呢,嬴德哥?还好吧?”
嬴德笑道:“我也好。——对了韩姑娘,你的房子,屈怀兄一直帮你照看着呢。”
许寒芳想起和浩然在那个小院子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度过了许多美好时光,心里不禁又有些伤感。
嬴贝投到许寒芳怀里道:“婶婶给我讲故事,我好久都没有听婶婶讲过故事了。”
嬴宝在一边认真的纠正道:“不对,应该喊阿姨!韩阿姨这样教的。”她教了嬴贝好多回喊阿姨,嬴贝都没有学会。
众人都被这两个小孩子的童真逗乐了,虽然觉得许寒芳教的称呼奇怪,却早已见怪不怪。
许寒芳愉快地抱起嬴贝,笑道:“好呀,你想听什么故事?”
“想听牛郎织女。”嬴贝稚嫩的童声很好听。
许寒芳一下子笑不出来了,牛郎织女?浩然曾说过不喜欢这个故事,如今二人和牛郎织女有何两样?牛郎织女至少还知道对方人在哪里,而自己连浩然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苦笑一下道:“阿姨今天不讲牛郎织女,这个故事讲过了,阿姨给你讲一个没听过的,——孔雀公主的故事。好不好?”
嬴宝和嬴贝拍着小手说:“好呀!好呀!”
许寒芳开始讲娓娓动听的故事。
刚讲完,众人还在回味。只听殿角一人鼓掌道:“好!讲得好!”
众人寻声观望,不知何时大王驾到。忙伏到地上接驾。
原来嬴政已经来了很久,他见许寒芳讲故事讲得眉飞色舞,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示意内侍和宫人不要喊驾,静静站在殿角听了起来。
他看着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许寒芳讲的投入开心,他也觉得很开心,还有点欣慰。他也很清楚自己对她早已有了特殊的感觉。
他从不缺女人,只要他想要,一天可以换上好几个。以往他看中了哪个女孩,无论是民间或是宫中原有的,只要一个手势示意近侍今晚送到寝宫,近侍就会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女孩就会高兴激动得流泪。
可是对于她不一样,他不愿意强迫她。他想要一个真正喜欢他爱他的人。他早已厌倦了那些女子在他面前惟命是从,唯恐侍候不周的拘谨模样。
他知道身为君王,出口就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但他不想用王命去压她,甚至想让她忘了他是大王,他想让她自己渐渐地真正喜欢上他。他也想追求平常人的那种幸福。
他有这个信心会俘获她的心。他想让她主动投入她的怀抱,只要她不说,他不会主动提起。
嬴政一边示意众人平身,一边走到许寒芳面前赞道:“你讲的真好!”
许寒芳笑笑:“谢大王夸奖。”她还是想在众人面前保留他做大王的威严,太随便了不合适。
嬴政皱了皱眉,不过顷刻已经明白,他感谢地冲她一笑。
众人识趣地退出大殿。
殿内只剩下许寒芳、嬴政、赵高三人。
许寒芳把脸扭到一边,连眼角的余光也不愿意看见这个讨厌的阉人。她是一个喜欢不喜欢都写在脸上的人。
嬴政看到许寒芳脸上厌恶的表情,又回头看看赵高,淡淡一笑。他走到近前说:“芳,我送给你一样礼物。”
许寒芳身体往后倾斜了个角度,诧异地道:“无功不受禄,干吗无缘无故送礼物给我?”可千万别送个礼物提个要求!受不了!
嬴政高深的一笑:“这个礼物你一定会喜欢。”又扭头沉声唤道:“赵高!”
赵高忙躬身走到近前,拘谨地跪下,恭敬地呈上一个盒子。
许寒芳好奇的看着。
嬴政缓缓打开盒子,眼睛却注视着许寒芳的反应。
许寒芳不以为然地弯腰一看,惊道:“呀!黄毛!”她一脸惊喜。——盒子里是一只和黄毛一模一样,毛茸茸可爱的小狗。
嬴政仔细看着许寒芳的反应,微笑着说:“黄毛丢后,我命人又照着黄毛找了一模一样的这只,然后让赵高训得它和黄毛的习性、本领也都一样了,才给你拿来。——喜欢吗?”
还真是用心良苦!看今天的情形,又是邻居又是黄毛,看来自己要想离开这个王宫比登天还难!许寒芳苦笑了一下道:“即使再好再一样也不是以前那一只了。”
想起黄毛的惨死,许寒芳忍不住瞪了赵高一眼,碰巧赵高也在偷眼看她,二人目光对视,赵高目光一跳,浑身一抖,垂下了头。
嬴政听许寒芳如此说有些扫兴,颓然地冲赵高挥挥手,赵高躬身准备退下。
许寒芳看见嬴政落寞的神情心里有些不忍,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为了自己如此煞费苦心,自己却不领情。叫道:“给我,我喜欢。”
赵高本已躬身退到门口,听见喊声,忙又往前快跑几步,恭谨的跪下,把盒子高高举过头顶。
许寒芳轻轻抱起小狗,细细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狗长得像赵高,又对比着赵高的脸看看,真不愧是他调教的狗,连嘴脸、眼神都这么像!想到这里不禁撇着嘴角冷笑了一下。
嬴政见许寒芳看得专注,又突然笑了,也高兴起来。凑过脸来也看看,嘻道:“咦?赵高!这狗怎么长的这么像你?你不是照着你这个奴才的模样找的吧?”
许寒芳挑挑眉毛,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偷偷直乐。
瞬间,赵高的脸比黄瓜还绿,比倭瓜还难看。但马上又恢复了媚态,向上叩头道:“回大王,奴才对主上比它忠心。”这家伙确实会见风使舵,顺杆往上爬。逮住机会就来表白自己的忠心。
嬴政不耐烦地挥挥手。
看见赵高苦着脸退下。许寒芳那个乐就甭提了。哼!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整整你!
许寒芳和嬴政并肩走在御苑的小路上。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许寒芳抱着小狗,想着自己的心事。
嬴政很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感觉有点像平民的散步,他想如果要是再能拉拉她的手就更好了!可是他没有提出来这个要求。他还是要等,等她开口。
二人不觉走到了内宫。
嬴政抬起头来才发现这是太后住的甘泉宫。
一道人工河环流整个甘泉宫,几座虹桥横架河上,半现半掩的出现在绿树掩映中。河是按照地形挖掘,由高往低,水流缓缓,此时夜深人静,能听见流水的潺潺声。小河尽头,汇集成一个小人工湖。岸边停着几艘小画舫在水中随波摇荡。
嬴政解了一艘小船的缆绳。
赵高刚要拿桨,看见大王摆了摆手,躬身退下守在岸边。
嬴政伸手想要扶许寒芳下船,许寒芳一笑老练的跳到船上。小时候在外婆家经常摇橹戏水。她看见湖水突然有种想游泳的冲动。夏天是不是可以游个泳?
嬴政操起小桨,慢慢划着。船桨击打着湖水荡起层层涟漪,发出悦耳的哗哗声。
许寒芳看着湖面倒影中的月亮和星星,试图在水面中寻觅那颗最亮的星星。
到了对岸,二人弃舟登陆。
不远处一座玉石楼上灯火辉煌。参天的阔叶树荫中,露出小楼的一角,树叶在夜风中婆娑起舞,影子在月光下跳动,如果不到近前,这栋雕栏玉砌的小楼,真还不容易发现。
二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嬴政突然站住了,脸色煞白,怒气冲冲地瞪着小楼,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看到嬴政的异样,许寒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留神看了看,耳边隐约一阵淫荡的笑声传来,有男人的,有女人的。
许寒芳立刻明白了。那座楼上住的一定是太后!嬴政发现了太后的奸情,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吕不韦还是廖毐。的2d
再看月光下的嬴政,紧握双拳,胸口剧烈地起伏,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眼皮一跳一跳的就要喷出火来。
许寒芳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见证这样一个历史时刻。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嬴政左右看看,回头走到船边拿起船桨气冲冲朝玉楼走去。许寒芳忙拉住他。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拉着他。
嬴政仿佛已失去理智,冷冷望了一眼拉他的许寒芳。那是能杀死人的目光!
看着这样的目光,许寒芳已经吓呆了,不自觉地就松开了手,不敢再拦。
嬴政把她撇开,继续朝前走,已走到楼下,抬脚上了台阶……已上到台阶上,只需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房门。他的船桨已经举起,马上就有可能血溅当场!
难道和历史不一样?许寒芳惊得捂住了嘴。却看见嬴政突然停住了。他仰着脸站了一会儿,从腰上缓缓解下玉佩,弯腰放在地上。转身慢慢下了楼。
嬴政下来后,走到许寒芳身边,把手里的桨往地上狠狠一扔。探手拉住许寒芳沿着河岸往回走。
嬴政的步子迈得很大,走的很快,呼吸很急促很沉重。抓许寒芳的手抓的也很紧。
许寒芳一路小跑跟着,被抓的手腕又痛又麻已经没有知觉。另一只手只好紧紧抱紧小狗。
赵高看见大王回来,忙躬身施礼。
嬴政飞起一脚把赵高踹得仰面朝天。估计他把所有的怒气都出在这个倒霉鬼赵高身上。
赵高仰面跌倒嘴角流血,也不敢擦,惶恐地翻身爬起来,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他也不知道大王为何动怒。看见大王走远,才赶快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许寒芳回头看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