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这也是一种很直接的方法,随意找棵树,把三尺白绫往树上一套,然后,将头伸进去,挣扎几下就完了。
服毒药?这方法不太好,她要去药店买砒霜的话,一定会让人记住,而且,死得也痛苦。
。。。。。。
死法很多,但过滤一遍之后,以她对司若兰的了解,司若弦觉得,投湖与上吊最有可能,只是,哪里有湖可跳呢?哪里又有比较靠谱的地方可以上吊呢?毕竟,随意找个地方,万一有人经过,很容易被人救,一心想寻死的人,绝不会找人多的地方。
心里有了方向,司若弦又开始着手先去每一个湖边看看,一圈下来,几乎跑遍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这样,也只有一个解释,司若兰并没有来过这些地方,那么,她又去了哪里呢?
司若弦望着黎明的曙光即将破晓而出的天,心里越发焦急起来。
已经一夜了,没有半点线索,若说湖好找,那么,找一个上吊的地方就太简单了,这个泛围也太大,她该从何去找呢?
司若弦一脸疲惫,也顾不上休息半分,继续找,从离都城最近的地方开始找。
姐姐,你到底去了哪里?真的那么想不开?你伤心、绝望到不想继续活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可否想过我和爹爹、大哥我们三位亲人?我们会担心你,会心疼你。如果失去你,我们又该如何去接受呢?
姐姐,你可知,报复伤害过你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们活过更加精彩,过得比他们更加幸福?失了一个阮麟寒,还有千千万万的男人,森林就在眼前,为何一定在那一棵树上吊死呢?
一夜不眠不休的寻找,令司若弦未曾想到的是,人未找到,却莫名引来了一群杀手。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司若弦冷然出声,褐色的双眸在一片黑暗中,凌厉地扫过四面八方。
浓重的杀气弥漫空中,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很是诡异。
随着司若弦的话音落下,四方同时涌现出一批着夜行衣的人,没有任何言语,长剑出鞘,锋利的刀锋泛着森寒的光,直取司若弦命门。
光线太暗,司若弦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却能清晰地听风辩影,看影识人。
来者的招式很快,招招毙命,速度之快,不难看出,他们是想要速战速决的。
司若弦微微眯眸,浑身都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强大的气势,直接将那些杀手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在这个时候找她麻烦,简直是嫌命长,找死!
“谁派你们来的?”司若弦脚尖轻点地,一跃而起,人悬半空,快若闪电的连环踢,直接将围着她的几名杀手踢飞出去。
她也想要速战速决,也就没有一点留情,下脚又准、又狠,飞出去的几名杀手毫无悬念地被踢断几根肋骨,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几名杀手一见此景,十分惊讶,他们何曾想到司若弦如此厉害?但惊讶之余,便是无尽愤怒,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杀了她。”全场皆动。
一阵风起,扬起漫天尘土,司若弦冷冷看着扑上来的身影,脚下一动,瞬间闪身躲开迎面而来那一剑,侧身的刹那,抬手,一把捏住对方手腕上的穴脉,用力,趁着对方无力落下长剑的时候,腿一伸,直接将长剑踢起,另一只手伸出,稳稳接住,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刺入对方心脏。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快若闪电,对方还未反应,已经与死神并肩了。
紧接着,司若弦化身修罗,手执长剑,血染大地。
可是,就在她解决掉最后一名杀手,意欲离开时,一支长箭自后方破风而来,快如闪电,直击命脉,待司若弦反应过来时,箭已近身,无可避免,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电石火光间,身后突然一股大力袭来,身体本能地向前扑去。。。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本少爷老女人没兴趣
2013…9…20 0:4:57 本章字数:359
夜城歌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可是,一旦想到司若弦给予的休书,以及她的那番话,更甚思芸的反应,便有些头疼。
他承认,他可以为了司若弦而拒娶所有女人,包括思芸,可是,他却不想那么快让她知道,他也有自己的尊严与骄傲,即便要他先低头,也绝不是今日。
回到王府之后,他忍住自己内心的冲动,径自回了沁雨苑,然而,躺在床上,他却是整夜无眠,只要一合上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司若弦绝美的容颜,她的冷静,她的睿智,她的狂傲,她的邪肆,她的果断,她的心狠手辣,她的温柔,她的坏笑,她的狡黠。。。
夜很深了,满天繁星不知何时已退下,空留一片黑暗。
夜城歌翻来覆去了N久,终还是一跃而起,站在窗前,远远望着前方。
王府内的灯火将府内照得犹如白昼,哪怕是站在窗前,夜城歌依旧可以看清苑中触目可及的风景。
绿树抽芽,百花盛开,红妆绿裹的,比起冬日里被雪压枝的情景,倒是美了不少,空气流动中,似还能闻到花的芬芳。
王府其实很美,只是,这样的美,却留不住司若弦的心,他记得,她说过,比起豪华的王府,她更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
是啊,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琴”,手掌玄音琴,睥睨天下,傲世群雄,又怎甘愿臣服他人脚下?
她手染鲜血,想要的却不是江山,不是天下,只是一份平淡与自由,如此简单的要求,于他而言,却是那样困难。
只是一份唯她不娶的诺言,能否换得她心甘情愿的停留呢?
“王爷。。。”
一声大喝,将夜城歌所有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微微皱眉,不悦地瞪向杜铭,冷声道“杜铭,你最好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据说,八王妃失踪了。。。”杜铭冰冷着线条,平静开口。
“什么?”夜城歌瞬间沉了脸“怎么回事?”
“八王爷,事情是这样的,白天,雪妃遣人请若兰进宫赏花,但天快黑了也没回来。。。”司正轩自屋外走了进来,直言,但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夜城歌打断。“直接告诉我若弦怎么会失踪就行了。”其他人,他不想知道。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司若弦在他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哪怕明知道她聪明又有本事,听到她失踪,还是忍不住担心、害怕。
“若兰失踪,若弦去宫中探听情况,可进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司正轩简言“不知可否请王爷去宫中看看?”
两个妹妹,皆无任何消息,一夜的等待太过漫长,宫门他们无法进去,无奈之下,只能来求夜城歌。
“她进宫找雪妃了?”夜城歌蹙眉。
“是。”司正轩如实回答“已经去了快两个时辰,我怕她。。。”
“我立刻进宫。”夜城歌沉声道“雪妃纵然再大胆,想也不敢动本王的人,司若兰乃阮麟寒最爱,她当也不会为难,怕只怕,这其中另有文章,或许,她们早已离开皇宫。”
“你且回府等待,本王会派人去找。”城什让他话。
话音落下的同时,夜城歌的身影也消失在了他们眼前,杜铭与司正轩心中皆是一惊:王爷,你果然是行动派的。
但眼下,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司正轩直接回相府,而杜铭则招来风雨雷电开始四处去寻司若弦两姐妹的下落。
说实在的,司若弦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毕竟,普天之下,能够伤到她的屈指可数,至于司若兰,那可就不太好说了。
夜城歌一路狂奔,也顾不上自己根本不适时在这个时候去后宫见皇上的妃嫔。
“司若弦出事了?跑得这么急?”突然一个小家伙蹦出来,生生拦住夜城歌的道路。
夜城歌恼怒“白昱辰,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没有若弦陪着,我睡不着。”小家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夜城歌本就阴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你跟她一起睡?”
“不然呢?”小家伙无视某人的怒气,转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若弦出事了?”
“暂时是失踪了,但未必出事。”
“这是什么理论?”
“本王的理论。”
白昱辰“。。。。。。”
“没事就别挡道。”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危险!”
“废话,不危险我还不去呢。”
夜城歌“。。。。。。”
果然不能拿他当孩子看。
“别磨叽了,我们快走吧。”白昱辰直接拉起夜城歌的大手便往外奔。
被白昱辰那么拉着,夜城歌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侧头看着那个小小身影,有那么一刻,他还真觉得与自己小时候有些相似。
此念一出,夜城歌直接砍断,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那样的错觉,眼前这家伙,明显就不是人嘛!
正当夜城歌回神之际,白昱辰突然停了下来,扭头,很认真地问夜城歌“我们去哪里?”1735202
夜城歌嘴角抽搐,这家伙,敢情不知道去哪里,还拉着他跑了这么远?
抬眸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夜城歌反手抱起白昱辰,直奔皇宫而去,他们的时间可不能再浪费了,至于这小家为,还是别让人知道他的本事好。
“嘿,你这是干嘛?”白昱辰被夜城歌的举动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的怀抱,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令他有些不适,本能地想要挣脱下去。
“闭嘴!”夜城歌冷声道。“再乱动,我就将你扔下去。”
白昱辰撇了撇嘴,倒也不再挣扎,安静地呆在夜城歌怀中。
皇宫很快就到了,夜城歌牵着白昱辰的小手,畅通无阻地进了宫,然后,直奔纤蓉殿,也不去在意那些宫人吃惊的眼神。
纤蓉殿。。。
自司若弦走后,阮雪芊完全没了睡意,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宫人便报八王爷求见,她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脑中闪过千万思绪,最终,令人将夜城歌请了进来。
“八王爷如此晚了进宫求见,难道不觉不妥吗?”
“雪妃让本王进来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一点?”夜城歌反问。
“敢问八王爷见本宫,所为何事?”
“雪妃心里应该清楚不是吗?本王的王妃进宫来见雪妃,至今未归府,敢问雪妃,她人在何处?”
“八王爷这是来问本宫要人么?”阮雪芊不动声色地说“八王妃确实来见过本宫,问司若兰的下落,但已经离开很久了,至于她为何未回王府,这,就不是本宫可以左右的了。”
“你对司若兰做过什么?”一直立于一旁的白昱辰突然开口,眸光凌厉地扫向阮雪芊。
“大胆,你。。。”阮雪芊正要喝斥,却在见到白昱辰的那一刻,声音嘎然而止,一脸不可置信。
这小家伙,竟与八王爷如此相似,该不会。。。
“本少爷虽然长得玉树临风,帅得人神共愤,但你也不至于如此盯着本少爷看吧?你放心,本少爷对你这样的老女人没兴趣。”小家伙连正眼都不看阮雪芊,自恋道。
夜城歌嘴角抽了抽,臭小子,你还能再自恋一点吗?她好歹是当今皇上的女人啊!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娘娘如此不敬?”阮雪芊脸色一阵阵白,但她还未及开口,身旁随侍的宫婢便厉喝出声。
“你又算什么东西?小小宫婢,也敢对本王的儿子无理,是嫌活得太长了吗?”夜城歌微微眯眸,冷冷喝斥,浑身都散发出浓浓的杀气。
他的人,何时轮到一个宫婢来教训了?
“奴婢该死,请王爷恕罪。”一听夜城歌的话,那宫婢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夜城歌看也没看宫婢一眼“你自己也知道该死了,本王如何饶恕?”
“娘娘救命啊!”闻其言,宫婢吓得面色惨白,转而求阮雪芊。
阮雪芊沉了声“八王爷,您不觉得在本宫的宫中,动本宫的人,很不妥吗?打狗也要看主人,王爷是想与本宫为敌吗?”
“父王,您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无关紧要的人,也这么不淡定了?”白昱辰扭头看向夜城歌,暗讽“难道任一只阿猫阿狗咬了你一口,你还咬回去不成?”
夜城歌暗道,这小子,够毒舌!
“小王爷,这就是您对长辈的态度?”阮雪芊尽量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道。
“父王,我说什么了吗?”白昱辰不理阮雪芊,问夜城歌。
夜城歌摇头,开口却又将话题转了回去“雪妃,你最好别骗本王,若然让本王知道你对本王的王妃做了什么,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八王爷若是怀疑,自可以问问把守宫门之人。”
“本王自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