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排行第二的杀手组织,其宫内的三大杀手更是声名在外。据说,他们想要杀的人,从来没有活着的,那么,现在。。。
不由得抬眸看向夜城歌,眸中泛起担忧。
“别担心,他们奈何不了本王。”夜城歌难得认真地安抚司若弦,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有本王在,自也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司若弦动了动唇,却是什么都没说出口,只轻轻点了点头,便别开了视线。
若是不知道无花宫,不知道里面的三大杀手,司若弦或许能安心地坐在车内,等着杜铭解决麻烦,但她曾亲眼见识过三大杀手的身手,也是唯一从他们手上活下来的人。
虽不知杜铭功夫如何,却可肯定杜铭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加上一个夜城歌,又能有多少胜算呢?司若弦不得不怀疑。
就在司若弦思索间,车外已经响起了兵器碰撞声,隐约还能在寒风瑟瑟、兵器碰撞声之中辩出一两句话。
“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不妨让车内的人下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行刺当朝王爷。。。”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杀手的本职。”
“你们既敢来,那我让你们有来无回。”
“好大的口气,可惜,你没有那样的本事。”
此话音方落下,便能清晰地听到一声闷响,然后,透过飘动的车帘,看到杜铭向后飞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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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竭力相护
2013…9…1 15:14:40 本章字数:2099
“好好呆在车内,千万别出来。”
司若弦只觉眼前一晃,定睛再看时,车内只剩下自己一人。
风吹帘动,司若弦看到夜城歌接住了杜铭,将其放地上一放,执剑便上。
帘子又合了起来,车外的兵器碰撞声还在继续,甚至比之前的还要激烈。
恍惚间,司若弦又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对话。
“动用无花宫三大杀手,看来那个人是下了血本,非要本王的命不可。”
“虽然我们不想杀你,但你必须得死。”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样的本事了。”
不知是风雪又大了,还是剑气纵横,杀气太浓,车帘竟比之前掀动得厉害起来,翻飞间,司若弦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气,越来越近。
“大哥,这车里似乎还有人。”粗狂的男声近在咫尺,一帘之隔。
司若弦心里一紧:食人花!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退,目光四处搜索着可以防御的东西。
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敢随意暴露身份,一旦显露,怕是要无宁日了,被追杀的滋味可不好。
“你们的目标似乎是本王吧?”夜城歌飞身拦在食人花面前,挡下了其欲掀帘的动作。
“听闻王八爷前不久才大婚,莫非马车内便是京都第二的美人?”食人花笑道“果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如此相护,倒真令我有了一睹芳容的冲动。”
“恐怕,你没有那个福分。”夜城歌冷冷一笑,剑已递送出去。
帘外再次传来兵器相碰之声,隐约地,司若弦能从偶尔掀起的帘角缝隙见到风雪中玄衣男子与几个黑衣男子刀剑相交而起的火光,与天空中纷飞的白雪融在一起,红白相间,说不出的亮眼。
即使手中不是玄天剑,他依旧是美得风华绝代,帅得一塌糊涂。
“杜铭,带她走。”夜城歌趁着空档回头对杜铭吼道。
“王爷,我不能丢下你!”杜铭想也没想便拒绝。
第三个声音传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罂粟!司若弦微微皱眉,这个男人的功夫算不得江湖中数一数二,但太过阴狠,故也不输于鬼冥宫几大杀手,遇上他,危险!
“好大的口气。”杜铭冷哼一声,旋即递剑而去,兵器相碰之声再次响彻天际。
司若弦偷偷掀起窗帘望去,正巧见到罂粟与曼陀罗双面夹击夜城歌,而眼看着夜城歌就要被罂粟的长剑所伤,心里一紧,大喊出声“小心。。。”
夜城歌险险躲过,暗道不好,飞身便往马车而去,偏,曼陀罗的速度比他还快。
“别紧张,她死了,就轮到你了。”曼陀罗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其动作却是没有丝毫含糊。
长剑穿帘而过,司若弦险险躲过,左手正巧碰上一个硬物,细探下去,竟是一张琴。
几乎是想也没想,司若弦将琴抱于怀中,眸光深邃地望着帘外,十指轻巧地置于琴弦之上,似是随时都能抚出一曲。
“除非你们有本事杀了本王,否则。。。休想动她一根汗毛。”夜城歌飞身而来,挡下了曼陀罗第二剑,吐字如冰。
司若弦坐在车内,看不见夜城歌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森寒,带着浓烈的杀气。
这一刻,司若弦觉得自己的心微微动了一下,突然有些感动,不论夜城歌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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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下第一琴1
2013…9…1 15:14:41 本章字数:1931
“真是深情,不过,你们只能到阴曹地府去做恩爱夫妻了。”
声末,长剑毫不留情地向夜城歌袭去,夜城歌眸光冰冷,出手反击,顿时,白茫茫的一片雪中再现火花。
“玩够了,杀!”冷漠的命令似幽冥索魂,干脆利落地从罂粟口中飘出。
曼陀罗与食人花立刻眸光一凛,浑身都散发出更为浓烈的杀气,剑尖划破天际,碎了纷飞的雪花,长剑翻转,强大的气流带着雪花翻滚,逐渐汇成一颗大大的雪球,只是瞬间,击剑而出,雪球直奔向夜城歌与杜铭。
近到他们身前,刹那分散,万千小雪花犹如一颗颗尖锐的石刀,颗颗致命。
夜城歌与杜铭同时挥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强大的气流,硬生生将那致命的雪球挡在身外。
下一刻,身形一跃,飞身而起,长剑破风而去,直取罂粟命脉。
罂粟冷冷一笑,执剑迎上,与此同时,曼陀罗、食人花亦握紧手中利器,夹击夜城歌。
杜铭想要去助夜城歌,无奈被其他杀手缠住,只能心急地看着。
倒不是杜铭不信夜城歌的能力,只是,无花宫三大杀手太强,而敌我悬殊又太大。
“保护好王妃。”夜城歌躲过罂粟的致命一击,扭头对杜铭吩咐。
夜城歌的话音刚落下,便有杀手向马车靠近。
坐于车内的司若弦顿时感觉一股浓烈的杀气越逼越近,置于琴上的手一紧,却迟迟未曾抚动琴弦。
司若弦不怕在场的杀手,唯独怕夜城歌疑心,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王妃。。。”愣神间,司若弦听到杜铭紧张地喊声,紧接而来的是长剑破空而来的声音,再然后,便是杀手沉闷倒地的声音。
风吹帘起,司若弦看到杜铭站在马车不远处与杀手打斗,他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
杜铭伤重如此,那么,夜城歌呢?
思索间,一柄长剑已经破风而来,带着势如破竹之势,泛着夺命气息。
强大的杀气带起窗帘,不停翻转,司若弦清晰地看到曼陀罗执剑袭来,夜城歌紧冲而至,挥剑去挡,落空的正面与侧面,正巧被罂粟与食人花双双逮住,两柄长剑顿时从不同的方位刺入夜城歌的体内,贯穿而出。
然后。。。
“王爷。。。”
杜铭奋力杀出重围,焦急地跑来,却被曼陀罗一柄长剑挡住身形,毫不犹豫地挥剑去挡,却也只能任由其剑没入身体,眼睁睁看着罂粟与食人花快如闪电地抽离没入夜城歌体内的长剑。
血液喷洒之际,夜城歌苍白着脸,无力地单手用剑撑地,半跪在地上,竭力地支撑着不倒。
“大哥,剩下这个女人。。。”
“杀!”
有些犹豫地问话,很干脆的回答。
下一刻,一柄长剑自车外袭来,司若弦眸光一暗,浑身都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十指拨弦,摄魂夺魄的琴声自指尖流泻而出,自车内传出,直入帘外杀手之耳。
分明是犹如天籁的曲调,愣是染上了肃杀之气,骇得帘外三大杀手同时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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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下第一琴2
2013…9…1 15:14:41 本章字数:150
“是你!”罂粟盯着紧合的车帘,眉宇间透着些许担忧。
“若是不想变成死人,或者变成残废的话,立刻滚。”司若弦的声音很好听,很平,很淡,却比摄魂夺魄的琴声更令人发寒。
“大哥,天下第一琴不是已经。。。”食人花有些疑惑地看向罂粟。
罂粟一眼瞪去“难道你忘了两年前的那件事?”
食人花噤声,曼陀罗眉头紧锁,手中的剑越握越紧,良久,才问“大哥,是撤,还是。。。杀?”
“我们走!”罂粟扫一眼随风而舞的车帘,挣扎片刻,终是下定决心地转身。
寒风呼呼,琴声震震,司若弦双手按琴,琴声嘎然而止。
起身,掀帘而出。
寒风瑟瑟,白雪飘飘,司若弦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衣襟,快步走到夜城歌与杜铭身前。
两人都已经陷入昏迷,身上的衣袍已然被血染湿,他们身躺的地面早已晕开一朵妖冶的红花,在雪白的地面上甚是惹眼。
司若弦看看夜城歌身上极深的伤口,又看看浑身是血的杜铭,眉头紧缄,抬手探息,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都活着!
司若弦纵使本事不低,但大道之上,恐生枝节,不好用功夫,以女儿家的体力要抱昏迷的夜城歌与杜铭两个身高八尺的男子,倒着实是吃力得紧。
“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重死了!”司若弦一边拖着夜城歌往马车走,一边抱怨。
当她终于费尽全力地将夜城歌与杜铭丢进马车之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早已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司若弦踏上马车,小心地掀开夜城歌的衣襟,两道剑伤深得只能看到向外翻的皮肉,周围的血液已经干涸,伤口处却还有点点鲜血流出,很是触目惊心。
司若弦紧皱着眉头,伸手不停在夜城歌与杜铭身上摸索着,当终于摸索出金创药之后,她才冷静地为其简单处理伤口,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细心地为其包裹起来。
完了,司若弦为夜城歌将衣襟合上,才又转而为杜铭处理伤口。
直到将杜铭的伤口也简单地包扎好,将二人平放在马车内,司若弦才钻出马车,执起马鞭,赶起车来。
风雪还在继续,寒意刺骨,司若弦却顾不得那么多,哪怕小脸似被无数刀刮,手脚冰凉一片,仍是不歇地往王府赶。
“管家,什么也别问,立刻派人去请大夫。”回到王府,司若弦首要令管家着人去请大夫,顿了顿,又道“定要信得过的人。”然后才令人将夜城歌与杜铭秘密送回沁雨苑。
将夜城歌与杜铭分别放到床上,司若弦才一脸严肃地对管家说。“今日这事,绝不可走漏半点风声,方才抬王爷进来那些人的嘴,就麻烦管家去堵上了。”
“老奴遵旨!”管家恭敬地回答,心里虽疑惑重重,却是当真什么也不问。
大夫来得很快,是江湖中有名的神医,亦是夜城歌平日信任的人。
司若弦坐在屋内的凳子上,静静地看着神医为夜城歌重新处理伤口,直到对方手上的动作停下,才问“王爷的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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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王爷,你摸哪里?(加更)
2013…9…1 15:14:41 本章字数:161
“王爷伤得很重,好在并未伤及要害,而且处理及时,草民已经重新处理过伤口,暂时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要注意休养,伤口千万不能碰水。”神医交待完,便起身“草民还要去看看杜侍卫的伤势,就先告辞了。”
“谢谢神医!”司若弦礼貌地将神医送出门去。
回身,坐于床前,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某人。
即使昏迷,这男人还是那么好看,清俊的容颜有些苍白,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显狼狈,反倒使其漂亮的线条变得柔和;其眼睛瞌在一起,纤长的睫羽在下眼敛投射出漂亮的剪影,怎么看,怎么好看;薄唇紧抿,很是苍白,不仅不影响他的英俊,倒是勾勒出几分病态的美。
一个男人,长成如此,倒真是。。。祸害!
良久,司若弦才取来棉签,沾了水,轻轻为夜城歌涂着嘴唇。
兴许也是真的累极,在不知不觉间,司若弦竟趴在床前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已是日落黄昏,司若弦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夜城歌,起身离开。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寒风却没有停歇,开门的瞬间,司若弦只觉一股寒气袭来,冷得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正因为如此,司若弦的脑袋也顿时清醒不少,开始思索今日发生的事情。
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