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小姐,我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每回皇上赏给夫君的东西,还有那些下官们送的东西,送到荀府也没有说是送给夫君一个人的,府里的每一个人还不是一样在享受吗?静怡小姐还不是一样由荀府养着?那些女人老夫人觉得我全部送给二老爷,老夫人要是妒忌的话,那娆娆就向老夫人认错了,虽然娆娆不明白老夫人为什么要妒忌。”她邪恶的一笑,笑得意味深长,想到那天敬茶的时候,那茶的效果就是让老夫人二夫人还有二老爷全身长水包,硬是让府里的下人们传成了花柳。
这话里的意思很深,聪明的人,一听就明白,愚蠢的人听半天也不明白,但内院的时候,老夫人一手遮天了这么多年,二老爷那风流又好色的性子,府里人人皆知。
少夫人孝敬长辈,将南侯送给荀府的美人全部都送给了二老爷,结果老夫人跑来兴师问罪,老夫人那模样还表现得像妒妇一样。
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脸色一沉,很快就理解了少夫人所说话里的意思,言道:“少夫人,你可别抹黑了老夫人,老夫人那是看不惯少夫人的某些作为才会提点一下少夫人的。”
“哦?”越云娆若有所思,一个奴才也能在她这个丞相夫人面前顶嘴,这荀府后院比越侯府后院更加的有趣呢。
“相爷成亲也有多时了,按理来说纳个小妾,提个姨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相爷身边就只有少夫人一个,外人可不会认为相爷只痴情于少夫人,只会认为少夫人悍妒,容不得相爷身边有其他的女人,少夫人这么做可不利于相爷以后的子孙绵延。”张嬷嬷认真的说道。
老夫人淡淡的点头,关键的时候,还是自己身边这个跟了自己许多年的奴婢了解自己。
越云娆淡淡的挥了挥手,“来人。”
守在门口的侍卫走了过来,“主母。”
“把这个奴才拖下去打。”越云娆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指了指一脸嚣张的张嬷嬷。
老夫人的脸色一沉,“你们谁敢?张嬷嬷是本夫人院子里的,谁也没有权利这么对本夫人院里的奴才。”
“老夫人的意思是说连我也没有权力吗?”越云娆缓缓而道,额心的璎珞泛着淡淡的红光,像一滴鲜红的血液一般,灼灼耀眼。女子眉宇轻皱眉,脸上似乎看出一抹不悦。
“这个奴才以下犯上,老夫人既然不敢管教,那就由娆娆来管教如何?老夫人也不用担心,这奴才要真是报复,也是报复娆娆不是?”女子淡淡的说着,朝侍卫们挥了挥手。
张嬷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跟在老夫人的身边嚣张惯了,那地位跟比得上丞相府的半个主子,所以才会站在老夫人的立场上说教越云娆。
偏偏越云娆是那种不喜欢有人对她指手画脚的人物,她经常漫不经心,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并不代表她是软柿子好拿捏。
“少夫人,奴婢知错。”张嬷嬷突然跪了下来,“全是奴婢仗着自己伺候老夫人这么多年,想着能替老夫人说几句话,没有意识到自己奴婢的身份。”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二老爷的事情,跟老夫人没有关系,可你又将老夫人和二老爷联系起来,这……”越云娆抚额。
顾源突然冒出一句话:“狗男女……”
“这……”越云娆瞠了小男孩一眼,“不要对长辈不礼貌,就算是事实也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你可以背后再提。一般人的都喜欢背后给人下刀子!”
“那……那样不君子。父……父王说男子汉……”顾源吞吞吐吐,有些急了。
“兵不厌诈!对付虚伪的人,就得用同样虚伪的手段,否则会让他们觉得你看不起他们。”越云娆捏了捏顾源的脸蛋。
老夫人气得全身都在颤抖,言道:“少夫人,本夫人替张嬷嬷向您道歉,是本夫人教导无方才会导致这奴才没大没小。”
可惜了,越云娆不吃这一套,只是皱眉,抱着顾源往树荫下走去。
张嬷嬷的脸色一变,抓着老夫人的袖子,言道:“老夫人,求求您处置奴婢吧,奴婢对少夫人对下犯上,如此大逆不道,老夫人若是再护着奴婢,怎么能给少夫人一个交代?”
再说老夫人若是不处理张嬷嬷,很容易被人说成老夫人纵容身边的恶奴欺负丞相夫人,丞相夫人可有内命妇的封号的,若是在正式场合,连老夫人都得对丞相夫人行礼。
不过以老夫人这些年来在相府的一只遮天的高傲性子,自然不甘心对越云娆行礼称奴的。
罗静怡也是个聪明的人,赶紧说道:“姑母,您今天不处置张嬷嬷,万一被相爷知道姑母纵容下人对少夫人无理,只怕相爷会很不高兴的。”
越云娆听着罗静怡那温柔如水,又善解人意的声音,淡淡的皱眉,罗静怡总自以为清高,清高得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越云娆嘟着红唇,暗暗的想着,这个罗静怡总是先试探一下,觉得不妥,又马上后退许多步,让越云娆不好下手,看来只得留着慢慢玩。
老夫人本来是过来教导越云娆的,结果被越云娆教导的,不仅如此还逼着她打了自己最忠心的奴才,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
当天回到院子里,拉着罗静怡,愤愤的说道:“静怡,不是姑母说你,你进府也有四五府了,难道就没在予儿面前用上一丁点儿的手段吗?”
“静怡一直尽心尽力的伺候相爷,从不马虎。相爷既然没有讨厌静怡,静怡怡相信滴水可穿石,相爷总有一天会对静怡另眼相看的。”罗静怡认真的说道,漂亮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不甘心,想到越云娆那模样,眼底又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
“滴水穿石!”老夫人语气微沉,不争气的瞠了罗静怡一眼,“这么多年了,他就一眼都没有正瞧你,结果还娶了越侯府那个身名败裂的越三小姐。那越三小姐除了长得漂亮一点外,一点儿内函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草包,真不知道予儿看上那越三小姐哪一点了?”
罗静怡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老夫人的说教。
老夫人又接着说道:“不过是一张脸,静怡,你也长得不错,男人嘛,都是喜欢人前贤惠,床上风情万千的女人。姑母不是也请人教过你一些勾引男人的招数吗?你怎么一次也没有用?”
罗静怡低头,不是她没有用过,只是她总是被无视,又或是荀墨予从来没有给她这么个了机会。
当晚,罗静怡再次端着参汤走向书房,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很透的轻纱,里面鲜红的肚兜若隐若现,肉色的身体曼妙无比,长发还披落在身后,化着淡淡的淑女装,水眸一片潋滟,有着楚楚动人之像。
一路经过,荀府那些侍卫个个侧身盯着她看,就连刚刚从外面回来的二老爷也盯了许久,还流了鼻血。想到罗静怡是大房夫人的外侄女,长得本来就亮丽,现在又穿成这样,比那些青楼妓子还要开放,原来是为了去勾引荀墨予。
一只雪白的玉手将参汤放在桌上,声音柔媚无比,“相爷。”
荀一、荀二在轻轻的咳嗽着。
荀墨予淡淡的瞟了一眼碗里的参汤,没有抬头看罗静怡。
罗静怡不甘心,“相爷,静怡可以在这里看看书吗?”
荀墨予头也没抬,他有时候真不明白,他后娘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侄女送给自己当小妾,好多官家的少年,想娶罗静怡过去当正室,老夫人都没有同意。
罗静怡心里很高兴,相爷没有拒绝,就那是默认了,她的脸上泛着喜意,“静怡就看看,不会翻乱书房里的书籍的。”
越云娆抱着顾源静静的站在门口,指着一身透明轻纱的罗静怡说道:“阿源,你用一个词语来形容。”
“西湿笑瓶……”顾源喃喃的开口。
“瓶是什么东西?”荀一突然问道?看着还站在门口的越云娆和顾源。
罗静怡拿着一本古籍翻看着,遇到不懂的就娇滴滴的走到荀墨予的面前求指教,当然还会露出那微微若隐若现的胸沟。
“就是这个。”越云娆指了指门口那只圆圆花瓶,语气淡淡的,她那眼神都是淡淡的,仿佛看到罗静怡故意勾引荀墨予,那是一件不关她的事情一样。
荀一觉得主母越是不说话,就代表越危险,却见书房里的主子居然拿起参汤送到了静怡小姐的唇边,主子的脸上有着蛊惑众生的笑意。
越云娆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赶。
将顾源扔到了越凛的怀里,喃喃而道:“太子妃怎么还不把她儿子接回去?”
越凛面无表情,抱着顾源飞檐走壁,三小姐说要教小世子一些防身的工夫,所以每到晚上,越凛都会跑到府后的山林里去教他。而且还会悄悄的和荀三一起将小世子身体里的毒素,一点一点的用内力逼出来。
这还是在太子妃的身边长大的小世子,太子妃本就有着无双的聪明才智,结果还是有人对小世子下了手,太子府那个深潭,还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这边荀墨予正一口一口的喂着罗静怡那参汤,罗静怡心里雀跃不已,觉得自己总算是熬出头了,可没想到荀一那句主子,让罗静怡顿时呆了半晌。
门口站着一身雪白衣袍,银发飞舞的美貌男子,男子淡淡的抬手,凤眸里泛着一丝淡淡的慵懒。
两个荀墨予。
罗静怡呆住了,突然觉得身体里涌上一股热意,下意识的拉扯着身上的衣裳。
荀墨予笑得很深,娆娆又调皮了。越云娆一身男装,风华绰约,走到荀墨予的面前,下意识的瞠了他一眼。
荀墨予没办法,只得换了一张面皮,那是一张长得异常难看的面皮,脸上还有着刀疤的伤痕。
“荀一!”越云娆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不容人反驳的威严。
荀一已经带着侍卫们冲了进来,指着已经换了一张脸的荀墨予冷道:“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假冒丞相大人,在丞相大人的书房里行淫秽之事!”
越云娆冷冷的开口:“要不是本相及时赶到,只到罗小姐已经被你这贼子给污辱了。荀一把这贼人抓了送刑部大牢。”
罗静怡听到声音顿时脸色一白,刚刚她还试图勾引相爷,原来相爷是恶贼假冒的,现在是丢人丢大发了,难怪相爷会突然对她这么好,还赏她参汤喝,并且还亲自喂她。
“相爷,静怡……静怡……差点被这恶人给污辱了,请相爷一定要替静怡作主啊。”说着便一派楚楚可怜的朝越云娆扑过来。
越云娆微微皱眉,“静怡小姐这大晚上的跑到本相的书房来做什么?还穿成这样?”你以为这是勾栏馆呢!
罗静怡捂着胸口,脸色渐白,可是那双手又下意识的拉扯着身上的轻纱,那鲜红的肚兜已经露了出来,包裹着胸口那抹银白,呼之欲出。
荀墨予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盯了上去,正打算伸手去摸一把,被越云娆一个砚台砸了过来。越云娆那声音淡淡的,“静怡小姐看起来不对劲啊,是不是中了这贼人的道了?”
荀一的语气一沉,“淫贼,还不快束手就擒。”
荀墨予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吓得荀一的心脏一阵抽搐,主子啊,您和主母玩人,非得拉上奴才们,奴才们若是扮得不像,会被主母扒了皮的,可这若是扮得太像,又会被主子给扒了皮。再说了,主子,也不是奴才故意要骂您是淫贼的,奴才只是提醒您,主母还在这里,您那眼神就不能收敛点?
罗静怡战战兢兢的从荀墨予的身边爬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在越云娆的身上,身软软的身子就靠了着她,“相爷,请替静怡作主,一定要把这冒充您的恶贼凌迟处死!”
“静怡小姐受惊了,荀二,还不把静怡小姐送回去?静怡小姐放心,这种淫贼就应该五马分尸!”越云娆声音冷冷的,带着一股戾气,倒是荀墨予生气的时候,十分的想像。
荀墨予自言自语:“好狠毒!”娆娆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罗静怡紧紧抱着越云娆,“相爷,静怡觉得好热。”
越云娆目光狠狠的望向荀墨予,丫的这到底是给这白莲花吃了什么?这白莲花怎么看起来像索欢的。
荀墨予无辜的摇了摇头,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罗家小姐差不多二十岁了,八成是想男人了,又敢不说,所以他就成全她一下。
“荀二,将静怡小姐送醉风院吧。”越云娆淡淡的说道。
荀二过来扶静怡小姐,突然听越云娆这么一说,脸色有些难看,说道:“静怡小姐不住醉风院。”
越云娆目光冷冷的瞟过来。荀四赶紧上前扶住罗静怡,“是荀二记错了,静怡小姐的确是住醉风院。”
说完拖着罗静怡离开。
荀墨予见娆娆也玩得差不多了,走到越云娆的面前,撕开了她脸上的面皮,皱眉道:“下回可不能再学我!”
醉风院那是二房老爷的屋子,那底下的丫